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工具人提督

　　和绿色头发的少女一起走在街道上，好半天才从生气的少女嘴巴里问出来花鸟市场的位置。

　　原来这是贝尔法斯特。英系了。

　　皇家海军自然骄傲了，能人辈出。虽说二战被群狼战术差点打暴毙。可是毕竟优雅和荣耀贯穿了一生。其实心里很看不起别国。要说除了IJN和德棍，那就是不喜欢美系了。

　　觉得傻大粗。

　　周楠撞在枪口上了。

　　只是因为少女也要去花鸟市场，想要买一只鹦鹉。所以一起了。走在一起也没多少话，周楠本身就没想着捞船。也没问有没有提督。

　　自顾自的哼着熟悉的曲调。时不时还吹两声口哨。有点轻佻。不过曲子本身很喜庆就是了。每年春节，记得大街小巷的商场总会放。记得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金蛇狂舞。

　　“这是什么曲子？”

　　贝尔法斯特问。

　　“金蛇狂舞，没听过么？嗯，也正常，东方民乐了。”

　　“感觉很熟的。”

　　贝尔法斯特反驳。想了半天，把袋子的提带放进白净的臂弯里，手里星光点点出现了一个像是笛子的乐器。

　　这是舰装么？有点好奇。

　　周楠看着她的动作。昨天夜里和乔治五世喝酒，倒是也看过她的舰装。其实还想摸一摸那个大炮的。结果小气吧啦的，不给碰。

　　悠扬的小调响了起来，伴随着风儿在街道里盘旋上升，仿佛空气都变得愉悦起来。商店里的顾客和老板们都伸出头。满脸笑意的看着二人组。

　　周楠有点不好意思，反倒是贝尔法斯特满脸的骄傲，摇晃着脑袋。绿色的头发一甩一甩的，配合着婴儿肥的脸蛋，可爱。

　　走路还一晃一晃的，双脚根本不离开盲道的地板线，笔直的朝前面走。一脸得意，还瞥了一眼周楠。

　　看出来了，眼神里有两个字，弱鸡。

　　被嘲讽了，本来应该很生气的。但是看着可爱的少女，根本没法生气起来。

　　曲子不长，也就是一分多钟的时间。贝尔法斯特取下风笛。单手叉腰。

　　“什么啊，你哼的一点也不准的。金蛇狂舞嘛。我知道。”

　　“厉害了。”

　　周楠竖起拇指，确实感觉很厉害。作为英系的舰娘知道这么冷门的歌曲。金蛇狂舞虽说很多人都听过，总在过年的时候听。但是你要让人说名字，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张口说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提督教你的？”

　　周楠有点好奇。结果贝尔法斯特摇头。

　　“不是，花鸟市场里面有个音像店了。里面卖歌曲的。有磁带和黑胶唱片。我在那里听过的。”

　　“有很多么？”

　　周楠有很大的兴趣，他热衷于收集旧时代大灾变前的东西。这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和回忆的感觉。

　　“有很多旧时代的歌还有音乐。”贝尔法斯特很喜欢音乐，她喜欢唱歌。笑起来格外可爱。看着可爱的少女再坏的心情都会显得明媚。“我去过很多次了，有民乐啊经典音乐，还有些没意思的歌。听说是卖给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妈的，特别好卖。”

　　“哎？不要和我搭话！”

　　贝尔法斯特眉毛扬起，鼓着脸。

　　“我看透你了，糟糕的人。说要找花鸟市场，到了还跟在我旁边。”

　　“好好好，我走了。你小心点你的袋子，别又破了。”

　　周楠摇摆了下手臂，就朝着花鸟市场里面走过去。

　　和之前又是不一样了，花鸟市场里面显然舰娘更多。理所当然了。舰娘作为唯心的生物，自钢铁的记忆和人类的期望中诞生。自然是善良、可爱的女性。喜欢小宠物喜欢花朵都很正常的。

　　不过周楠暂时没有想着捞船的想法，他有点懒。追女孩子太麻烦了。干脆的直奔一家花朵绿植店里，买了几盆绿植。其实他想要买绿萝和水仙。

　　可惜绿萝太重，老板表示不接受送货上门的业务。顺带鄙视了下周楠，作为提督，别说四轮车，两轮车都没有，丢人。

　　周楠还好笑的认真的辩解，他好歹是属于海军范畴，不要车，要开船的。开船。周楠自己乐了，有点污了。

　　最后水仙也被放弃，当然是因为它难养了。所以选了可爱又容易养的多肉，讨价还价，最后多送了一盆仙人球。

　　提着花店老板给的袋子，周楠找到了那家音像店。开店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舰娘，懒散，不招呼人。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这就不是做生意的态度。

　　不过，舰娘确实不靠这个吃饭。周楠把东西放在柜台边，敲桌子。

　　“醒醒了，店被搬空了你都不知道。”

　　“那不可能！”

　　美丽的红发少女瞬间清醒，她挥舞着拳头。

　　“有人敢搬我的店，我一拳就锤爆他。一拳，只要一拳。哪怕是吸血鬼也要被我制裁！”

　　潇洒的想要摸一遍帽檐，发现因为带着帽子睡觉不舒服，随手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周楠摇头。

　　“好了，麻烦帮我看一下东西，我买点东西可以吧。”

　　少女顿时没了心情，撇嘴。亏你还是提督，看到这么美丽的少女也不知道多聊两句。虽然肯定会拒绝就是了。不过还是好讨厌。

　　“去去去。给你打十一折啊。”

　　周楠没有顾忌她的调侃，径直走进了店里。像是图书馆的大书架一样，只是矮了很多。放着很多的一排排的老式磁带。带着一种复古感。

　　伸出手触碰一下，遥远的记忆让他忍不住嘴角上钩。记得接触磁带最多的时候，还是英语听力的时候。一件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现在，已经不用了。中文很流行。

　　片刻后，他没找到记忆里那些流行歌。倒是找到了不少广场舞的歌，比如荷塘月色之类的。最后，他只拿到了一盒写着喀秋莎的磁带，还有一首燕归巢。

　　顺手拿了一个复读机，对就是那种复读机。来到柜台结账，舰娘小姐显然会错了意。她一脸奇怪的笑。

　　“我知道，不用解释。拉近关系嘛。不过你真的不来一卷俄语版的么？”

　　“不，我就是自己听听。”

　　“哎我都知道的嘛。送一卷，这个不错肯定有共鸣。”

　　舰娘小姐硬塞着把一卷磁带塞进了周楠的手里，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伸长了脖子，趴在柜台上。

　　“到时候成功了，你会感谢我的。”

　　想想，还是不解释了。越描越黑了。翻看了一下磁带，也只是觉得这个很有回忆感而已。记得还学过。至于一些其他的歌，太伤感了，还是不要了。听到了会流眼泪。

　　提着大包小包的，周楠回到了家里。环视四周，乔治五世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收集舰娘上，她比周楠积极多了。

　　目标估计都是英系的，十有八九就是胜利号，看起来就好骗。

　　不过，她又没法做提督，话说，到时候会不会被黄袍加身啊。周楠捏着下巴，总觉得会有这种可能。

　　乔治五世找到了几个舰娘，然后带着来到自己的身边，说，‘看这就是你提督了，也是我提督。别担心，就是个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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