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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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谢府的马车启程往慧觉寺行去。
走了一天,黄昏时分才抵达山寺门外。
慧觉寺建在山顶,温度比山下低了许多,谢听澜又畏寒,毓秀带的不少都是入秋的衣裳,还叠了一个斗篷在包袱里。
下马车之前,毓秀探了探外头的温度,才给谢听澜找了一件合适的外衫披上。
住持亲自来到山寺门前接人,给几人分了住处,男人和女眷分住在山寺两边的僧房里。
所有女眷住在一个院子里,谢听澜被分到东厢房,分开之前卫氏将人喊住,叮嘱道:
“东西放下以后就到前厅来。太后娘娘也在慧觉寺修行,既然我们来了,就先去跟她老人家请个安,再去看老夫人。”
“知道了。”谢听澜应了一声后,便领着毓秀离开了。
与此同时,为了谢听澜和傅平野的婚事临近,而来找太后哭诉的赵文锦,得知谢听澜也来了慧觉寺。
杨梅去领晚上的斋饭,回来的路上瞧见几个下人打扮的人,正将行李往僧房里拎。
然后是住持领着卫氏一众人往僧房走。
杨梅从人群中瞥见谢听澜,急急忙忙端着斋饭回了院子,将消息告诉了赵文锦。
“奴婢估摸着,谢听澜可能是为了接谢家的那个老夫人来的。就是之前聚赌被砍掉了手的那个。”
谢听澜和太子的婚事将近,谢家的老夫人身为谢听澜的长辈,却在慧觉寺,说出去怎么都不太好听。
赵文锦咬牙切齿,得了消息后便将手里的书随便往榻上一丢,道:“来的正好,我还正愁在京城找不到机会教训她!这就送上门来了!走!我们去找姑奶奶。”
太后将今日的经书在佛前诵完,才从佛堂出来。
春岸在里屋烹茶,见太后出来,便立即上前扶她坐下,奉上一盏清茶给她润嗓。
太后抿了半盏,放下问道:“京中情况如何?”
“刚传来的信儿。蒋家造反,叛军被拿下以后,蒋贵妃和齐王都被赐了毒酒自尽。蒋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气数已尽。”
“齐王和蒋家一直对皇位有所图谋,落得现在的下场倒也痛快。”
太后冷冷道,“齐王一死,太子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可不是么,自从青州案被太子平定,殿下在民间的风评越来越好,已经能与之前相拟,只要殿下不要再像之前那样犯浑,太子之位必定无人能动摇。”
春岸说罢,见太后低着头沉思没有反应,便问:“娘娘在想什么?”
说完,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脱口说道:“对了,前几日宫内传信出来,说太子殿下成婚在即,问娘娘是否要回京……”
太后揉了揉眉心,烦躁道:“哀家就想要个顺心的后辈,怎么就这么难。从皇帝到太子,没一个让哀家满意的。若是哀家的老大还在……”
太后微睁的眸中满是疼惜和想念,“若是礼儿没有出事……”
春岸噤言不敢出声,太后独自一人怀念了半晌,院外忽然来了个人,进门禀告说:
“太后,长乐县君求见。”
太后从回忆中抽神,不耐烦的拧起眉头,“她来做什么……罢了,让她进来吧。”
赵文锦急匆匆的闯进太后的里屋,她眼中含泪,委屈的说道:“姑奶奶,谢听澜她也来慧觉寺了。”
太后有些吃惊,春岸解释说:“娘娘可还记得刚来那几日,有个谢孟氏一直想给娘娘请安,那是谢听澜的祖母。谢氏和太子婚期将近,可能是来接祖母回去的。”
赵文锦拉着太后的衣摆,说道:“离殿下的婚期只有不到半个月时间了。姑奶奶……殿下娶了谢听澜,我怎么办呀!”
