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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登基(一)


随着河北战事的平歇,楚国和三齐开战,刘阚一下子变得轻松了。

        即便是涉间对月氏国的兵事,他也不太放在心里。一切,都是按照早已设定好的局面发展,月氏国看似强大,但实际上已经在他掌控之中。三年前,陈平化名原平,花费万金,不但在北疆站稳脚跟,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控制了月氏国的局势,挑起了北疆一连串的混乱。

        所以,月氏国虽地域广袤,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

        回到咸阳之后,刘阚牢记张良的建议。

        在暗中观察了卢绾一段时间后,与萧何交谈一番,决定听从张良的建议,派遣卢绾,说降吕臣。

        卢绾自从归降之后,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他也很清楚自己在咸阳的处境并不好,虽说有萧何罩着,可萧何上面还有吕嬃和阚夫人在。

        老夫人和吕嬃都不喜欢参与政事,所以也不为难卢绾。

        可她二人不为难,并不代表着别人不为难。

        而这为难卢绾的为首之人,不是别人,却是刘信。

        刘巨刘信父子,是随着老夫人一起来到咸阳。身为刘阚的兄长,刘巨虽然没有任何官职,却有着极其超然的地位。刘信呢,身为刘阚的侄儿,又入川多年,在巴蜀一系的将领之中,威望很高。如今官拜卫将军,负责守护咸阳宫。其麾下有三千健卒,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

        即便是代咸阳令,咸阳中尉季布,对刘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起来,这刘信如今在咸阳的地位,可称得上是咸阳第一霸王。不过他倒没有横行霸道,除了找卢绾的麻烦之外,大部分时间,刘信都呆在咸阳宫里,或者是到丞相府找刘巨练武。

        刘信看卢绾不顺眼!

        这里面绝对有历史的因素。

        想当年,刘邦与沛县长李放,楚国大豪雍齿联手,试图密谋刘阚。

        却不想刘阚找到了当时在巨野泽为盗的彭越,行雷霆一击,将三人的阴谋挫败。刘邦卢绾樊哙逃出沛县之后,曾试图想要攻击当时居住在泗水亭的阚老夫人。而刘信的母亲王姬,差点被卢绾欺辱,被刘信发现后,怒而出手,险些要了卢绾的性命。后来卢绾和刘邦逃走了,可刘信却记住了卢绾。即便是时过境迁,过去了多年,刘信对卢绾,依旧怀有很强的敌意。

        卢绾很尴尬……

        别人还好说一点,萧何能够给予制止。

        可刘信不一样,天底下能说住他的人,屈指可数,不会超过十个人。而这些人当中,阚夫人吕嬃和王姬,不会轻易开口;巴曼也能制住刘信,但巴曼知道这其中的恩怨,所以也不制止。

        刘巨大大咧咧,是个武痴。

        如今又开始痴迷于种植花草,根本不理睬这个。

        而刘阚在渑池,对卢绾的情况也不太清楚。甚至等他回到咸阳,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了解。

        卢绾,不过一小人物。

        谁愿意为了这么一个人,去得罪刘信?

        天晓得刘信这么做,是不是有刘阚的意思在里面?

        至于萧何,着实是没有时间……刘阚回到咸阳差不多有十余日,萧何和刘阚也只见了寥寥数次。每次都有大事商议,河北局势,三齐状况,以及已经拉开了序幕的北疆战事,把萧何忙的是焦头烂额,那里还有心思谈及此事?若非刘阚向他询问,萧何恐怕都快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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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绾就住在咸阳西城的一个小宅里。

        占地面积不大,只有四五间房舍。夯土筑起的半人多高围墙,站在围墙外,可以把院子看得通透。

        卢绾的家眷,都住在此处。

        他在沛县时就已经成婚,膝下有三个儿子,长子的年纪,几乎和刘阚相仿。

        后来他随着刘邦去陈郡投奔武臣,武臣秘密的把他的家眷接到陈县。卢绾的妻子,是土生土长的沛县人,和许多田间农妇差不太多。张楚失败,陈县被破,卢绾的妻子带着孩子,就躲到了乡下,直到卢绾随刘邦复夺陈县之后,才带着孩子们,和卢绾汇合,重又生活一处。

        刘邦死后,卢绾投降。

        萧何又派人从陈县,把卢绾的家眷接到了咸阳。

        天将晚,在丞相府处理了一天公文的卢绾,拖着疲惫身子回到家中。

        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妻子和媳妇的哭声,还有长子卢信的呻吟声,着实让卢绾吓了一跳。

        “卢信这是怎么了?”

