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快死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我不保证他会不会死。”贺天卓继续说道。“你难受，他就不会难受吗？虽然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你的身份，可是他对你是什么样子的，你感受不到吗？”
“不要再和我说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羽歌拉着月思晨继续往前面走去。
“看来他是真的白疼你了。”贺天卓看着羽歌表情，“你想过没有，你师傅是什么样的人啊！你知不知道他是那种自责就会自杀的人，你真的不管他吗？”
“别人要死，和我有关系吗？如果可以，我可以亲手给他递把匕首。”羽歌说道，然后拉着月思晨直接回了朝霞阁。
“他说什么了？”月思晨还想问什么，但是羽歌顺手把门关上了。“凤羽歌你开门。”
“我困了，我要睡觉。”羽歌直接回了一句，然后将自己摔在床上，那人的话很简单，什么光是自责就会自杀啊！可是我竟然觉得是对的。
羽歌坐起身体，抱着自己腿，想着刚入门的那段时间，他似乎一直都在说对不起，可自己也想知道啊！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啊！为什么啊！
想不明白的羽歌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的月亮，“我以前从来都不会想这些事情的，因为不用想，没有这么复杂，可是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羽歌摇摇头，就看见自己箱子处，夹着什么东西，打开竟是一条丝带，自己在这里还过过一个生日呢！苦笑一声。
“也许要做过了断的是吗？”羽歌想了一下，将丝带握在手里。
羽歌想了一下，直接从窗户里飞了出去，走进风夕阁，白墨羽的房间，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师傅，“果然是假的，果然又想多了。”想要离开，脑海中却传来了声音。
“你们全都是笨蛋啊！我让你来，你不来，不让你来，就过来，你和你师傅还真是绝配啊！一样的蠢，一样的嘴里不说心里话。”贺天卓看着那姑娘。
“是吗？”羽歌看着这间屋子，“你骗我来，到底要做什么？”
“让你看看那个笨蛋啊！”贺天卓继续说道，“他真的很矛盾，他可能恨你，但是他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他在哪？”羽歌询问。
“你房间啊！”贺天卓看着羽歌，“你师傅去看了一下你带走的东西，他才知道你真的不要他了，他给你的你都没要。”
“我并不是很需要那些东西。”羽歌想到那一柜子的衣服，和一屋子的零食，“再说那么多也拿不走啊！”
“你给我说又什么用啊！”贺天卓看着那个女孩，“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你去看看他吧！”
羽歌想了一下，往外走去。
“那个小心地上的碎片啊！”贺天卓提醒道。
“碎片。”羽歌直接冲了出去，打开门，酒味直接飘了出来，特别的呛鼻，羽歌眼里闪过意思不可置信，自己的师傅是有洁癖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待着呢！
羽歌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进去，就看见一屋子的酒坛碎片，和那几乎坐在碎片之上的人，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师傅吗？羽歌不敢相信。
“师傅。”羽歌走过去看着那人。
白墨羽抬头，伸手摸着她的脖子，“疼吗？”一滴泪滑落。
“不疼，羽歌不疼。”羽歌看着白墨羽。
“可是我疼，这里疼。”白墨羽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很空，很难受，你知道吗？我好像失去了什么？你知道是什么吗？”
“师傅对不起，我不是不想你见到青儿的，我只是想救你啊！我不是想要带走你的开心和快乐，我真的只是想救你。”羽歌看着白墨羽，一遍遍说道。
“师傅，真的，我从来最不想伤到的人就是你啊！”羽歌看着白墨羽，“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还没有教我，遇到这种事我该怎么办啊！”
“师傅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啊！”羽歌仔细地问着白墨羽。
白墨羽看着羽歌，“我一定是醉了对不对，羽歌不会在理我了对吗？我这次让她讨厌了对吗？”
“师傅。”羽歌看着白墨羽。
“你说羽歌是什么样的人啊！我从小就听过玉主很厉害的，法术高，人长的漂亮，我似乎永远也赶不上那位玉主，我爹娘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自从定亲后，我真的很努力的，我真的努力过的。
