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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阑夜虽然担心雾翦的事,可是她已经离开了安绛城,只能把一颗心放下,她知道雾翦不会有事的,不过想到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开了安绛城,她的心便痛得很厉害,如果文茛当初没死,他会陪着她走遍天涯,现在的她是一个人。
大婚第二日两个人该进宫给皇上和宫中的后妃请安,所以南宫烨吩咐了管家准备马车,两个人一起进宫。
马车上,南宫烨见凤阑夜仍然不太开心,一脸的愁眉苦脸,伸出手抚平她眉间的轻愁,温柔的开口:“阑儿放心吧,我派人去找她的消息,一有消息便会禀报给你。”
“嗯。”
只能这样做了,只要她没事就好,凤阑夜把心情调整一下,今日可是她大婚的第二日,她知道若是她不开心,烨也不会开心的,所以脸色和缓一些,勾出笑意望着南宫烨:“我把那痒痒粉的解药派人送进瑞王府去了。”
一听她的话,南宫烨才想起昨儿个五皇兄也中了痒痒粉,昨儿个是他们是洞房花烛夜,他倒是忘了,最重要的是五皇兄也忍着没让人到齐王府来拿,真难为他了。
“难为他了。”
那痒痒粉洒到身上一定痒得难受的,没想到他竟然忍住。
南宫烨抱着凤阑夜坐在怀里,两个人细声细语的说着话,一路坐马车进宫去了。
皇上在上书房见了他们两个,南宫烨拉着凤阑夜的手直接上前请安。
“儿臣见过父皇。”
凤阑夜附和着南宫烨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于昊云帝她没有多少的好感,看到他便会想到青黛与蓝黛等人的死,所以心便有些不自在。
不过这一次的昊云帝和以前所见的不同,看上去温润随和得多,很像普通人家的父亲,并没有那种帝皇高高在上的威仪,一挥手让他们两个人起来。
“平身吧,赐坐。”
南宫烨和凤阑夜二人相揩着走到一边去坐了,昊云帝深幽的眼瞳闪过一丝的回忆,看到烨儿对这位新王妃的呵护,倒真的羡慕他的真性情,他不想江山,不想权势,只想与心爱的人过一生一世,听说他还当着文武百官和天下人的面宣布了,从此后只纳一妃,再也不娶第二人为妻,这份勇气和坦荡,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昊云帝痴望着南宫烨和凤阑夜,陷入了自已的深思。
上书房安静无声,南宫烨和凤阑夜相视一眼,同时望向昊云帝,只见多久的时间没看到这位帝皇,他似乎老了很多,那乌黑的发,已染了不少的白丝,眼神更是苍老浑沌,此刻的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可怜的老人。
南宫烨的心一动,说实在的,对于父皇,问他不恨吗?不怪吗?不怨吗?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一向高高在上威仪万千的父皇,不经意间却成了垂暮的老人,他的心并不好受,看到这样子的他,他心酸酸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忍不住叫了一声。
“父皇。”
昊云帝回过神来,一丝犀利和沉稳染上五官,便又多了一些不怒而威的气势。
“你们两个以后要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
“是,父皇。”
此刻南宫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应对,凤阑夜则没说什么,心中是百般滋味,其实她心里知道,虽然南宫烨心里恨过昊云帝,但血脉亲情,使得他做不到那般的决绝,现在自已又回来了,他只怕是不可能再对昊云帝下得了手的。
罢罢罢,一个人自有一个人的际遇,昊云帝会有他该得的因果循环。
昊云帝扫了一眼烨儿身边的小丫头,不但长得漂亮,而且眉宇间淡定优雅大方,可看出不是一个寻常的闺秀,难怪烨儿会喜欢她。
“烨儿,朕与你有事相商,让清雅去华妃娘娘那儿请个安吧。”
凤阑夜立刻站起身来,恭身领命:“儿臣遵命。”
这一声是认了昊云帝,她不想让南宫烨再染上什么仇恨。
南宫烨唇角一抿,两个人心照不宣,他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他,伸出手握着她,两个人彼此之间浓浓的情意,感染着昊云帝,他扬眉,心情好了起来,朝外面吩咐:“元梵,带齐王妃去华妃娘娘那儿请安。”
“是,皇上。”
元梵跑进来,请了凤阑夜前往华妃那儿。
其实就算不要元梵带路,她也知道华妃的华清殿在什么地方,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凤阑夜起身告了安,又和南宫烨招呼了,跟着元梵的身后前往华清殿。
上书房内,昊云帝望着南宫烨,神情不自觉的严肃起来,周身的肃穆,使得上书房的气氛凝重了起来,南宫烨不由得挑起狭长的峰眉。
“父皇,发生什么事了?”