        卢绾走进房间,就看见卢信躺在榻上,鼻青脸肿的,一只眼睛肿得好像一条缝。

        “夫君,这日子没法过了!”

        卢绾的妻子哭道:“那唐王实在是太狠毒了,夫君为他效力,却又让他的侄子,把信打成了这样。”

        卢信没有当官,在咸阳做了个小买卖。

        卢绾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连忙关上房门,一把捂住了妻子的嘴巴,“你这婆娘,怎敢胡言乱语?

        辱骂唐王,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想害死我吗?”

        “死就死了吧,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比死还难过。”

        卢信的老婆也上前说:“父亲,那刘鹰郎实在是太狠毒了,整日里找我们的麻烦不说,今天他又来生事,信和他争辩了两句,他就让人拉住信一顿好打,险些要了信的性命……他临走时还说,如果让他看见父亲,绝不会轻饶……父亲,要不我们走吧,在咸阳没法子生活。”

        卢绾闻听,心中发苦。

        他看了看两个儿子,又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呻吟的卢信。

        “我倒是想走,可只怕是魂归沛县,身成碎尸……我昔年曾得罪唐王,前次在渑池的时候,唐王倒对我挺好,只是……刘鹰郎的事情,暂且忍一忍吧。待明日我见到丞相,请他出面禀报唐王。若是唐王不理此事,就算是拼着送了姓名,咱们也要离开此地……真是作孽啊!”

        卢绾意兴阑珊。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刘信作孽,还是说自己当年作孽。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忽闻门外传来犬吠声。

        紧跟着就听有人叫喊:“卢舍人可在家中?卢舍人可在家中?”

        伴随叫喊声的,还有马嘶人沸。卢绾的次子脸色一变,“父亲,莫非是那刘信打上门来了?”

        “这些家伙欺人太甚,我和他们拼了!”

        卢绾的幼子按耐不住火气,抄起屋角的一根烧火棍,就冲了出去。

        卢绾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却一把没能拉住,于是连忙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

        只听铛的一声响,卢绾走出门后,就见一个少年手持一柄缳首钢刀,刀口压在卢绾幼子的脖子上,那卢家幼子趴在地上,烧火棍早已经不知道跑到了何处,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大人手下留情!”

        那少年的相貌颇为眼生,不过一身装束,却让卢绾惊出了冷汗。

        一件黑襦,外罩黑漆甲,披一件白龙大氅。

        如此打扮的军卒,在咸阳只有一家,那就是刘阚身边的老罴营。如今的老罴营,已经很少上阵杀敌,更多的是充当刘阚亲军护卫的角色。能进入老罴营的人,大都是对刘阚忠心耿耿,武艺高强之辈。这些人,不为卒,而统称锐士,个个武艺高强,故而又有人称之为百辟军。

        其含义就是:锐士百辟,无人可敌。

        整个老罴营加起来,统共只有八百人,地位极其超然。

        卢绾看清楚了少年的打扮,可真的是怕了,连忙上前求情。

        “车长,收起钢刀。”

        一个温和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卢绾抬头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他连忙整衣冠,向前紧走两步,屈膝跪地道:“臣不知大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柴门外,刘阚和萧何,负手而立。

        车长,是车宁的孙子。

        如今已年过十四,由车宁推荐,成为百辟锐士的一员。

        听到刘阚的话,车长收起钢刀,退到了柴门一次,警惕的盯着地上的青年。

        卢家人有点傻了,他们又怎可能不认得刘阚和萧何,相视一眼之后,惶恐的跪在卢绾身后。

        “老卢啊,快点起来。”

        萧何走上前,把卢绾搀扶起来,笑呵呵的说:“大王今日,是特地前来探望你,无需多礼。”

        探望我?

        卢绾不禁有些疑惑,抬起头向刘阚看去,却见刘阚面带微笑,示意他起身。

        “大王莅临寒舍,实乃臣之大幸……

        老婆子,快点准备酒菜,请大王厅堂说话。”

        卢绾虽然算不得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可是活了快五十年,这心眼儿却是活泛的很。他依稀感觉到,自己恐怕要转运了!刘阚是一国之君,怎可能好端端的来探望他?且不说他和刘阚没有那么好的交情,就算有,如今地位悬殊,有什么事情,刘阚召唤他前去,也就是了。

        刘阚亲自登门,绝对有重要的事情。

        卢绾恭敬的请刘阚到客厅,一旁卢绾的次子,却偷偷的拉住了萧何。

        “丞相!”

        “阿柘,有什么事情?”

        以前在沛县时,刘阚和卢绾关系不好,但萧何和卢绾还算不错。故而卢家的人,在萧何面前倒也不算局促。

        卢柘说:“待会儿,能不能和大王说一下刘鹰郎的事情?我哥哥今日,又被打了!”

