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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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所不能知之处,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齐霁笙向浮霜长老辞行后,又悄然回到了怀陵峰后山。她盘腿坐在洞府内,将曦曜剑摆在膝上。她难得有些踌躇,她想着刚刚感受到的新奇的情绪,再次试探性地放出了一缕神识。神识灵巧地探入剑中,又莽又冲地在剑里撞来撞去,却突然被一把手攥住了。
神识懵懵懂懂的:?
齐霁笙:?
手?什么手?谁的手?
她猛地睁开眼睛,惊诧地看向面前。而在她身前不远处,飘着一个白衣青年。青年面容俊美,仿若谪仙。他的眼睛像珍贵的宝石,漂亮剔透,却平白透着一股生冷。像是感受到她的疑惑,齐霁笙眼睁睁看着他冰凉不含杂质也不含感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调竟显出一股稚子的纯然。
“你说我是曦曜。”他平静地陈述。
曦曜?
齐霁笙呼吸急促起来,曦曜……曦曜剑竟生而有灵!只是,这剑灵怎么可以直接化作人形?而且她从浮霜峰归来,曦曜剑出世后浮霜长老已经掌过眼,可他也没有发现曦曜剑生而有灵;而纵览历史,多数名剑都是经过厚重时光的沉淀,才会渐渐诞生出可以具现的灵智,只有极少数的名剑得了大造化生而有灵,诞生会便引来无比浩荡的雷劫,倘若雷劫散去名剑尚在,剑灵才可以存活。显而易见的,曦曜刚刚炼成,既“年纪尚幼”,又没引来雷劫——其实若非曦曜剑看着着实不凡,齐霁笙几乎要认为她炼剑失败了。
所以,剑灵凭何而生?
“材料中有界壁,所以会生而有灵,且无雷劫。”曦曜一直看着她,冷不丁突然开口,“界壁便是此方世界的世界屏障,万年前魔族从其他界破界而来,世界屏障破碎,分散各处。界壁碎片非常漂亮,但是所蕴含的能量无法被人类修士所用,所以你会认为它没有能量。”
齐霁笙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且你怎么连炼你……不是,炼剑的材料都知道?”
漂亮的剑灵微微偏头,露出无辜之色:“我融合了界壁意识,生而知之。而你我缔结了本名契,自然可心意相通。”
他想了想,又坦率道:“我不懂感情。但其他客观存在的事情,我应该都知道。我所了解到的都源于世界意识,所以任何世界意识不知的东西,我也不会知道。所以以后除了情感问题都可以问我。”
齐霁笙:“……”
谁会问一个剑灵情感问题啊!
不过他的话里信息还是很多的,比方说魔族竟是别的世界的物种。万年前魔族突然出现,无人知其来由,本猜测是邪术或变异种族,没成想竟是外界来客。非我族类齐心必异,魔族既要入侵此方世界,那他们势必还有更明确的目的:比如侵占,比如掠夺。齐霁笙回忆了一下《心动挑战》里有关魔族的剧情……不禁深深吸了口气。如果想要阻止在江瑶妤的干涉下魔族逐渐渗透至整片大陆乃至拥有能全面压制人族的未来,一定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剑为曦曜,你既可以脱离剑身以人形行世,不若给你再取一个名字。”
“你便叫载红尘,可好?”
前路未卜,愿吾等可承载人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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