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张怀安身体还未恢复之时，孙中山先生宣布辞咎大总统之职，袁世凯出任临时大总统一职，签下条约，袁世凯假意宣布维护共和，将临时政府迁入北京。

        张怀安和张知霖回了东北，拒绝了北洋政府的任职，仅仅一年时间，袁世凯多次卖国，以孙中山先生为首发起了二次革命，号召武力讨伐袁世凯，最终以失败告终。

        同年，张知霖的第二个孩子呱呱坠地，满月酒上，怀瑾时隔数月再次见到了张怀安。

        张怀安怀抱着幼小婴孩，抬眼便见到了远处的怀瑾，怀瑾感受到目光和张怀安对视，张知霖接过张怀安怀中婴孩，带着旁人退到了一旁。

        怀瑾脑海中响起北京城外的萧杀和哭喊声，神色不觉带着一丝凌厉，看向张怀安的神情也带着些质问。

        怀瑾压下心中的质疑声，深呼吸松了口气，这是张知霖孩子的满月酒不能坏了张知霖的喜事，走上前将手中的满月礼递给一旁的小厮，道了声喜。

        张怀安侧身离开宴席，怀瑾思索一番还是跟了上去，还未走出多远，便直直的撞上了张怀安，张怀安闷哼一声撞到伤上了，怀瑾一听赶紧询问“怎么了？这也是那次伤到的？张怀安，你怎么浑身是伤啊”怀瑾担忧的伸手去查看，却被张怀安拦了下来。

        “有事？”张怀安冷声道

        “张怀安，我只问你，你可还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什么吗？”怀瑾的质问声声声入耳，张怀安松开怀瑾的手。

        “我心中清明”张怀安正色道

        “真的吗？你扪心问问，你们要武力讨伐袁世凯，这本身没有问题，可是你们是清楚袁世凯的实力的，他手下几大军阀那个不是重兵在握，可你们呢？牺牲是必要的，可是无谓的牺牲是不必要的”

        “你难道看不透吗？张怀安下来看看吧，你越站越高，已经看不到下面了，遍地哀嚎你看得见吗？”

        “我已经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从平安开始我就已经……你已经学会开始选择牺牲身边人，哪怕他不该被你牺牲掉”

        “方沈肆如今投靠了袁世凯，是你想要的吗？”

        “还有我，张怀安，或许你对我有一丝感情在，可是这份感情在你心中分量太小。”

        怀瑾连身道，等待张怀安的一份回答，这些疑虑在怀瑾心中早已生根发芽，从前自己不过问，是选择相信张怀安。

        可是直到二次革命的失败，怀瑾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怀疑张怀安，无数次的硝烟起，可是这些又换回来了什么。

        张怀安选择了沉默，怀瑾摇头“你真应该下去看看，看看我们国家到底需要什么”

        “张怀安，但凡你有一次或者一瞬间的想法是先选择了我，可是你偏偏没有，你的选择都是将我推了出去。”

        怀瑾言罢张怀安并未开口，只是眸色深沉的看着怀瑾。

        怀瑾避开张怀安的眼神，转身离去。

        张怀安握住怀瑾的手，想开口，可是脑后的疼痛传来，张怀安蹙眉，怀瑾回头看张怀安眉头紧蹙赶紧扶住张怀安。

        “又疼了？”怀瑾有些颤抖，看着张怀安脸色越来越苍白。

        怀瑾拉住张怀安的手弯腰背着张怀安就往屋内走“怀安，怀安”

        怀瑾背着张怀安有些吃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天，怀瑾拉着马背上的张怀安赶回了吉林。

        怀瑾轻轻放下张怀安，想着去叫医生手却被拉住“我去叫医生”

        “一会儿就好”

        怀瑾看着张怀安额下的冷汗不忍还是留了下来。

        张怀安握着怀瑾的手慢慢松开，紧紧抓着床榻，微微颤抖，怀瑾见状握住了张怀安抓着床榻的手，十指交握。

        “张怀安，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怀瑾擦去张怀安额下的冷汗问道。

        怀瑾趴在床头前，两人呼吸交换，一浅一重，静谧的屋内只能听见细细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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