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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狼扑兔


南宫烨和凤阑夜相揩回了齐王府,一连多少日的操劳,两个人都很累了,尤其是三皇子的出现,几乎对两个人是个打击,他们不希望这宫中的事和三皇子牵扯上什么关系,他一直与皇权的争斗无关,怎么会交缠到其中呢?

        南宫烨和凤阑夜沐浴过后,睡在床上,两个人还有些想不透,三皇兄究竟为何要杀木棉,打死他们两个也不相信,这一连串的事会是他设计的,只是眼下的局面对他非常的不利,一来他夜杀木棉,二来,木棉一口咬定了他就是背后的设局人,父皇很愤怒,才会让刑部审他吧。

        “这叫什么事啊?”

        凤阑夜小脑袋偎在南宫烨的胸前,叹气,她与三皇子是有些交情的,怎么也不愿意看着他有牢狱之灾,一个搞不好还会连累了性命:“明日我去看他,问问他为何要杀木棉?”

        “只怕他未必告诉你。”

        这是南宫烨担心的,若是三皇兄不告诉他们呢,他坚持要见父皇的话,父皇不会见他的。

        “我有办法,”凤阑夜打了一个哈欠,她是真的累了,靠在南宫烨的胸前,像个小狗似的可爱,南宫烨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一脸的宠爱心疼,最近宫中的事让她幸苦了,不但帮助父皇,还救了五皇兄。

        “阑儿睡吧,别想那么多了,累坏了。”

        “嗯。”

        南宫烨柔和的开口,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像一首催眠曲,凤阑夜在他温醺的声音里慢慢的睡着了,而他也紧搂着怀中的人慢慢的沉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宫里便来人禀报,皇上的毒瘾又发作了,南宫烨便进宫去陪皇上了,凤阑夜起床后,给水儿治疗脸上的伤,又吩咐叮当给五皇兄送了药过去,等一切忙妥了,天色已不早了。

        “叮当,我想去刑部的大牢。”

        “大牢?”

        叮当挑眉,不明白王妃要去刑部大牢干什么?昨晚发生的事她不知道,不知道三皇子被抓了,因此才会疑惑,不过并没有多问,点首走出去,吩咐人备马车。

        “主子,马车吩咐人备好了。”

        “嗯,那我们走吧。”

        凤阑夜点头,领着叮当和万星二人往府门外走去,边走边叮咛万星:“让小渔回来吧,回头我有事再吩咐她,最近让她在府里息几天。”

        “是,回头奴婢通知她回来。”万星点头回话。

        王府门外早奋了马车,柳管家领着几个侍卫候在门前,一看到王妃出现,忙恭顺的请安,并安排了几名侍卫随行,保护王妃的安全,一行人直奔刑部而去。

        刑部议事堂,此时一片肃沉冷穆,刑部尚书和西门云将军坐在上首,剩余的大小官员,分坐在两边,个个面色慌恐,牢中关了一皇子,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像平时一样耀武扬威,这件事若处理不好,只怕倒霉的可是他们,所以谁也不说话,全都望着上首的西门将军和刑部尚书大人。

        “西门将军,你看这事如何处事?”

        刑部尚书云海沉着的望向一侧的西门云将军,西门将军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此事若是由他全权做主,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倒是其次。

        西门云蹙眉,对于此次的事,他觉得匪夷莫测,三皇子南宫燮什么样的人,他即会不知,他为何要杀木棉,那木棉现在一口咬定是受他的指使勾引五皇子,还害皇上的,如果他找不到证据反驳,只怕难逃罪责。

        “还是先见见三皇子吧。”

        西门云沉着的开口,刑部的大小官员连连的赞同。

        “那就先见见吧。”

        众官员正说着话,门外有兵将跑了进来,飞快的禀报:“大人,齐王妃过来了。”

        “啊。”

