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疑犯

“配合？”洛尘心头火起，也厉声回应，“你们还想要我怎么配合？难道要我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你们有没有大脑？就算审问嫌疑犯，也不至于问几十遍吧？我现在又饿又累，需要吃饭睡觉。”
  警察面色一沉，正要继续训斥，却被他的上级，一位三级警司制止：“让我来，你先去休息。”
  那警员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三级警司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警官，她看着洛尘，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你累了？这样吧，我们再录一次口供，然后我带你去吃饭，如何？”
  洛尘看着眼前的警官，无奈地答道：“好吧，你快点，我真的又饿又困。”
  女警官轻轻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这个问题洛尘已经回答过不下三十次，他有些烦躁地说：“我叫洛尘，从小在鼓山镇的孤儿院长大，今年二十四岁……”
  洛尘主动重述自己的身世，就像背诵过无数次一样流畅。
  事实上，就在刚才，他已经受过两个小时的“训练”。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女警官依旧笑容可掬，“你目睹了车祸，亲历了隧道崩塌吗？”
  洛尘无奈地点点头：“我来是陪哥哥嫂子去市区，车在隧道里时，车灯突然熄了。我们正打算找人帮忙，结果一辆满载土豆的卡车撞上了我们……这些我都说了几十遍了……”
  “请你再讲一遍，尽可能详细，”女警官耐心地说，“这是最后一次。”
  洛尘无可奈何地继续叙述：“被撞后，哥哥嫂子和出租车司机都昏过去了。我算是幸运的，没昏过去。我发现两辆车的油箱都被撞破，油漏了出来。我怕漏出的油会引起爆炸，就带着昏迷的他们逃出来了。”
  “等一下，”女警官说，“你说你一个人把三个人都带出来了？这让我感到很惊讶，你的力气有这么大吗？”
  洛尘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句话，他说了三十多次，警方仍对他的话有所保留。
  理解了这一点，洛尘笑了：“原来你们怀疑我在说谎啊，这简单，你们随便找三个人来，我现场表演给你们看。”
  女警官轻轻一笑：“不必三个人一起，你现在就把张警员抱起来，证明你是否有能力同时带三人离开隧道。”
  女警提到的张警官，身材魁梧，估计体重远超常人，超过两百斤是肯定的。
  洛尘的身体并不显壮硕，难怪警察会对他的陈述表示怀疑。
  听见女警的话，张警官走向洛尘，直视着他问：“你能抱起我吗？我有两百一十斤重。”
  洛尘轻轻一笑：“我能抱起你，只是我的手臂可能不够长，搂不住你。这样吧，我用你的腰带提起你，你觉得如何？”
  张警员一怔，随即笑道：“那样你需要更大的力气，如果你能做到，我会相信你先前所说的一切。”
  洛尘点头，上前握住张警员的腰带，手臂一用力，瞬间将两百一十斤的张警员提了起来。
  张警员双脚离地，满面惊讶，失声喊道：“好大的力气，看不出来你这么瘦，力量居然这么大，简直能和专业运动员媲美了。”
  洛尘放下张警员，转向目瞪口呆的女警：“警官，你现在能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我天生力大无穷，就算扛着四五百斤的东西也能跑。”
  女警深吸一口气，平复震惊的心情，缓缓说道：“好吧，我带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能吃多少？”
  洛尘微笑：“比一般人多一点……警官，你不会没钱吧？我没钱，钱都在我哥和嫂子那儿，他们带着去医院了。”
  女警笑了：“请客吃饭的钱我还是有的，你放心吧。”
  洛尘偷偷瞄了一眼，略带失望地说：“通往市区的路不通，接送你们的直升机去送昏迷的人了，我们在哪吃饭呢？”
  女警笑了出来：“别担心，直升机一会儿就回来，我们去市区好好吃一顿……”
  张警员在旁边低声说：“警官，这里离不开您的指挥，我们……”
  女警打断他的话：“这里不需要我，你们设立好安全警戒，拦下过往车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会有其他部门接手，不是我们能处理的。”
  张警员点头：“明白，警官。”
  女警似乎对洛尘有些兴趣，笑着说：“吃完饭后，你还是要跟我去趟警局，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洛尘点头：“我会配合警官，只是我希望先知道我哥和嫂子是否平安。”
  女警点点头，拿起对讲机，在洛尘面前问道：“送往医院的人都醒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警官放心，所有人都醒了，我们正在做记录，稍后会全部带回警局。”
  女警说声“好”，关闭对讲机，笑着对洛尘说：“现在你安心了吧？”
  洛尘刚想开口，耳边传来一道指令：“所有人，立刻带回警局接受调查。每个人都可能是这次恐怖袭击的幕后黑手，局长的命令，一个不落。”
  女警官与洛尘一同怔住，回过头，只见一名警察手持对讲机，正向她这边走来，一边通话一边行进。
  她忍不住问道：“局长的指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警察解释道：“刚刚接到局长的通知，有个境外的恐怖组织声称对隧道崩塌负责。所以这事已升级为恐怖事件，国家安全小组会接手调查。包括目击者在内，所有人都是嫌疑对象。局长要求我们将所有人带回审讯，找出可能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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