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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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裴煦没想到会是这结果。
眼前的人长着一张和父皇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比父皇要苍老一些。
男人摘下老花镜,露出和蔼的笑,“祁先生。”
“徐先生,终于见面了。”
祁衍宗和徐骁一直是线上联络, 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这位是我太太, 裴煦。”祁衍宗帮忙做介绍。
“裴小姐, ”徐骁点头示意, 视线在她脸上停留数秒, “裴小姐看起来好生眼熟啊。”
裴煦心想可不是吗,前不久我们父女俩还坐一块下棋呢,您不讲武德, 堂堂天子竟趁我不留神做出悔棋这种事。
“巧了, 我也觉得徐先生眼熟。”裴煦仔细观察徐骁的表情,她觉得徐骁的情况和陆以淮应该不一样,他应该不具备《权臣》里的记忆。
可惜啊,他也不是小一。
系统这会儿也确认了徐骁的身份,问她:「你父皇?」
裴煦:「嗯」
系统:「多棒啊, 有这层关系,这九霄环佩他还能不给你?」
裴煦:「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徐骁又没有过去的记忆。
果然,裴煦没猜错。
喝过茶, 寒暄后, 徐骁收起了那随和和蔼的劲儿,端着茶杯慢慢说:“裴小姐,我也不想故意为难你, 但这把九霄环佩我并不想出手。”
话说到一半, 他把茶杯递给保姆添茶, “答应见你一面, 是因为祁先生说他并非是为了收藏,而是你要用。”
裴煦点头:“是的。”
“那我遗憾告诉你,这琴弹不了,”徐骁抱着胳膊,“我请过不少古琴大师,包括白文先先生,他们都说这把琴只能用作收藏。”
“这话我跟祁先生说过许多次,但他偏要坚持,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有这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劲儿,我把琴让人从银行取回来了,既然祁先生坚持,那我今天就给你个机会,若是你能用这把琴奏一曲《高山流水》,那我直接把琴送你。”
裴煦和祁衍宗同时挑眉。
送?
这可是市场估值三个亿的九霄环佩啊。
不过这也足见用它奏曲的困难。
“我可以试,”裴煦说,“琴在哪儿?”
徐骁乐了,望向祁衍宗,“祁先生,你太太似乎很自信啊。”
他又把保姆招呼到身边,“带这位裴小姐去琴室。”
琴室就在客厅隔壁,单独辟的房间,布置古典精致,琴被摆在房间中间的琴桌上。
裴煦缓缓坐上琴凳,历经千年,这把九霄环佩的琴面布满了断纹,漆面也已斑驳,琴身有些塌腰。
对裴煦而言,从梁朝到现代只不过是眨眼的事,可对于这把九霄环佩而言,却是实打实的千年岁月。
系统:「待会儿不会你一弹这琴就塌了吧?徐骁这老爷子不能是讹你吧?」
裴煦没理它,手慢慢抚上琴弦。
隔壁客厅内,徐骁正自信地和祁衍宗说:“你带你太太来一趟也好,今天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祁衍宗报以微笑,“徐先生听说过琴觅知音的说法吗?”
“不过是江湖传闻,不足为信。”徐骁不以为然地说。
话音甫落,松透的琴音响起,徐骁一怔,又听那中正平直的琴音连续传来,熟悉的曲调渐起。
他起身,嘴里念叨着,“一定是在放录音糊弄我,小丫头还挺机……”
灵字没说出口,他已经进了一墙之隔的琴室,也看到了正在抚琴的裴煦。
祁衍宗也跟了过来,说实话,有这局面他并不意外。
裴煦当初点名要这把九霄环佩定有她的原因,兴许这把琴原就属于她。
现在也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伴随着古琴特有的摩擦音,裴煦袅然收手,曲闭。
祁衍宗带头鼓掌,保姆很给面子跟着拍了起来。
“你竟然真的做到了?”徐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多专业人士都断定这把琴只剩收藏价值,怎么今天就被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给奏响了呢?
