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西里斯x你｜俗套故事

ooc预警

        童话au，西里斯是王子，没有魔法

        感谢林赛小姐让我又往亲世代踏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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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个俗套的故事。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在十八岁那年得知皇室给她安排了一个邻国的未婚夫，据说这位未婚夫浪荡乖戾，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一点也没有个王子样。

        抗拒婚约无果的后，小公主在侍女的帮助下成功出逃，意外混入送到邻国皇宫的侍女队伍里，小公主一边觉得新鲜，一边又想看看传说中的那个未婚夫的模样，于是以侍女身份留了下来。就此，她开始在邻国皇宫以侍女身份跟王子打情骂俏，被女配各种欺负，直到订婚宴上即将被女配陷害之际成功恢复公主身份打脸，然后跟王子开心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你端起装有华丽衣饰的托盘，呼唤一声正跟找不到家似的蚂蚁一样转圈圈的侍女长:“我把这些拿走了？”

        像从前许多个上班的早晨一样，这位略微丰腴地侍女长停下脚步，从上到下审视你一遍，从晦涩的记忆中确认好你真的是有名有份的皇家侍女后就冲你摆摆手，厉声催促:“快送到王子殿下的寝宫去。”

        这话是不用回答的，你并不能触发和自己工作以外任何的话语，侍女长每天交代完任务后又会回到来回走动发愁的模样，她的手在裙摆摩擦着，嘴里念叨“新招进宫的侍女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

        别误会，你并不是以上故事里任何一位主角，甚至连配角也算不上。你只是个普通到没有出现过名字，偶然之间有了自己意识并且看完了全部剧情的众侍女背景板之一。

        至于故事的女主角——现在还没来你们宫里呢。

        一路上遇到的侍卫步伐僵硬，对你匆匆闷头在皇宫里跑步这样的行为没有丝毫的反应，大家的反应都是吝啬的，只配给主角和那些有名字的配角们。

        “王子殿下。”

        你叩响西里斯·布莱克——也就是故事男主角王子殿下的房门，不知道是不是写这个故事的人少了点预算，身为背景板侍女的你干的活实在杂得很，什么都要你搭把手，上从服务王子下到拖地擦桌子，你到哪里都能找到活干。

        不过你是不介意活多一些啦，月末的薪水是会因为干活的多少而波动的。

        “王子殿下？”你用托盘一角又撞了几下房门。

        连续呼唤好几声也没听见房里有半点动静，你偏头看了眼不远处悬挂的钟表，留给你去到下一个可做工作地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想要干的活太多，不可以再在无用的地方耽误更多的时间，这个月努把力攒够钱就可以去买那条看中许久的漂亮裙子，因此你给自己的每一天日程安排的都很紧凑，没什么空闲。

        在这个主要围着公主打转的恋爱童话世界，王子虽说同为主角位，他的自我意识却要低的多。在这剧情还没有开始的阶段，他和身旁那些普通的背景板没什么两样——至少在你有意识到这次见面前都是这样的。

        这导致你和站在房间正中央的西里斯王子面面相觑时一时不知道是该跪下道歉还是遮住脸跑路。

        作为男主角，西里斯王子当然是很符合姑娘们的审美的，他高大挺拔，五官深邃，一双含情的眼里是陈年酿好的无比醇香的美酒，能引得天上的星星醉倒落下。

        没有斥责你的无理，也没有机械僵硬地驱赶，西里斯稍稍偏头，上下打量你的衣着，笑着询问道:“你是贴身侍女之一？那个林……”

        身为东方人的你名字对于他来说有些拗口，他尝试着发了几次音都失败了，只好暂且放过这个话题，“你来送衣服？”

        “是的。”

        你下意识回复后才感觉到不对，女主不在的自由感荒废掉了你的警惕心，天天面对这些没有被触发剧情而僵硬地空壳们，你都快要忘了你只是一名没有背景偶然才能进到皇宫工作的侍女。