        齐王妃这个人,在座的谁人不知,她可不是一般寻常的女子,连户部尚书家的公子都敢打,楚王的面子都不卖,所以谁敢惹她,一时间所有人都起身了,那刑部尚书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干大小的官员,直奔门外而去,身后的西门云望着奔出去的阵仗,有些无语,不过没说什么,也走了出去,他倒想看看,这苏清雅来刑部干什么?脑中灵光一闪,她大概是想见三皇子吧,这也行,不管谁见三皇子,只要能查清三皇子为何会进宫杀木棉就成。

        刑部门内的一块空地上,此时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大家一起翘首望着门外。

        凤阑夜领着两个婢女并齐王府的两三个侍卫,缓缓的走进来,抬首只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为首的正是刑部的尚书,领着官员恭顺的弯腰:“见过齐王妃。”

        响声一片。

        凤阑夜挑眉,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这些人怎么会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想想便又了然,牢里关着的可是天运皇朝的三皇子,这些人再位高权重,也不愿意和皇家的人交涉,自已的到来大概免了他们的苦差事,所以才会如此高兴吧,微点了螓首。

        “尚书大人客气了,起来吧,本王妃要见三皇子,这没有问题吧。”

        凤阑夜话音一落,刑部的官员哪里会有非议,就差放鞭炮欢送她去了,站在众人最后面的西门云,缓缓的走出来,沉声开口。

        “齐王妃请吧。”

        凤阑夜的眼瞳阴暗下去,没想到西门云也在这里,想想也该着,皇上下旨让他和刑部审这件事了,自然该在这里的。

        “有劳了。”

        除了西门云,刑部尚书,刑部侍郎等人皆陪着她,一起前往刑部的大牢。

        刑部,仍全国重刑犯的集中地,那牢房中关押着的都是一些死囚犯,在审案的过程中,各种的刑法是少不了的,所以那牢房里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很难闻。

        凤阑夜蹙眉,强压着那干呕的感觉,身后的叮当和万星直接受不了的捂住鼻子,西门云等人是早就习惯了,面无表情的往里走。

        天字一号房,牢中重地,关押着三皇子南宫燮。

        三皇子南宫燮正端坐在牢房的一张竹席上,对于他,刑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所以个个不敢过来,假装不知道,他并没有吃多少苦,凤阑夜和西门云等人过来的时候,他正闭目靠在墙上,一身的温文尔雅,并没有过多的折损,听到甬道里响起脚步声,慢慢的睁眼睛,望着外面的人。

        凤阑夜挥手示意人打开了牢门,领着叮当和万星走了进去,身后西门云也跟了进去,其他刑部的官员一个没进,不但没进,相反的还后退了几步远,但凡牵扯到皇室的事,他们还是少理为妙,别到时候惹了一身的骚,再把性命给搞丢了。

        “三皇兄。”

        凤阑夜诚恳的开口,南宫燮望着她,一刹那眼里倒有几分柔和,微扯唇角点了一下头。

        为了帮他洗脱嫌疑,凤阑夜蹲下身子认真的询问:“为什么要杀木棉?你知道她现在一口咬定是你指使了她勾引五皇兄的,还说?”

        说到后面,凤阑夜停住了嘴,因为皇上中银朱粉的事,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就是木棉还关在冷宫里,所以明面上,三皇子只是杀木棉的罪,南宫燮眯眼,冷沉的开口。

        “我要见父皇,我有话说。”

        西门云看着三皇子,知道他一向彬彬有礼,并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人,可是眼下皇上不见他啊。

        “皇上不见你,三皇子,你还是交待清楚吧,如果真的被人陷害了,我们会帮你查清楚的。”

        西门云开口后,南宫燮不由得仰天笑了起来,很凄惨苍凉,那眼瞳慢慢的溢上了雾气,垂首轻轻的低喃。

        “他永远是那么的不待见我,也许是因为我太没用了吧。”

        “三皇兄,你告诉我吧,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我会禀明皇上,放了你的。”

