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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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7
南汐喝尽杯中的酒,又倒上一杯,“北北睡前跟我聊了一阵。下午我见你之前,买了些冷饮冰淇淋,他很细心,发现我出门的时间比平时长,问是不是见了什么人。我说和你喝茶了,他立刻有点紧张。”
蔚若玫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跟他说,只是聊了聊他国籍的问题。他就问我,奶奶该不会不同意,要你给我再改签吧?”
“你怎么肯?”蔚若玫睨着南汐,“老实说,这件事我真没办法理解。你所有的成就,都是在国外学习获得,继续发展下去,情况只有更好,换个人,一定绞尽脑汁地弄绿卡。你却反着来,根本是盲目爱国。”
“梁家祖籍上海,爷爷年轻的时候,在东北、西南各生活过几年,哥哥的小名、我的名字都是他取的。”梁东越小名儿东北,南汐名字是西南颠倒过来的谐音,足见老人家多怀念内地,多怀念那两个地带,“我的硬笔字,是爷爷教我的,是他十多年里寄字帖给我,总叮嘱我努力坚持到写好那一天,长大后要争取回到内地,替他看看各地的好风景。爷爷奶奶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我现在没有太大的障碍,是他们的功劳。”
提到公公婆婆,蔚若玫全无接话的兴趣。
“说我盲目爱国,是不对的。”南汐说,“越是在港澳,越是在国外,反而越能看到祖国的强盛,对同胞的爱护照顾。”
蔚若玫斜着她,“你工作期间,遇到过几次大乱子,哪次不是你们公司不计代价保护你的?有哪次需要大使馆管你了?”
“公司保护的是高层技术员工、核心技术机密,我们这些人要是死在战争、暴/乱中,他们很难及时找到替补的人,损失惨重。”南汐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你也看看别的同胞,看看大使馆怎样帮他们,再看看有哪个国家能比我们国家做得更好。我就是一次次看着这些,才越来越想回来,越来越自豪。roman说,在他看,中国就像是一头优雅含蓄的猛虎,华人就像是虎崽崽,不论到了什么地方,都被大老虎死死地护着。这比喻真可爱,我个人是很喜欢的。”
蔚若玫撇了撇嘴。
“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外面一些国家,司法部门的人员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职责、敬业。”南汐凝着她,“你看有些外语电影,一个公务员、业界精英尽到职责,做了自己的分内事,就能被很多观众看做英雄;变态、心理阴暗的人太多的国度里出一个正常人,就是弥足珍贵。真可笑。最可笑又最可怕的地方在于,那些是真实写照,真实情况比影片更严重。是怎么样的国家文化、民族劣根性,才导致了那些国家的那些问题?你也算是玩得来心理学的人,有没有研究过?”
“你够了啊。我又没做过通敌叛国崇洋媚外的事,现在更没做外籍人,你跟我啰嗦这些干什么?”
南汐笑盈盈地喝了一口酒,“你倒是想。利家不允许移民,这算是头一条家规了吧?那边的外公外婆开明又清醒,很遗憾,我到近几年才意识到,尤其今天还听说,他们一分钱都没留给你。”
“……”蔚若玫瞪着她,“你能不能省省,别说废话了?”
