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多玛姆的威胁

　　古一的死亡是早已策划好的，策划者甚至算得上是其本人。

　　她“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不但未曾试图去改变，反而促使这样的死亡，任由自己消亡，所以说是策划好的一点都没差。

　　诺厄对此心知肚明，无论是因为知道原本的世界线，还是因为与古一交流了不少次，早已看出了这位法师疲惫的灵魂。诺厄尊重她的意愿，所以未曾阻止。只是也未曾去看。

　　目睹了一切的斯特兰奇也知道，只是有点不能理解，从诺厄这里得到这种答案的他很快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卡西利亚斯的事实际上还未解决，对方逃走了，他还得去阻止对方，防止多玛姆真的降临。

　　斯特兰奇离开没多久，门再次被打开，莫度法师走了进来。

　　“他是选定的下一任至尊法师，对吗？”莫度的关注点显然并不是古一的死亡。

　　“是。”诺厄点头承认，“他已经展露出了足够的天赋和实力。”

　　莫度的表情变了变，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似乎只是想来问这个问题。

　　诺厄看着门被再次关上，忍不住歪了歪头。科亚从他的口袋里探出脑袋，也跟着歪了歪头。它觉得这些法师都奇奇怪怪的，嗯，“这些”指的是圣殿的所有法师。

　　诺厄也没有给它解释的意思，只是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让它继续藏好。今晚最好不要出来了。

　　一整天都被勒令不许出来的科亚：【……】

　　好嘛，一打架就不要它出来，不就是上个世界打得太开心把翅膀伤了吗，这个世界它未必干不过那些家伙啊！

　　可惜这点抗议被自家主人无情镇压，勒令它乖乖缩回去。

　　科亚只能又钻回了口袋，乖乖待着了。

　　诺厄则是带着手里未看完的书离开了图书室，前往了圣殿的核心之地。今晚他的职责只是驻守这里，至于卡西利亚斯与多玛姆，那是斯特兰奇要考虑的事，虽然诺厄很想直接解决卡西利亚斯，但那是古一留给对方的“考验”，这决定了对方能否顺利成为新的至尊法师，诺厄不能插手。

　　不过也不代表就不会有人来找他。

　　房间上方漂浮着的巨大球体突然变换了颜色，由一个铜黄色的金属球变为了一片诡异的暗色“星球”，各种色彩像是无规则的涂鸦一般被随意涂抹在其中，像是一片未知的宇宙，又像是一副奇怪的画卷。但当人看着它的时候不但不会心生欣赏，反而只会让人感觉头晕目眩，胃液翻涌，从灵魂之底透露出一股难以想象的寒意与恐惧。

　　尤其是当这片未知的黑暗之地出现一张脸的轮廓以及一双邪恶的眼睛时，那种寒意与恐惧将会到达顶峰！

　　诺厄避开了那双眼睛，他甚至没有抬头去直视那张只有轮廓隐约可见的脸。不过对方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不打算放过他。

　　【异域的法师，向我献上这个世界，吾将允以你恩赐。】

　　是的，祂再一次试图来蛊惑诺厄了。

　　诺厄头都没抬：“承蒙您厚爱，我只是一介小小法师，不敢接受您的恩赐。”

　　话语里都是恭敬，但态度可谓极其敷衍。反正对方也不可能越过这个世界的防护来找他麻烦，顶多这样语言蛊惑一下而已，而且这蛊惑手段极其没有技术含量，早就老掉牙的套路根本没有犹豫的必要。

　　多玛姆：【……】

　　这个来自异世界的法师简直比圣殿法师还要难搞，如果说圣殿法师对他的态度是畏惧和宁死不屈的抗争，那这个巫师就只有敷衍了。

　　他对黑暗的强大力量不感兴趣，警惕黑暗的蛊惑但没有对祂敌意。

　　是没有将祂放在眼里吗？

　　多玛姆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法师，但不得不说的是，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灵魂又纯洁的法师实在是诱人的很，没有一个黑暗不会想要去蛊惑并得到这样的灵魂，无论是作为眷属还是作为养料都是值得炫耀的事，不过这也代表着这人极难诱惑，就像历代至尊法师一样。

　　不过多玛姆是谁，祂都能给古一黑暗力量，虽然后来对方直接翻脸不认人，但有什么关系，不接受自己的力量才是真的没有一点希望。所以祂试图继续蛊惑。

　　所以祂给出了承诺，可以借给诺厄力量，就像古一那样。

　　绝口不提自己是被古一耍了才会那样的事。

　　但这种事诺厄一早就知道，古一当初全当笑话讲给了诺厄听，丝毫不忌讳自己曾获得黑暗力量的事。这是诺厄与圣殿法师不一样的地方，他对黑暗与光明的力量并无偏见，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手段。真要说起来他极为擅长的影魔法也算是黑暗力量的一个分支，但该用的时候他依旧用的很开心，所以“古一曾向黑暗君主获取黑暗力量”这事在两人之间的确算得上是个乐子。

　　所以此刻多玛姆的蛊惑就很没有说服力，甚至诺厄连敷衍性回答都省了，反而抬手在半空中绘了一个符文，房间里好不容易有了些许黯淡的魔法阵纹重新亮起，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的魔法被重新加固。

　　一边蛊惑人一边搞破坏的多玛姆：【……】

　　这下子祂终于怒了：【异域的法师！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被威胁的诺厄微微抬头，就见那张已经充斥了整个球体的眼睛里已经溢出了大片的如火焰一般的能量，那是多玛姆愤怒的表现。

　　【你总会离开这个宇宙的，当你离开这蛋壳的庇佑之时，我会抓住你，将你的灵魂置于黑暗之渊，被黑暗与苦痛永世折磨！】

　　这是蛊惑不成反而恼羞成怒威胁了。

　　“那我拭目以待。”诺厄有恃无恐，也并不意外这种威胁。

　　正如多玛姆所说，他终究会离开这个世界，而圣殿法师的设下的庞大魔法庇佑的只有这个宇宙，一旦他离开这个世界就代表离开了这种庇佑，到时候处于这个世界外侧的多玛姆是能够抓住他的。

　　但是，前提是对方能够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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