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刁蛮王爷

丽城
  热闹喧嚣的街上，各种摊贩摆卖其中。
  南宫煜烨和闫墨川，走在各摊位之间。
  闫墨川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眸，东看看，西瞅瞅，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南宫煜烨跟随着闫墨川的脚步，任由着闫墨川到处游逛。
  安阳按照南宫煜烨的吩咐，拿着银子去给闫墨川付钱。
  闫墨川对所有的东西，都只是看看，但是对于没有吃过的东西，却是每一样都要尝尝。
  而且每一种吃食，都买了三份。
  南宫煜烨和安阳，呆愣的看着闫墨川，塞到手里的食物。
  闫墨川笑盈盈的吃着道：
  “看着我干嘛！……快吃啊！……”
  南宫煜烨有些为难的看着闫墨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安阳看了看四周的人，腼腆的笑了笑道：
  “哈哈……睿王殿下！……这样在路上吃东西……不太雅吧！……”
  闫墨川嘴里含着东西，边嚼着边道：
  “什么雅不雅的！……你们看看周围的人……他们不都是边走边吃吗？……”
  “再说了……自己舒服就成……何必管他人如何看待！”
  南宫煜烨唇角浮现一丝笑容点头道：
  “嗯！……墨川哥哥说的有理！……”
  南宫煜烨学着闫墨川，开始吃着手里的食物。
  安阳看南宫煜烨都吃了，只好也跟着吃了！
  闫墨川笑容满面的问道：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这样吃东西……是不是很有趣啊？……”
  南宫煜烨唇角微微上扬道：
  “确实有趣，我从未如此吃过东西！”
  “其实……之前在丽城，我甚至都没有来街上走过！……”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那你我正好相反，我是每天都在街上溜达。”
  “不过那时候我没有钱……想吃什么都是在旁边看着……如果有人吃剩下了……我再去拿起来吃！……”
  “有时候帮人家摊主做些事，摊主也会给些吃的！”
  “但是因为我破衣烂衫的，有些摊主嫌弃我，就会直接把我赶走了！”
  “自从月寒和我相认后，他每天都会，陪着我在街上瞎逛。”
  “不管我要什么，他都会帮我买。”
  “我甚至还在街边，买过一个人偶。”
  “虽然当时……月寒说……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玩什么人偶！……”
  “但……还是帮我买了！”
  闫墨川说着说着，眼眸湿润了起来。
  南宫煜烨道：
  “墨川哥哥！……不要想了！……再看看想吃什么吧！……”
  闫墨川把泪水憋回去，笑盈盈的点头道：
  “好！”
  三人沿路走着，从街头吃到街尾，然后原路返回，往睿王府走去……
  睿王府管家：曹笙尧，曹朴，年满十六岁，身穿浅色长衫，长相清秀俊美，举止优雅。
  曹笙尧从睿王府出来，寻找闫墨川，正好与返回的三人相遇。
  曹笙尧拱手行礼道：
  “太子殿下！睿王殿下！”
  闫墨川问道：
  “曹朴，有什么事吗？”
  曹笙尧道：
  “王府门口来了一位少年，求见睿王殿下！”
  闫墨川呆愣片刻，思索着问道：
  “曹朴……他……何等模样？……”
  曹笙尧道：
  “睿王殿下！……那人生得肤白如玉，清秀俊美，身穿浅色广袖长袍，青丝束发披在身后，气质清雅，浑身透着一股高贵之气。”
  “他手里还拿着两把，白色的长剑。”
  闫墨川脸上浮现激动的笑容道：
  “是月寒来了！……南焰！……是月寒来找我了！……”
  南宫煜烨道：
  “墨川哥哥！你快去吧！”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我怎么能撇下你自己走呢！……我们一起走吧！……”
  南宫煜烨点头道：
  “好！”
  南宫煜烨和闫墨川，加快脚步往睿王府走去……
  安阳和曹笙尧，紧跟其后走去……
  距离睿王府不远处
  闫墨川停下脚步，看着王府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
  闫墨川感觉双脚，似乎被定住了，无法再往前挪动一步。
  南宫煜烨、曹笙尧、安阳，随之停下了。
  南宫煜烨疑惑的问道：
  “墨川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闫墨川湿润的眼眸，始终未曾从，那抹身影处移开，喃喃低语道：
  “我不知道……他所为何来！……”
  “曹朴！”
  曹笙尧走上前来拱手道：
  “王爷有何吩咐？”
  闫墨川道：
  “你帮我把月寒请进府，让他在正堂等候，我随后就来！”
  曹笙尧回应道：
  “是！”
