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深夜来电

“老板，这边的信息显示，这个女服务员叫简意舒，刚来‘夜色’做了一个星期，本职工作是个小演员。她的具体信息我稍后发你邮箱。另外，这边有一点很奇怪……。呵，有点意思。”

        “怎么了？”

        “资料显示她在5年去过一趟m国，两年后就回来了，可是她呆在m国那两年发生的事情我查不到。”

        “连你也查不到吗？”顾廷琰低沉地说，“好，我知道了。”

        “另外‘夜色’的监控显示，当天晚上九点简意舒在二楼被打晕了，在此之前被带入过经理办公室，而半个小时前食品商朱龙曾进入那间办公室。再加上，我查到他的通讯记录，那天晚上朱龙曾联系过林五……”

        “呵，他能耐倒大，一个司机敢往我床上送女人，不过是仗着跟过我爸，自认有点资历，就觉得我不敢动他。”

        “等等，事情好像比我想的有趣”

        电话敲打键盘的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浅笑。

        顾廷琰的嘴角也跟着浮起了淡淡笑意：“能让你感到有趣的事情可不多啊。”

        “朱龙旗下的公司法人代表最近换人了，猜猜？”

        “嗯，你今天的心情不错，都开始卖起关子来了。”

        “他的儿子，关键是他们公司的接连好几个个季度的税务报表好像都有点问题，看样子是找了个替死鬼。啧啧啧，拿自己儿子玩金蝉脱壳，虎毒还不食子呢，可真舍得。”

        “他应该也不想的，朱龙的实际控股很少，在董事会的话语权不多。”

        “看样子这是把你当作救命稻草了。不过，料他们也想不到这下子是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林白语气一转，直截了当地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将计就计。”

        简意舒回到家，脱掉让她疲惫的鞋子，赤脚踩在地板上，没开电视，也没开灯，拉上窗帘，一个人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出神。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回放，所有的对白自动在脑子里重复，不断回响，最后画面定格在那个粉色的蝴蝶结，朱龙不怀好意的笑，还有那个男人。

        她紧闭眼睛，双手捂脸，脑子里一片混乱，黑暗是催化剂，思绪和身体一点点抽离。

        在这片寂静的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十分钟，当她以为自己会变成一座石雕像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震感穿过裤子口袋的布料唤醒了她麻痹的神经。

        她一惊，掏出来一看，是海外的号码。

        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她的脸上，惨白一片。接通和挂断的按键一下又一下跳动着，就像是电话那端的人的心脏强势地跳动着，宣告着，又像是无声地邀请她，怂恿她。

        她知道是谁打来的，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打一个电话过来，准时准点。

        他会询问简意舒的现状，尽管对于她来说并不需要。

        “最近好吗？”他的声音跟过去一样沙哑。开口就知道烟酒侵蚀了他的嗓子，和岁月的磨砺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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