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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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谈话,我们北边的三方都达成了共识:一旦南边同意合作,按规定时间出兵,配合严家夺权,那么严家就会送徐家两姐弟到相应的星际空间站,等乔家派人来交接。
“近……夕,你跟着徐向晚,让程安继续实验,他知道怎么做。”我向徐近夕交代。
我能想到让理事死于自己毕生所求,程安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
老不死的多疑,轻易说实验成功他肯定不会信,但如果他“亲眼看到”实验体是徐近夕,而且成功了呢?毕竟徐向晚把徐近夕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绝不会拿徐近夕来冒险做实验。
至于要怎么让老不死的相信嘛,那就得看沈蛟编织境象水平的高低了。
南边的事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将多方势力安排进我的计划里。
我放弃了利用严铮出逃,决定要帮严家那就帮到底。但事成之后我要回南边,由我提出的话严家同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必须由程安来要人。
徐近夕在联系南边的时候做了手脚,沈蛟在程安身边,他当初能有操作权限替我调查程安,现在也肯定能从边缘网络看出异样进行破解。
半个月后,南边传来消息:事关重大,希望面谈。
面谈的地点是星际边界。
我看着徐近夕在机甲舱内吐得快要虚脱,徐向晚在她身边照顾着。
我有些诧异:“你是第一次上机甲?”
“废话。”她脸色苍白,惜字如金地丢给我两个字。
我还考虑过她来北边是通过星际这条路呢……
“你认识沈蛟。”不是询问,是肯定。
“边缘网我和他创立的。”徐近夕漱了漱口,直接说出了我想知道的答案。
难怪。
沈蛟在一开始,就布好了局等我们一个个跳进去。
“你们在说什么?”严铮平淡的语气中,我竟听出了一丝不满。
我和徐近夕用的是南边的土话,就是仗着他们听不懂。同行的翻译官只会南边的官方语言,也就是说,整个机甲舱内,只有我、徐近夕以及徐向晚明白话里的意思。
待会儿不知道沈蛟在不在,还是说他会隐身起来暗地观察。
严铮一手扣住我的肩膀,半强制地带我远离了徐近夕。
抵达了边界后,两边互相交换了人质在另一个空间站以示诚意。
北边人质是严颂,南边派出的……乔宗延。
我乐了,这俩人共处一室。
确定人质都进入空间站后,两艇机甲舱进出口对接,形成了一个封闭的通道。
程安一行人面向我们走来,我一一略过,没有沈蛟,程安还是留了一手。
两边人马相对而坐,开始了合作的事宜。
我和徐近夕另外的作用就是充当翻译人员,尽管北边自己也带了翻译官。
“严铮的魂魄……”沈蛟在我耳边密语,“合二为一了。”
这一句话仿佛给我当头一棒,我停下了同声翻译。
合二为一的意思,是两个严铮都没有消失,记忆和性格交汇贯通,还是……还是只留下了一个严铮呢?
“哥?”程安最先察觉我的异常。
我看了一眼程安,继续对两边解说着双方的意思。
“哥,事情结束后你回家吧?”乔宗霖在提出要求后,程安将最后一句留给了我。
我点点头,翻译官看着我,有些拿不准他要怎么跟上级传递这个意思。
“南边同意在规定时间内发起进攻,要求严家拿下军权后不得主动使用远程射击,不得主动交火,两边各自退回边界线防守。另外,他们还要求送‘我’回南边。”我特意强调了我自己。
“我不同意。”
严致峰还没说话,严铮就已经否决了。
“最后一个要求,我不同意。”严铮直直地盯着我,眼神像极了我最恨的人。
严致峰看向翻译官,似乎在询问我的翻译是否有误,翻译官摇了摇头表示信息无误。
“严铮,以大局为重。”严致峰不怒自威,决定权在他手里,严铮再怎么不同意都没有用,“那,司长的意思呢?”