        凤阑夜开口,南宫燮却不理会她,一直垂着头,似乎对什么都失望了,自顾自的说着话。

        “从小他就不喜欢我,谁都比我好,没想到现在连听我说话都不愿意了,既然这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什么亲情,父子之情,都是假的,生在皇室中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他抬首望着凤阑夜,很认真的叮咛她。

        “清雅,相信我,生在皇室中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你和七皇弟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牢房中,响起南宫燮尖锐的话,西门云扫视了一眼齐王妃,忍不住心急的叫了一声:“三皇子?”

        凤阑夜回首望了一眼西门云:“西门将军,我能和他单独说两句话吗?”

        西门云凝眉深思,然后点头走了出去,牢房内安静下来,凤阑夜望着南宫燮,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忘了欠我一个人情,上次我帮了你的事,你说要还我人情的,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如此做,杀木棉,你知道眼下的状况对你很不利,木棉不仅仅咬住了你让她勾引五皇兄,她还给皇上下了毒,这一点她也说是你指使的。”

        后面的一句话,凤阑夜是压低了音量说出来的,南宫燮一怔,脸色大变,飞快的摇头。

        “我怎么会让她给父皇下毒,她胡说,她胡说。”

        “好,那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她?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南宫燮望着凤阑夜,看出她眼中的真诚,想起她曾帮助过他,忍不住开口。

        “我杀她,是因为这个贱人不但陷害了五皇弟,还害得六皇弟离宫出走,连父皇也气病了,她根本就是皇室的耻辱,我怕父皇再宠爱她,让她出冷宫,所以才会派人进宫去杀了她。”

        南宫燮冷冷的开口。

        说完后凤阑夜呆住了,她想过千百种可能,想过三皇子可能被人利用了,想过他可能被蒙憋了,唯独没想过,他是因为恨木棉所带来的祸事,所以才会杀她,这种说法,皇上相信吗?恐怕很难,不过她相信三皇子这是真心话。

        “好,我知道了,我会进宫去和父皇说的,你放心吧。”

        凤阑夜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背后南宫燮的声音响起来:“清雅,你和七皇弟还是离开这里吧,我怎么样无所谓,待在这皇宫内,最后只怕谁都没有好下场。”

        凤阑夜没说话,走了出去,西门云和刑部的官员走了过来,陪着凤阑夜一起走出去。

        “三皇子他说什么了?”

        刑部门前,西门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凤阑夜掉首望了他一眼,唇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她还以为他不会问呢,她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憋住,没想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他说,是因为恼怒木棉隐害五皇兄,害得六皇兄离京了,还害了皇上生病。”

        凤阑夜领着人上了马车,一路回齐王府去了。

        回到王府后知道南宫烨还没有回来,便回隽院等着他。

        眼下,三皇子的说法根本让人信服不了,虽然他的话,她是相信的,可是昊云帝只怕不信,因为他本来生性多疑,和三皇子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三皇子如此为了皇室的行为,只怕得不到他的认同。

        凤阑夜想着想着,竟然趴在书房内的桌子上睡着了,中途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已,然后还有宠溺的嘀咕,怎么能睡在这里呢,小混蛋,当心着凉了,身子已被人抱进了里间,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果然是南宫烨回来了,把她抱进里间,放在床上,自已也随之脱鞋,坐在她的身侧,拥了她躺会儿。

        “乖,再睡会儿,是不是很累了。”

        南宫烨柔声的哄劝着,很是心疼,他刚一回来,就知道她去刑部了,一定是去查三皇兄的事了,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便又心疼了一回,其实他是想让她幸福安心的,谁知道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而他身为皇室的一份子,也不好就这么撒手不管,如果真这样的话,南宫家的皇位只怕就有问题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圣人救世主,可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总要让大家都安定下来,他才能和阑儿离开,过自已的生活。