        “啊!”

        萧何一怔,旋即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险些把这件事忘记了,你哥哥没事吧……

        放心,此事和大王没有关系,等一会儿我和大王说一声,大王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别担心。”

        有萧何这句话,卢家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刘阚和卢绾,坐在厅堂上。

        车长等人守在门外,卢绾给刘阚奉酒。

        “老卢,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刘阚也没有太客套,开门见山说:“我从渑池回来时,子房曾想我献了一策,还推荐由你完成。”

        “啊?”

        “南阳吕臣,你可认识?”

        “这个……认识!”

        “我想请你前往南阳,说降吕臣,你可愿意?”

        太直接了,直接的让卢绾,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臣,愿效犬马之劳。”

        刘阚接着说:“老卢,算起来咱们已相识十余载,虽说早先颇有间隙,但各为其主,也算不得什么。我无法想你保证别的,但只要你尽心做事,将来自会有一个好出路,子孙无忧。”

        卢绾匍匐在地,“昔日臣愚鲁,多次得罪大王。

        今大王不计前嫌,如此看重卢绾,卢绾怎敢再有半点懈怠?南阳吕臣,与绾关系甚好,此次绾定为大王取下南阳,绝不辜负大王的厚爱。”

        刘阚的话中,软硬兼施。

        你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位极人臣怕是困难,但能有个好前程。你做的好,我不会亏待你;如果做的不好,考虑一下你的家人吧。卢绾已经快五十岁了,能活多久,恐怕只有天知道。他现在更多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前程如何,而是子孙的未来。刘阚的话,正中卢绾的心思。

        话说开了,这气氛就显得很融洽。

        萧何偷偷的把刘信的事情,告诉了刘阚,刘阚只是一蹙眉,却没有任何表示。

        在卢绾家中,用过了饭菜之后,刘阚和萧何起身离去。

        待两人都走了,卢绾犹自坐在庭上,仔细的琢磨着刘阚的那些话语。大约戌时时分,庭院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卢绾连忙出门,就看见两辆马车,停在院门口。

        从第一辆车上走出一个彪形大汉,身高近丈,膀阔腰圆。

        “啊,信鹰郎……”

        卢绾看见那大汉,就觉得脊梁骨有点发冷。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信。不过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似乎有点不太方便。卢绾的妻子带着两个儿子,站在卢绾的身后,提心吊胆。

        “卢老头!”

        刘信说话瓮声瓮气,颇为低沉,“你莫要担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

        说着话,他摆手示意,让一个从第二辆马车上走下来的清癯老者上前,“王叔让我带太医前来,给你儿子看病……王叔说了,男人大丈夫当胸怀宽广,不应当对以前的事情斤斤计较。

        这段时间,我总找你的麻烦,还打伤了你儿子。

        王叔很不高兴,回去后责打了我,还让我来向你赔礼……

        你若是不解气的话,就打我一顿好了。反正以后,我绝不再找你家里的麻烦,你看好不好?”

        刘信是什么人?

        那是刘阚的儿子,如果将来刘阚登基,刘信至少也是个公侯。

        卢绾万万没有想到,刘阚会为了他的事情,责打刘信,还让刘信来认错,更派来太医,为儿子看病。

        呆呆站立许久,卢绾突然上前一拱手,“信鹰郎,以前是卢绾有眼无珠,得罪了鹰郎母子,吃些教训,也是应该。道歉一事,切莫再提……今后还请信鹰郎,看在昔日同乡份上,多多照拂犬子。”

        刘信伸手,抹一下鼻子。

        “我娘也说让我不要总惦记从前……

        可是我不喜欢你,从前不喜欢,以后也不喜欢。道歉还是要的,这是王叔的吩咐。”

        说着话,刘信向卢家的人,深施一礼。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娘也不让我管。

        有本事的话,我王叔自然不会不理。没有本事,谁帮衬都没有用处……总之,对不起了!”

        刘信说完,也不等卢绾开口,转身登上马车,径自离去。

        “夫君,未曾想昔日的沽酒傻儿,如今竟有如此成就。”

        卢绾的老伴儿走上前,轻声对卢绾说:“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以后真的不找我们麻烦?”

        长出一口气,卢绾苦笑摇头。

        “这个你放心,既然大王开口,还让他来道歉,就不会再有是非。

        傻儿虽憨,却是个有担待的人。既然他说了,就不会在反悔……不过,他说的倒有道理,前程,还需自己把握。”

        这一番话,自然是对他的儿子所言。

        卢柘和幼子卢范,闻听都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而卢绾,则看着刘信的马车渐行渐远,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昔日,若我不是跟随刘季,而是帮衬唐王的话,如今又会是什么局面?想来,总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吧!