南汐又倒了一些威士忌到杯中,端在手里,身形向后,闲适地倚着沙发靠背,长腿优雅而随意地交叠,明眸灿若星辰,熠熠生辉,“我说这些,都是在控诉国外的黑暗。在有些国家,颠倒黑白、冤假错案是常态。如果入了外籍,万一哪天被你杀了,你又买通警方,亲友就算有心,恐怕也没办法追究,这也勉强算是一个原因。”
蔚若玫嗤笑,“你还真是,死了也不肯让我摆布。”
南汐则笑得意味深长,“有些年我只是听说、旁观冤假错案,从没想过,自己也会经历一个伪造成功的案件,连他的亲生母亲都被骗过,相信他已经死了。”
“……”蔚若玫瞳孔骤然一缩,眼中渐渐融入了惊惧,她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指节泛白。
“没错,我说的是哥哥。”南汐唇角微微上扬,微笑里透着悲凉,“对于他的事件,越是亲朋,越是避免用到死那个字,都用自杀、生病前后、不在了代指。我也一直这么说,但原因和别人不同,我知道他不是自杀,他只是做成了一件自杀案例。”
“……你,你……”蔚若玫的手抖得厉害,她不得不放下杯子,望着南汐的眼神,希冀与恐惧并存,“你是说——”
“没错,他还活着。”南汐的笑容温柔而残酷,“为了永远的躲开你和何娇,他情愿诈死,情愿连自己的儿子都放弃。”
“还活着……还活着……”蔚若玫身体在发抖,面部神经却似僵住了,“你拿什么证明?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死了。寻找排查的范围很大,可也只是难度大一些而已。我找到了他。你没怀疑过,没真正自责过,我之前就一直懒得提。”
四年前,刚过完农历新年,梁东越到国外出差,出差之前就跟上司说好了,办完公事后休假两个月。
休假期间,所在地连续发生恐怖袭击事件,他只能闷在租住的一所洋房里。
又一次事件之中,他的住处发生严重爆炸,程度足以摧毁钢筋水泥,何况血肉之躯。
于是,他成了不幸丧生的人员之一。
南汐在获悉第二天和朋友包机赶过去,得知那次事件的地点是梁东越住处附近的一个商场,被牵连,或者说被恐怖分子捎带着袭击的,只有他一个。不论主观情绪还是客观因素,都令南汐不相信他遇难,于是请当地警方调查。
当地警方敷衍了事,没几天就结案,告知南汐,在案发现场搜索到遇难者的残骸,经过dna比对,确定是梁东越无疑。
南汐一面考虑是否向大使馆求援,一面入侵警方系统,发现案情记录、结案报告是经过数次修改掩盖漏洞的产物。
她和朋友们用最快的速度从各个方面调查,结果是都得到了推翻或完全可以质疑梁东越没死的证据,而这又是他蓄意促成的。
南汐也就没向大使馆求援,怕自己闹大动静反倒害得哥哥从假死变成真自杀,从速和朋友离开,到港岛参加过葬礼之后,回到各自的公司销假,工作时间外分别通过自己的人脉或专业能力寻找排查梁东越,第一时间通报自己的进展。
各界顶尖精英齐心协力调查一件事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失败的可能。他们找到梁东越的踪迹是必然。
南汐联系上哥哥,又专程去见过他一面。
那时候,一岁左右的北北,是南汐完全不想面对的存在,只是通过梁家爷爷奶奶知道,北北由他们请的两名保姆照顾着,保姆很尽心,北北过得很好。
南汐征得了哥哥的同意,把他的事情如实告诉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消化掉她说的所有事实之后,白发人二度送黑发人的殇痛总算是减轻了几分——第一次,是他们的儿子病故。
随后,就有些难过于孙子的不负责任。他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心理病,难过之余,恨死了蔚若玫,跟南汐说就这样吧,尊重你哥哥的选择,反正回来的情况只能更糟,不要告诉蔚若玫,除非到了她又想伤害你的地步。你要照顾好自己,尽可能地远离她。
那之后,二老去了国外养老。他们再不想看蔚若玫哪怕一眼,断绝了与蔚若玫的任何联系,这方面有南汐和朋友们帮忙,做到倒也不难。
做北北的监护人,南汐明知后患很多也接受,是担心蔚若玫把事情闹大,打心底不想惊动两位老人家,害得他们一把年纪赶回来大动肝火。
蔚若玫几次想站起身,却怎么都做不到,身形像筛糠似的。
南汐慢悠悠地喝着酒,漠然地看着对方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在什么地方?……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蔚若玫瞪着南汐,却是毫无气势可言,一番话也说得磕磕巴巴,“是不是因为你、你对他做过什么?”
南汐失笑。
“他在什么地方?”蔚若玫重复完先前的问题,目露凶光,“告诉我!不然我跟你拼命!不,我要报警!”