        “烨,皇上没事了吧。”

        凤阑夜问了一句,又窝在南宫烨的怀里睡着了。

        她是真的太累了,所以才会想事情都想睡着了。

        南宫烨搂着她,俯身便亲了亲她的脸,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拂她脸上的头发,紧拥着她,其实他要的不多,只想每日看着她,拥有她,然后他们一起过开心的日子,让她给他生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光是想着,便觉得心里很幸福,什么都不需要了。

        凤阑夜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房间里亮起了灯,她抬眸望去,只见南宫烨歪靠在她的头顶上方睡着了,半歪半靠,睡着的他没有了那冷漠,完美无暇的脸蛋上挂着浅浅的光晕,唇角勾出诱惑人的弧度,像婴儿一般纯真,没有半分的心机和防备,长睫覆盖着那深邃让人备觉压抑的眼睛,傲挺的鼻子,还有那性感的唇。

        整个人不论是分开来,还是合起来看,都是完美的,这样的人是她的夫君,将要与她过一生。

        凤阑夜的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张开了,充满了喜悦,小手忍不住伸出来,描绘他的眉,他的眼睛,还有鼻子,唇。

        虽然他长得倾国倾城的姿态,可是让她最爱的却是他的那一颗心,他对她的宠溺,她的爱,使得她再也不愿意离开他一步。

        凤阑夜唇角挂着甜甜的笑,慢慢的勾起头,亲了一下睡着了的人。

        而他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望向凤阑夜,并不知道刚刚被亲的事,而是关心的问:“阑儿,你醒了。”

        “嗯,醒了。”

        凤阑夜笑得像狐狸一般,偷亲没被发现的满足感,眉眼弯弯的,像高天上的月牙儿,看得南宫烨忍不住疑惑。

        “阑儿,怎么笑得像只小狐狸。”

        “不告诉你,不告诉你,我很开心。”

        凤阑夜坐起了身子,一脸的得意,开始动手整理衣服,南宫烨却一伸手捉了她,搂到怀里不让她动:“说吧,什么事?要不然不让你起来。”

        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的齐王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起赖来,凤阑夜好气又好笑:“逗你呢,能有什么事?”

        南宫烨一个愣神,她早挣扎着跃下床,走出外间去了,还不忘调侃南宫烨:“就是不告诉你。”

        “阑儿?”

        南宫烨唇角挂起笑意,看她恢复了精力,他才开心,下了地整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门外月瑾垂首:“见过王爷。”

        “嗯,下去用膳吧。”

        “是,”月瑾退了下去,等到了没人地方,嘴巴咧开了笑,刚才他有听到王爷和王妃的话,原来在房间里的主子很像一个小孩子,和外人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可是惊天的大发现啊。

        隽院的正厅里,下人早布置了晚膳,南宫烨和凤阑夜边说边用膳,其乐融融,只不过说到下午去刑部大牢时,气氛便有些冷。

        “三皇兄说他是因为恨木棉勾引了五皇兄,害六皇兄离开了安绛城,皇上也气病了,所以想杀了她,根本就没有让木棉勾引五皇兄,还害了父皇。”

        “我知道他不可能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可是父皇会相信吗?”

        南宫烨对于这一点有些迟疑,不过他一定会劝父皇给三皇兄一个机会,让他去证明,他根本没有做这种事。

        “嗯,明儿个我们两个一起进宫去面见父皇吧。”

        “嗯,”南宫烨点首赞同,明日一起进宫去见父皇,一定把三皇兄从大牢里救出来。

        至于今天晚上,南宫烨半垂首,瞳仁浮起炽热的光华,自从他们忙碌宫中的事,好久没亲热了,两个人都很累,不过他想她了,南宫烨光用想着,便感受到身子不一样的燥热,不过当着下人的面却隐忍了下去,看上去依然冷漠而淡定。

        膳后,泡了一壶茶坐在花厅内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正说得高兴,有人从门外急急的走进来,竟是玉流辰,恭敬的抱拳:“王爷,王妃,千渤辰过来禀报,瑞王爷乘夜进宫了,千渤辰禀报完跟过去保护他了。”

        南宫烨眉一挑,望向凤阑夜,看来五皇兄倒底还是不放心父皇,他一定是进宫去看父皇了。

        “不会有事吧?”