太后拍拍赵文锦的手背,“哀家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谢听澜嫁过去也是好事。太子这些年一直以江山社稷为由不肯成婚,哀家也不想你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这才没叫你过去。如今他松口娶了谢听澜,就没有理由将你拒之门外,你进东宫只是早晚问题。”
“姑奶奶,长乐可是赵家的姑娘,太后您的侄孙女。谢听澜她不过就是一个尚书之女,压在了长乐头上,也就是压在了赵家、和姑奶奶您的头上,姑奶奶怎能给她这么大的面子啊!”
太后面色不变,赵文锦分明是拿她做幌子,想让她帮着处理了谢听澜容而已,太后岂能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
她不冷不热的说道:“皇帝已经下旨,哀家不能拂皇帝的面子。长乐,哀家一直觉得你是个懂事孩子,应当不会揪着这件事不放。只要你听哀家的,忍过这一阵子,哀家自然能让你嫁进东宫。”
“有哀家在,你何愁在太子府受谢听澜的气?”
赵文锦并不傻,她来了这些日子,跟太后明里暗里说过不少次谢听澜和太子成婚在即的事,意在让太后早点动手,让这婚事黄了。
可以前明明是最不想看到谢听澜和太子成婚的太后,这几日听了她这么多撺掇,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的念经,赵文锦就觉察到不对劲了。
太后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赵文锦哪里还敢再说话,支吾片刻点了点头。
偏偏这时,外面又有人来报,“太后,谢家的夫人领着家眷前来,想给太后请安。”
太后敛了敛眸,片刻后说:“让她们去前堂候着,哀家马上过去。”
人走了以后,太后拍拍赵文锦的手背,“待会儿谢听澜来了,你懂事些,别给她摆脸色。你可知道你太子表哥以前为何不待见你?你只比着谢听澜就是了,她做什么你就跟着学,不做什么你也别做,如此一来太子不就喜欢你了?”
赵文锦的脸色跟吃了苦胆似的,“姑奶奶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学谢听澜?那表哥喜欢的也不是我啊!是……”
“县君,您怎么就听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呢!”
春岸跟着干着急,实在忍不住说:“以前太子后院没人就算了,等太子和谢听澜成了亲,该懂得都懂了,哪里能只着她一个人,早晚是要腻的。太后的意思是,让您在太子面前有个印象,好抓好了这个机会,一举把殿下的心给夺过来!”
赵文锦还是觉得膈应,太后淡淡道:“你不乐意多的是人乐意。你死守着这点不放,非要端着,有些身份低微只管往上爬的人不顾这些。谢听澜出嫁,谢家肯定要陪两个丫鬟去,你是想做第二个,还是想做第三个、第四个?”
“这头几个的意义和后面的可没法比。别怪哀家没提点你。”
赵文锦咬着下唇,费劲了力气点了个头,“长乐知道了。”
卫氏几人在前堂等了没多久,太后领着赵文锦来了。
几人一齐行礼,“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往上首走去,摆摆手道:“又不是在宫里,不必行这样的礼。都坐吧。”
太后发了话,几个人才起身,陆续坐下。
谢听澜按照顺位坐在卫氏下首,对面的第一张位子空着,赵文锦本想去坐,太后便指着那个位子说:
“晋阳坐到这儿来,离哀家近些。”
赵文锦呼吸一滞,眼里不可避免的浮上一抹愤然之色。
太后淡淡扫了她一眼,说道:“长乐就坐晋阳身边吧,你们俩以前有些误会。长乐是哀家的侄孙女,晋阳快要嫁给太子,便是哀家的孙媳妇儿,长乐的表嫂,哀家不想看到你们两个日后针锋相对,惹旁人笑话。”
谢听澜微微一笑,道:“太后说的是。”
太后看着她,聊起了她跟太子的婚事,“哀家不在京城,前不久才听说你和太子定了亲,一直在慧觉寺带着,哀家也不知道你们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婚礼在哪一日?”
“在初十,还有十三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谢听澜回答道。
“蛮好,哀家过几日就回京。太子的婚事哀家不能不参加啊。”太后从未对谢听澜如此亲和,看的赵文锦酸的手帕都扭烂了。
卫氏在一边察言观色,眉头拧的死紧,这跟谢姝卉之前跟她说的,可不大一样。
二人聊了好一会儿,太后才做出一副疲惫姿态。
春岸会意,上前扶住太后的胳膊,说道:“娘娘您刚才念过经,还没休息就过来,是不是又头疼了?”
