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友好值（加更）

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但或许超人已经不是那个超人。

        代表大都会的坑仍旧在那，不断有媒体或者是遇难者家属到来，或捡起遗落的物品，又或是想找寻亲人的尸体。

        大部分的东西不是被炸开，变成碎片，就是已经被随后到来的火焰烧得一干二净。

        “克拉克，这不是你的错。”玛莎说，“你应该停下来了——”她看着儿子日渐憔悴的模样，用她长满老茧的属于农民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胡茬，“我们应该学会向前看。”

        “不。”克拉克摇头，“我有这个能力去拯救他们。”

        他说着，不顾玛莎的阻拦，再一次冲向了蓝天。

        他这次冲到了地球之外，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这颗蓝色的星球，只是这次看到的感觉是如此不同。

        他看着美国地图那一块区别于其他城市的棕色色块，只觉得那么刺眼。

        地球是个很美丽的星球，他同意。这是他长大的地方，深爱的地方，但在此刻，这颗星球在他面前却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易碎。

        好像一捏就可以碎掉，就像是氪星一样陨落在宇宙中，变成无际宇宙中的尘埃。

        “你的计划是什么？”他降落在底特律，对斯特拉克问道。

        斯特拉克：“人们惧怕你，超人。或许你可以敞开心扉，第一次让他们知道你是他们中的一员。”

        “你想让我公开我的身份。”

        “我可没那么说——”斯特拉克笑道，“我只是让他们和你减少隔阂，好让你更好得平等地聆听他们的诉求。”

        “你上次对他们的警告，他们听进去了吗？”斯特拉克问，“他们没有，战争仍旧在打，永远有无辜的平民在战火中死去。”

        他说的是实话。

        克拉克·肯特的身份本已经和大都会的爆炸一起埋入土里。

        但这次，他却主动站到了电视台里。

        “我的名字叫——”他顿了顿，“我的地球名字叫——”

        信号突然被切断，让整个演播厅陷入了黑暗。

        一抹黑影靠近了超人，超人早已看到他的身份——是蝙蝠侠。

        “你不能说，超人。”蝙蝠侠说，“你不能暴露你的软肋，想想你的家人和朋友。”

        “我们得谈谈。”

        等到光明重现，哪还有什么超人的身影？

        演播厅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刚刚就像是一场梦。他们再去翻看刚刚录像数据——已经被删得一干二净。

        蝙蝠侠和超人此时正在楼顶。

        “你想说什么？”超人问。

        “我在阻止你暴露你自己的软肋。”蝙蝠侠说，“或许你会觉得你可以拯救所有人，但我告诉你，你不能。”

        “一旦你在电视上说出你的名字，你的敌人就会在瞬间得知你父母的名字，你所有朋友的名字，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都会陷入危险。”

        “我想停止无意义的战争。”超人说，“否则我就要采取强硬措施了。”

        “会有办法的——”蝙蝠侠说，“你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

        这一切得回到今天早晨。

        韦恩庄园的门铃实际上很少响起。

        一是布鲁斯·韦恩一般不会在自家庄园开派对，二是这庄园以往也不会有什么客人。

        开门的是阿尔弗雷德。

        他还系着围裙，刚刚为了开门擦干净手上的面粉。

        站在门口的是个黑发的少年。

        看起来和杰森差不多大，他穿着看起来还不错的衣服，也不像是来卖饼干的童子军。

        “我可以帮你什么吗？”阿福问。

        “我找布鲁斯·韦恩。”少年说。

        阿福出于礼貌，也没有赶他走，“你找韦恩老爷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告诉他，我黑进了一个人的电脑。”他说，“里面有着他和他实验体的全部数据。”

        “你的名字是？”

        “提姆·德雷克。”少年说。

        提姆是在一个意外中黑入斯特拉克的电脑的。

        他正和父母准备前往底特律参加亲戚的葬礼，闲来无事便是接上了一个奇怪的端口，结果却发现底特律地下用电量异常，并顺势就这么查了下去。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古老的电脑机器很少联网，但每次联网的残留数据也足够让他理出一个完整的计划线。

        提姆已经监视许久，却在最近，这数据再一次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这电脑的主人修改了计划，把计划b换成了计划s。

        大概是因为要计算未来的事件，电脑的主人不得不联网，从而被提姆抓住了数据流，并拷贝下来。

        “他会让超人公开他的身份。”提姆说，“就在今天。”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布鲁斯还穿着家居服，裹得严严实实，“你大可以告诉托尼·斯塔克，或者是超人自己。”

