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的路 走在窄了

　　有人说，舰娘是钢铁般的武器。是高效的杀人兵器，也是继承了人类狂热与冰冷的钢铁人形。

　　虽然这种说法被提督的圈子里被嗤之以鼻，被舰娘总部驳斥为歪理邪说。但是这种说法其实在不少的苏系和德系的舰娘里很有说法。

　　诞生自冰冷记忆里的舰娘们，苏系和德系大多继承了来自创造者的一些特点。德系的严谨、高效和藏在骨子里的高傲。以及苏系那隐藏在外表狂热下的坚韧。

　　而这特质，就在旧世界斯大林格勒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斯大林格勒以为自己从来不会哭泣，她是舰娘，是满载排水量四万多吨的战列巡洋舰的继承者。是伟大的苏维埃战士。意志犹如钢铁，哪怕是在冻港，是在热血和冷寂的战场也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可是重重的心事此刻压上心头。

　　非要说。大概就是，遭受了很多的委屈，坚强的不得了。没有哭。展露笑颜，表现给所有人，给自己看。我好坚强。然后，背后出现了一个人。他温和的温柔的笑，轻轻把手放在了头顶上。

　　没有安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像是父亲，像是兄长。

　　用，如果没有你，我本可以坚强来描述，恰如其份。

　　一曲终了，周楠被人赶下来了。他嘟囔着，本来想把磁带拿下来。结果房东太太根本不是要换歌，只是她要领舞而已。

　　“什么啊，摘桃子啊。我先来的。”

　　挥舞着手臂，周楠不忿。心想，下回我给你放俄语版的。转头，看到了乔治五世翘着二郎腿，身体前倾。两个无用的脂肪堆积压在大腿上。胳膊撑起脸颊，在笑。

　　“我就是兴致来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乔治五世笑的像是狐狸，自己的提督真的很有意思啊。居然会唱歌？她都不知道。心里有点埋怨。应该让自己第一个知道的吧。她可是初始舰的。

　　“好了，走吧，都晚了。”

　　周楠接过放在她大腿上的外套，结果被乔治五世拉住袖子。她伸出手指着旁边。一脸要看好戏的表情。看乐子不嫌大，在她身上淋漓尽致。

　　仔细看过去。

　　米色的中款双排扣风衣，腰带，黑丝高跟鞋。银色的短发末梢变红。她低着头，双手捂脸。不知道在做什么。放在手边的是军绿色的小袋子和一扎只剩下两罐的啤酒。

　　乔治五世显然是希望他过去凑热闹问问了，看样子，完全不打算帮助。好烦。这个乔治五世干脆拆掉好了，情愿要萤火虫，Z16也好啊。

　　“你好，出什么....”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товарищ。”

　　带着浓烈弹舌和时代腔调的俄语在耳边响起，女人抬起头。明媚笑容，眼角带泪。说不出的好看。

　　老实说没听懂，周楠的俄语仅限于，达瓦里氏和乌拉。表情有点僵硬，这是个毛妹？看着不像。

　　皮肤白皙，但很细腻。怎么看，这是舰娘吧。

　　“你好，同志。”

　　斯大林格勒看着半弯腰站在面前的周楠，重复一句。她看到周楠楞了一下，然后突然绽放笑容。说。

　　“你好，达瓦里氏。中苏友谊地久天长，哈哈。”

　　他伸出手，笑的灿烂。

　　什么中苏友谊地久天长，其实都知道是场面话而已。上辈子的时候，很多人都说苏联老大哥。其实老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打过珍宝岛，意图不善。召回科学家，科技封锁。

　　当然了，上辈子的国家关系没必要记得那么多了。只是简单的作为谈资而已。就像是山村的大爷，看似老土，其实国家大事也能和你吹两个小时。

　　周楠自然就是那个老大爷了，评议政事：LV6。

　　“完全看不出来，你是苏系？”

　　斯大林格勒点头。

　　“很难看出来？我觉得我的样子其实很好辨认吧。”片刻她又笑出声，“也是我那套军绿色的军装都压在箱子里好久没穿了。”

　　相比于英系，周楠对英格兰的认知大概是有毛病，英gay兰，还有老佛爷东洋人的船开到泰晤士河了！要给咱们家修基站之类的。

　　可苏系那就多了。

　　“对对对！你这身打扮太小布尔乔亚了，同志，你这样我很难做啊。本月名单上必须要有你了！”

　　周楠对于这些黑话自然是信手拈来，得亏着没有法系的舰娘。不然日常乳法迟早要挨揍。

　　斯大林格勒倒没有很生气，反而有点开心。异国他乡里，哪怕是碰到一个愿意和自己一起聊家乡黑材料的人都会很高兴。

　　长久以来的孤独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斯大林格勒笑的开怀，然后拿起了罐装啤酒。

　　“来，干一杯吧。”

　　“这，不要了吧。”周楠苦着脸，他真的怂。酒量不行的。三杯倒夸张了一点，克也没有夸张太多啊。

　　求救的眼神看着乔治五世，乔治五世理应知道的。酒量不行啦。

　　救不救？问题摆在乔治五世心头。

　　老实说，有点生气。可是作为国王，不能溢于言表。心里很生气。和自己聊天的时候，提督像是个纯情少女，话题都得自己找。

　　结果呢？和别的女人聊天，马上变成幽默风趣的少年郎。糟糕！糟糕透顶的提督！果然还是不要救了吧！和别的女人聊天去吧！

　　心里这么想的，但是手上还是很轻松的接过了斯大林格勒的罐装啤酒，脸上是矜持不失礼貌的微笑。

　　“真的不好意思，我家！提督不能喝酒，三杯就倒，还喜欢说胡话。说大话，还是不要让你看到了，很糟糕的。”

　　“乔治五世，不要污蔑我啊！我哪有，我酒品还是很好的吧。”

　　周楠反驳，怎么能在这么漂亮的女生面前诋毁我呢？乔治五世，你路走窄了啊。我可是提督，以后给你传小鞋的！

　　斯大林格勒是个豪迈的性子，能喝就喝，不能喝酒就不喝。她可没有灌酒的恶习。只是对不能喝表示疑惑，啤酒这东西，不就是白开水么？奇怪的体质。

　　不过，对乔治五世有点好奇。乔治五世国王号么？真是稀罕啊，闯荡了好几年了，头一回见到。话说，以前看到过一个威尔士亲王，不弱。听说是要去看看自己的提督死了没。后来再也没见到了。

　　不过，姐妹的差距很大啊，唯独胸。斯大林格勒低头看了眼，很好，看不到脚。

　　不去管斯大林格勒的心理活动，乔治五世手上的啤酒罐有些凹陷，表情和善优雅而又大方。

　　当着别的女人的面，来说我？提督啊提督，我的提督，你的路，走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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