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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红白喜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可以用来形容谢六少婚事引起了强力冲击波。与他定亲的泰安公主,有人觉得只是皇帝的女儿,包括卫国公府一系的人,都只认定这一事实。但更多的人认为,那是四皇子的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子,素来只忠于皇帝的卫国公府此举,使得各家权贵对朝局有了新看法,诸多猜测由此而生。

贤妃很满足,皇帝肯定是因为重视昝桦,才会遂了她的心意,把小女儿嫁到卫国公府去,那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家了。四皇子却欲哭无泪,这是把他生生架火上烤了,两位兄长见到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以为这是自己暗地里使力的结果,也不想想,自己哪有这能力去左右父皇?

虽然促成婚事的是卫国公亲自上的请婚折子,跟吴国公府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但欧阳氏心疼谢玉湘,未出嫁前,几个孙女里面对她服侍最为周到的就是湘姐儿了,还是给谢二爷去了信,“务要帮忙找到湘姐儿的相公,到底是两层亲戚在呢。”并不知道欧阳五是被自己儿子扣着。

欧阳五所谋事关晏皇后,谢二爷不敢擅专,在武佑帝的授意下,把欧阳五送进京。不过不是回吴国公府,而是刑部大牢,罪名是“私窥重镇军营”。

这个罪名弹性十足,可大可小。谢二爷随口一说,只为了有个明目把人送回京。关着这么一粒老鼠屎,他也嫌烦。谢大爷接到公文,偷偷骂了他半天,这是嫁祸,自己没清净日子过了。吴国公如丧考妣,差一点儿就厥了过去,这要是往大了说,抄家灭族都有可能的。整个吴国公府都动了起来,去刑部打探的,回娘家求助的,找猪朋狗友的,忙乱了几天,确定了欧阳五头上的罪名扣得死死的,吴国公顾不得摆大舅子的架子,亲自找到了卫国公。

谢大爷下了衙跑到永宁侯府找爹,幼稚园又开学了,两组三胞胎升上了小班,现在上小小班的是他的孙子宥哥儿和外孙子然哥儿,新生入园,卫国公老老实实呆在永宁侯府看孩子。

“大舅老爷来接小少爷吗?”门卫见到谢大爷,上前请安。

“国公爷在家?”谢大爷脚步不停往松鹤堂走。

“吴国公来看国公爷,正在松鹤堂。”门卫回答。

谢大爷脚步顿了一下,“我去看看孩子们,你没跟我说过话。”

门卫偷笑,刚进去的几个人,都是同一态度。

松鹤堂内,卫国公看着这曾经并肩作战的大舅哥,心中感慨,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将军,如今精神萎靡,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明明只比自己大四五岁,看起来却跟老爹差不多,精神头更远远比不上谢老爷子。

“妹夫这次可千万要帮帮我,再说小五还是你的孙女婿。”吴国公常年不理事,这次是逼上梁山了。

“欧阳兄,你跟我说句真话,你家小五去江南做什么?一年多不见人,你们也不派人去找找?”卫国公的语气不大好。

“就是,就是年前让他去收那边收账的。”这是早说好的统一借口,吴国公顺口就来。

“别敷衍我,大过年让个公子哥千里迢迢去收账?何况,你府上产业多在北方,江南有什么账可收?”卫国公说得不客气,也不管吴国公脸上挂不挂得住,“再说了,军营周边五里之内都为屯兵所用,他跑那里找谁收账?”

“小孩子好奇心重喜欢乱跑。”吴国公讪讪,“许是走岔了路吧。”

“你不愿跟我说我也不强求,刑部不会冤枉他,会查明的。”卫国公不怎么有诚意。

可是吴国公府最怕的是什么?欧阳五熬不住说清楚啊,说出真相武佑帝的怒火能烧了吴国公府。“真的是去收账,妹夫知道我府里的状况,窥探军营能有个什么好处?”

车轱辘话来回转,死赖着卫国公又不肯说实话,卫国公只能敷衍着把他送走,“我让老大尽快处理。”至于怎么处理,他可不管。

谢玉湘比所有人都急,不过她不是想救欧阳五出来,她还没有说服老爹谢大爷让她和离呢,欧阳五要是出来了,她真跟这种窝囊废过一辈子吗?凭什么卫国公府庶出的孩子,就她过得不好?窝在吴国公府那个奇葩聚集地,跟一群小家子气的女人天天计较着鸡毛蒜皮?

谢大爷见到关雎的时候,决定不耻下问请教一下外甥女,“雎儿说养个坏女儿嫁给仇人,能将仇人搞得家破人亡,怎么放到我这儿,我自己先要被烦死了?”

“大舅舅的仇人档次太低,坏女儿级别太高了!力量悬殊,只能在您身上找补。”关雎滴汗,怎么养女报仇说如今已经流传这么广了吗?

谢大少笑够了才给他爹出主意,“她有本事自己和离,您也不用愁,她有陪嫁产业,庄子铺子宅子,难道还用接她回府住吗?”