        托盘被你举过头顶，你低着头跪倒在地紧咬着唇瓣。

        他会如何惩罚你呢？让你丢掉这份工作吗？或者是失去呆在故事里的资格呢？作为主角，作为王室，他在各种意义上都有能力让你消失。

        然而他只是站在那里笑了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捂住口鼻闷声笑，随着你跪倒在地胡思乱想那几秒里，他干脆弯下腰放声大笑起来。你忍不住抬起眼皮偷看一眼，王子殿下已经乐的面色通红，眼角都有几分泪水。

        你的样子有什么好笑的！

        一时间无数的恼怒和委屈充满脑袋，你气鼓鼓地站直身体，怒瞪刚刚才平息一些的西里斯。

        “你……”

        “抱歉抱歉……”西里斯更快向你道了歉，接过你手中的托盘放到床上，“我只是一时间有点激动了。”

        刚刚因为负面情绪而升起的脾气一下又去了大半，你在原地不安地搅着衣角，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完全没有头绪。

        为什么男主角会在女主到来之前就有自我意识啊啊！

        “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有自己的意识，对吗？”

        王子笑眯眯给你丢了颗炸弹。

        “殿下！”

        “西里斯殿下！”

        掏出手帕擦拭掉额头的汗，你眯着眼在足以能够把你晒成咸鱼干的大太阳下满花园的寻找男主角。

        自从上次送衣服被他拆穿后，你的职责就从全能侍女缩减到了王子贴身侍女，他美名其曰两个有灵魂的人待在一起更有话题些，大刀阔斧把你其他能做的活都砍了。

        你能怎么办呢？面对西里斯拿出的报酬，你当然相当有骨气的……接受了。

        可是有自主意识的王子太闹腾了，他异常抗拒如今已经进宫的女主所有常出现的场合，可现下因为女主到来已经平稳运转的国家怎么少的了储君的协助呢，你不得不被国王和王后调遣着把王子温柔抓回寝宫批改文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找到西里斯。

        “西里斯殿下！”

        皇家的园林何其大，你一个人就算走上一天也不一定摸得到边界。嗓子都喊哑了的你四下张望了会，刚准备在一旁大树坐下乘会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却环抱住你的腰将你拖进了树旁的灌木丛里。

        你没有被裸露的枝丫划伤皮肤，有人将你环抱在怀里替你挡去那些尖锐的物体，以自己的身体做肉垫子，让你安全倒在了灌木丛里。

        天旋地转后撞入他精心编织好的网中，你胡乱整理好被树木刮乱的头发，气愤地捏住西里斯的两边脸颊向外扯着——这是那天坦白后西里斯给你的专属特权，平等。

        “我刚刚喊你半天了！”你生气道。

        看起来睡了个好觉的男人握住你的手腕拯救下自己的脸，慵懒地伸个懒腰:“我听见了，”

        他顶着脸上两坨被掐出的红印子，支着脑袋冲你眨眼:“我一直都在这里，是你没有看见。”

        吸引力被他不要钱似的散出来，几缕头发遮挡住他一部分脸颊，领子微微敞开，睡醒后充血的嘴唇诱惑至极，让人很有吻上去的欲望。

        “那就亲上来。”还没等你对前面的话做出回应，他又没头没尾的这么说道。

        恍然间有种心事被戳破的慌张，你快速别开眼睛只当自己没有听见西里斯在说什么，转移开话题:“国王让你去批改文件了。”

        也还好他没有深究下去，他盯了一会，然后把准备起身的你扯回地面，用手臂遮挡住多余的光线又躺了回去。

        “我不想去。”西里斯说，“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只要一过去会面临什么，那个公主又要毛手毛脚把那些文件弄湿了然后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对我道歉，而我又得受到故事影响说那些……”

        他的表情扭曲了下:“说那些烦人的话。”

        只要面对女主，所有人就都不是自己的了，这以她为中心的世界给予她独有的光线，让她催促着所有人按照她的脚步走。

        作为配角的你影响不深，可是拥有了自我意识却依旧不能不按照女主心意走的西里斯却是对这个故事厌恶至极，到了主线来临时他都是僵着脸能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更别说是这些零零碎碎的支线剧情，他只想逃的远远的。

