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鎏金

“焱儿，对于这件事儿你怎么看。”

        “大家对于霉病毒应该都浅尝辄止地有所了解了，所以敢在夜晚出来作案的，而且能一下子将这么多家银行洗劫一空，这肯定不是简单的犯罪了，应该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常人可以做到的。“

        ”况且如果说一、两台监控不能正常运行还可以理解，但是同一时间所有的监控都被信号干扰了，是被霉感染的人做的吗？”

        “孺子可教也。”

        “今晚就开展行动吧，根据几家已经失窃的银行路线，找到剩下没有被劫的银行的规律，这就是你今晚所要去完成的。”

        落日渐渐失去了余晖，远处的天际还是一样红的透彻，夜幕降临，夜晚一如既往，静的只能听见屋外的风吹草动。

        “今天的月亮还是这么圆吗？”

        沈焱望着窗外的月亮，询问蒋芸瑞。

        “焱哥，月亮不是一直都这样吗？难道它还有其他的样子吗？”“嗯难道像师傅说的那样，镜空的碎裂也导致了月亮变成了与原来世界迥然不同的姿态吗？”

        静夜的天幕，皓月当空，月旁几颗零零碎碎的星辰闪烁着微光。

        “呼噜。。。呼噜。。。”

        沈焱望了望已经酣然入睡的陶瑾和蒋芸睿，披上了外套，开始了行动。

        沈焱整装待发，可是摆在面前的问题。

        “宿舍宵禁了，每个楼层的门都关了，这里可是五楼啊，难道要从五楼爬下去吗。。。。。。”

        “焱儿，你何不试试飞呢？”

        “师傅，您不要再拿我打趣了，哪个正常人会飞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可以呢？”

        璇麟的字里行间中都透露出对沈焱的期待。

        沈焱听着璇麟的话，半信半疑地走向了窗口，他慢慢地站在了窗边的台阶上，望着那百尺之外的地面。

        “怂包！作为本座的徒弟，怎么可以行小人之事，不走正门。从窗户溜之大吉可是窃贼之行，你让本座的面子以后往哪儿搁。”

        沈焱脑子里已经想到了璇麟指着他鼻子骂骂咧咧的样子。

        “师傅，我可是恐高的人，刚刚站在窗户边上我已经开始头晕目眩了，更别提您所说的飞行了，您也不想失去我这个就收了一天的徒弟吧况且我凭本事爬水管下来的，怎么就成小人了。”

        “切，本座不容许自己的徒弟会用如此狼狈的方式出场。哼，以后在外边儿，莫要向别人提提起你是本座的徒弟。”

        “啊，好好好，师傅放心，下次一点不会这样的。”

        沈焱不想再和璇麟拌嘴，于是敷衍了几句草草了事。

        “师傅，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它？”

        “闭上双眼，集中精神，用心去探索你想要知晓的答案，镜便会指引你的方向。”

        沈焱的脑内，出现了一片又一片带着画面的碎片，斗转星移，它们以走马灯的形式，在他的面前快速回转，画面一片一片的破碎，最后停止在了一栋大楼上。

        “找到了！它的下一个目标是炎夏银行。”

        沈焱跟随着镜的指引，来到了炎夏银行。

        “怎么感觉周围的东西都变慢了，这里的空气好像比其他地方的要稀薄，是我的错觉吗？”

        刹时间，空气中出现了一阵阵的霉味，那熟悉的味道驱使着沈焱往大楼的深处探寻。沈焱推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廊，几盏微弱的顶灯，将长廊点衬地异常的阴森可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若不进去，根本无法将霉拔除。

        沈焱深吸一口气，拍了自己的胸口，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以前炎夏银行不是这样啊，大门进去不应该是办事厅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长长的走廊。”

        “焱儿，忘了和你说了，其实霉也会制造类似虚境的东西，这样可以方便他们收集自己想要的欲望。只是它们创造的虚境，无法像为师一样感知到虚境里的风吹草动，除了扭曲空间和暂停时间，没有其他的作用，因此它们所创造的东西可以被称为无相。”

        “师傅，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您现在才告诉我。。。。。。我有些后悔进来了，回头还来得及吗？”

        “这事儿得怨你，是你没有问我。现在你想回也回不去了，从你踏入无相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有回头路可走，除非将霉拔除，否则是无法回到现实的。不信你可以回头看看，原来的大门早就在空间扭曲的时候消失了。”

        “那我岂不是不把霉拔除，就会一直被关在无相里，直到关到老死！！？”

        “焱儿，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刚刚说过，无相中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所以不管你在这里呆多久，时间还是会停止在你进入无相的那个时间点上。”

        “原来如此，白天新闻里报道的监控其实都没有坏，只是霉制造出了无相，监控能拍到得只有钱消失这个结果，因为在现实中，这个过程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所以人们用了一个自己可以信服的说法，就是所有监控遭到了干扰。”

        “哎呀，我的好徒儿你真是天资聪颖，无师自通啊，为师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沈焱一脸不屑，明明刚刚还在为爬管道的事情而大发雷霆，闷闷不乐的璇麟，现在却又如同三月的天一样变了一个样子。

        “我的好徒儿，向着无相的终点，进发吧！”

        沈焱朝着长廊的尽头，无休无止地奔去，长廊越往深处探去，道路愈加的狭窄，霉味也在整个长廊里四处飘散。

        “师傅，为什么跑了这么久，我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累呢？”

        “无相中是不存在时间的，所以你在无相中经历的全部事情，在现实中还没有发生。”

        “拓开来说就好比点、线、面的关系，现实发生的时间是点，由时间引发的结果是线，但在无相是一个不存在于点线关系之间的的面，所以在无相之中，你的身体机能是被无限放大的。”

        “师傅，照这么说的话，那我在无相中岂不是无敌的存在。”

        “非也，非也，你在无相中的经历就好比是一个过程，一个还没有在现实实现结果的过程，所以说无相结束的一瞬间，结果会瞬间加在你身上也说不定哦。”

        沈焱停下了脚步，驻足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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