“兴许是我和它比较有缘吧。”裴煦起身,手抚着那历经沧桑的琴身,垂下眼帘,历经千年风雨摧折,这把琴的音色已不及从前,但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弹奏出的曲调添了厚重的韵味。
祁衍宗来到琴房内,与裴煦站在一起,“徐先生,您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
徐骁脸色僵硬,“我向来守信,还能欺骗你们这些小辈不成?这把琴你们可以带回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裴煦:“您说。”
“以后你带它演出的门票,每场都必须留一个位子给我。”
裴煦痛快答应,“好。”
临行前,祁衍宗把准备好的银行卡递到徐骁面前。
徐骁断然推拒,整张脸都凝着严肃的神色,“这把琴响起的这一刻才是活的,放在不见天日的银行保险柜里,充其量是一块昂贵无用的木头罢了,能看到它复活,我此生也算不留遗憾了,裴小姐帮我了却遗憾,这钱我不会收的。”
裴煦和祁衍宗被触动,对着徐骁深深鞠躬。
裴煦:“徐先生放心,我一定会让这把九霄环佩一直活下去。”
“回吧回吧,不要耽误我这个老头子睡觉。”徐骁摆手,将人送走了。
门关上,听着外面远去的引擎声,徐骁这才痛苦地捂着胸口,缓慢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的九霄环佩就这么交到了一个黄毛丫头手里,心有不甘呐心有不甘。
保姆忍不住说他:“您说您这都多少次了,现在好了,翻车了吧?”
徐骁嘴硬:“哪儿翻车了?现在这把琴到了合适的人手里,才能发挥真正的价值,我高兴还来不及。”
保姆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他,“您高兴干嘛掉眼泪啊?”
“……”徐骁气愤接过纸,“没听说过有个词叫喜极而泣吗?小赵啊,你中文真的退化了,抽时间去孔子学院进修一下吧,我给你放假。”
保姆也知道他的脾气,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默默打开电视,给他放最爱的评书。
人老了跟小孩一样,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等保姆收拾完楼上卧室再下来时,徐骁正笑呵呵地打电话。
电话对面是白文先,听他说奏响那把九霄环佩的人姓裴,便道:“是裴煦吧?我也见过一面,这孩子的确有灵气。”
“原来你见过,”白文先都这么评价,想来这裴煦也不是泛泛之辈,徐骁释然了,“那她之前的演出有录像吗?我也搜来听听。”
“演出?据我所知裴小姐没开过演奏会,不过她近期替一个时尚品牌录制了秀场音乐,你可以找一下。”
徐骁愣住:“白老,你不觉得这丫头很古怪吗?”
水平这么好没开过演奏会,之前古琴圈里也没听说过她的名字,就像是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他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神呢?那把琴你们多少人都没奏响,偏偏她奏响了,你说她该不会是……”
徐骁打了个哆嗦。
“可能她和这把琴有缘吧。”白文先完全没往歪处想。
但这会儿徐骁已经脑补了不少恐怖片剧情,他抬头:“小赵啊,你有没有感觉自从那个裴小姐来了之后家里凉飕飕的?”
小赵端来水果,抿唇说:“不是您说家里热,让把空调温度调低的吗?”
徐骁:“……”
哦,那没事了。
九霄环佩回到裴煦身边没多久,便又被送进了银行金库。
为了它能安全回国,祁衍宗还安排了架包机。
沈彧举办庆功宴的酒店在三个街区外,从银行出来的时间刚好。
车沿着塞纳河畔缓行,裴煦盯着那渐渐后退的游轮,倏地开口:“怎么忽然有兴趣参加沈彧的庆功宴了?”
“时间突然空出来了,一个人待在酒店无聊。”祁衍宗给出解释。
这解释听起来并没有说服力。
不过裴煦没计较,而是转过头来,盯着他那张骨相极佳的脸,“我记得昨晚你来我房间了?我喝醉了,没做出格的事吧?”
清凌凌含笑的一双眼,却让祁衍宗瞬间失了神。
所以昨晚的那个吻,只是因为喝了酒意识不清?
失落的情绪写在了祁衍宗的脸上,下一秒,裴煦又露出了熟悉的笑,连嘴角的两个梨涡都透着股狡黠劲儿。
“逗你的,还当真了。” 裴煦笑过之后,又转过头去,望着那街景,心里生出了一层负罪感。
祁衍宗刚开始还有些不确定,但当到了庆功宴上,裴煦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时,他基本能断定裴煦心情很糟糕了。
庆功宴的主角自然是沈彧,他在众人的簇拥下登台,用法语发表了一段情真意切的演讲,最后,又特意感谢了帮助他的人,这里面自然有裴煦。
被叫到名字的时候,裴煦端起酒杯,遥遥地对着台上示意。
沈彧透过派对上昏暗的光线看向他专门为裴煦安排的卡座,视线略过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坐在裴煦身边的祁衍宗。
笑容有几秒的僵硬,直到又有老同学来打招呼,他这才缓慢地收回目光。
当他终于应酬完准备去找裴煦的时候,卡座已经空了。
谢云然喝到微醺,笑着告诉他:“裴煦喝多了难受,已经和祁总一起回酒店了,好像给你发了微信,你没看到吗?”
