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鞭索的第一次袭击

　　托尼带上哈皮和佩珀，去摩纳哥参加这场盛大的比赛。

　　约翰和杰西卡在另一辆车上下来。

　　当哈皮和布莱克去停车时，四人一起走进了豪华酒店，他们将在这里观看摩纳哥古董车大奖赛。

　　“这里是欧洲，不管接下来二十分钟发生什么，都顺其自然吧。”托尼说道。

　　“顺其自然?什么意思？”佩珀问道。

　　“比如那个……”托尼正想举个例子比如娜塔莉变成了他的助理，比如他想亲自参加比赛……

　　“斯塔克先生。”娜塔莉带着迷人的微笑，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裙子性感迷人。“哈喽，您的旅程如何?”

　　“非常好，见到你真高兴。”托尼回答道。

　　“如果你不介意，有位摩纳哥汽车俱乐部的摄影师想给你拍照。”娜塔莉像是之前的佩珀一样，询问着托尼的决定。

　　“嗯。”托尼答应了下来。

　　娜塔莉端起两人手中的酒杯，放到一侧侍者的托盘上。

　　佩珀微笑着看着托尼，语气却是咬牙切齿。“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是你逼我的。”托尼无辜的道。

　　“我怎么逼你了？”佩珀瞪着托尼。

　　“你辞职了，笑一个，看那里，别一副便秘的表情了。”托尼转移话题。

　　佩珀只好笑着看向镜头。

　　“死性不改。”佩珀拍完照脸就拉了下来。

　　但是到目前为止，托尼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娜塔莉流利的法语在点饮品时得心应手。

　　小辣椒环顾房间，发现到处都是电视，播放着赛前的新闻报道，接着她就发现了贾斯汀·汉默穿过房间。托尼也看到他了，然后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安东尼！”汉默在走向桌子的时候用低沉的声音大声喊道。他对小辣椒点了点头，说道：“是你吗？嘿，哥们，我不是这里唯一一个开着豪车的有钱人。我只想过来祝贺波茨小姐获得晋升。”

　　“谢谢你。”小辣椒说。

　　“你们认识《名利场》杂志的记者克里斯汀·埃弗哈特吗？她替我在杂志上大肆宣传了一番。”汉默说。

　　“我刚刚还在打赌是她做的。”小辣椒说。

　　他们相互之间说了些趣事，而托尼却在想埃弗哈特来这里干什么。

　　这名记者已经追查过他制造武器的事，无意中帮他揭露了奥巴代亚·斯坦尼的所作所为。

　　她现在的立场是什么样的？难道说汉默工业正在尝试拿下斯塔克工业所放弃的国防设备合同吗？

　　汉默转身面对托尼，说道：“事实上，我希望在你的世博会结束之前借那个平台让我展示一点东西。”

　　“太好了！”托尼说，“我希望你知道，我们特别强调产品要能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舞会开始前打理一下自己。”

　　托尼飞快地从房间里溜出来嗨了一会儿，同时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血液毒性。

　　显示的数值是53%。他在通往恐惧的死亡之路上已经过半。

　　托尼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被迫在胸口塞上一个太阳，看起来来摩纳哥不是什么最好的主意。

　　他还没有自己计算过约翰的“人造恒星”而且他已经救了自己两次。

　　难道这次，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也要输给他吗？

　　可那又如何？今天可是比赛日！他要好好享受一番。

　　几分钟后，汉默和克里斯汀聊了起来。他很惊讶地发现对方比之前透露的更加了解托尼，不过他不打算多想这个。

　　“托尼和我，”汉默说，“我是爱托尼的。我们不是那种竞争关系。”他听见说着不同语言的主持人们的声音都激动了起来，同时她的目光也越过他的肩膀看去。难道比赛已经开始了？

　　汉默在大屏幕上见到的画面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在高清的屏幕上，真人大小的托尼·斯塔克坐在斯塔克工业的车里，身着和其他车手一样的服装。

　　他调整了一下方向盘，向全世界的观众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从起跑线上呼啸着开了出去。

　　虽然汉默一句法语都听不懂，但他还是能听懂各种语言说话时的语气，他能听出那位法国播音员简直都要疯了。

　　这时，他听见房间的另一侧也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是小辣椒，她也刚看到电视屏幕。

　　看样子，她肯定也不知道这件事。她和托尼·斯塔克那位火辣的新助理正在商议着什么，或许是在讨论该如何应对她们这个爱抛头露面的老板。

　　而他现在甚至都不是小辣椒的上司，小辣椒真应该把他给炒了。

　　“介意我离开一下吗？”克里斯汀说。

　　“你要去哪里？”汉默问，“我点了些鱼子酱，马上就要上了。”

