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关于副驾驶的二象性规定

“快尝尝！”
  卓之涵把巧克力推到于小雅面前，眼里满是兴奋。
  又盼到了休息日，卓之涵一早就拿着陈思砚此前给的巧克力离开了陈家，赶赴了在市中心咖啡馆和闺蜜的约会。
  之前她一直舍不得吃，口水足足流了好几日，就想着和于小雅一起分享。所以今日两人一碰上面，她立刻就拆开了包装盒。
  于小雅从包装盒里拿出一块，但相比对于巧克力的关心，她显然有更感兴趣的事。
  “谁送你巧克力了？”
  卓之涵也选了一块她早已垂涎已久的巧克力，送进嘴里。
  丝滑的巧克力外壳和浓郁缠绵的酒心瞬间在嘴里融合出奇妙的口感，淡淡的酒气在咀嚼中从甜味里逐渐脱出，激发起对味蕾的刺激。
  好吃极了。
  卓之涵沉浸在美味中，完全忘记了于小雅在问自己问题。
  于小雅推了推她的脑袋：“大馋丫头，才吃了一颗，别告诉我你就已经醉了吧！”
  卓之涵回过神，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真的好吃嘛……你刚刚问我什么？”
  于小雅吃完巧克力，端起自己的咖啡啜了一口。
  “我是问，这么好吃的巧克力，是谁送给你的？”
  “呃……我们领导去出差给我们带回来的。”
  “哦……还以为是上次那个你送生日礼物的男同事呢。”于小雅耷拉下眼角，有些失望。
  生日礼物……
  想起送给陈思砚的那一根睫毛，卓之涵尴尬得连忙乱找话题：“对、对了，你工作怎么样？见到你爱的学长了吗？”
  霍靖超，卓之涵清楚地记得这个名字。于小雅就是为了她爱慕已久的这位学长，才挤破脑袋也要进的电视台。
  被她突然这么问起，于小雅的表情也开始莫名变得奇怪，慌张得像是在掩饰什么，但她嘴上却只是平淡地说：“工作就……那样，还……还挺好的，但是靖超学长暂时还……还没机会见到。”
  察觉到这可能是个展开了也不会聊得太开心的话题，卓之涵识趣地打住了。
  就这样她俩吃着聊着，又在临近的商场逛了会儿街，不知不觉便已入夜。
  今夜的晚风比平日里更猛烈一些，乌云压顶，空气变得潮湿，似乎昭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雨。
  两个没带伞的人正想着去看场电影等雨停后再回家，却不想于小雅手机忽然响起。垮着脸接了个电话后，她分享了一个坏消息。
  “今天只能到这了，刚刚我领导临时打电话喊我回去加班，啊啊啊真的好烦！”
  “啊？这么晚了，说加班就加班啊？那你快去吧，免得待会儿雨下大了还在路上就不好了。”
  “嗯嗯！”
  卓之涵和闺蜜草草道了别，便独自来到街边准备打车回陈家。
  滴滴答答的雨点已经在柏油路上绽开了湿润的雨花。
  这里靠近着森北市的中央商务区，平日里车来车往，出租车招手即停，但此刻却一辆空车也没有。手机上的网约车app，预约挂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响应。
  眼看雨就要越下越大，卓之涵感到打车无望，一边伸手遮在头顶挡雨，一边转身就要往商场里走去避雨。
  “滴滴——”
  忽然，身后响起了鸣笛声。
  她本能地应声回头，看见一辆路过的黑色宾利在靠近她位置的路边减速刹停。驾驶座的窗户摇了下来，里面扶着方向盘的人竟然是陈思砚。
  “你怎么在这里？要回家吗？”
  卓之涵愣了一秒，甚至不确定陈思砚是在跟自己说话。
  但他的目光没有望向任何一处，就是直勾勾望着她。
  “雨要下大了，上车。”
  周围羡慕的眼光在她身上聚集，她听见甚至有人在感叹“有男朋友就是好啊下雨有人专门开车来接”之类的话。
  卓之涵不确定陈思砚听见了没，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
  看着自己稍微被雨淋湿了些的衣服，又打量了一眼车里一尘不染的内饰，卓之涵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待会儿我把车里弄湿了就不好了。”
  毕竟，淋会儿雨倒是没关系，最多不过一盒感冒药的事，但要是把车里弄脏了，这昂贵的洗车费可能是会掏空她的小腰包的。
  “……没事。”陈思砚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手重新搭回方向盘上：“但是你再不上车，真的就要被淋湿了。”
  卓之涵也感觉到落在身上的雨越来越大，便不再纠结，走到后排，伸手握住了门把。
  她正想拉开，忽然听见“咔哒”一下车门上锁的声音。
  陈思砚从车窗探了半个脑袋出来，回头瞪着她：“真当我是你的司机吗？”
  “诶？没……没……”
  卓之涵皱起眉头，搞不懂这个陈思砚到底想干嘛。她记得那一晚在回陈家的路上，自己明明想上副驾驶座，却被陈思砚叫到后排坐下的经历。
  怎么这次他话风又变了？！
  她快步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有些不满地低声嘟囔起来。
  “上次明明是你说的，不让我坐副驾，因为会干扰司机驾驶……”
  “那不一样。”陈思砚目视前方，淡淡地说，启动了车子。
  “有什么不一样……”
  “我已经有抗体了。”
  “……”
  明明是毫无道理的话，但是被陈思砚说得理所应当。
  卓之涵一时无语。
  没两分钟，车刚转入下一个街道，降雨量就在惊雷声中瞬间变大。
  轿车缓速行驶在雨瀑中，看着街边在屋檐下避雨和在暴雨中捂头奔跑的人们，卓之涵暗自庆幸自己还好遇到了陈思砚。
  窗外暴雨淋漓，但车里却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她偷偷打量着认真开车的陈思砚，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二次坐上他的车。
  但是距离上一次，这期间仿佛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你家在哪？说个地址，我送你。”
  陈思砚忽然问，打断了卓之涵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一时有些发懵：“啊？我以为是回你家？”
  话刚出口，她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
  这话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陈思砚嘴角微微抬起，似是在笑。但只能看到侧脸的她也不确定。
  他拨着方向盘，淡淡应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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