南汐好笑不已,“你真的是不正常。换做正常人,现在最困惑的应该是亲人自杀的理由,会反省自己以前的行为出了哪些错误,你却这样。你当年的大学学长,如今的心理师,恐怕也是个心理学界的骗子,定时与你谈话的效果,就是让你疯得更厉害。”
“别跟我乱扯别的!说!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你把他怎么样了!?”蔚若玫的神情语气有了气势,却还是没力气站起来,刚一起身就跌坐回去。
南汐放下酒杯,起身绕过茶几,走到蔚若玫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我把他怎么样了?问我之前,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他有你这样的生母,有何娇那样的前妻,怎么会不得心理病?又怎么会不用极端的逃避方式?”
语毕,南汐俯身,一手倏然扣住蔚若玫的下巴,另一手扣住她的后颈。
蔚若玫原以为可以轻易挣脱,事实却是做不到,姿态也就更加狼狈。
南汐视线笔直地盯牢她,“就像我对哥哥一样,他从小到大都把我当做亲妹妹,可你都做了些什么?梁先生发现你精神虐待我,是哥哥告诉他的。他们跟你说了几百遍,你就是不信,就是咬定我勾引梁先生。
“就因为那件事,你连亲生儿子都恨上了。
“你以为我失忆的那天夜里,你给我们下药,要看我们上’床的全程,还要拍摄下来。
“我承认,那天真栽到你手里了,感觉中有很久,一点点力气都没有。
“哥哥不刺伤自己,不刺伤我,我们就真完了。
“只有血流的多一些,更疼一些,我们才能清醒一些,才能不让你如愿。
“那时你就站在楼梯上看热闹,当我们不知道么?看到戏没按你的剧本发展,有没有怀疑药出了错?有没有想,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儿子把眼中钉的养女杀了也很好?
“反正儿子那时已经得了严重的心理病,杀个把人也不用坐牢,尤其能反咬我蓄意迷~奸在先。
“如果动手的是我,你一定停止看戏,把我杀了,或者毁容,然后告诉警方是防卫过当。动手的是哥哥,你就不敢干涉了,怕他真的神志不清,给你几刀。
“蔚女士,我是不是很了解你?”
蔚若玫目光闪烁不定,眼底有着无法掩饰的恐惧,“你真的还记得……”
“对。我必须让哥哥相信,根本不记得那天发生过什么,只有这样,他的心理负担才能少一些。可就算那样,他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内疚又自责。”南汐的眸子眯了眯,像只随时会发狠的猫咪,“你这么糟糕的一个人,身边人却都那么好。我不忘了,你和哥哥会翻脸,你就算身败名裂,也会把亲人闹腾得晕头转向,我还不知道你?”
蔚若玫抿了抿唇,想说回正题,却因为这一时的心虚没敢出声。
“想把养女逼疯,却害得儿子得了严重的心理病,外公外婆其实早就察觉了吧?或许梁先生和哥哥都跟他们说过吧?他们就是因为生你的气,先后犯了老毛病,病情越来越重,直到不治去世。”南汐的手缓缓收紧,变成了两把小钳子,箍得蔚若玫皱眉不已,“你看你多厉害啊,在外为人师表,在家弄得家破人亡,简直是双面影后的资质,我可真佩服。”
“放开我……”蔚若玫心情复杂至极,头部难受至极,她艰难地尝试扭头,双手也抬起来,试图撕扯南汐。
“碰我一下,我就让你躺着出去。”南汐平静地说。
“……”蔚若玫真不敢挑战她这句话的真假。
“何娇是你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吧?在你眼里,她比我还讨厌。”南汐唇角翘了翘,“看过伍女士年轻时候的照片,亲眼见到伍女士之后,我才知道,何娇跟伍女士有多像,比我更像伍女士的女儿。”
蔚若玫的眼神不再混乱,变得怨毒。
“你可以说我无聊,我请了私家侦探,查何娇跟她父母的dna检测结果,这样才能确信她不是你用来报复我生父生母、惩罚哥哥的存在。她不是,可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她是真的爱钱,为钱活着的东西。”
“相由心生懂不懂?她跟伍天琪是一类货!”这一刻,蔚若玫眉眼间尽是快意的笑,“看到她的嘴脸,你就不难想象,伍天琪把你卖给我的时候,是怎样下作的嘴脸。放心,你迟早会成为那种东西!”