可是我不喜欢，那种没有自由，没有自我的日子，我觉得活得就像一个工具一样，我不像那样活着，真的，我不想，所以我想到了死，遇到了她，我感觉她是我的救赎，可是我从没有找到她。
但是我的日子变得好过了，我从做一个工具，变成了有心的人，只是不是为了玉主，而是为了她，我觉得即使是偿还她的救命之恩，我也要找到她，所以需要哪些东西，只为了找到她。
后来我见到了思思，我以为我找到了，她可以碰到我，所以她说要带我走，我认了，我觉得挺好的，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玉主，可是我真的很想为自己活。
我从未想过我会再见到玉主，我以为我以后会去战场，战功立业，用来赎罪的，可是我见到玉主之后，我的脑子里都是一片乱啊！她不是幼时我脑海中的那种人，她法术被封，不会读书，不会画画，什么都不会，我都觉得她就是一个骗子。
可是她真的很好，虽然她什么都不会，可是和她在一起我是开心的，我觉得就算退婚了，我和她也会是朋友的，我愿意除了我的感情，给她我的一切的，我见不得别人伤害她，见不得她做噩梦，不想让她为了别人去冒险。
我是真的想要保护她的，永远保护她的，我还想过以后我成亲了也把她当做我妹妹一样，不让别人伤害她一下，可惜，我觉得我找错了人，在结界里的那个青儿真的是孔思思吗？我真的喜欢过思思吗？”白墨羽说道，拿起酒坛喝了一口酒。
羽歌不知道该哭该笑，“你没有问她吗？”
“我问了，可是她不说，她不告诉我，可是等她要告诉我的时候，我只看到了羽歌，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我的梦就只能醒了。”白墨羽疯狂的大笑。
羽歌看着白墨羽，“师傅，对不起。”
白墨羽看着那人，“你和羽歌长得真像啊！”伸手滑过她的脸颊，“我可以抱抱你吗？”询问道。
羽歌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白墨羽伸手把羽歌抱在怀里，“真好，这里不空了，这样真好。”慢慢闭上自己的眼睛，“这样就好。”
羽歌哭了起来，这又算什么啊？师傅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师傅我们还可以回到当初吗？师傅。
羽歌过了很久之后，听见了白墨羽均匀的呼吸声，摇摇头，伸手想要扶着人站起来，可是手直接握住了地上的碎片，很快猩红的血流了下来，但是羽歌不敢放下自家师傅，因为周围都是碎片，师傅伤到了怎么办呢！
废了些力气，将白墨羽放在床上，想了一下，去了他的房间拿了一身亵衣，给人换上，又打了一盆水，给人擦了擦脸。
听着那人口中一会儿喊青儿，一会儿喊着羽歌，总之嘴里就没闲着过，羽歌看着白墨羽，“师傅啊！我会帮你找到青儿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帮你找到她了，只是你也要答应羽歌，我们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你的梦，我会帮你达成的，我做你的妹妹好不好，或者羽歌就这样做徒弟，是不是这样我们就能回到当初呢！”羽歌眼泪流了下来。
“师傅你别怕，我会去找我爹，取消我们的婚约，我会还你自由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好，不用担心没有自由的。”羽歌握住白墨羽的手，继续说道。
“其实你我之间本来就很简单啊！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是你，我会放你走的，我真的会，羽歌很清楚那一纸婚约，是最留不住人的啊！”羽歌继续说道，握住白墨羽的手，可恍惚之间，却是那双手握住了羽歌的手。
“你不怪我了是吗？我们回到以前了对吗？”羽歌仔细地说道。“如果你不想给羽歌做吃的，那么羽歌就不吃了，只要可以回到以前，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
贺天卓站在一边看着那两人，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奇怪啊！明明有情，可是却都不知道。看着独自哭诉的凤羽歌，走到那人旁边，“你和她不像，她从来都不哭的，更不会为了男人哭，你和她不一样，是不是你们的结局也和我们不一样呢！”
贺天卓笑笑，可是瞬间就僵硬了，“我在说什么呢！”看着凤羽歌的额头，“没有人丢了那个可以活的，你们根本不会有结局啊！不会有结局的，凤界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谈恋爱的，凤界的人，真的会爱吗？”然后冷冷一笑。�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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