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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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明结结实实的摔落下去,伴随滚落的沙石一落而下。
她才从昏睡中渐渐苏醒过来,只是手臂上的伤口依旧胀痛难耐。
过了半响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才从昏睡中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抬头就看见一个老头。
手里拿着一个石臼倒弄着什么烟草之类的人。
穆明真是感觉自己做事不能顺,一波必须就得三折,好不容易从黑牢里逃出来,如今又掉到这个鬼地方。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只好费力的支着完好的手臂,撑着身子勉强做起来。
老头见她醒了,毫不在意穆明质疑的眼神,将石臼里的浓绿色的一坨糊到她的手臂上。
穆明感觉一阵冰凉传上手臂,发现原本发黑的伤口也被挤出了脓血,做了简单的处理。
这是他处理的吗?
“小姑娘若不是碰上我,你这条胳膊还想拿刀?”老头走到她面前,打趣说道,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的事情,
发现对方没什么恶意,穆明苍白的脸色才稍微有了几分缓和,虽然心中狐疑,却也不敢表露在面色之上,默不作声的靠在那里。
看她不说话老头又开口说话了。
“这里地势偏僻,你……怎么掉下来的?”老头做出一副好奇的表情,直直的盯着穆明的脸,似乎要盯出个洞来。
如今情况算是雪上加霜,穆明只好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大概,却下意识的将穆涛的事隐了过去,闭口不谈。
老头听后,脸色变了一下,叹了口气,走到石桌前将桌上的酒瓶,端起灌下去。
半响才做出了一丝迟钝的反应
“小姑娘,我老头子劝你一句,快走吧!穆家的人就别再掺着趟浑水了。”老头看起来有些困意,身后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是一个疲惫至极的人。
穆明听到老头说出自己的身份,心中一阵颤动,低垂着头,目光撞上了身边的长刀——莫不是这刀上有什么古怪?
老头似乎看出了穆明的疑问,懒洋洋地摸了摸下巴出不长不短的白色胡须,笑着摇了摇头。
“此刀名叫寒山,曾是当年的穆家大公子穆君卓的贴身佩刀。”
穆明以为他不过是略有耳闻,没想到竟然能说出她爹的名字,心中难免一阵震惊,这素昧平生的老头,怎么会知道……
“看你的年龄,穆君卓应该是你爹吧,这柄寒山刀一般人怕是真认不出来。”老头走到她面前,枯瘦的手指轻轻划过寒山的剑鞘。
穆明问:“你知道我爹?”
“哈哈哈哈哈哈……”老头似乎被戳中什么笑穴似的,又笑个不停。
“当年一刀镇江湖,谁人不知?风华绝代,又有谁人可比。”老头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怀念的思绪转移到回忆之中,感慨涌上心头。
穆明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父亲的身影在她的心里仿佛就像那段消失的记忆一般,没有任何印象。
这个秘密如同禁忌一样压在穆明心底,就像压制着某种灾祸的封印,仿佛只要不触碰它,一切就可以相安无事。
“那前辈怎么会出现在……”穆明看她虽然出穿的破烂,像一个乞丐一样。可偏偏举手投足间却能看的出一股高手身前的淡定和从容,直觉告诉她,这人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老头默不作声的走在落满了灰尘的山洞里,一双手随意的摆弄山壁上的瓶瓶罐罐。
“你猜我是谁?”他漫不经意地回过头来,澄清的眼睛里似乎能看到岁月沉淀的风霜。
老头似乎是玩够了一般,转头慢慢朝着穆明开口道:“我这般风流倜傥,当然是这山寨的寨主了。”
鲍虎?龙虎寨寨主?
他不是在前不久就暴病而亡了吗?
“你是……鲍虎?”穆明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打量着眼前的老头。
一般的土匪就算不是五大三粗,起码应该是个有什么骇人的大刀疤之类的吗?
怎么会是这种——乞丐似落魄书生的样子呢
再说如果是寨主又怎么会偷偷摸摸的躲到这里呢。
见穆明怀疑的表情,老头负手而立,对着她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我看着不像吗?”
穆明看见他拙劣的演技,浑身快尴尬出一身鸡皮疙瘩,捏了捏眉心,也不好直接说什么看法,只能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
说着老头又自说自话的回忆着,“我这老头子命可是真苦啊~当初从三春镇出来以为就能和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可日子艰难,柴米油盐都得要钱,就只能当起了土匪。”鲍虎一边感春悲秋一边拿起石桌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穆明:“……”
“日子虽苦却过得有趣,可谁能想到,竟然被人给盯上了,一群黑衣贼人冲进寨中,烧杀抢掠,真的是丧心病狂。”
鲍虎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拿酒杯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穆明虽然对前尘往事这只是略有耳闻,可总归是听的出鲍虎口中的“贼人”便是今日她在外面碰见的黑衣人。
夜里细微的月光透过地洞的缝隙渗透进来,给原本灰暗的山壁增添一抹淡色。
夜深人静的月色之下,穆明心里感叹着陈年往事,倒是品味出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
“您没想过报仇吗?”难以想象如果是她,面对亲人朋友都被杀害之后会是什么心情,怎么还会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
鲍虎敛去了脸上的惆怅,再次换上了云淡风轻的笑容:“报仇啊,报仇多没意思,活的像个怪物,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这么活着不比死了舒服多了。”
这些听起来血海深仇的血泪,听起来却被他说的平平淡淡,淡像是散了味的酒,像别人的事情一样。
穆明固然是初出茅庐,可是看见老头脸上出现了一种岁月风霜,雨打残花的错觉。
仔细端详方寸之地,此处倒像是一个人为特意挖掘出来的,原本粗糙的山壁被打出若干个小孔,里面盛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想起黑牢里江云扬给她的白色瓷瓶跟这里的有些相似,难不成他们口中说的药室是这里吗?