  曹笙尧朝着月邵熙走去……
  闫墨川站在原地，看着曹笙尧，把月邵熙请进王府后，移眸看着南宫煜烨道：
  “南焰！……我们走吧！……”
  南宫煜烨点头道：
  “好！”
  南宫煜烨和安阳，跟随着闫墨川，走进睿王府大门。

  南宫煜烨道：
  “墨川哥哥！……你去见邵熙哥哥吧！……”
  “我在院子里走走，随后再来，与邵熙哥哥相见。”
  闫墨川点头道：
  “也好！……”
  南宫煜烨站在院子里，目送着闫墨川，往正堂门口走去……
  正堂
  宽敞明亮，简洁雅致的布置，使人无比的舒适和放松。
  月邵熙双手捧着，两把白色的长剑，面朝里面站着。
  闫墨川来到门口，看着眼前的背影，迟疑的轻声呼唤道：
  “月寒！……”
  月邵熙为之一颤，自从闫墨川，抱着金美淑的尸身，走出月府大门后，至今相隔八个月了！
  闫墨川的这声呼唤，不由得让月邵熙，误以为是幻听。
  但心里的那份期盼，还是让月邵熙忍不住，缓缓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两两相望，彼此都湿了双眸。
  闫墨川看着月邵熙，十分憔悴的模样，心疼的连忙走进门，仔细打量着问道：
  “月寒！……你怎么看起来如此憔悴？……你是不是病了？……”
  月邵熙眸中泪水滑落而下，喃喃低语道：
  “思念成疾……且又连夜赶来……故而有些疲惫而已！……”
  闫墨川潸然泪下，颤抖着声音道：
  “可我……不敢去见你啊！……并不是我怕死……也不是想赖账……”
  “我只是想在死之前，把那些江湖杀手灭了！”
  “然后再去你面前……自刎谢罪！……”
  月邵熙捧着两把剑，双膝触地跪下来道：
  “闫冰！……该自刎谢罪的人是我！……”
  闫墨川连忙伸出双手，扶着月邵熙问道：
  “月寒！……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月邵熙不愿意站起来，仍然跪在地上道：
  “闫冰！……你先听我说完！……此事……我只能跪着说了！……”
  闫墨川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
  月邵熙道：
  “昨日午时之前，兄长让孔信他们，押着离璐翔回到月府。”
  “离璐翔说，闫伯母和叔父，确实给过他银子和毒药，让他毒死我的父亲。”
  “可离璐翔胆小，并未做成此事！”
  “离璐翔带着我们去他房里，当着我们把藏在角落里的两瓶毒药拿出来，证明他并非下毒之人，杀害月府那么多人的，也并非是他！”
  “离璐翔以为是叔父，或者是闫伯母，嫌他拖延时间太长，另外找人做了此事。”
  “他担心被叔父或者闫伯母，把他当成替罪羊交给官府治罪，所以才指认闫伯父是真凶！”
  “可他这样一来，或许让叔父和闫伯母都误会了！”
  “所以才会认为，自己就是真凶！”
  闫墨川睁大双眸，看着月邵熙，惊呼疑问道：
  “你说什么？……你说……离璐翔……没有下毒？……也没有杀人？……那……那是谁下的毒？……是谁杀了那么多人？……”
  月邵熙摇头道：
  “离璐翔也不知道，或许只有继续查下去，才会知道吧！”
  闫墨川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泪流满面的道：
  “好轻巧的两个字啊！……‘误会’！……”
  “我母亲因为这个误会……被沈希磊欺骗……隐居在不为人知的龙湖雅居深处！”
  “你叔父因为这个误会，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买凶杀人的罪恶之徒！”
  “死了那么多人！……连我的母亲……也在月府自刎了！……”
  “你现在却说……一切不过是个误会！……”
  月邵熙流着泪道：
  “闫冰！……你如今是王爷，有生杀大权，你杀我不会被抓去问罪！”
  “我把如水和忘情带来了，你要用哪一把剑杀我都行，或者用两把剑一起杀我也行！”
  “还是……你希望我自刎？……”
  闫墨川哭喊道：
  “杀了你有何用？……杀了你……我母亲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月邵熙道：
  “闫冰！……无论你要把我怎么样都行，让我当牛做马也成，我愿意用余生来赎罪！”
  闫墨川抬起衣袖，把脸上的泪水擦去，看着月邵熙道：
  “既然如此……你的武功还算不错，不如当个护卫，随侍本王吧！”
  月邵熙回应道：
  “是！”
  闫墨川道：
  “月护卫！……以后记得……称呼本王为：王爷！……”
  月邵熙道：
  “是！王爷！卑职遵命！”
  闫墨川眼眸未曾离开月邵熙，大声喊道：
  “曹朴！”
  曹笙尧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王爷！”
  闫墨川道：
  “带月护卫下去歇息！”
  “另外……让膳房给他做些吃的，只有让他吃饱了，才有力气保护本王！”
