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半个月后，自动化确实上线了，但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断。意料之中。

        几个老大又闹到了安嘉办公室。他们要见到效率提升，他们要求马上顺利量产。在物欲横流、急功近利的社会里，没有人有耐心。有人吵着要拖欠dc的尾款，有人又开始攻击邱皓天，说他就是不行，有人提议干脆开始走司法程序，当然，也有人没有说话。我很感激那个没有说话的高管，有时候不参与批判也是一种美德，尤其是瞎jb批判！

        安嘉被吵得头大，嗯，我看到他头大了，一副“生无可恋，拜托递把刀”的样子。他说，“你们先出去吧。momo，帮我把门带上。”他不是暴发户，他出生豪门，自小就训练有素，是个谦谦君子。我着实欣赏这样的人。只是我也很好奇，在他内心深处会不会也时不时脏话连篇？

        我正准备关门，又听到安嘉叫我，“momo，你……留下吧。”

        我又折回来，规规矩矩地站一边，等待发落。

        只见他苦恼地抓了一下头皮，左手刚要落下来，又顺势撑住了额头。我知道是他要求全自动化的，这么多资金的投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本，而他也有要交代的人，也许是他的父亲？

        “dc……或者说，这个邱……他到底行不行……”风度依然，没有发脾气，像是自言自语。

        我很感恩安嘉录用我，我这个董秘什么都解决不了，养着干嘛？当花瓶，也该找个十八岁的“啵啵脆”。

        我想我不应该说话，反正我也解决不了问题，何况他也没有问我问题吧？？

        明哲保身，不要开口，伴君如伴虎。

        “安总，”md，我为什么要说话？闭嘴，快闭嘴。“……不管是谁当初决定与dc合作，我相信，绝对是经过多方面考察和深思熟虑的。自动化说难不难，但微调需要多少时间不应该由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士来指手画脚，提升效率也非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如果我们放弃与dc合作，双方律师介入，看起来两败俱伤，但dc已经开了先例了，后续ts、ge是不是可以直接找dc合作，拿现成的方案，也许做些调整，以免涉及更多case……我的意思是总有同行会坐享渔翁之利，最后dc名声大噪，失势的只会是我们……”

        我站队了吗？我是在帮邱皓天说话吗？我疯了吗？怕是这辈子都要卖给jd了……

        “momo，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么多话。”安嘉一副“interesting”的表情，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知道他松了一口气。好险，我说出的是他的心里话。我想我该离开他的办公室了，在我说错话之前。我不可能次次赌赢。

        “安总，没什么事的话……”

        “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始料未及。我要装傻，“哈？谁？”

        “邱皓天，你早就认识他，对不对？”

        我想起那句“老板之所以为老板必有其过人之处”，在理，在理，我大意了。

        “实不相瞒，老板，我们是校友。”实话。

        “只是校友？”安嘉不信，继续喝水，“…你们学校也培养了不少人才……”

        我感觉他同时骂了我，骂了邱皓天，还顺便侮辱了我们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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