穆明虽然现在‘身残’,可始终没有忘记出来的任务——找药救人。
“面对这种情况前辈可有解决之法?”
“出去?我也不知道啊”
鲍虎虽然已经一把年纪了,可那装傻的功夫却是信手拈来,身为土匪头子却看不出一点土匪的气质。
“你不是寨主吗?”面对着年龄都够做自己爷爷的人,穆明一时语塞的说不出来。
“寨主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呀,人嘛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穆明每一句话都仿佛像是打在棉花上,心里决定还是别跟他瞎扯,找个角落闭眼打坐去了。
不知是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出现跟青衣男子打斗的画面,自然而然的入了境,一刀一式都被骤然放慢,动作变的格外清晰,刀落间仿佛已经遇料到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一点点行云流水,挥刀间穆明的耳目之间变的格外敏锐。
就在这时,穆明调动内力,开始之时,周身的内力还可以汇聚成股,可越到后面越是难以调动。
周身的内力仿佛慢慢地被吸走,抽动间似乎是有一个饥饿许久的怪物,贪婪的要抽走所有的力量。
正当穆明有些被牵制的不能自拔之时,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深厚又温暖的力量,透过衣服源源不断地传入穆明体内。
原本杂乱的心神因为有了这股力量的加持而逐渐平稳。
穆明睁开眼睛,看到身后鲍虎,方才要不是有他将她拉回来,不然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心法忌乱,你这丫头还没学会走,就想跑?怎么跟你……”
鲍虎说到一半,想起什么来有闭上了嘴,只是面色不愉得看向穆明,眼神里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劝导。
说实话刚才她只是感觉身体有一股力量催使着她挥动心中的刀,恍惚间感觉到手中的刀,时而如冰一般,极寒;时而如火一般,极烈。
寒山刀变的极沉,力拔千钧,挥动两下就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穆明向他道谢,虽然知道他身手不凡,却还是有些惊讶他竟然有这么深厚的内力,简直深不见底。
鲍虎摆了摆手,似乎是看出了穆明的想法,一本正经问:“你这种情况可是时常出现?”
“我自小身子不好,内息不稳,为此长辈定期会帮我调理,练武之类的也只是学学基本功。”
穆明说的确实不错,小时候爷爷他们从来不教她武功,反而一直让她学什么绣花诗词。
穆明自然不听,偷偷练刀,可是却总也没什么起色。
练刀不行,那就学打仗,奇怪的是,明明别的姑娘都是喜欢精致优雅的爱好,可是她却总是喜欢一些“奇怪”地喜好。
最后软磨硬泡之下,爷爷才同意她进军营,因此教她一些皮毛。
虽然说是皮毛,可是经过穆将军的皮毛,面对一般人也算是够用了。
鲍虎听到她的话后,眼神隐晦,只是上前几步,伸手探了探她的经脉,随即眉头微微皱起。
“你的经脉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内力蕴藏其中,不过似乎是被人强行封印住了。以你的年纪,若是内力强行冲破,无法驾驭则会危及性命。你这丫头,自身难保了,还凑什么热闹,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穆明听到他的话,心里其实没什么大的波动。
虽然没有仔细了解过身体情况,可自己也明白她身上有些异于寻常人的地方,不过是如今情况危及,太过心急,因此才冒失了分寸,险些伤到自己。
感觉晚风从地面延伸到地下,凉意扑面,穆明握紧手中的刀柄。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两人许久没有言语
“如今深陷囹圄,即使不能扭转乾坤,可是总该做一点自己能做的事情。”穆明率先开口。
看到一群贼人堂而皇之地杀人放火的样子,凭什么做坏人做坏事却收不到惩罚?
一想到这,她心中就升起一股火气来。
“如今,最不该的就是自哀自怜,前辈不必担心,我的情况自己清楚。”穆明学着他的语气说到。
既然有挥手中之刀,斩不平之事。
鲍虎听到眼前小姑娘的掷地有声,眼色沉沉地看向她手里的寒山刀,思绪仿佛飘到了记忆的深处。
一个男人的脸庞逐渐和眼前少女的眉眼一点点吻合,相似的脸和手中相同的刀,令他也有些恍惚。
鲍虎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像是被逗笑,笑着嫌弃说:“真是最应付不了你们这种人了。”
自顾自的感慨一番之后,正色说:“姑娘,当下情况虽然复杂,可总是有剑走偏锋的办法,你可想好了,敢不敢赌!”
“敢!”
少女的眼眉在月光下格外明艳,透亮的眼睛里洋溢着坚定。
对穆明来说虽然几乎不记得父亲的脸了,可是他潇洒的背影却一直印在她心里。
倘若是他,见人有难,必定会拔刀相助。
她同样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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