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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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女子声音响彻冰窖,当然,令人心惊胆战的不仅仅是这一声骤然而起的尖叫声,而是喊出的‘死人’二字。
秦屿敏锐地看向截断的冰石旁露出的一双女子的玉足,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那双小巧的双脚呈现出一抹青紫色,顺着这双脚往上看,便看到仅着一身白色里衣的女子,她的头朝里,在阴暗弥漫的角落里,看不清长得什么模样,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地上,白瓷般的脖颈处是一大片的污渍。
秦屿的眼神极好,不必揣测,都知道那一片污渍应是淌落的鲜血。
燕琴姑娘虚软地扶着墙,她的面上满是惊恐。其实能够成为兰亭序的掌事,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只是在这般情况下,在这种阴冷的冰窖里,陡然见到一具形状可怖的尸体,又怎么会不被吓到?
楚延琛勉强给自己服下一枚药,混着口中浅淡的血腥味咽下,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平复肺腑间的痛楚,他搭着孟晟的手,站直身体,哑声道:“孟大人,烦您扶我上前看一看。”
楚延琛一开始并未让秦屿安排人入冰窖搜寻,便是有所顾虑。若是在这冰窖里的是王家姑娘,怕是有些事,须得禁言了。
他虽然未曾见过王家姑娘,不过倒是寻人找了王家姑娘的画像,此时想着上前看一眼,好确认一下死者身份。
孟晟心中虽对楚延琛的情况很是担忧,但是这冰窖里出现了尸体,他更是心中焦虑。见着楚延琛此时尚能走动,便依着他的意思,扶着人走上前。
秦屿从角落处取了油灯下来,凑近那一具尸体。霜白的面容上略微扭曲,那双半闭的眼,仿佛还能看到当时的惊恐,额角处也带着些许已经凝固的血迹,在白霜之下,那张娇媚的面容变得僵硬而诡异,令人见之生寒。
“菊香!”缓过一口气的燕琴咬着牙走了上前,灯火下照出来的人脸,落入她的眼中,她心头一颤,失声喊道。
这时候,楚延琛也辨别出来,这一具尸体并不是王家姑娘。他的心头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不是王家姑娘,那么也就是说王家姑娘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藏在何处?
他微微侧头,吐出一口气,低声问道:“燕琴姑娘,这位死者,是您这兰亭序里的姑娘?”
燕琴的眼中含着泪花,她点了点头,道:“是,是我这儿的姑娘,名唤菊香,弹得一手好琵琶,不少客人都喜欢听她那一曲鸳鸯梦。”
楚延琛低咳一声,他听着燕琴这般说,想来这一位菊香姑娘在兰亭序里也是小有名气的,那么这么些日子不见踪影,却也不曾见他们有所动作,要么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人失踪了,要么就是有人扮作了这一位菊香姑娘混乱视线。
只是在这冰窖之内着实不是询问的好地方,楚延琛的身子微微颤抖,扶着他的孟晟明显感觉到这触碰的人的温度极低,而那张面容更是呈现出一抹青白色,惨淡的唇色也是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浅紫色。他皱着眉头,强硬地道:“楚大人,咱们先出了冰窖,这儿”
孟晟看了一眼秦屿,接着道:“秦大人暂且处理。”
这一次,楚延琛并未反驳,他也明显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况且,这冰窖里的尸体并不是他所认为的王家姑娘,有些事也就不必刻意瞒下,故而点了点头,轻声道:“劳烦秦大人了。”
秦屿拱了拱手,低声道:“楚大人放心。”
楚延琛看了一眼燕琴姑娘,淡淡地道:“既然死者是您手下的人,还请您待会儿配合下,让我们了解清楚情况。”
燕琴的面上满是哀戚,她怎么都想不到,当日分明说是随了那位公子回府享福的人,怎的一转眼就死在了这冷冰冰的冰窖里?她抬起袖子拭去面颊上的泪水,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楚延琛随着孟晟一同出了冰窖,外边的温度比冰窖里要暖和许多,但是楚延琛身上的温度却始终没有恢复,那一张惨白的面容看起来少了人气。
楚延琛本是打算强撑着身体,将一些问题询问清楚,只是此时已经全然回过神的孟晟不由分说地找了马车,将人塞进马车里,让人送去宫中太医那儿。而孟晟自个儿留了下来,盘问燕琴姑娘。
楚延琛一脸无奈地倚靠在马车内,车外的人是重九。
“重九,就去宫中太医院。不必回府。”
“是。”
楚延琛到太医院时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吴江早早就得了消息,人才到门口,他便迎了出来。今日正是他当值,故而楚延琛才这般顺水推舟地入宫就医。
吴江一搭楚延琛的脉,脸色就是阴沉一片。他冷哼一声,却还是麻利地取了药包出来,一排的金针摆出,示意楚延琛脱了外裳,而后他熟稔地金针入穴,一边捻动,一边念叨:“你自个儿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怎的还动了内息?要不是这一段时间在苍玉山上养得好,这一次妄动内息,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还有这一身的寒意你是不是刚刚钻了冰窖啊!怎的冷成这样?”