  曹笙尧回应道：
  “是！”
  闫墨川道：
  “月护卫，你起来随曹朴去吧！”
  月邵熙道：
  “是！”
  月邵熙站起来，准备离去。

  闫墨川道：
  “月护卫！……把如水留下来吧！……”
  月邵熙回应道：
  “是！”
  月邵熙把如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只拿着忘情，跟随曹笙尧离开了正堂。
  南宫煜烨从门外走进来，轻声低语道：
  “墨川哥哥！……你分明没有生气，为何要如此对邵熙哥哥？”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南焰！……你又知道了！……”
  南宫煜烨叹息道：
  “哎！……墨川哥哥！……我怎么觉得……你像是一个刁蛮的公主啊！”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南焰！……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公主？……我是王爷好吧！……”
  南宫煜烨唇角浮现一丝笑容道：
  “是！……王爷！……”
  安阳走进来点亮烛火，然后又退出门外站着。
  闫墨川苦笑着道：
  “哈哈哈……我竟然不知道……天已经黑了！……”
  闫墨川走到桌旁，把如水拿起来，拔出剑鞘看着道：
  “南焰！……这把剑叫：如水！……”
  “月寒手里的那把剑叫：忘情！……”
  “这两把剑出自一对，漂泊江湖的情侣。”
  “如水忘情
  情如水，抽刀断水，水更流！
  义如丝，圣洁无瑕，情义长！
  水流不尽，缠丝绵绵。
  圣洁无瑕，情真意切。
  花开花落，岁月如梭。
  相依相伴，携手白头，望夕阳。
  君子之交淡如水，恩义不忘情意浓。
  水不断，情不忘。
  丝相连，义绵长。”
  “这两把剑是月叔叔和我父亲生前，收藏在雅轩居暗室里的。”
  “我也不明白，为何父亲和月叔叔，他们都不会武功，竟然收藏了许多兵器。”
  “或许是他们……相伴共游山水时，偶然得到……觉得弃之可惜，所以才收藏起来吧！……”
  “月寒想要和我比试武功，可我没有兵器。”
  “所以月寒带我进入暗室，寻找兵器。”
  “我看到这两把剑，就决定和月寒各拿一把了！”
  “可我没想到，这把剑却要了我母亲的命！……”
  “更没有想到……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南焰！……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啊！……”
  南宫煜烨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好安静的陪伴着，聆听着闫墨川的述说……
  不知何时，南宫煜烨和闫墨川，隔桌相对而坐，两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随心所欲的饮酒。
  闫墨川抬眸看着门外喊道：
  “曹朴！”
  曹笙尧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王爷！”
  闫墨川问道：
  “可曾给月寒传膳？”
  曹笙尧道：
  “王爷！奴才已经给月护卫传过膳了！”
  闫墨川道：
  “交代府里的人，不可对月寒不敬！”
  “另外……月寒不喜欢吃辛辣香臭的食物，也不喜欢食物里有太多调料。”
  “交代膳房的人，给月寒做膳食，尽量清淡些！”
  “月寒也喜欢饮酒，虽然酒量或许没有我好，但是只要他有所需，尽管给他便是！”
  曹笙尧回应道：
  “是！”
  曹笙尧退出门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皇宫
  比武场
  比武场里外靠墙处，还有进出口处，都站满了御林军。
  文武百官以及八位皇子，都已经来到看台上坐好了。
  南宫煜烨居中，闫墨川和月邵熙，分别在南宫煜烨左右两边，三人并肩走来。
  文武百官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太子殿下！睿王殿下！”
  南宫煜烨和闫墨川，拱手行礼道：
  “各位大人！”
  八个皇子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太子殿下！”
  南宫煜烨和闫墨川，拱手行礼道：
  “各位皇兄！”
  南宫煜灏看着南宫煜烨道：
  “太子老弟，听说你跟着睿王学了武功，不知学得如何？”
  南宫煜烨道：
  “初学乍练，学至皮毛而已！”
  南宫煜灏道：
  “太子老弟谦虚了！”
  “你先前说，若没有找到，武功精妙的师父，不会拜师学武。”
  “如今既然跟着睿王学武功，想必睿王的武功很是精妙吧？”
