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当朝对质（二）

“哼，”李宗显冷哼一声，“这有什么不可的，我倒是怕长公主殿下届时别乱了阵脚！”

        “宣嫌犯入殿--”

        小七被人压着带了上来，身旁的侍卫将他的头抬起。

        “唤什么名字？”皇上不急不慢地问到。

        “奴才贱名小七，见过皇上。”小七有气无力地回答。一众大臣看着他抬起来的脸，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嘶，这，这，这用刑也太不留情了。

        明明还只算个嫌犯，但一张好好的脸却已经被鞭子打出来几道深深的裂痕，鲜红的，还未结痂地挂在脸上。

        李宗显端起自己身为刑部尚书的架子，“犯人小七，你可知罪！”本来他今早是不敢贸然指证长公主的，可是偏偏早上徐氏同他说，昨日太傅来访过，可他不在家，于是太傅便给了徐氏一封信。

        李宗显打开一看，尽是太傅的指证信！太傅在信中明确表示，如果他准备告发长公主，他同太子殿下一派定然全力支持他！又因为李尧尧的事让李宗显记恨已久，所以他才会在今天就提起。虽然他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只要有太傅和太子殿下帮忙指证，害怕不成吗？

        “奴才说过了，不知！”小七垂头，“奴才不过是上街上给长公主殿下买袋福记的蜜饯，就被这伙官兵抓了起来，一顿打骂。随后尚书又亲自拷问，口口声声说奴才就是纵火犯，皇上，奴才冤枉啊！”

        李宗显早就料到了他的这番说辞，“皇上，他纯粹是狡辩，皇上若是不信，秦太傅也可以作证，就是他烧的春风楼！”

        一旁看戏的秦太傅：？

        “回禀皇上，”秦太傅赶紧站了出来，“臣对此事，不知分毫，不知李大人又是何来指证一说？”

        李宗显：？这和安排好的戏不一样啊！

        “太傅，太傅昨日不是还同我说您会为大殷的正义而公然指证的吗？”

        指你个头！秦太傅此刻只想把李宗显的嘴封上，你想害殷澴，我不阻拦，但你想拉我下水？想都别想！

        “回皇上，臣昨日一直在东宫为太子殿下指导文赋，待至傍晚才回府，东宫伺候的都可以为臣作证。”如今秦太傅算是看清了，这所谓的殷澴的“马脚”，其实就是一个坑，如今李宗显想拉他下水，他可不干。栽赃皇族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担的！

        “这，这，”李宗显显然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前些天秦太傅便有意拉他进太子阵营，所以他昨天看了书信才会以为太傅是在讨好他，想为他报复殷澴，没想到，没想到……

        如此皇上算是看清了，“来人，李宗显污蔑长公主，罪不可赦，关进天牢，秋后问斩。”

        “皇上，不要啊，皇上，真的是长公主！我亲眼所见啊！皇上……”

        殷澴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蠢货。

        闹剧结束了，刑部尚书的位子也空了，皇上扶额。

        “刑部暂时由三皇子接管，长公主今日受惊了，赏五匹锦缎，以作安抚。至于你，”皇上看向小七，“护主有功，便赏五十两黄金吧。”

        “多谢父皇。”

        “奴才谢过皇上。”

        “儿臣遵命。”

        “行了，澴儿先退下吧。带上你那奴才。”

        “是，儿臣告退。”

        早朝结束后，沈长安疑惑地问贺之秋和殷启，“就算是长公主的奴才放的火，又同长公主有什么关系啊？”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贺之秋往沈长安脑子上敲了一下，“长公主殿下手下的人，都是经过皇家训练营一一筛选的，每个对主子都忠心耿耿，只听从主人安排，所以……”

        “他们没有自己的行为，如果小七放了火，那一定是长姐指使的。”殷启接上。“包括我们每个皇子皇女身边都有几个这种的心腹。”

        “不过，为什么刑部就这么交给我了？”刑部可是块肥肉……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在皇上看来，没什么能赏给长公主殿下的，所以干脆把刑部交给你，也算是了（liao）了对长公主的一份愧疚了，毕竟女子的名声就这样被污蔑了，换是寻常女子，早就轻生了。”

        可是这长公主可不是寻常女子，此刻她正美滋滋地在府上晒太阳。

        小七站在一旁伺候着。“行了，皇上可是让你去休息的。”殷澴发话。

        “奴已经休息好了。”此时他的脸却和没事人一般。

        “怎么，父皇的话不管用？”

        “奴只听从长公主殿下的话。”不知是不是这话取悦到了长公主，长公主轻哼一声，“算你识相，算了，去休息吧。”

        “是。”

        “对了，那匹藏青色的锦缎本宫不喜欢，赏你了。”

        “奴谢过公主。”哎，长公主啊，总是这般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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