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中第一人

奉云市警察总署内，李俊、黄主任、刘警官及警署高层齐聚会议室。各大电视台的记者们挤满了下面的座位，镜头对准台上。一位身着白衬衫的领导向李俊颁发“优秀青年”证书，并与他握手，面向媒体。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不停闪烁。
  短暂的表彰过后，领导和刘警官等人依次发言，详细叙述了如何瓦解麻将馆豪哥的犯罪团伙，以及收集相关犯罪证据的过程。此时的讲话已不再涉及李俊。领完奖后，他和黄主任离开了会议室。
  他们没有立即离开警署，而是走向调解室。调解室外，两名警官正在与一位穿着西装的青年交谈。“小飞，让我介绍一下，这是李警官和王警官，他们负责处理诽谤你并制造假新闻的案件。”“李警官好，王警官好！”李俊礼貌地问候，两位警官也很客气，直接尊称他为“状元”。
  在介绍完执法的警官后，黄主任转向身边的年轻人，继续说：“这位是你的师兄，十年前也是我们一中的学子，如今是法律界的精英，曾克明！”
  “师兄好！”
  李俊早已得知，这位师兄律师是由学校出面为他聘请的。
  在整个龙国的高中里，恐怕他是第一个享受如此待遇的！
  警方负责人李警官接着说：“李俊同学，经过技术分析，那个诽谤你是问题少年的视频制作者已被我们锁定。对方已承认，他是恶意剪辑视频，并通过网络交易，卖给了一位知名博主。”
  黄主任随即补充：“小飞，视频制作者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的家长提出私下解决，只要不正式起诉，他们愿意赔偿你因此事受到的所有名誉损失。现在他就待在调解室，你打算如何？接受调解，还是选择起诉呢？”
  曾克明律师也表示：“师弟，不论是起诉还是调解，你都将获得赔偿，只是起诉后的赔偿金额可能不如私下调解的多。”
  他事先从网络和黄老师那里了解到，这位状元师弟家境贫寒，高考后便外出打工贴补家用。因此，在做决定前，他觉得有必要说明两者赔偿金额的差异。
  李俊略作思考，决定先去见见那位卖视频的人。当他踏入调解室，清晰地认出了对方——正是那个早晨拿着手机对他狂拍，脸上布满痘痘的男生。
  男生低垂着头，站在父母身后，衣服上还有脚印，显然是刚挨过打。李俊一进门，对方父母立刻上前哀求，愿意支付任何数额的赔偿，只求私下解决。
  经过半小时的协商，李俊记起了这个男生的名字——林东。他们在高一时曾是同班同学，但因某些冲突，林东便在网上故意针对他。
  最后，李俊并未向林东的父母索要赔偿，也没有选择起诉。他只要求林东将原始视频交予警方，并彻底删除那些恶意剪辑的版本。毕竟，他不愿带着“问题少年”的标签步入大学。
  协议签署完毕，人群散去后，案件负责人告诉李俊，他们已经查明有人蓄意在网络制造谣言，煽动他人对他进行网络攻击。外地的同事已掌握了部分网络攻击者的名单，今天就会采取行动。
  对于这些网络攻击者，李俊毫不手软，他告诉曾律师，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全部起诉。
  此时，在东部的深城，一间出租屋里。
  看到“问题少年”话题再次发酵，作为始作俑者的胖子满意地点点头。
  即使李俊再怎么为自己辩解，他过去的不良行为仍然如影随形，即将伴随他进入大学生活。正当他在网上煽风点火之际，租住的房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  胖子烦躁地问了一句，随即咆哮道："别敲了，真烦人！"
  话音刚落，敲门声戛然而止。胖子嘟囔着起身，正要开门，门外的人发话了。
  "我们是海湾区警察局的，麻烦你开门配合我们的调查！"  胖子握着门把手，猛然一颤，颤抖着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的警察，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警官，我犯了什么法吗？"
  领头的警察并未回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叫杨浩，对吧？"
  "没错！"  胖子点头，警察随即出示了传唤书和搜查令："杨浩，你现在被传唤至海湾区警察局，涉及一起网络欺凌案件的调查，请你配合！同时，我们要对你的住所进行搜证！"
  网络欺凌案件？杨浩愣住了，脑海立刻闪过"李俊"的名字。他还在发呆，其他警察已经进入出租屋，将所有电脑设备作为证据收缴。当天下午，不只在东省深城，全国多个城市都在上演类似的一幕。那些煽动网民攻击李俊的大V和一些水军，都被各地警方带走调查。
  晚上八点，李俊满足地打着嗝，与黄主任和曾克明走出餐厅。目前案件已进入搜集证据的关键阶段，曾克明告别后便离开了。黄主任则开车送李俊回家。
  "主任，我原本打算在毕业晚会上大放异彩，结果网络的力量推波助澜，提前让我状元的身份公之于众了！"  李俊故作失落，言语间却透着得意。开车的黄主任对此哭笑不得。
  "得了，不就是没能满足你在毕业晚会上出风头的心愿嘛。校董会在下午决定，让你在晚会上代表毕业生发言。听说你会弹吉他，会唱歌，到时候，整个舞台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黄主任载着李俊回家的路上，小区楼下，难得休息不用上夜班的杨兰打算下楼与邻居们闲聊。然而，她刚融入乘凉的人群，就感受到了邻居们恶意的目光。
  "哎呀，这不是高老大他妈吗，您可别过来，别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混在一起。要是说到你家老大哪里不对，你回去一告状，你家那位当老大的小子，岂不是要把我们都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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