  “不知是否有幸，和睿王一较高下呢？”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既然我被父皇收为义子，那应该也可以参与比武吧！”
  南宫煜烨道：
  “当然可以！”
  “连邵熙哥哥，也可以参与比武。”
  南宫煜崧疑惑的看着月邵熙道：
  “太子老弟，你为何叫他哥哥？”
  南宫煜烨道：
  “因为邵熙哥哥和墨川哥哥，乃是异姓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哥哥！”
  南宫煜灏道：
  “太子老弟！……你不会因为，认了闫墨川做哥哥，就把他所有的哥哥，都认作哥哥吧？”
  “你已经有八个哥哥了，还要那么多哥哥干嘛？”

  南宫煜烨道：
  “此事与你无关！”
  南宫煜灏道：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你认一个哥哥，我们就平白的多了一个兄弟，你以为那是你一个人的事吗？”
  南宫煜烨道：
  “即便如此，你也无权干涉！”
  南宫煜燃脸上带着笑容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只要同心同德，多一些兄弟有何妨呢！”
  南宫煜燃向月邵熙，拱手行礼道：
  “邵熙！愚兄不知，你是墨川的哥哥，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贤弟海涵！”
  月邵熙拱手行礼道：
  “多谢王爷抬举，卑职愧不敢当！”
  南宫煜燃道：
  “邵熙不必拘谨，如果父皇知道，墨川有你这么清雅贵气的哥哥，也会很高兴的！”
  “父皇乃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如邵熙贤弟这般的儿子，再多几个，父皇也会愿意收下的！”
  月邵熙道：
  “卑职惶恐！卑职不敢高攀！”
  长顺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所有人连忙跪下，大声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风哲走进比武场，直接走到看台中央坐下来，抬手示意道：
  “平身！”
  所有人道：
  “谢皇上！”
  所有人站起来，各归其位坐好。
  闫墨川和南宫煜烨，并肩坐在一起。
  月邵熙站在，闫墨川身后。
  南宫风哲道：
  “今年的皇子比武，太子也愿意参与比武，朕深感欣慰！”
  “按照规矩，各位皇子先上台抽签，决定第一轮的比武对手和顺序。”
  “朕宣布，此次皇子比武开始！”
  八哥皇子陆续，走到擂台上去抽签。
  南宫煜烨站起来拱手道：
  “父皇！墨川哥哥身后的护卫，乃是墨川哥哥的异姓哥哥：月邵熙，月寒！”
  “请让墨川哥哥和邵熙哥哥，也参与比武吧！”
  南宫风哲脸上带着笑容道：
  “也好！……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睿王的武功也不错啊！”
  “那睿王和月护卫，也上擂台去抽签吧！”
  闫墨川站起来拱手道：
  “父皇！……不如先让南焰和八位皇兄比武，儿臣和月寒，最后再一较高下如何？”
  南宫风哲笑了笑道：
  “哈哈……朕明白你的意思！……好吧！……如你所愿！……”
  闫墨川道：
  “谢父皇！”
  九个皇子抽签后，按照顺序依次比武。
  经过一番较量，南宫煜烨打败了所有皇兄，赢得了此次皇子比武的第一。
  南宫风哲拍手笑着道：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墨川！……你竟然为南国，培养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储君，真是功不可没啊！”
  闫墨川站起来拱手道：
  “多谢父皇夸赞！”
  “南焰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儿臣能够教他武功，也是三生有幸啊！”
  南宫煜烨站在擂台上道：
  “那也是墨川哥哥，耐心传授，悉心教导的结果！”
  “墨川哥哥，你说过，要在比武最后，与邵熙哥哥一较高下的，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我怎敢说话不算数啊！”
  闫墨川转身看着月邵熙道：
  “月寒！……今日比武，你不许让我，否则今生今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月邵熙拱手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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