        “因为之前他的计划针对人是你，蝙蝠侠。”提姆一语惊人，让布鲁斯的神情顿了顿。

        “你说什么？”他问。

        “你可以不会承认，但是我早就知道了——你是蝙蝠侠，而迪克·格雷森是你以前的罗宾，现在的夜翼，对吧？”

        “你从哪知道的？”一直在边上偷听的杰森走进来，问，“用你黑客技术吗”

        “因为我看过‘飞翔的格雷森’。”提姆说，“我认出了罗宾的动作，也查到了迪克·格雷森被布鲁斯·韦恩收养。”

        杰森笑出了声。

        迪克的动作导致蝙蝠侠身份暴露这一点让他可以再一次打击迪克。

        “你知道吗？你的招牌动作害得蝙蝠身份暴露啦！还是被一个普通的男孩！”

        他发了短信，并在最后摁下了一个十分欠揍的表情包。

        迪克没回。

        但杰森已经可以猜到他在屏幕后面一脸wtf的表情了。

        他想把这消息也转发给伊莱恩，看了一眼布鲁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发。

        当然，他显然不知道在他和达米安离开蝙蝠洞没多久，这两人就已经碰上了头。

        而此时的伊莱恩，还在享受着属于斯特兰奇的魔鬼训练。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现在因为重罪被关在了神盾局，却不知她已然从特级罪犯变成了拯救世界的钥匙。

        彼得倒是还是会一直给她的手机发消息——即便她不能回复。

        她的事情在神盾局是机密，至少得等彼得正式加入复仇者联盟，才能给他公开。

        托尼·斯塔克在得知她已经和布鲁斯接头后，也就放心地和蝙蝠继续互相通消息。

        自此，他们的团队中，已经含有了：

        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海王，绿箭侠，美国队长，奇异博士，x教授，以及他们自己。

        当然，这些人大多都没有表明立场，只是表示在灾难来临时会尽力阻止。

        万磁王并没有表明态度，但观察到x教授的表情，大概也会进行一些帮助。

        先发制人，或许只能确保超人不会陷得太深。

        “这样一来，超人完全没有机会完成他的理想。”伊莱恩说，“我们这些事情会不会变成无用功？”

        “和之前相比，超人虽然显得只有一个人，但别忘了，斯特拉克既然有之前的记忆，那么就说明他也很有把握。”

        斯特拉克有把握吗？

        他有。

        超人可能并不是个好控制的角色。

        但在他的死亡孢子病毒和合成植物毒素的加持下，本身毒抗就为零的超人，也会在病毒的侵蚀下，逐渐变成他的傀儡。

        伊莱恩说着话，收到了布鲁斯的消息：

        【情况有变】

        “我大概得翘课一下。”伊莱恩说着，开了个传送门，消失在了金色的圈里。

        “学得真快。”斯特兰奇喃喃。

        刚从传送门里出来，布鲁斯已经在蝙蝠电脑前等她了。

        “发生什么了？”

        “有人黑了斯特拉克的电脑。”布鲁斯说，“得到了一部分针对超人的计划，以及被他废弃的针对我的计划。”

        “什么？”伊莱恩惊讶，“这么容易黑的吗？”

        “我也在怀疑是不是斯特拉克故意泄露，来扰乱我们视线的。”布鲁斯说，“但我在其中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你可以看到我的友好值吗，伊莱恩？”

        “以前可以。”伊莱恩说，“那是脑机给我的其中一个数据。”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布鲁斯继续问。

        伊莱恩想了想，倒真的想到了什么：“你和他们都不一样，别人都可以看见他们对我的印象，但你那一栏边上只能看到一个大大的问号。”

        “斯特拉克有一个属于他的算法。”布鲁斯说，“之前九头蛇的技术骨干就在上个世纪就能轻轻松松制造出机器人和智能计算机，并在斯特拉克的推动下制造了你这台脑机，并结合了未来算法，得以推算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那些都是算法，所以因为你的不可控性，你的一些数据才会被打问号？”伊莱恩问。

        “可能。”布鲁斯说，“但看那数据，他们似乎一开始是想利用你和我打好关系？”

        伊莱恩闻言有点尴尬。

        “好像——是？”

        “结果他们成功了，你却叛变了。”他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确实和你打好关系了。”伊莱恩一把抓住重点。

        布鲁斯：“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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