        凤阑夜轻轻的问,一侧的南宫烨摇头:“不会有事的,三皇兄被抓进牢里,我想那暗处的人一定在观望,此刻不敢随便动手,他是安全的,何况还有千渤辰保护他呢。”

        “下去吧。”

        玉流辰退了出去,正厅里,南宫烨站起了身,大手一伸便抱了凤阑夜往外走去,动作极大,唬得凤阑夜一伸手搂了他的脖子:“烨,你干什么?”

        南宫烨却不言语,眼瞳深邃炽热,好似隐藏着一团的燎原之火,铺天盖地的扑了下来,恨不得吞噬了凤阑夜,而凤阑夜也早由他的动作看了出来,忍不住羞红了脸,伏在他的胸前小声的开口:“我还没洗澡呢?”

        “一起洗。”

        南宫烨倒也干脆,直截了当的开口,高大的身子抱着凤阑夜小巧的身子一路往浴房走去,身后跟着的小丫头和侍卫等人立刻很有见识的撤出了他们的范围,四处巡逻去了,凤阑夜脸红得像个虾子,虽说经历过男女之事了,可是想到那些下人可能都明白这些事,心里便止不住的烧烫,一双手便捶上了南宫烨的胸。

        “放我下来吧,我自已洗。”

        “何苦分开洗,一起洗,我帮你。”

        南宫烨一脚踢开了浴房的门,人便大踏步的走进去,这浴房不是凤阑夜的单人小浴间,而是一个共用的大浴房,椭圆形的汉白玉铺成的浴室里,此时放满了七八分满的温热的水,雾蒙蒙的看不真切,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香气袭人。

        一进浴房,南宫烨便动手扒阑夜的衣服,有些迫不及待,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眼神越发的漆黑深幽,勾魂的望着怀中的人儿,唇下意识的舔了一下,魂惑人心,害得阑夜的小心脏几乎受不了,扑通扑通的跳,斜睨着他,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意然敢勾引他,待会儿看她如何惩罚他,想到这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搂着南宫烨的脖子。

        “烨,人家自已会洗。”

        “不用,不用,娘子的事,应该有为夫来动手。”

        南宫烨脱女人的衣服还不太熟连,最后一急,干脆一伸手扯掉了,引得凤阑夜一个惊呼,人已缓缓的被放到了浴池的水里,温热的水穿过肌肤,舒服极了,连日来的疲倦,似乎被一泡而空,令人忍不住微敛上眼睛,享受般的发出一声清吟。

        而她无意识的举动,妖娆极了,诱使得南宫烨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最后连衣服也没脱便急急的下水了,一伸手去抱她,阑夜身形一转,人已远离了南宫烨的范围,清浅的笑:“烨,咱们还是各洗各的吧。”

        说完,那纤白如葱般的手轻轻的捧了水从脖劲上往下翘,那一大片的白,像雪一样洁白,润滑,隐在水下的双峰,随着水波轻晃,撩拨人到一个顶点,而制造出事端的人,一脸无辜的眨着眼睛,轻轻的开口。

        “烨,衣服都湿了,还不上去脱了。”

        “坏丫头,小狐狸,小混蛋,你是故意的。”

        南宫烨喘息着,不由自主的动手脱自已的衣服,三下五除二便脱了个干净,身形一动,便往前扑去,惹得阑夜尖叫起来:“你干什么?”