“我要回南边,结束后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谈判桌上没人说话,都在等着严致峰最后的决定。
……
“同意。”
两位将军互相敬了礼——致以一生的对手最高礼遇。
返程路上,严铮冷着一张脸不再跟我接触,连我坐在徐近夕旁边他也没再过来拉开。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那又怎么样呢?他不是我爱的严铮了。
我想想,是从什么时候恢复的?他说人格抹杀那会儿还没有,控制身体的还是恶魔严铮,他自以为杀死了主人格。
那应该是,我落水之后。
严铮看到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会强硬冲出来抢夺身体,这样才会有魂魄合一的契机。
有天晚上严铮凌晨出去的,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他跟我解释是学校紧急集训,没来得及跟我说。
三月十三那天,他带我回了之前同居过的房子里,原本空荡的储物柜又一格一格被填满,两张单人床合并在一起摆在了中央,还有,我遗失了好久的钥匙,以及挂在上面的平安符。
一切都恢复了同居的模样。
唯独储物柜最中间的保护盒,是空的。
我当时还怕严铮又给我定制了加塞罗娜,打开柜门后发现,盒子里空的,幸好是空的。但我还是起了逗玩他的心思,问严铮,它呢?
现在想来,那时候严铮脸上闪过的不自然,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我做过什么事吧?
他瞒得真好,对外维持着恶魔形象,对我仍然满眼爱意。
如果不是沈蛟告诉我,我也差一点被他骗了过去。
再忍忍,我告诉自己。
下了机甲舱后我坐上轮椅,云雁在我身后推着。
当天晚上,我泡在浴缸里抽烟。
我只会爱和我同居过的、从没有伤害过我的那个严铮,记忆互通又怎样,性格相容又怎样,爱恨不能相抵。
我睡下后,严铮才从外面回来,他轻手轻脚地洗了澡,绷直了身子躺在我旁边。
我推开了他放在我腰侧的手,我没睡,当然没睡。
“陈乐……”严铮带着哭腔喃喃低语,他已经知道我态度转换的原因。
“对不起。”和我道完歉后,他自觉地往床边挪了挪,不再碰我。
这种日子一直维持到乔宗霖出兵攻打北边,严家顺利地拿回来本就属于自己的军权。取代元首的是新兴派首领,继承人派系早就被元首敲打得七七八八,根本够不成威胁。
至此,一场谋乱以胜利告终。
元首之位不是严家,那一刻我才明白,严家从头到尾,要保的都是军权。
处理了余孽势力,一场庆功宴嚣张地在国宫举办。
我不用再假扮文幸一,以程乐的名字出席。
严铮没有露面,因为他正处于发热期。说起来他发热期似乎都没在家,我自然是不会过问他去了哪里。
随便吧,我只想程安赶紧解决了老不死的,把我接回去。
我要离开的这一天,严致峰和严夫人,还有云雁,都送我到机甲舱门口,严颂和我同行。
而严铮依旧没有出现。
我心里不爽,这就有点小气了啊,怎么说我也是帮了你们严家,就不能抛开情情爱爱的过来送一送我?
我回去后找了个生活节奏慢的城市定居,哪怕没了理事,我也不想再融入政场生活。
还是比较喜欢当陈乐的那几年。
闲着没事我开始钻研机甲,嗯……也算是继承我师傅的衣钵。
没过几个月,程安面色铁青地敲开了我的门。
次日,沈蛟追了过来,程安让我别开门。
……程安是不是忘了沈蛟是巫师啊。
但沈蛟居然真的没用巫术穿墙进来,老老实实地天天在门口问候。
我看程安餐餐吃饭都要先吐一场,渐渐起了疑心。
“我怀孕了。”程安迫于我作为哥哥的威严,还是说出了真相。
“你是下面那个?”我不确定地问出口。
“不是,他才是下面那个,所以我怀孕就很离谱,你懂我吗哥?”
我确实不是很懂,因为我也不知道程安说的是真是假。
于是我偷偷发信息问了沈蛟。
程安怀孕是真的,沈蛟在下面也是真的。但沈蛟想让程安怀孕。
巫师啊,真的很可怕。
沈蛟当初有能力设下那么一大盘棋局,还引着事情都按照他下棋的每一步发展,就该知道这人心思歹毒。
他让南北打开了国门,巫师一族得以见天日,从禁区走了出来。
于是又恢复了几百年前的形势,南、北、巫共存。
我回南边,和沈蛟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问了他:“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死?”