　　但她已经离开了。“那个托尼·斯塔克，”汉默心想，“真是懂得如何保守秘密。”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家伙。

　　比赛开始了，伊凡已经准备就绪。他穿上自己的装备，拿上了两条鞭子。

　　当时机一到，他就启动这两条鞭子，径直走向赛道，穿过盔甲的鞭子产生了极高的热量，为了掩人耳目而穿在外面的赛道运维人员工作服被燃烧殆尽。

　　他左手的鞭子划过看台下的铁链栅栏，在人行道上留下了一道缺口，仿佛那里本就空若无物。

　　他来到隔离赛道的安全护栏，那是一道由三层金属板制成的护栏，可随着他手腕一抖，轻易地就把它切开了。这时，一辆赛车呼啸着向他驶来。这就是美国人所说的show  time（表演时间）。

　　伊凡站在赛道正中间，身上橘红色的赛车俱乐部工作人员制服被裸露的能量传输管点燃。

　　他身形高大，一头顺直稀疏的长发垂下来，身上穿着一套金属外骨骼的外壳，两根说不清是绳子、电缆还是鞭子的东西连接在他胸口一个发光的东西上。

　　第一辆车接近了他，电鞭一动就把车头斩了下来。

　　第二辆车就是托尼驾驶的蓝色赛车，同样车头被斩下。

　　托尼摘下头盔，拼命的试图挣扎出驾驶舱。

　　他的视角可以清晰的看到，拿着一对电鞭的怪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他身后接连几辆赛车试图刹停接连失控，连环相撞产生剧烈爆炸。赛车为了躲避这个入侵者纷纷急转弯，撞毁的车辆在他周围堆积如山。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佩珀说。她盯着入侵者，发现那人身上穿着一个很像缩小版方舟反应堆的东西。他是从哪里搞到这个的？

　　“约翰?”佩珀连忙找寻约翰的身影。

　　“抱歉，我们是来旅游的什么都没带。”约翰坐在豪华酒店最棒的位置上，这里能看清楚大多数屏幕，而且相对安静。

　　哈皮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他问。

　　“‘足球’在哪里？”佩珀迅速问道。哈皮把它举起来，那是一个铝制公文包，外面喷着和钢铁侠的战衣相同的深红色漆。

　　他们给这东西起了一个代号叫作“足球”，把它锁在哈皮的手臂上。

　　小辣椒让娜塔莉准备好托尼的专机，随时准备起飞，然后转身对哈皮说：“我们走。”

　　他们匆忙跑向豪华轿车，小辣椒说：“把钥匙给我。”哈皮伸出他的胳膊，这样在他们跑出酒店冲向贵宾区时，她就能够到“足球”的锁了。

　　娜塔莉被留在餐厅里，她用手机拨通了电话，说道：“他马上就要变成十级了。”她环顾四周，确保没人在看着她。“现在非常脆弱。”她说。

　　而娜塔莉也是如此。她的支援组织离她很远，这会使得误解升级，更会危及她的使命。她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娜塔莉举着手机又听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明白了。”就挂了电话。接着她要应对佩珀的命令，于是又拨通了电话，确保斯塔克工业的飞机在托尼准备好时就能立即起飞。

　　汽车碎块砸落在这个高大男人面前。让他不得不挥动鞭子清理面前的汽车碎块。

　　这也让托尼有时间逃离赛车。

　　电鞭撕裂赛车，把驾驶舱撕成两半。

　　但是托尼已经不在里面了。

　　挥舞着鞭子的家伙像野兽一样怒吼着，手里的鞭子向托尼飞去，但托尼早已躲开，向掩体跑去。可他所见的只有被切成碎片的赛车，漂亮的机械变成了一堆堆昂贵的垃圾。

　　有辆车车顶朝下翻了过来，与地面形成一个角度，或许可以当作一个暂时的掩蔽处，赛车道上到处都是泄露的气体。

　　托尼突然心生一计。他冲到车下，使劲拉开油箱盖，跌跌撞撞地躲开飞溅出的燃油。挥舞着鞭子的家伙走近那辆车，托尼刚进入了他的攻击范围就立刻跑开了。

　　灼热的鞭子顺势劈开汽车的引擎，落在了赛道上一池燃油里。随即引起了一场巨大的爆炸，把车身炸成了难以辨认的碎片，也让托尼旋转着摔进了赛道角落里由干草堆组成的墙里。他好不容易站起来，然后向那个逐渐消散的火球望去。

　　那位挥舞着鞭子的人穿过火焰向托尼走来，似乎在前进的路上没有任何阻碍，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关心的只有托尼。

　　“我看见托尼了！”哈皮喊道，摩洛哥最好的一点就是这场比赛是在市中心进行的，所以酒店其实离比赛场地很近，他们开得快一点应该就能赶上。哈皮刚刚撞过一扇门，把车开到了赛道上――可是他走错路了。