        “饿狼扑兔。”

        某男厚颜无耻的开口,然后一把逮住那惹事的小狐狸,弯腰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先是温柔的细腻的,然后是狂热的,辗转吸吮,紧揽着她的身子靠近自已的胸前,几乎恨不得揉进身体里,此刻的激荡火热,连池中的水都快沸腾了,凤阑夜被亲得周身酥软软的,忍不住开口。

        “烨,这是浴房。”

        南宫烨才不理会她,先前是怎么勾引他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用力的咬了几下阑夜的唇辩,故意恶狠狠的说:“这是惩罚,小兔子等着受罚吧。”

        话完,那唇便落到了凤阑夜的小耳垂上,还伴着满足的叹息:“阑儿,就在这里,我想你了,我们都好些日子没在一起了,行不行?”

        凤阑夜媚眼如丝,长睫妖娆,此刻的她就是一朵荼绯绝艳的花朵儿,正等着人来采撷,面对着这样深爱着她的男人,怎么拒绝得了,回身便吻上他的眉,见她没说话,而行动上给予了表示,南宫烨欣喜不已,紧抱着那娇躯,狂潮顿起,那浴水激荡起来,一池的春色缱绻,缠绵恩爱,数不尽的几番风流,只折腾到半夜方休。

        凤阑夜是累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而那个光华清绝的男人像一只被喂饱了的野狼,心满意足的伸手抱了快睡着了的丫头,细心的帮她擦身子,擦头发,当手指轻触到她的小肚子上的时候,忍不住停留了几秒钟,想像着这儿将来会有一个小生命涎生出来,由不住的喜悦,一边帮她擦身子,一边还不忘亲亲小丫头,然后用大浴布包着她,而自已就那么随手的擦了两个,套上亵衣,便紧抱着她走出了浴房,往两个人的房间而去。

        房间里,凤阑夜一靠到床便累得呼呼大睡了,连湿漉漉的头发都没擦也不管不顾了,南宫烨拿了大毛巾帮助她擦头发,一边擦一边望着她,笑意盈满了了整个房间,收拾好了阑夜,再收拾自已的,等到一切收拾好了,夜已经很深了,两个人相拥而睡。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好在这一次,没什么事惊扰到他们,两个人睡好了,起床,用了早膳,一起进宫去了。

        三皇子南宫燮的事要禀报给昊云帝,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相信他?

        两个人的心中都没底,不过好歹试一试,马车内,凤阑夜坐在南宫烨的腿上,想到昨儿夜里两个人无尽的恩爱,止不住脸颊烧烫起来了,南宫烨瞧着她的脸色红艳艳的,便知道她想什么了,俯身贴着她的耳朵。

        “阑儿怎么脸这么红,我们两个人亲热是再正常不过的,以后为夫会经常这么做的。”

        说到最后带出一些俏皮,凤阑夜越发的不自在了,虽然知道,可就是不好意思,干脆把脸埋进南宫烨的怀里,闷闷的开口:“你还说,你还说?”

        马车里甜蜜温润,一片和馨,不过两个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只有单独相处时才会有如此快乐的时候,若是进了宫,只怕就不得安宁了,皇上究竟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昨儿晚上,五皇兄进宫后没有回来,想必留在宫中照顾皇上了。

        一路进宫,直奔宵元宫,这两日皇上都有上早朝,不过因为银朱粉的发作,虽然他表现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整个人瘦弱了一大圈,看上去像一朵快枯萎了的花朵,诺大的天运皇朝,那些朝臣都在观望,先是木棉娘娘的事,瑞王还在宫中,不知道怎么样了?一点消息没传出来,这会子又传出三皇子被抓了,所以大家小心戒备,就怕惹火上身,这种时候稍有不惧,便会万劫不复,而且还是那种灭门的万劫不复。

        宵元宫内,昊云帝的银朱粉瘾又发作了,正在寝宫内挣扎,让人绑住了他的手脚,不过并没有塞东西,这两日已比前两次轻多了,他能控制住,只是一侧的瑞王南宫睿看到父皇此刻所受的苦,忍不住满目泪珠,周身的冷狠,咬牙怒骂。

