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戳痛心事

“欢迎你来到本事务所，我是惊鸿律师事务所秦特助，很荣幸作为你面试官对你进行面试。”秦晗玥带着大黑框眼镜，头发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盘起，冷着脸，声音平板没有一丝弧度样子看起来非常有杀伤力，她主动伸手和对面连笑容都不知不觉僵住年轻姑娘握手，触手一片冰凉，心下觉得好笑，脸上却是平静如常。

        “不不，应该是我荣幸才对！”谢虹语涨红了脸，明显被秦晗玥教导主任般打扮给惊到，她忙不迭低头微微朝秦晗玥鞠躬，有些讪讪笑道，“对不起，今天是我毕业以来第一次参加面试所以……”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经验，不用紧张，坐下吧。”蓦然想起了自己当年面试紧张情形，秦晗玥声音略略柔和了一些，反常安慰道。

        “谢谢您。”谢虹语感激又鞠了一次躬。

        “……”秦晗玥一阵无语，但心里觉有趣，对这个女孩儿好感加上了几分。

        “那，现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谈谈自己情况如何？”自己坐下来随手翻开她简历，里面丰富多样校园活动、实习生活让她暗暗点头。

        看着秦晗玥坐下了，谢虹语才小心拉开凳子，正襟危坐，沉思了两秒便流利答起来，“您好，我是谢虹语，刚刚毕业于A**律系，大学时期是辩论队队长，并有幸参加了校级辩论赛……”

        “很好，据你简历显示，你大四时候是常明律师事务所实习，而且那里律师们对你评价很好，那么为什么毕业后没有去常明应聘呢？”

        “啊，是这样。实习时候就听闻了惊鸿事务所大名，其中贵事务所老板展瀚哲律师几场出庭让我非常佩服，而且……”

        还是因为……他么？

        “可是据我所知，我们老板业界风评褒贬不一，这点你如何看待？”她凝凝神，抛出一个犀利问题。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引起争论不是吗？”谢虹语俏皮眨了眨眼睛，眼眸亮闪闪，满是跃跃欲试，“我相信展律师一定有他过人之处。而这一点，也正是我努力要应聘贵公司原因，我想这里我能成长。只有危险海洋，才能孕育出好舵手，对吗？”

        这句话何其熟悉！

        “说好。”一道明朗磁性声音传来。

        秦晗玥和谢虹语同时抬头，正看到展瀚哲带着欣赏笑容慢慢走进门来。

        “您是……您是展律师？！”谢虹语立刻激动站起身。

        展瀚哲淡淡勾了嘴角，衬那英俊脸上，显得格外迷人，“如假包换。”

        谢虹语腼腆笑起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抱歉，秦特助。”

        “没关系。”秦晗玥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眼神复杂看了眼展瀚哲，站起身来，“那下面由老板你来继续面试吧。”

        “不，我可不敢越俎代庖，你接着来，我一边看着就好，毕竟是给你选下属。”展瀚哲走到一边坐下，朝她点点头，爽朗一笑，似是充满了阳光。

        “……好。”秦晗玥被那过于灿烂笑容给弄一怔，然后也不再推辞，严肃着脸接着问，“那么请问，你认为对一个律师而言重要是什么呢？”

        “我认为重要是……”她沉思了一下，信心满满给出答案，“是职业操守吧？帮助有需要人，不可以昧着自己良心。公平透明，维护当事人权益，也维护社会正义。”

        正拿着笔记录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原本方正秀丽字体一个扭曲，就变了形。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用余光看展瀚哲。

        果然，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眼神。嘲讽而充满兴味，眼眸黑到明亮。

        然后，心莫名坠落，听到自己冷漠嘲讽如五年前展瀚哲面试自己时声音，一句一字，不曾差池，“是么？希望你说到做到，我……拭目以待。周一来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