　　面前都是成堆被毁坏的赛车，维修站的人员在赛道上跑来跑去忙着救助驾驶员，现场的观众们在看台上跑上跑下，赛道上到处都是火。

　　哈皮看不见托尼。赛道上的一个火球把他的视线都遮住了。哈皮只好加快速度。

　　他们终于找到了托尼。

　　哈皮立刻弄清了眼前的局面：托尼半个身子都被埋在倒下的缓冲草堆里，努力挣扎着要站起来；离他不远处的赛道一大片地方都趟在火海里；还有一个身形巨大的疯子手持电鞭从火里走出来，把它们在地上甩得噼啪作响，却一直咧着嘴笑。

　　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哈皮立刻着手应对。他猛打方向盘，然后死死地踩下刹车，让车身甩过去，把那个疯子撞向后面尽头处的护栏。车狠狠地撞向防撞护栏，把栏杆都撞变形了，车内的安全气囊也弹了出来。那个家伙终于被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哈皮不由得心想：“下一步该怎么做？”车上本就细纹密布的窗户四分五裂，他注意到老板正在朝车的方向走来。小辣椒对托尼大喊，让他赶紧上车，而托尼也对她喊着，让她把手提箱扔给他。

　　与此同时，哈皮不断猛踩油门，让那个疯子无法挥鞭。托尼刚碰到手提箱，车身便猛地颠簸了一下。

　　那个疯子在车后站了起来，他野蛮地喊叫着，一条鞭子从托尼头上呼啸而过，把离他最近的车门劈成两半。

　　第二根鞭子撕开了加强过护甲的车顶，就像撕开一层铝箔那样简单。托尼转身躲开。那人用鞭子疯狂地抽打车身，试图挣脱出来。他把车顶和引擎舱都给打飞了，甚至还把车后座的椅子也给切成了碎片。

　　小辣椒在车里喊道：“托尼！”然后把“足球”沿着光滑的路面向他滑去，接着和哈皮一同弯下腰，希望托尼能在他们藏身的车子成为一团废铁之前搞定这一切。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个挥舞着鞭子，胸口可能装有一个冲击波转换器的疯子成功地在车子前端砍出了一道足以让他脱身的缝隙。他成功钻空而出，穿过残骸向托尼走来。

　　托尼在“足球”把手边的地方输入密码，手提箱发出“吱吱”的声音，表示密码输入正确。他打开箱子，把一只脚放在手提箱中间。更加轻便的钢铁侠战衣马克5号从托尼的脚部开始沿着他的身体展开，将他包裹起来。

　　这虽然与完整的钢铁侠战衣有所差别，但依然强大。

　　能量鞭向托尼劈过来时，马克5号恰好自我组装完成，鞭子落在战衣的左肩上，发出一声科幻的轻响。

　　鞭子接触战甲的地方竟然有一层淡淡的蓝色能量护盾，鞭子扫过护盾自然消失。

　　护盾的颜色和鞭子上电弧太过相近，别人都难以察觉。

　　只看到电鞭划过，钢铁侠毫发无伤。

　　托尼硬抗了之后的几次攻击之后，眼睛盯着那人胸口的冲击波转换器。

　　“这怎么可能？”托尼心想，“就连国防部都不知道方舟反应堆技术的工作原理。这个人出现在摩纳哥，用冲击波转换器驱动的双鞭把这里毁得乱七八糟，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伊凡更是诧异“怎么可能?鞭子竟然不管怎么击打都是无功而返?”

　　他只能改变思路，让鞭子尽量向钢铁侠的胸口反应堆进攻。

　　一根鞭子向托尼的躯干挥了过去，差点就打到了托尼的冲击波转换器。

　　托尼抓住挥舞鞭子的手臂，把那人甩到两辆冒烟的车的残骸中去。

　　当他起身时，托尼已经加载好了冲击波，向他开了火。

　　那家伙甩起一根鞭子，把袭来的能量束打偏了。托尼之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

　　他惊讶了一小会儿，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这个挥舞鞭子的家伙用一根鞭子缠住了托尼的脖子，用力一拽，把托尼拉到地上，不过他失算了。托尼抓住鞭子，把它缠在自己的手套上，感觉鞭子正在一点点地变短。接着他把那个家伙甩起来，转了一圈，然后把他拽到车道上。

　　接着，还没等他起身，托尼就把装在他胸口的冲击波转换器扯了下来，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警察蜂拥而至，包围了那个疯子。当他们把他拖走时，他一直在笑。

　　“你输了，”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带着确凿无疑的俄国口音，“是你输了。”

　　毫发无伤的钢铁侠心里却是无比震动，一把捏碎了手中的反应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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