        这后悔药,自古就没得卖。

        不管卢绾这心思是如何的复杂,也只能幽幽一声长叹,转身回到屋中。

        ——————————————————

        关中下了一夜大雪。

        第二天清晨,渭水冰封,咸阳城被覆盖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

        对于生长于巴山蜀水中的巴曼而言,很少见到如此美丽的景色。所以打开在香闺煮水烹茶,透过敞开的窗户,欣赏窗外的美景。只见她,身披一件白色大氅,将娇柔的身体裹住。

        云鬓蓬松,乌黑的秀发披散开来,宛如瀑布一般。

        屋子里,火塘里的炭火,熊熊炽烈,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暖意。

        巴曼抿了一口清茶,漫步走到窗边,向窗外凝视。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有一双强壮的手臂,从后面拢来,将巴曼拢在宽厚的怀中。

        “阿阚,不要闹了!”

        虽然没有回头,可巴曼却很清楚那手臂的主人是谁。

        熟悉的体味儿萦绕在鼻腔里,那种男性特有的味道,令她心神一阵荡漾。

        其实,早在她抵达咸阳,和刘阚会师之后,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两人之间,如今只差了一个仪式而已,早已是亲密不可分。阚夫人也确定下来了婚期,所以刘阚昨夜,就留宿在巴曼的房间。

        昔日大秦的丞相府很大,特别是在赵高为中丞后,丞相府的面积更扩展了两倍。

        站在窗口,可以欣赏到花园中的美丽景色。

        冷风拂面而来,令巴曼有些寒意,不过身体内,却好像有一团火再燃烧。

        胸口一凉,一只大手从大袍的前襟探了进去,用力的握住了胸前的玉乳。长时间练武,使那只手有些粗糙,揉捏的时候,会有点痛……但更多的,则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冲动感。

        另一只手,则轻轻解开了袍袄的束带。

        “阿阚,别在这里……”

        当袍袄前襟敞开,一具曼妙动人的胴体,顿时裸露出来。

        刘阚轻轻的亲吻着巴曼性感的耳轮,轻声说:“曼儿,和我说,你想要!”

        “我……”

        巴曼想要拒绝,那紧握住她胸前高耸的大手,突然顺着平坦而结实的小腹,轻柔的向下滑落。

        呼吸很急促,双手扶着窗沿,白皙细嫩的肌肤,浮起淡淡的粉红。

        “阿阚,你今天不是要和萧丞相商议事情吗?还不快点过去……”

        巴曼觉得羞煞人了,想要挣扎,偏偏挣脱不了刘阚的手臂,亦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挣脱。

        “商议事情,也要吃了早餐再去。”

        早餐?

        巴曼还没有反应过来,袍袄的下摆已经被掀起,紧跟着一根火热,闯入了泥泞的湿滑,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登时,俏脸更红……

        对于刘阚而言,这一顿早餐吃的很满足。

        当他出现在议事厅的时候,精神抖擞,看上去红光满面。

        和萧何处理完了公事后,萧何示意旁边的人先下去。

        “大王,如今月氏国战事即将结束,那月氏王后茉莉也派人前来,恳请自立为国,请附大王。

        只需解决了难兜靡,则北疆战事就要结束了。”

        刘阚一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丞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萧何猛然起身,匍匐在刘阚案前,“大王,如今大王天命所归,我大军所到之处,莫不是所向睥睨。

        河北平定,楚项虽尚存,不过困兽犹斗,不足为虑。

        大王麾下疆域日益广袤,实不宜于再以王命而号令天下……今关中平定,实乃上苍赐予大王之根基。嬴秦业已无力回天,大王何不早日登基,已建大唐帝国?唯有此,才不负天之厚爱。”

        萧何,这是劝说刘阚称帝!

        其实,这也是所有人的想法。

        大秦帝国,早已名存实亡。早先刘阚不肯登基,是为了平抚关中百姓。而今关中百姓,也已经表示拥戴,而关东和北疆的战事,更促使萧何等一干唐国臣子,下决心劝说刘阚登基。

        可刘阚听后,却有点犹豫了……

        “大王所顾虑者,非关东项羽,而是那汉中嬴氏之女。

        不过,已今日之形式,汉中嬴氏之女,已不足为虑。大王可命人前往汉中,迎她过来。如果她聪明的话,自会配合大王;若她仍心存幻想……”

        萧何停顿了一下,一咬牙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请大王早做决断,勿冷了百官的心。”

        刘阚,登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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