        “放心吧，我试过，那些文件没有我批改也能生成最好的答案，不会耽误什么事情的。”见你沉默，西里斯又补充了句。

        你只好也跟着他躺在草地上仰头看天空，故事里永远是夏天，这里不曾有过四季的变化，日复一日升起来的都是一样的太阳。

        树上挂着的装饰物丝巾随着疯胡乱飘舞着，漫无目的地摇曳，你伸出手尝试将一小撮照像西里斯眼睛的光挡住，张开的手却被他十字相扣又拉回他的胸膛处。

        “西里斯。”你忍不住又喊了声，“你喜欢夏天吗？”

        “我不喜欢。”

        “我希望夏天快点过去。”

        永无止境的夏日太烦躁了，你更想看看雪。

        剧情已经进展到了王子与公主冲破阶级谈起了恋爱，宴会上王子邀请公主跳舞宣告所有人这个“侍女”如今是王子殿下的爱人。

        你看着镜中如同百灵鸟一样喜悦轻盈的小公主，勉强压下喉咙里几分酸涩的味道，回答她的问话。

        “您穿这个很美。”

        原台词其实还有一句“王子殿下一定会喜欢”，可是你强迫自己咬紧牙关止步于前面一句，主角身上聚拢的光线已经足够多了，即使少你一句也不会有什么。

        听到你的夸赞，小公主得意地转了好几个圈子，这才拿着手包款款走向宴会厅。

        而你还有别的事要干，你得现在去取来西里斯宴会后要穿的衣服和首饰，在更衣室给他备着。

        不愿走剧情的西里斯一早就被故事架着换上华服去了宴会厅，他端着那种看起来十分迷人的笑容，甚至无法对过路的你说句话，哪怕是打个招呼。

        你端着托盘又走在路上，无聊地抬头望天，想看看今天能不能好运看到“天狼星”。

        “林！”

        一颗“天狼星”在城堡的阳台上朝你招手。

        原本这个时间点应该在众人面前宣布对公主主权的西里斯正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喊你，他整个人贴合栏杆的扶手成u字形，摇摇欲坠到有阵大一些的风都能将他吹下。

        “西里斯殿下。”你费力昂起头劝他，“您这样太危险了。”

        他笑嘻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去。被砸碎的银白色月光略过他的一侧脸颊，西里斯拨弄开遮挡视线华丽发饰，随意甩了一颗到你捧着的托盘上。

        “我要跳了！”

        被臃肿的礼服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西里斯从阳台翻身而下，在你面前摔了个仰面朝天。

        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你好气又好笑地放下托盘拉起他，替他掸了掸身上沾染的尘土。

        你又扯住他的脸颊向两边拉，没好气地询问:“你就不怕摔着？”

        “我想快点来见你。”他没有拿下你的手，反而微微垂下头认真盯着你的眼睛，“我才不想走那些故事剧情，我也不想有别的爱人。”

        为了出席宴会而稍微涂了一点口脂，他的唇看起来比平日里更诱人了，你不敢看他侵略性极强的眼神，也不敢再去看他其他的部位。西里斯太过滚烫，太过于耀眼，你总会忍不住垂涎这不该属于自己的光。

        然而他却笑了，西里斯低下头抵住你的额头，用鼻尖与你的鼻尖碰撞着。两股不同的气流在两人面庞之间纠缠，你怔怔松开手，眼瞅着他将唇印在你的唇上。

        “上次我就说过了，亲上来。”带着笑意的声音炸开在你耳边，你被人紧紧扣在怀里肆意侵占唇齿间每一寸角落，被掠夺走每一分呼吸。

        当故事的光聚拢在配角身上会怎么样呢？

        世界或许疲于应付这位不受控的男主，它不再限制他的话语和行为。西里斯带着你到宴会上高调宣布你才是他的爱人，他拽着不会跳舞的你在舞池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圈，胡闹好久。

