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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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无奇的谢府,内里是金碧辉煌。
青砖黑瓦,花团锦簇。院墙越是肃穆沉寂,满庭的花越是芳菲怡人。
池水青碧,荷花艳艳,绿叶无穷碧。亭台楼阁,竹亭水榭,装潢低调又华丽,岁月沉淀出古朴来,从青石板道蔓延开去。
约莫一刻钟,谢棠大饱眼福,来到正堂。
红衣女人端坐高堂,眉目凌厉美艳,眼角飞红上挑,令人望而生畏;另有一身着月白衣袍的美妇在旁侍立。
走在她前面的谢倌快步上前,心有雀跃,正欲行礼,似是想到了什么,回身望向谢棠:“二姐姐先请。”
然后退到旁边,直至谢棠身后。
谢棠刚刚堆好的礼貌微笑僵住了,瞧着那姑娘乖巧精致的脸,只有硬着头皮上。
她抬头与高堂上的红衣妇人对上眼,又极快暼了眼那白袍美妇。
豪门秘辛多。
她暗自腹诽。
“母亲安康,宛姨娘安康。”修仙之人不可俯身做礼,她笑着颔首。
“母亲安康,宛姨娘安康。”一模一样的话随即传来。
谢倌恭敬行礼,俏脸严肃,俨然是一个小大人。
苏应喜怒不露,不着痕迹地将谢棠自上而下打量一遍,淡声道:“起身吧,不必多礼。宛娘,开宴,为谢二接风。”
宛姨娘应诺便下去了。
谢棠镇定受住苏应这番打量,斟酌几下开口:“母亲,一别经年,谢二日日思念,如今终于再见,谢二给您、宛姨娘、四妹带了些礼物。”
然后摊开手心,手里静静躺着三只瓷瓶,介绍到:“这两瓶五品驻颜丹是给您和宛姨娘的,至于这瓶留香珠,是给四妹的,浣衣时放几粒,香味就留不散。”
二十颗驻颜丹,三十颗留香珠。
苏应冷淡的神色缓和不少,冲谢棠弯了弯唇:“有心了,谢二。”
然后身旁婢子将瓷瓶收了下去。
谢棠松了口气。
谢倌听到谢棠提及自己,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她还以为二姐和三哥一样不喜自己。
“崔銮,告诉宛娘一声,将谢二的座位安在我右边吧。”
苏应又突然开口,对着身边侍女。
但谢棠明白,这是说给谢棠听的,代表了她的态度。
谢棠更松口气。
不是谢棠胆子小,实在是这位夫人手段毒辣,连自己女儿都下的去手。
如今的谢府,临平侯生死未卜,幼子未及冠,苏应暂当临平侯一位。大权在她一人手中,把府中妾室治得服服帖帖,谁瞧了不说一声好手段。
高堂之上,苏应阖眼假寐,厅堂中央的香炉袅袅生烟,幽香阵阵。
谢棠趁着美艳妇人阖眼,有些担忧地朝门外看了眼。
谢淮还没有来。
宴早已备好,只需摆盘即可。故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上席了。
谢棠果然坐苏应右手边,可谢淮仍未来。
不过几步路,要走如此久吗?怕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也有可能,是这位大夫人的手笔。
谢棠心里隐隐不安,有一块石头从她来到谢府时就压在她心头。
苏应精于商一道,谢家在她经营之下可谓富可敌国,资产之丰厚,非普通人可想象。
珍馐一道接着一道地上,每道都极珍贵,但是每道的量都很少,一人一两口便可吃完,铺张而不浪费。
碗、筷、勺无一不是用玉所制,玉箸头端簪了金丝。
刚刚落座,苏应便言:“今日是家宴,坐吧,宛娘,莫拘礼。”
宛姨娘并未推辞,很是自然地落座,苏应眉宇间未曾有不满。
苏应与这位姨娘关系看起来很好。
谢家家教极严,食不言,寝不语,饭桌十分安静,谢倌垂头扒拉碗里的饭。
苏应吃饭的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刻板到位,毫不逾矩,宛姨娘也差不多,只是动作多了分柔和。
谢棠心有疑虑,吃得不甚愉快,兴致缺缺,她想问谢淮下落但是又不敢开口。
就这样沉默了约莫一刻钟,苏应缓缓放下玉箸,好似才想起什么,喊来婢子:“崔銮,去把谢淮叫来吧,让他姐姐看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样?”