“哥,事情不都过去了嘛。”他没否认。
按照他的计划,他是想着严家杀了我之后,程安再无顾忌。之后乔家会趁乱出战,强硬打开两边国门,他再以巫师的身份出来调和。无论怎样都对巫师百利而无一害。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沈蛟无辜地说。
从此我家对此人闭门谢客。
无奈程安莫名其妙怀了孕,孕期只有一个月,临产当天,沈蛟在我门口守了一天,时不时又打电话给我:“哥,你让我进去吧,这事只有我能解决。”
程安抢了我电话,并警告我要是开了这扇门,兄弟都没得做。
凌晨一两点,程安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门铃又跟催命似的疯狂地响着。
我还是给沈蛟开了门,看程安疼的那架势,不比我腺体排斥反应好到哪里去。
沈蛟进房间后没一会儿,出来跟我说:“哥,能不能麻烦你出去半小时,我怕误伤……”
行,沈蛟,你可真有本事。
我拿了手机就出门。
刚下到一楼,电梯门打开,我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云雁,她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司长!”云雁用另一只手和我挥挥打招呼。
“我不是司长了,”我笑了笑,“你叫我程乐吧。”
“好久不见噢,你这么晚了要去哪里?”云雁没上电梯,她好像还想跟我多说会儿话。
我出来的真正原因能说吗?能说吗?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生气。
“我出来吃宵夜,一起吗?”
云雁开心地点点头。
夜市离我家不算很远,走路十多分钟就能到。
一路上云雁都在问我来南边后的生活,她很好奇。
“咦,那和北边也差不太多呀!”
点的夜宵上了桌,云雁径自开了罐啤酒,伸过来要和我碰杯。云雁的酒量也奇好。
“你怎么来这里了?”仰头喝完接近一半的啤酒,我问她。
“我来看铮铮,他和你住一栋楼诶?”云雁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说话。
嗯?我在这里住了两年,从来没有看过严铮。
“他在哪层?”我问。
“二十六,他都住了好久啦,快有一年了,一毕业就跑来南边。”
我住二十七,顶楼。他在我楼下住了快一年,我竟从来没发觉。
“铮铮好爱你的,他上了终身止咬器,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的问题,一直有发热期抑郁,你走了之后他差点自杀死掉!”云雁拎起那一袋东西,“呐,这是我从北边给他带的药。”
“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云雁说了那么多,最后问了一句。
“因为,”我举起啤酒罐,将剩下的一饮而尽,“因为我不喜欢他了。”
“那好吧,爱情真是让人费解。”云雁没有再追问,或许在她的世界里,她也搞不懂爱情这种东西。
吃完后,我们又一起回去,26和27的按钮同时亮着。
“再见噢乐乐!”云雁跟我告别。
“再见。”
我回去后程安和沈蛟都不在,房间看起来已经被沈蛟收拾过了,床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边。
我看了看手机,沈蛟给我发了信息,和云雁聊着天我都忘记看了。
一张蛇蛋的图片,然后是几句感谢的话。
程安生出来的是这玩意儿?
一周后,程安通知我可以做腺体摘除的手术了,闭口不谈他之前在我家的事。
其实从北边回来后我就想做这个手术了,谁知道一检查,之前严铮埋在我体内的信息素和腺体已经建立了联系,没办法强硬摘除,只能等哪天技术成熟了才能解决这个难题。
这一等就是两年,程安专门给我成立了科研团队。
这两年里,发热期就只能靠我自己硬撑。万幸的是不再有标记,免去了我排斥反应的痛苦。
拖着小行李箱出门,按下电梯按钮时,我看着那个26有些碍眼。
我还是没办法把两个严铮当成同一个人。
自从知道严铮住在我楼下后,我考虑过搬家,可人家住了将近一年也没让我察觉出什么异常,让我就这么搬家我觉得不太值。
还是算了,只要他没出现在我眼前,一切都好说。
做完手术回来后,我感觉一身轻松,我终于不用再受发热期的折磨了,重回我快乐的废物生活。
十月份,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我在天台的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就这样吧,大家都挺好的。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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