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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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大吃一惊,跟了一段路,见他不像说假,顿时慌乱起来,几个快步过去,拦在他的前头,“通”一声跪下来,颤抖着声音道:“殿下,沈小姐洗澡不喜人扰她,您这般过去,怕是欠妥。”
白史木走得很快,沈越斜刺里撞过来,害得他差一点踢在他的身上跌倒,本就不悦,闻言更是沉下脸来,冷飕飕看他。
“闪开!”
“殿下,您可怜一下奴才吧。如果是奴才没能拦住你,沈小姐回头必然会扒了奴才的皮。”沈越叩着头,哪里半分要让的作用?
“你就不怕我扒了你的皮?”白史木挑高眉梢,一张温润如玉的面上,情绪还算清静。冷冷哼了哼,他似是想到什么,唇角突地勾出一抹极凉的笑意,
“沈越,本宫不是第一天分解你,你更不是新入宫的奴才,不明白礼貌。本宫只问你一句,你跟在甘儿皇叔身边辣么多年,岂非他没有教过你,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
“是奴才不懂事,殿下如何责罚都好,只是……奴才不可以闪开。”沈越额头冒着盗汗,只祷告洗澡那位姑奶奶赶紧的出来。
“不懂事?”白史木轻轻一笑,眸光垂下,盯着他微躬的脊背,锐利得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如果你眼前的人是甘儿皇叔,你敢拦他吗?”
这句话语调颇重,沈越听得内心直敲鼓,却是说不出半句辩白的话来。如果今儿眼前是主子爷,他天然是不会拦的,可他真相不是么?既然他不是,即使要了他的小命,他也绝对不行让他进去。
辩白不出来,沈越只会磕头。
“沈越,你这是欺我啊。”白史木突地一叹,声线极凉。
淡淡地看他半晌,白史木想到白风信与夏楚之间的过往和密切,看到白风信的这个奴才一副忠心护主的表情,内心突地像钻入了一只苍蝇,说不出来的堵闷。气血一阵突入脑间,他几乎没有夷由,抬起一脚,猛地踢在沈越的心窝。
“滚!”
“殿下……”沈越扑过去还想拦他。
“来人,拉下去,杖二十。”
听得他冷冰的号令声,门外很快飞奔进入几个侍卫,二话不说就要拉走沈越。沈越呼天抢地的告着饶,以便让主子能听见他的声音。
在他此起彼伏的“饶命”声里,净房的帘子被晴岚挑高了,一抹俏丽的身影从雾气氤氲里掉以轻心肠走了出来,脆声带笑。
“皇太孙殿下好大的威风,这是要做甚?”
她刚刚洗澡过,双颊粉如果桃花,美眸潋滟生波,笑得极是悦目。
“穿如许少,不怕着凉?”
不等沈灵说话,他瞥向身边发呆的何承安,沉了语气,“愣着做甚,还不给太孙妃加衣?”
沈灵本即是后世之人,就这种衣裳已觉繁琐烦琐,哪里会稀饭捂得那样紧?闻言,她眉头一蹙。
“这都什么天了,冷什么冷?”
无论白史木什么表情,她拦开何承安,看了看被侍卫押在边上的沈越,走近几步,突然一笑,温水洗剂过的面庞儿粉妆雕琢,唇角梨涡如果隐如果现。
“殿下是要打我的人,或是想打我的脸?”
白史木心脏猛地一沉,与她凉凉的眼珠对视一瞬,拧了拧眉头,终是一叹,冲侍卫摆摆手,呵令他们出去了。
沈越“浩劫不死”,狠狠松了一口吻。可看着白史木那烦琐叵测的目光,想到他先前要去净房的样子,落下去的心脏又悬了起来。
“沈小姐,都是奴才欠好,皇太孙想去净房……”
他是想提示一下沈灵,可她却似是不以为意,笑意浅浅地看了他一眼,拿过晴岚递过来的绒巾,轻轻擦拭着头发,垂着眼珠道。
“都下去歇了罢,无谓伺候了。”
“沈小姐……”
沈越还想说什么,却被晴岚扯了一下袖子。
相处如许久,她心知沈灵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既然她都如许说了,就算他们忧虑皇太孙突然闯进入,像是“不宁静心”,可也不可以再继续待下去。
那真相是储君,手里掌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人。
互比较视一眼,几片面后退着离开。
“晴岚。”沈灵突然喊了一声。
晴岚止步,回头瞥见她在笑,“今夜楚茨殿彷佛添了很多人手?去,在门口多挂几盏灯笼,照亮少许,免得巡夜的时候将士们磕着碰着。再交托灶上做些点心送去犒劳一下。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大夜晚的守夜,也怪辛苦。”
“晓得了,沈小姐。”
晴岚深深瞥她一眼,离开了。
步入内室,只剩他二人。
比起沈灵的淡然来,白史木发现一腔血液乱蹿的竟是他自己。心脏忽忽直跳,刚刚那一股子抑制不住的火,在见到她怡然自得的样子时,一会蹿上,一会蹿下,想将她抱入怀里,好生垂怜一回,却偏生不敢冲撞。
沉默了良久,他先启齿。
“小七,先前沈越顶撞我,我一时气恼才……”
“您是主子,他是奴才,你即使打杀了他,也是该当的,与我注释这些做甚?”