谢大爷想想有道理,“她出嫁时我没亏待她,该给的都给了,过不好日子自己想辙。”这才稍稍放下这件事。让谢大爷出面帮谢玉湘和离是不可能的,但她如果自己折腾出来,到底是自己女儿,他原先准备让她到庄子上跟她姨娘一起住,母女作伴也好互相照应。现在想来是不用了,谢玉湘能照顾好自己,相反,把她们母女搁一块儿,说不定反而会催生出许多事来呢。

震西侯府的几位小姐陆续要出嫁,老曾氏把日子干脆挑了同一天。当初这几个孩子陆续在几天里出生,震惊了京城一把,如今在同一天出嫁,也免得她一把老骨头折腾。关雎作为姐姐很是公平,一人一套头面三千两银子,谢灵雨是一套头面五千两银子,在铺妆的前一天由关宓帮忙带了过来。

关珍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装什么慷慨?她要是知好歹就应该把流光墟还给我。”

关宓怀孕后脾气特别躁,熊罴已经被她折腾得灰头土脸,闻言柳眉倒竖,“母亲,您若想我在正日子过来撑场面,就让她闭嘴。”

看样子关定是不会出现的了,如果关宓也不来,这场面也太冷清了些,不用老曾氏开口,关珍自己就闭嘴了,她还等着熊大统领跟新郎说几句训诫的话,作为在婆家立足的依仗呢。

想象总是美好的,熊罴在震西侯府里除了给老曾氏见礼,由头到尾不曾开过口,只是紧张兮兮看着关宓,尽管她身边围着四个嬷嬷四个会武功的丫头。

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关珍四姐妹三朝回门之后,当天晚上小曾氏上吊死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真是自己上吊?”关雎无论如何不相信小曾氏会自杀,要死在第一次“来一碗”偷情事件时就该自杀了。“仵作怎么说?”关雎还在吃早餐,江路就来个早间新闻。

“自杀怎么可能让仵作去看?”璐郡王揪了一下关雎的鼻子,“怎么最近变笨了。”

“谁笨了?你等着,我把凶手抓出来。”吩咐江路道,“想办法找个仵作去看看,写个验尸单子我看看。不过我们今天要去三表哥家帮忙,这些事别到那边说,不吉利。”

“其实不用查,我心中有个凶手人选。”璐郡王敲了敲桌子,“关云凌,这小子一直憋着坏呢。”

“如果小曾氏不是自杀,那么肯定是关云凌杀的,这没有悬念。”关雎同意这种说法,除了嫌弃小曾氏丢脸的关云凌,谁有空去杀她?

“郡王妃,刚刚震西侯府的人到永宁侯府去报丧,来人在门口碰上侯爷,被侯爷打掉半边牙。”焚琴进来伺候关雎换出门的衣裳。

“我爹一大早火气这么大?”关雎不解,死了小曾氏自己爹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来人不会说话,见面就说夫人怎么怎么地,谁乐意?打死活该。”焚琴撇撇嘴,这是上门找晦气呢。

“哎呀,我真是服了,总想在嘴巴上沾点儿便宜有意思吗?不痛不痒的。”关雎只觉得腻味儿。

“谁说不痛不痒,他们自己会很痛很痒。”璐郡王来了精神,“江路去查查,那个人谁派来的。”

关雎哼了哼,“要不要打赌?我说是关珍。”

“赌什么?”璐郡王摩拳擦掌,他俩的赌注向来很吸引人。”

“随便你。”关雎满不在乎,自己赢定了,“你赌谁?”

“关珍。”璐郡王在关雎翻脸前先说,“没说不能猜一样的,咱们要赢就一起赢,互相随便。”

关雎看着色眯眯的混蛋,天上一群神兽在奔腾。

江路的手脚,那是相当的快,果然是关珍,不过验尸就没那么快了。总不能光天化日抢了尸体验尸,要找机会,好在天还不热。

“关珍怎么就学不乖呢?看来她在寿阳伯府过的清闲自在啊。”关雎抓起璐郡王的手咬一口解恨,这家伙坚持双赢,还不知在憋什么坏呢。

“关珍不会学乖的,她今天都气疯了,还不忘给别人添堵呢,这人没救了。”江路都忍不住吐槽两句。关珍才成亲两天,就得守孝一年,这一年房里会有多少变故?天知道。关珍一脸黑青回到震西侯府,恨不得把自己老娘吊起来鞭尸,有这样不为女儿着想的娘吗?小曾氏连关珠她们的嫡母都算不上,她们就算一天不守也没人说闲话,可自己不同,实打实的亲生女儿。

“所以说小曾氏不可能自杀,她为了关珍,怎么都会熬着的,这就是母爱。”关雎暗叹,小曾氏这一生,是彻彻底底的悲剧,只是,谁会给她买单呢?说到底是贪念,或许还有她自以为的爱情吧。关雎庆幸关定和谢灵雨都是够狠,而且立场坚定不畏人言,不然自己一家肯定也得在无形的刀光剑影中飘摇。

“江路说关云凌的表现可圈可点,孝子的角色扮演的很到位。不过他想以震西侯关家媳妇之礼办丧事,被关家族老拒绝了。关云凌狠狠发了一顿脾气。”璐郡王比较关注的是有杀伤力的关云凌,关珍那种货色,她自己迟早作死自己。

“关云凌敢说小曾氏是关定之妻,我跟阿蒙就敢砸了灵堂,谁也别想拦我。”关雎突然怒气勃发,关云凌想用一个死人来佐证自己是永宁侯长子吗?

“谁敢拦你,为夫一定帮你捡砖头。”璐郡王赶紧安抚小娇妻,转移她的注意力,若是一直生气,晚上庆祝双赢的大餐怕是要泡汤。“别理这帮子下流坯子了,过两天就是谢三娶媳妇,咱们可不能让他赶前头去,要加倍努力才行。”

“你才是真正的下流胚子。”关雎才发现,侍候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得干干净净,连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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