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肖子

下午两点，高三（8）班。
  当同学们看到李俊正在教室里埋头看书，无不震惊！有人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竟然见到李俊在教室里阅读。
  然而，当他们发现李俊看的是漫画书，顿时失去了兴趣。
  原本以为他会在这高考最后一个月努力冲刺，结果却在看漫画！但他们并不知道，李俊从十二点到两点，已经完成了两套数学试卷。
  此刻看漫画，只是想稍作休息，娱乐一下自己。
  察觉到同学们失望的目光，他并未多做解释。
  明天就要摸底考试，等成绩出来，会让你们大吃一惊...李俊看着那些嘲讽的眼神，期待着考试后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午休后的两节课结束后，整个高三年级开始搬桌椅布置考场，严格按照高考的标准进行。
  老师们也在现场监督，防止有学生在桌上留下作弊的小纸条。
  期间，李俊遇见了他的班主任，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教师，名叫李晓晓。
  李晓晓来到考场布置现场，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李俊。
  李俊心中明了，班主任的关注并非对他个人有特别情感，恐怕是满分的数学试卷让他成为了焦点。
  考场布置完毕后，逐一封闭，禁止任何人接近。
  高三的学子们得到了半天的假期，犹如高考压力下的短暂喘息。
  ...
  湖畔小区，是八十年代的老式住宅楼。
  这里的住户大多是本地居民，李俊家也坐落于此，那是父母离异前的共同家园。
  父母离婚后，房产归属母亲，父亲则选择了净身出户。
  由于无需晚自习，李俊回家后一口气完成了徐青给的所有试卷。
  核对完标准答案，除了大题的解题步骤略有瑕疵，其余皆是满分。
  “模拟器提供的知识援助，真是雪中送炭啊！”
  李俊躺在床上不禁感叹。
  原本打算继续做题，但零花钱只剩下区区一百元。
  他曾询问书店，一套完整的文科高考模拟试卷需一百二十元。
  他正盘算着等母亲下班后要些钱买试卷，却突然记起。
  这百元是原主人上月谎称买试卷从母亲那里骗来的。
  “连这种钱都骗，你真是够过分的！”
  李俊责备着原主人，想启动人生模拟器做题，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目前仅剩四十点模拟点，只剩两次免费使用的机会。
  赠予的模拟点耗尽后，每十点就得花费一百元。
  对于他这个穷人来说，这两次机会必须珍视，不能轻易浪费。
  因为他还另有用途，需待高考结束后才能派上用场。
  次日清晨。
  第一中学失去了平日书声琅琅的活力。
  高三摸底考试，高一高二得以放假两天沾光。
  校门前挤满了高三的学生，气氛凝重而庄重，仿佛高考已提前来临。
  随着钟声的敲响，学生们有序入场，走向各自的考场。
  “老高，加油，别让全年级垫底超过你了！”
  胡煦在前往考场前为李俊打气。
  然而他的鼓励让李俊哭笑不得。
  什么叫别让全年级垫底超过，等着瞧吧，考试结束成绩揭晓，我定让你们大吃一惊。
  两人分别，通过金属探测器后，相继踏入考场。
  八点整，钟声再度回荡，整个校园重归宁静。
  首场语文考试正式开始。
  李俊坐在考场内，依旧先浏览试卷再作答。
  三十秒快速扫题，他便开始仔细作答。
  因知识反馈是在昨晚，他未熬夜刷题，遇到难题时，李俊选择暂时跳过，留到最后解决。
  此时，每个考场的监控已启动，全体语文教师聚集在监控室内。
  李俊的班主任李晓晓是教语文的，也在其中。
  事实上，她并未从数学老师徐青那里得到任何消息。
  昨日她从班长那里听说，李俊竟能解答那些令全班头疼的数学难题。
  于是今日的摸底测试，李晓晓对这位常居末位的同学格外留意。
  昔日每逢考试便望向天空，只待时间流逝的李俊，此刻正低头专注答题，这让李晓晓颇感意外。
  难道这三年的垫底表现都是刻意为之？
  李晓晓心中疑惑未解，监控室的老师插话笑道：“真没想到，我们年级的最后两名居然在答题，而且还这么专心，看来高考的压力确实不小啊。”
  此言一出，其他教师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最后两名。
  看着他们埋首苦战，老师们不禁开了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李晓晓发现倒数第一也同李俊一样认真，心中的那份期待终究破灭。
  恐怕完成试题后，能答对一半已是他们的极限了！
  上午十一时半，考试结束。
  下午两点，数学的较量正式开始。
  监控室内，各班的数学教师云集。
  见气氛凝重，操纵监控的老师再次试图活跃气氛：“看，我们年级的最后两名竟然在答题，而且如此投入，高考的压力真不是盖的。”
  本以为能像早晨那样缓解一下紧张，谁知数学教研组组长杨旭立刻回应：“把镜头对准高三（8）班的李俊，就是你说的那个年级倒数第二！”
  监控老师一怔，尚未察觉到同事们的不同寻常，他半开玩笑地回答：“杨主任，年级倒数第二有啥好看的，我给您切换到年级前十去。”
  然而，他的话刚落，便察觉到每位数学老师脸色的变化。
  显然，他的小幽默并未受到欢迎。
  徐青随即上前，调整监控，聚焦在李俊身上，瞬间，大屏幕上只剩下李俊一人。
  目睹李俊疾风骤雨般的答题速度，所有数学老师皆瞠目结舌。
  每个人心中都浮现出相同的念头：这家伙要么瞎猫碰上死耗子，要么就是个天才！
  同一时刻，在语文教研组。
  当一班的语文老师批阅到李俊的试卷，起初略显烦躁。
  然而，随着红色勾画的增多，她的脸上逐渐流露出惊异。
  和徐青昨天一样，一个问题在她脑海中浮现：
  “这样的成绩真是年级倒数第二做到的吗？难道是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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