沈灵看他一眼,不轻不重地笑着,似是真的不留心,只自顾自拿绒巾擦拭着头发,斜斜坐在椅上的身姿,轻轻拧着,胸前高鼓的弧度衬上一束金饰的腰,看得白史木心乱如麻。
手指动了动,他上前两步,又停了下来。
“小七……”
唤了一声,见她不答,他迟疑不前。
拿她如何办才好?他极恼,又烦。
再一想,她原即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妻子,着实不算越矩,内心一叹,愠怒散了,夷由也没有了,大步过去,他迟钝地坐在她的身边,拿过一条绒巾,接下她的活计,替她绞着头发。
“我来。”
沈灵微微一怔,没有动作,也没有阻止。
白史木身量比她高得多,擦拭头发时,垂下的目光,身不由己就落在她细白如瓷釉的一截脖子和轻轻蠢动的锁骨上。
目光发热,他动作越来越蠢笨,手指僵化……
他贵为皇孙,从未伺候过他人,在唐江玉眼前也不曾这般伏低做小。此时将她的头发握在掌中,隔着一层绒巾穿过手心,或偶尔一辔轻搭在手背上的冰冷触感,令他的心,软成一团。先前入殿时想过的,如果是她不情愿,哪怕用强的也必然要让她从了自己的念头,人不知,鬼不觉,烟消云散。
“小七……”
轻“嗯”一声,她并未几言。
他垂着的眼珠,微微一闪,声音有些哑,“大婚在尾月,还要等很久。”
“嗯?”她疑惑的仰面,撩他一眼,“难不可,殿下想失言?”
是,他想失言。
他忏悔应允她了。
如果非白风信在世,他可以等,等再久都没相关系。可现在,他等不起,如果是白风信回归,他连一点时机都无。依了她的性质,刀架在脖子上,她也必然会马上悔婚,跟着白风信去。
他放不了手。
因此,他不可以让她晓得白风信还在世,也不可以让他在世回归……
他务必获取她。
要不了心……也得要人。
刚强了年头,他温雅的面色略沉了几分,内心那一股描不出来的酸胀涩意,起升沉伏,目光烦琐无比。
“我不想失言于你,只是长长的几个月。我等不足。小七,我是个正常须眉,我……今夜我歇在这里,可好?”
沈灵微微一怔,迎上了他炽热的目光。
这些日子,他一贯礼貌,并没有什么火烧眉毛要她的作用,平昔的举动,更是守礼守节。认真说起来,他算得是她见的须眉里面比较正人的那种了。
本日风骨都不要了,这是奈何了?
考虑一下,她如果有所悟。
像他这个年纪的须眉恰是重欲之时,过去与唐江玉一起,他自是过得欢腾性福。现在没有了唐江玉,又没有听说他去别的侧妃的院子,想来是守不住了……
她极是打听地点了点头,看着他,“殿下的作用,我清楚了。您有好几位侧室在堂,并且她们都是重臣之女,或是不要总如许怠慢得好。如果我是您,必然不会让她们空房独守。偶尔去幸上一回,对彼此都好,还安谧朝堂同,何乐而不为?”
白史木呼吸一紧,目光深了深,他看着她垂在胸前的头发。
“你真如许想?”
“我历来不撒谎。”沈灵厉色看他,歪了歪头,将身前的头发甩开,不以为意地道,“您贵为皇储,自当为了皇室开枝散叶的,早晚而已。”
白史木目光一凉,苦笑一声。
“你倒是很会为我着想,端得是贤妻。”
瞄着他,沈灵顿了一下,淡淡一笑,“这无关贤与不贤。你如果是至心想要赔偿我,就该当淡漠我少许,多去那些侧夫人房里走动走动。正如当初你对三姐那样,这才是护卫,你懂不懂?你越是看重我,人家越恨我。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吗?”
“我……”
白史木被她堵得有些语塞。
过去为了唐江玉,他是做过如许的事。
其时他只是齐心护着她,并未想太多,即使很久不去瞧她,他也不会太过想念。因此,他连续以为自己并非重欲之人,在男女之间那点事上看得很淡,看重修身养性,只当贪恋温香暖帐会损须眉精气,非大贤之人所为。
可现在……
他是真的很想。
这些日子,他其实也有想过,少来楚茨殿看她,免得旁人嚼她舌根,惹来非议。可一样的一件工作,在唐江玉时,他可以做到。落到她的身上,他却做不到。脚就像不听使唤,哪怕什么也不做,过来看她一眼也好。
只惋惜,她宛若不如许以为。
他其时避着唐江玉,她会饮泣,会疼痛。
可这片面,她在不遗余力的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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