沈彧掏出手机一看,十多分钟前果然有一条裴煦发来的信息——
「恭喜沈先生巴黎首秀大获成功,太高兴了以至于喝的有点多,我们先回酒店,以后有机会再庆祝」
我们……
沈彧紧紧捏着手机,夺过谢云然的酒杯,“裴煦她喝了多少?”
“我没怎么注意,怎么了?”谢云然迷糊了,沈彧问这些干嘛?
裴煦是跟祁衍宗一块回去的,难不成还会有危险吗?
“没什么,”沈彧把酒杯还回去,揉着眉心,房间里正响着的爵士乐令他心烦意乱,他瞥了一眼谢云然,提醒说,“少喝点。”
“没事,这个度数很小的,” 谢云然还想体验喝醉的感觉,昨天直接没了意识,体验了个寂寞。
沈彧一瞥眼,mojito,度数的确小,只不过他刚没注意。
他又叮嘱了几句,扯了扯领带穿过人群出了门,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望着夜色中直插云霄的埃菲尔铁塔,没多久,握着手机的掌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漫长的纠结后,他站在窗边拨通了裴煦的号码。
重复且单调的忙音后,是冷冰冰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沈彧又拨了一遍,数十秒的等待后,听到的内容分毫不差。
捏手机的手在微微用力,冷白的月色下,沈彧皱起的眉心如深壑。
手机被裴煦调成了静音,沈彧的第二通电话打来的时候,跌落地毯的手机在暗夜里发出森森幽光。
几秒钟前,祁衍宗送裴煦回房间。
门打开,正要插房卡,人就被忽然抵在了门板上,与此同时,他手里裴煦的包也掉在了地上,手机也是在这个时候从里面滑出来的。
祁衍宗的膝盖被抵住,难以活动。
借由这短暂亮起的光线,祁衍宗看到了裴煦迷离暧昧的目光。
她似乎彻底醉了。
安静的房间内,呼吸声清晰入耳。
裴煦的唇弯了一下,垫脚便要凑上来亲他。
“你喝醉了。”祁衍宗握住了她平直瘦削的肩,挡下了她凑近的动作,凝眉道。
虽说他和裴煦间是合法夫妻,可如果裴煦意识不清,他也断然不会趁人之危。
裴煦低低地嗯了一声,掰开他的一只手,声音喑哑,“是醉了,但没醉到你想象中的程度。”
喉骨缓慢滚动,祁衍宗任由裴煦掰开他另外一只手,“那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清楚,”裴煦垫脚凑到他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把我们的婚姻变成事实婚姻啊,祁先生。”
最后一句祁先生是用气音发出来的,音调婉转,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祁衍宗全身。
裴煦也没给他再拒绝的机会,一只手轻松勾住他的脖颈往下压。
她今天喝了更多的酒,野性也释放地更为彻底,细细密密的吻密密匝匝地往下落,先是耳侧,而后是脸颊,最后是嘴唇。
裴煦脚上穿着高跟鞋,又压着他的脖颈,只需要微微仰起脖颈就能轻松亲吻他。
她今天喝得依旧是gin tonic,杜松子的气息比昨天更加馥郁浓烈,浓烈到在祁衍宗身上燃起了一团火,火苗愈来愈大,也燃尽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后背如绷紧的琴弦,祁衍宗弓着腰,双手揽住裴煦盈瘦的腰。
他主动地低头,主动出击,即将彻底占据主动时,裴煦的手却抵在他肩上,很轻微的力道,但意味明显,祁衍宗在迷茫中停了下来。
啪地一声,房间内亮起刺目的光。
祁衍宗的眼睛被刺了一下,下意识地闭上,再睁开时,他撞上裴煦那清醒又掺着冷意的眸子,紧接着,就听她说:“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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