“你和伍女士、南先生之间的想当年,我没有任何兴趣。”南汐不以为意,“我目前存下的动产和不动产,就算再不工作,用最好的生活品质生活下去,几辈子也消耗不完。心理医生都不能催眠的脑神经,你觉得要有什么可能,才会让我崩溃,丧心病狂地挥霍掉自己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又要有什么可能,能令我所有的信念和道德观沦陷?又要有什么可能,我的朋友能一起保持沉默看着我堕落?你是不是觉得在他们手里吃瘪的次数还是太少了?”
“……”蔚若玫倒是想给出个强有力的答案,可惜给不出。
“那种东西?”南汐的手微微松了松,食指指腹摩挲一下蔚若玫的皮肤,“哪种东西?你动不动跟我要钱威胁我的嘴脸,比我不害怕却恶心的青蛙蟾蜍蟑螂还恶心。你又属于哪种东西?”
蔚若玫拼尽全力让头向后仰,以此抵抗南汐指腹摩挲的感觉带来的恐惧感。她是真的怕了,怕那根手指忽然发狂,死死地挠她,把她的脸挠出一道沟。
“北北是早产儿,何娇七个月就剖腹产,是不是你跟她串谋导致的?”南汐问。
“是。”蔚若玫深缓地呼吸着,“是啊!我许给她伍天琪那笔钱,背地里还许给她三十万美金,生之前付十万,产后付余下的。我着急,她也着急,一拍即合,你怪不到我,你只能怪东越眼瞎!他是真的爱那个拜金女,而那个拜金女不介意做变相的代’孕妇,怪得了谁?她就是跟伍天琪一样,只爱钱。等真过的好了,富裕到不用在乎别的因素了,才会寻找当初被抛弃的孩子。”
“我只能怪哥哥眼瞎?”南汐把头一个字咬得很重,“你是明眼人,本意避免的。”
“废什么话?你也说了,他爱她。”
“所以你就只选择用金钱诱使一个母亲放弃孩子的方式,而不做别的尝试,例如让男人看到选择的伴侣的重大缺点。”
“强词夺理。”蔚若玫底气更足,“爱钱的人,你给她别的什么都不行的,有的国家代’孕是常态,甚至有一些国家默许还支持,你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到底以为她们是什么玩意儿啊?那种东西……”
“蔚女士,”南汐适时打断她的话,手施力,抬高她下巴,“哪种东西啊?我笨,不明白。或者,你给我亲身示范一下?
“你的话,我不明白的不少呢。
“我不明白什么叫红灯区站街,你给我示范一下?
“我也不明白什么叫代’孕,也麻烦你给我示范一下?
“要知道,不出四十八小时,你就一穷二白了,凭你这个对商业钝感的脑子,留不下任何有价值的财产,想一想怎么维持生计比较现实。
“再有,你别指望我对你儿子还有任何旧情,有过的那些,都随着他放弃北北一笔勾销了。
“你敢再用任何事情直接或间接威胁我,我都不介意都他毁掉。
“要证据?你会收到,阅后自动焚毁那种。我做事不会无凭无据,更不会惹祸上身。
“最后,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一件事,希望你心里是愿意承受的。”
蔚若玫短时间内需要消化的信息很多,她根本消化不了,最终的侧重点自然是在最后一条。她本能地望向南汐。
南汐松开了手,退后半步。
蔚若玫不解,就在这同时,面颊上挨了狠狠的一记耳光。她不可置信。居然挨了养女的耳光?!还有比这更讽刺更让人愤怒的事情么?!
南汐一脸漠然,“爷爷奶奶老师教过我的一项礼仪是,不要跟下三滥的人动手,因为会有损自己的身份,脏了自己的手。”她牵出一抹笑,又说,“我一直是这样想也这样做的,可此时此刻又觉得,被你恶心了这么多年,能让自己心里痛快一下的时候,干嘛不那么做呢?尤其你身后跟着一群伍女士的人,我就算把你弄得只剩一口气,他们也会帮我收拾烂摊子。”
语声刚落,又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到蔚若玫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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