        走出城堡时，外面竟然下起了鹅毛大的雪花，你虽然有关于这玩意的虚假记忆，可却是确确实实第一次看见这些。你牵着西里斯在雪地里打闹奔跑，感受到无比的自由。

        可是夏天真的过去了吗？

        第二天你照常从床上醒来，那些因为公主的到来也慢慢产生意识的侍女们讨论着昨日的舞会王子是怎样浪漫对着那位侍女爱人求婚。开始你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听着听着你却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们在谈论的不是你，是女主角。

        你狂奔朝西里斯的寝室跑去，迎接你的不是爱人黏糊的拥抱和吻，是他空洞的眼睛。

        “出去。”王子命令道。

        夏日的热浪烘地你意识都模糊掉了，你失魂落魄地跑到花园，躺在了那次寻找西里斯时躺倒的地方。

        那丝巾还在胡乱飞舞着，你被晃地眼花，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接下来你再不能接近王子身边，那位公主似乎还记得那次舞会的真实过程，每当你靠近时都会以敌视的目光看着你，撒娇请求王子轰你出去。而那端着宠溺笑容的王子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使唤着侍卫们将你赶走。

        “把西里斯还给我吧。”你恳求她。

        公主高高在上，好笑的看着你:“王子根本不爱你，只是因为你有那么一点点特殊，他努力想要挣脱这些去证明什么而已。”

        爱情来的是太突然，你们对于彼此而言都是最特殊的存在。西里斯每一次对你笑，每一次让你捏脸时都是含着无比真实的神情的，你永远能从他身上感受到炙热的快要喷发出的情感。可是你口拙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红着眼一遍一遍重复，“他爱我。”

        这话听起来太无力了。

        恢复公主身份的女主将婚礼设定在了一个周末，不知道是不是怀着炫耀的心情，她甚至邀请你参加了她的婚礼。

        “你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个男人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他，尊敬他，陪伴他。”

        “我愿意。”

        你被侍卫死死摁在座位上，完全无法动弹，离得这么近，你都能看见王子捧着戒指时的打量目光。

        拜托拜托拜托，快回来吧西里斯。

        “你愿意娶你面前这个女人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她，爱护她，守护她。”

        “我……”

        “我不愿意。”

        西里斯丢开戒指，打掉那些摁住你的侍卫的手，将你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人们惊呼着，对着在婚礼上被抛弃的公主窃窃私语。公主气恼地一把掀起头纱，大声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愿意。”西里斯挑眉，“你该不会年纪轻轻就耳聋了吧？”

        “挣脱故事有什么好处？”公主涨红了脸，“在这里永远都是最美好的季节，不会有战争，人们都是幸福的，谁都不会老去。她只是偶尔的特殊而已，你只是因为她的特殊，你根本不爱她！”

        西里斯嗤笑一声:“跟个傀儡似的永生有什么滋味？”

        他又亲了一口你的唇，“爱本就是复杂的，是自由的翅膀，是我对未来所有期待和向往。”

        “脱离对这里的控制吧公主殿下，你已经不是这里的主人了。”

        “我和这个故事谈了个生意。”西里斯替你梳理好乱糟糟的头发，将你抱在膝头坐着，“这种随处可见的俗套故事有什么好的？就算是分崩离析也合适。我有个更好的故事能展现出来。”

        “什么？”你只能呆呆地跟着他意思询问。

        “放开所有人的意识，让他们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四季流动，每个人都精彩的可以写一本故事。如果非得要个男女主的话，也不要让他们能操控别的什么，互相爱着过完一生就是最美好的故事。”

        他眨眨眼，“你看，下雪了。”

        一坨雪花落在他鼻尖上，很快化成水滴。

        夏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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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两个世界上最特殊灵魂的相爱，从童话变成现实故事。

        你对世界故事线影响不大，但是西里斯可以动摇，一开始不被操控要避开公主在的地方，后来可以中途逃脱甚至改写一段剧情【虽然被改回去了】

        西里斯意识消失的时候是跟故事谈判去了，由于他的爱意转移到你身上，世界已经崩塌掉了，故事没办法就同意了。

        这一篇真的写的很屑，不太甜，好几次想要改成be结尾，最后勉强拉回来了，感谢大家能看到这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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