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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半夜幽灵


洛尔回到自己的房间,依旧先阅读,然后躺下入睡,几乎从不离开床边去其他地方。
  这次他一直睡到第三天的深夜,比平时多睡了不少时间。
  当他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渴望立刻用餐。但此刻已是深夜,又有谁能为他准备食物呢?
  洛尘环顾房间内简单的摆设,深知不可能找到食物,他轻叹一声,只能坐在床上,打开许久未开的电灯,再次捧起那本古籍。
  古籍已经破旧不堪,经洛尘每日翻阅,如今像一团腌菜,失去了书籍的模样。
  “最后几页究竟隐藏了什么?”洛尘自言自语:“为何我始终无法领悟其中的含义呢?”
  洛尘的声音很小,即使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也很难听见。
  然而,这个夜晚似乎注定不寻常,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你无法独自悟出最后几页的真谛...”
  “是谁?!”洛尘大惊失色,猛地从床上跃起,环顾四周,大声问道:“是谁在说话?”
  此刻的洛尘,反应敏捷,语调清晰,哪里还有半点自闭症患者的影子?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个空灵的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捉摸不定,"我观察你研读这本书已有十数载,怕你因书中的奥秘而心智迷失,所以特意来提醒你。"
  "你究竟是谁?"洛尘原本的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仿佛一切如常:"你在何处,为何我无法看见你?"
  "你无法看见我……"空灵的声音再次回荡:"除非你能彻底领悟这本书中那无双的武学秘籍……"
  "你了解书中的内容吗?"洛尘脸上现出惊喜,微笑着问,"那么,你能告诉我最后几页到底讲了些什么吗?"
  空灵的声音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缓缓道:"你或许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我等待多年,自己都快消散了,仍无人能领悟这无双武学……罢了,就你吧,一切随缘,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局。"
  洛尘似乎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客气地回应:"多谢,无论你是何方神圣,你助了我,日后我会保你一生安宁。"
  空灵的声音反问:"你不怕我是你们常说的幽灵吗?你看不见我,也无法察觉我……"
  洛尘轻轻摇头,露出一丝他人无法察觉的诚挚微笑:"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这本书的书灵吧?"
  这次,空灵的声音显得有些意外,过了片刻才说:"看来你通过这本书已经知道了世人所不知的秘密……"
  洛尘回答:"我钻研此书十五年,从一无所知到如今只剩最后几页未能参透,自然会知晓不少事情。"
  "既然如此,"空灵的声音似是叹了口气,"我就告诉你最后几页的内容。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先答应我。否则,就算我彻底消失,也不会透露那些秘密给你。"
  洛尘欣喜若狂,恭敬地说:"请放心,我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他停顿了一下,忍不住又问:"请问你真的是这本书的书灵吗?为何我看不见你?"
  随着洛尘的话语,一个模糊的如同小熊玩偶般的虚影从古书中显现:"我就是书灵,你可以叫我苏墨。"
  洛尘恭敬地答道:"我叫洛尘,是个孤儿……我有个孪生哥哥,叫洛欢。我……见过你,苏墨,但我不知道你的要求是什么。"
  苏墨虽显现为小熊的模样,但洛尘仿佛清楚其真实面貌,对于这个虚影说话并未感到丝毫惊讶或不安。
  苏墨说:"我的要求是你必须严格保密,即使是对你的哥哥……还有你的朋友,那个叫王媛的,都不能透露书中的任何信息。"
  洛尘轻轻颔首:“这自然是我应做的,即便你不说,这书中的秘密我也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苏墨缓缓升空,在洛尘面前悬停:“你以天为证,若泄露此书半点秘密,定会遭受天罚,生生世世孤苦无依。”
  洛尘有些犹豫,这样的誓言,别人或许信口开河,反正也无人见证其真实性。但洛尘不敢轻易许诺,他心有己见,自有打算。
  经过一番挣扎,就在苏墨快要失去耐心之际,洛尘缓缓开口:“我可以发誓,但如果我收徒,能否不受此誓言约束?”
  书灵苏墨一怔,随即坚定地说:“那也不行……你别指望收徒弟了,世间能修炼此书中记载之法的……屈指可数。”
  洛尘与苏墨未曾提及古书的具体内容,只说是一部举世无双的功法,外人无从知晓。
  洛尘听闻苏墨之言,隐约感到其言非虚,短暂的迟疑后,他毅然立誓:“我在此郑重发誓,此生绝不泄露古书一字一句,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若有违背,必受天罚。”
  苏墨听完洛尘的誓言,态度有所缓和,熊眸凝视着他:“你听清楚,我现在就告诉你最后几页记载的是什么。”
  洛尘恭敬回应:“请您讲,我洗耳恭听。”
  苏墨思量片刻:“闭上眼睛,我会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你,以免我们的对话被他人听见。”
  洛尘毫不惊讶地点头:“好的。”
  看来洛尘的确隐藏着重大秘密,他假装患了自闭症并非毫无缘由。
  可惜洛欢和王媛并不知情,还以为洛尘真的病了,正为他忧心忡忡。
  苏墨与洛尘后续的交谈无人能听见,传音入密,传说中能跨越千里,将话语直接传达给特定对象的神秘法术,不是任何人都能破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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