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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阿力 (2)


杨华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谢医生。”

        “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还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只听主治医生道。

        “什么事?”

        主治医生想了想道:“他好像不太会说话……而且连最基本的表达能力都说不出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原来,阿力本来就说话含糊不清,这两天,浑身上下缠着厚厚的绷带更是讲不出话来……所以主治医生现在比较郁闷。

        杨华蓦然满意啃声,他知道阿力二十多年一个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是什么状况,更理解一个整天与黑夜为伍,几乎满意与任何人打交道的的惨状……

        于是杨华只是深深的叹息一声,满意过多的说话。

        那主治医生,看到杨华并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再问,退到一边笑道:“现在病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可以进去看看。”

        杨华没有说话,手推开门,缓步向着里边走去。

        周小泉和张大彪并没有进,而是站在门外,像两个雕塑一样守在那里。

        充满浓浓的医药味的房间内,只见病床上的阿力被裹得全身像个木乃伊……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着……

        腿部的地方被高高的架起……一张脸苍白毫无血色……就连嘴唇都有些淡白。

        睁着一双眼……

        望着走进来的杨华。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惊讶,就像看到认识的朋友一般,望着他……

        纯真如水……宛如孩童!

        当杨华触及他那双眼睛的时候,他的内心再一次被打动……他无法想象一个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男子,在黑暗中生活了二十年……过着二十年猪狗不如的生活?

        现在怎么办呢?

        何一川死了!

        一个害了他二十年的人死掉了!

        但阿力却要活着……

        可悲的是,二十年的时间,这个面前的阿力,并没有一点生存的能力……

        虽然他很猛,很能打,但是,他却跟野兽无异……甚至连最基本的说话都说不清楚……杨华想到这里,内心如翻江蹈海,久久无法平静……

        只见阿力看到杨华走进来之后,他试图说话,可是嘴巴只是张了张,终究没有能说出话来……一只被缠着厚厚的绷带的手臂试图抬起……但抬了一半,又落了下来,睁着一双纯真如水的眼睛望着杨华……

        在那一瞬间,一个突兀的决定在杨华的内心诞生!

        接着他深深的望了一眼阿力……向着他投去一个温暖的笑,便向着门外走去。

        阿力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竟然意外的流出了泪!

        一个几乎二十年跟兽差不多的人,流出来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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