谢听澜道:“既然太后累了,那臣女和母亲就先不打搅太后了。”
太后笑着说:“哀家身子不济,是没法跟你再说话了。长乐,你帮哀家送一送谢夫人和听澜。”
赵文锦明白,太后这是故意给她机会,让她能跟谢听澜虚与委蛇,起码面子上要把关系修复一下。
脑中响起太后的叮嘱,赵文锦一狠心,“晋阳县君,谢夫人,这边走。”
谢姝卉等人跟在卫氏身后,谢听澜和赵文锦并肩,离开了太后的院子。
见几人身影消失,太后伪装出来的疲惫才歇下。
春岸给她捏捏肩,轻声说:“娘娘真的信得过长乐县君吗?县君性子骄纵,又固执,若是私底下……”
“哀家自然信不过,所以要给她兜着些。”太后一脸烦躁,“哀家这是什么运气,挑了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春岸劝说道:“娘娘别急,长乐县君容貌上佳,待太子成婚后,自有她发挥的时候呢。娘娘自己不也说了,像长乐县君这样貌美又愚蠢的女子,才是最得男子喜爱的,太子殿下不过是还没开窍,所以才拒她千里罢了。”
春岸这话也是安慰太后,说起容貌,谢听澜甩了赵文锦几条街,想要靠美貌得宠,赵文锦还是得等太子腻了谢听澜那日才是。
太后老人精了,听得出春岸不过是安慰她。
她淡淡道:“赵文锦若是听了哀家的,学学那个谢听澜,必定会得来太子的眷顾。”
太后叹了口气,搭着春岸的手起身往里屋走。
边走边说:“哀家算是看出来了,老二和他生的孩子,都是有主意的。而且这两个人都固执,不让做的事就偏要做,让他们做的事一件也不肯做。哀家当年逼着他娶赵家的女子,他不肯,偏偏要娶顾南玉,哀家折中把顾德音许给他做皇后,他也是看在顾德音和顾南玉姐妹情深的份上,才勉强没有作妖。结果到现在还不是偏疼顾南玉,顾德音这个皇后有名无分罢了。”
“皇上还是很尊重皇后娘娘的,初一十五都去,也不曾让皇贵妃僭越。”
“那是皇贵妃和皇后确是真姐妹,才会这么多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换成旁人,眼睁睁看着顾南玉宠冠六宫,生的儿子明明是庶出,却能做皇帝,哪个女人能受这个气。”
太后扪心自问,她是做不到。
她想了想,冷笑一声说:“那顾德音,哀家当年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她只是性子温柔,其实骨子里是有野性的。却没想到她这么没用,真能跟顾南玉和平共处这么多年。姐妹之情,呵,后宫里头从来都不需要这玩意儿。”
太后眼神鄙夷,徐徐说道:“她要是够聪明,当年早早把顾南玉除掉。她的儿子也不会死,老大活着,即便皇帝想要立他和顾南玉的儿子,也得掂量掂量前朝非议。”
春岸转了转眼珠,轻声说:“奴婢记得先太子,是病死的?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皇贵妃什么手脚,否则先太子好好的,怎么会病的那么快,而且病来如山倒,没撑几天就没了。”
太后冷哼了声,笑容意味不明,“那谁知道。她们两个表面上姐妹情深,关系好的不行。顾南玉处处礼让,端的一手好妹妹的风范。皇后的儿子一出生,皇帝就力排众议立他为太子,看着是给足了皇后体面,可后头发生了什么,只有她们自己知晓。”
“奴婢真真是好奇的紧。这事儿也太蹊跷了,连太后您都探不出口风……”
“连哀家都探不出的事,除了皇帝插了手,还能是谁。”
太后道:“罢了,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现在提起也没有什么意思。扶哀家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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