楚延琛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吴江这随口一猜,猜测得极为准确,他还真是刚刚从冰窖里钻出来。先前那一道冰石是对着孟晟的脑门砸下来,若是砸准了,这孟晟可就成了冰窖里的第二具尸体了。秦屿当时离得远,救人是来不及的。
他当机立断提了内息,将那冰石击断,这才空出时间把人扯开。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妄动内息,只是这人就在眼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丧命。
“一点意外。”楚延琛简单地带过,他抿了抿唇,体内的寒意仿佛是在四处乱窜,阵阵的刺痛感让他额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顺着他惨白的面颊滑落。
“你”吴江眉头一皱,他抬眸看了一眼楚延琛,下手的动作更加迅速,“你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啊!怎么这么多的意外!”
他的话语刚刚说完,忽而间,门外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什么意外!”
大门一道人影迅速冲了进来。吴江抬眼看了一下,便就慢慢地抽出金针,随意地道:“你来得刚好,过来,给咱们身娇体弱的楚大人散一散寒气。”
来人闻言,大步走了过来。一身玄黑的官服,浓眉大眼,面容刚毅,自带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见着楚延琛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他的眉宇间陡然升起一抹怒意,低声道:“听闻今日是秦屿和你一同出去的,他干什么吃的,人跟着,还让你伤着?”
话虽然说的刚烈,但是顺着吴江的意思,替楚延琛散寒气的动作却是极为轻柔小心。
略显黝黑的大掌稍稍贴在楚延琛的后心处,丝丝缕缕的内息慢慢地推进,等到楚延琛脸上的唇色褪去了那浅浅的淡紫色之后,他才慢慢地收回手,又顺手将外裳给楚延琛披上,才坐到一旁,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呈德,不用担心,一点小意外。”楚延琛拉过外裳,笑着回了一句。
呈德是常旭的字,常旭是殿前司下威武卫的卫令,与楚延琛私交甚好。同吴江的私下交往不同,常旭与楚延琛的来往,便是大大方方的放在明面上。常旭的父亲常奎是当今陛下的发小死党,对陛下最为忠心耿耿,按理来说,常家人与人交往上,应是顾忌颇多,但是常旭却是常家人的一个例外,他交友,素来是随心所欲。
常奎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还是管不住桀骜不驯的常旭,不过陛下倒是并不在意这一点,反而是夸常旭赤子之心。
而常旭又是怎么与楚延琛成为好友的,这也说不清。按着常旭的说法,那便是他看楚延琛顺眼。
“他这意外,也就是多了点。”吴江没好气地接了一句。他收了金针,又转身去写了单子,“你在这儿等等,我给你抓药,熬一副先喝上。”
“好。”楚延琛此时虽然脸色不大好,但是精神看起来倒是还好。
“你今儿不当值吗?怎么这时候来长青这里?”楚延琛整了整衣裳,开口问道。
常旭给楚延琛倒了一杯温水,而后回道:“是我当值,我这不是觉得自己不舒服,所以就来长青这里转转了。”
楚延琛端起水杯,浅浅喝了一口,听着常旭的话,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常旭,看着常旭容光焕发的模样,疑惑地道:“你不舒服?”
“对,我觉得不舒服嘛,一定是最近当值太累了。让长青给我抓点什么补药喝喝吧。”常旭点点头,郑重地应道。
“你还喝补药?再喝,可就是气血奔腾了!”正在捣腾药材的吴江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听着常旭的话,楚延琛不由地低低一笑,不必说也知道那什么身子不适都是借口了。
常旭看了一眼楚延琛放在桌上的水杯,低声道:“听闻今日你们在兰亭序查到了一具女尸。”
楚延琛微微一怔,而后开口道:“消息传得倒是快。前脚才查到的,我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传出来了。”
“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多少眼睛盯着你,别说查出女尸了,就算是查到一只狗,都是大事儿。”
常旭看着楚延琛这面白如纸的模样,眉头微微一拧,轻声问道:“不过,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要你动手?”
楚延琛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道:“就是没想到那一位王家姑娘会如此果决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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