        “木棉,这个该死我贱人,本王不会放过她的,一定要杀了她,竟然连父皇都敢害。”

        说着又回身伏到昊云帝的身边,抱着昊云帝。

        “父皇,父皇,你难受就叫出来,儿臣看着心里难过,父皇。”

        昊云帝脸上都是汗珠子,但是却咬牙忍受着这一切,他原来是个武将,定力异于常人,所以才能战胜银朱粉的毒气,要不然一般人根本撑不过去,不过就是这样,昊云帝也等于脱了一层皮,元气大伤,每一次的痛苦挣扎,他都像死过去一次,而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已体内的力量正逐渐的消失了,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也许大限快到了,但他一定会撑着到睿儿能登位的那一刻。

        “睿儿,父皇没事。”

        昊云帝挣扎着开口,这时候殿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齐王,齐王妃。”

        南宫烨和凤阑夜从外面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五皇兄正抱着皇上,他们一走进来,南宫睿便冲着凤阑夜叫起来:“清雅,你快救救父皇,他怎么受得了这些,你快帮帮他吧。”

        凤阑夜没说什么,一侧的南宫烨同样的很难受,走过去握着昊云帝的另一只手:“五皇兄,这银朱粉毒没药可解,只有靠自已的能力抵过去,父皇再撑过几日便会没事了。”

        南宫烨话音一落,那昊云帝已好受过了,虽然仍然难受,不可比起先前,不那么痛苦了,只是挣扎用去了他太多的力气,使得他说一句话便费劲,用力的喘着气,南宫烨动手解开绑着他的绳子。

        一向高高在上,雷霆之怒的皇帝,今日竟成了这般模样,所以南宫睿再也承受不住似的站起身往外冲去。

        “我要杀了木棉那个贱人。”

        凤阑夜身形一窜,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冷喝:“发什么疯?别忘了她现在还没交待幕后的指使人。”

        南宫睿身形一怔,停住抬首望向凤阑夜,见她虽然年纪小,但是眉宇间却老沉稳定,神色淡然,不卑不亢的说着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安定下来,想起先前从父皇那里听到的事。

        “不是三皇兄指使的吗?”

        “你相信吗?”

        凤阑夜反问,南宫睿怔了一下,确实不相信三皇兄那样的人会指使木棉陷害他,害父皇,而且他对皇位根本不在意,如果在意,不会这么多年无动于衷,却在最后来反击一下,而且最重要的他手中除了南宫府的人,并没有兵力和人力,所以绝对不会做这件事的。

        “我想不会是他,可他为何要杀木棉?”

        南宫睿话音落,凤阑夜忍不住开口:“和你此刻的心情一样。”

        寝宫之中,所有人都听得真切,是啊,南宫睿刚才愤怒得想杀人,那么三皇子南宫燮派人进宫来杀木棉,也不是没可能事,睡在床上一直闭着眼睛没力气说话的昊云帝,陡的睁开眼睛望着寝宫内的所有人。

        “难道是朕糊涂了。”

        这一刻他的话里有着无力的苍老,南宫睿和南宫烨不想说,父皇已经老了,但这是不争的事实,父皇确实是老了,人老了做起事来容易犯糊涂,再加上他最近所遭受的折磨,一定是狠不得把背后那个欲害他的人抄家灭族,所以前儿晚上一听到是三皇兄欲杀木棉,便一口认定他做了这样的事。

        “父皇,你看这件事?”