情绪的积蓄只要一瞬间,谢棠几乎是被这一句话点燃:“什么意思,他怎么了?做了何事?”连饭都不能吃,怪不得那么瘦。
她没能把话说完。
苏应凤眼上挑,极为凌厉,轻轻乜了她一眼。
谢棠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母亲……”
刚刚所有努力经营的好感一扫而尽。
“也没什么,冲撞主母,以下犯上,私自出府,”她漫不经心地顿了顿,勾了勾唇,冷冷刺她,“这方面,你们姐弟俩倒是相似得很。”
压力随着话音刚落就将至她肩。
暖春时节,气温宜人,此时却好似有一股凉气,从她衣服的缝隙间窜入体内。
封建礼教,果然比想象中还要压抑。
谢淮他,到底是怎么过的这九年。
酸楚伴着涩意在谢棠心里蔓延,一根根细密的银针扎进她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谢棠曾不止一次心疼他,却是第一次,这份心疼这般真切。
原文描写这位苏夫人就够窒息了,眼下身临其境,过犹不及。
“母亲言重了。”少年清越的声音自大门传来,一下子把谢棠从冰冷中拉出来。
同时,谢淮的声音从脑中响起。
“苏应传承家族特意的攻心之术,在她发动技能的范围内,会不自觉地被攻破心神,小心些,别被带过去。”
传音入密,他果然已经黑化了。凭她十年书龄,她赌八块,谢淮肯定是重生的。
苏应,够拽,连夫人也不叫一声,是不是……还在叛逆期?
可惜谢淮没能接到谢棠的答复,原因无他,她可不会什么传音入密!
而谢淮见她没有回应,灿月般的眸暗了一瞬,表情闪过一丝落寞,也没再传音。
他继续和苏应对上:“大夫人,阿姐可是比谢四知书达礼多了。”
面对苏应他们,谢淮并没有过多情绪变化,脸上嘲弄之意明显。
苏应倒也没有被他的表情惹恼,头也不抬:“看见了吧,谢二,你的好弟弟来了。”
谢棠压下心头的不安,看见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和苏应冷漠冰冷的侧脸,心想为什么自己要夹在一个女魔头和疑似黑化的男主之间?
“谢二?”正思考懊恼着,冷不防苏应一声催促。
女子声音玩味。
谢棠只得开口:“夫人教训的是,谢二定对他严加管教。”
“管教倒也不必了,这几日一过,谢三便随你去崤山了。”
意思是眼不见为净。
谢棠默默翻白眼,同样是女儿,您对谢倌,可不是这样夹枪带棒的。
面上还是礼貌的样子,保持着刚刚温柔的笑。
毕竟是封建社会,封建家长,惹出什么乱子来就不好了,苏应说得也没错,索性他们没几天就要走了。
想到这,谢棠脸上的假笑不自觉明媚起来,落在远处人眼里,全然变成了不得已被迫笑得灿烂,少年衣袍下的手渐渐攥紧成拳。
美妇没再膈应二人,抬手重新举筷:“崔銮,给少爷添座。”
谢淮也没做推辞,将崔銮拿来的凳子放在谢棠右边,轻撩袍角,宝蓝色袍角绣着暗纹,在空中划过一道暗茫,顺着撩起的,还有那股淡淡的、谢淮身上的香。
谢倌自始至终乖顺地垂着头,鼓捣着碗里的饭菜,安安静静地吃,几缕秀发缀在耳边,不小心就会落进碗里,宛姨娘会帮她挽到后面去,动作轻柔。
谢棠分明看见这位苏夫人蠢蠢欲动的手,心中淡淡的悲凉久久不散。
一场接风晚宴没什么欢声笑语,几乎是不欢而散。
晚饭后,谢棠随着婢子来到她的房间。
九年光阴,她最初的房间还留着,谢家家财万贯,留下一个房间,打理一个房间,不是什么大问题。
房门是有些年岁的绿檀,不常经人手,透着雾色的黑,不太光鲜,一看就不常住人。屋内装饰也简单,这位谢小姐喜欢青绿,内饰也以此居多数,有些风雅,也有些阴森,实在不像是个小姐的屋子,更何况,谢棠被送走之前,只有八岁。
八岁的小姑娘,如何愿意住在这么一个暗沉沉的屋子?
谢棠缓步在屋里踱着,走到榻前。
软榻上绣着暗青色云纹,被褥整齐。
她一下子坐了上去,盘着腿,支着下巴,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触着娇花一样的脸,轻轻打转,她在思考。
“系统,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嗯。”他声音很轻,似一片羽毛,轻柔地在谢棠脑中扫过。
“谢淮是不是重生的?”
“是。”
“你又退化了?只能蹦一个字出来?”
“……不是。”
“我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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