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会离开

他邪魅笑着，眼眸带了惊心动魄火气，这一刻他如此可恨却又如此迷人。

        “第二种，就是让她给自己一同坠入永无止境地狱。亲手把那洁白羽毛一点一点染成黑色，看着她沉迷坠落，不通人事纯洁明亮眼眸被**和诱惑填满，让她看到邪恶然后堕入邪恶，成为地狱永远开放妖艳血色曼陀罗。”

        他挑眉看她，眼里是满满征服欲和迎接挑战信心，而那让秦晗玥心知肚明，他……绝对不是第一种。

        “秦晗月，你回不去了！”

        一声沉沉陈述句，宛如后审判。

        她蓦地宛如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重重一震。她忽然步子一个踉跄，狼狈抓住桌子边缘，低下头，眼镜片一阵反光，呆愣喃喃，“为什么？”

        为什么逼她承认？为什么逼她面对？为什么……让她亲眼看到一个五年前秦晗玥绝对会鄙视自己？

        人生难以承受事情之一就是，有一天你发现，你终于便成了那个曾经自己讨厌人。

        谁能告诉她，要如何承受自己背叛？

        展瀚哲沉默看着她，这样脆弱她他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以为她已经把自己灵魂同他一起堕落变钝重肮脏不堪，以为她已经可以对罪恶与**麻木，以为可以忽视痛苦丢弃同情。

        可她还是没有，她心里还是存着一方净土，一角脆弱而不易崩落地方，被一个和她当年目光一样清澈光明女孩儿轻而易举照了出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气时候居然还会有那么一丝丝庆幸，如流光般飞速划过他心头，然后迅速沉入一片黑暗中，宛如没有出现过。

        过了许久，他静静走向她，看着黑色桌面反射出来自己人影，淡淡道，“你还记得你当时向我告白时我说话吗？”

        “我说，我只要情人不要女朋友。”

        “我还说，只有对我有用人才能留我身边。”

        “而对我而言，爱与希望，光明与梦想都是没用东西。对我有用人，也同样不会相信这些虚幻东西。”

        “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秦晗玥震了一下，指尖扣住桌子边缘，缓缓发白，她顿了好久，觉得自己像是不会游泳旱鸭子被人塞进了海里，绝望载浮载沉，无法呼吸，憋得整个胸膛都发痛。

        她干涩出声，“记得。”

        “我说……我爱你。”

        “你需要什么样秦晗玥，我就做什么样秦晗玥。”

        “现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再对我说一遍。”展瀚哲微微低头，她耳边气声。

        爱到绝望，绝望到习惯，习惯到坦然。

        秦晗玥抬头，即使被大黑框眼镜遮挡着，还是掩不住那眸中认真和深情，她轻而缓，说近乎誓言，“我爱你。”

        “你要什么养秦晗玥，我就……我就做什么秦晗玥……”

        “说你不会离开我。”声音加低，接近诱哄。

        “我……”眼眸飞闪过一丝什么，太了，让展瀚哲根本捉不住。

        “不会离开你。”我爱你时候，不会离开你。

        得到了她保证，展瀚哲满意勾唇，伸手抱住她，似是深知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道理，“乖女孩儿，好好呆我身边，我会给你一切有用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