        “你去办吧,”昊云帝无力的开口,这一刻他感觉真的力不从心了,所有的事还要依靠睿儿和烨儿两个人的合力,把背后的人纠出来,昊云帝想着,费力的望着床边的儿子,伸出手拉过南宫睿和南宫烨的手,把他们握在一起:“你们一定要合力保住天运的江山,这是父皇的心愿。”

        南宫睿和南宫烨相视,两个人同时点头:“是,父皇,你放心吧。”

        身后面,凤阑夜笑看着这一切。

        忽然元梵从外面奔进来,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着开口:“皇上,西门将军过来禀报,三皇子在牢中自杀了。”

        寝宫内,所有人都望向元梵,以为自已听错了,南宫睿直接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王爷,西门将军说,三皇子在牢中自杀了。”

        南宫睿和南宫烨的脸色刹那间苍白,而昊云帝是直接一口气接不上来,昏了过去,南宫睿和南宫烨二人顾不得想三皇兄的事,便扑到了昊云帝的床前:“父皇,父皇。”

        凤阑夜走过去,示意他们两个人站起来,她走过去给皇上诊脉,最后确定昊云帝并没有事,只是气血冲到头顶,一口气接不上来,所以昏了过去:“元梵,立刻宣御医过来给皇上开药,这里交给五皇兄,我们去刑部大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阑夜沉声布置下去,元梵立刻冲出去,而南宫睿心情沉重,却没有再说什么,呆呆的望着床上的父皇,这倒底是怎么了?一连串发生这样的事情?

        南宫烨走过去拉了凤阑夜的手:“走吧。”

        二个人急急的奔出宵元宫,殿门外,西门云正焦急的来回踱步,一看到齐王和齐王妃出来,急促的开口:“三皇子在牢里自杀了。”

        “他好好的自杀干什么?皇上还没判他死罪呢,他死什么,只怕未必是自杀,今日有谁进过牢房?”

        南宫烨面容嗜血,凌寒狠戾,大踏步的往外走。

        西门云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皇宫,一边走一边说。

        “今日楚王殿下过来探望过他,楚王走了不久,三皇子便自杀了。”

        西门云禀报,南宫烨脸色阴暗,眼瞳深沉好似万丈深渊,一字一顿的开口:“为什么让楚王见三皇兄,当时你们在哪里?”

        “我们就在牢外,其实楚王殿下见三皇子,我们是全守在牢门前,等到他走了后,三皇子还好好的,可是过了一会儿,牢卒便发现不对劲了,三皇子自杀了。”

        南宫烨和凤阑夜不说话,三人飞快的前往刑部的大牢。

        牢房中,站满了刑部的官员,此次三皇子自杀,只怕他们都逃不过责罚,一看到齐王和齐王妃出现,刑部尚书云海领着人扑通扑通跪满了甬道,慌恐的开口。

        “臣等该死。”

        “你们是该死,好好的人进来了,竟然说自杀了,何况究竟是不是自杀,还不知道,你们该死。”

        南宫烨愤怒的呵责,脸色嗜血十分,一向冷沉的齐王竟然大发雷霆之怒,刑部的人哪个敢说话,一言不发垂首跪在外面,有胆小的甚至抖了起来。

        牢门敞开着,三皇子南宫燮被摆放在地上,脸色青黑一片,可显示他是中毒身亡的,凤阑夜也不理会身侧的人,径直走了进去,蹲下身子望着三皇子南宫燮,看着他沉静的面容,想着他昨儿个跟她说的话。

        清雅,你和皇弟还是离开这里吧,身在皇室没有人有好下场的。

        他真的是自杀吗?她绝对不相信,父皇已经松动了口气,他本来没事的,可是现在竟然自杀了,凤阑夜伸出手给他检查,查看了眼睑,手指,还有口腔,脸上隐有尸斑出现,死了有两三个时辰了。

        “楚王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

        凤阑夜沉声问,西门云立刻禀报:“午时过来的。”

        凤阑夜计算了一下,午时过来的,现在是申时,正和出现尸斑的时间相吻合,不过楚王不可能如此傻下毒手吧,凤阑夜眼神暗沉下去,陡的一亮,望向牢门前的一干人:“是谁最先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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