“是你五皇兄的事?”
昊云帝的话里杂夹着沉重,还有一股山雨欲来的飘摇和无奈,南宫烨一听有关于五皇兄的事,便很关注,磁性的声音响起。
“五皇兄出了什么事?”
“烨儿,父皇能说的只有你了,想必你是知道的,父皇一直想让五皇兄继承皇位,你五皇兄的为人很坦荡,如若他接位,你那些皇弟们便不会有事。”
南宫烨知道父皇说得没错,相较于几个皇兄,五皇兄是其中心胸最坦荡的一人,对于皇室中的每一个人都很有爱心,换做别的人只知道勾心斗角罢了。
“父皇,出了什么事?”
南宫烨心里明白了,那天晚上五皇兄不是说了让六皇兄接位吗?还说会和父皇提,难道是他和父皇提了这件事,父皇一直以来就是想让他登位,所以此刻看上去奋受打击。
“睿儿说不想接位,他想回北境去,提出让昀儿为太子。”
昊云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他的信念几乎全瓦解了,睿儿竟然拒绝了皇位,为什么他的儿子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抢着叫着要接位,而他的孩子,一个个的往外推,该做的人不想做,不该做的人争了个头破血流。
对于睿儿接皇位的事,他是深思熟虑的,并不是因为他是襄情的孩子就让他接位,而是因为他胸中既有帝皇的谋略,也有那么一份仁慈,而他不但想保全住儿子,也想保全住江山,睿儿是唯一一个让别人信服的皇子,除了晋王和楚王外,其他的人对他是很信服的,所以他登位,皇室会安定得多。
可是他竟然选在这种时候推拒,昊云帝想不透睿儿为何要拒绝。
昊云帝一说完,南宫烨便挑起了眉,缓缓的开口:“父皇,儿臣总觉得五皇兄隐瞒了什么事?”
昊云帝点头,他知道睿儿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和烨儿讲。
“你能帮父皇一个忙吗?”
昊云帝望着南宫烨,眼里是些许的祈求,说起来真的很好笑,他一直在陷害烨儿,可是在最后的关头,他能相信的竟然只有烨儿了,人真的很奇怪,昊云帝笑起来,笑中隐藏着一丝沧伤和凄凉。
“你说?”
南宫烨没拒绝,其实是他也想搞清楚五皇兄究竟隐藏着什么事,使得他不肯接皇位,一定是有原因的,不会无缘无故的拒绝这份皇位的。
“帮父皇查一查,你五皇兄隐瞒了什么事,不管是什么事都别瞒着朕。”
昊云帝心头有一份沉重,总觉得不会是好事,如果说他曾经做了什么孽,那么就让他一个人承受好了,千万不要连累他的儿子们。
“好,我会查的。”
他前两日便有这个心思了,只是因为大婚在即,所以没空去查,不过既然父皇提到了,他倒一定要查一查,究竟五皇兄隐藏了什么,使得他不肯接皇位。
昊云帝望向南宫烨,心里涌起感动,烨儿虽然外表很冷酷其实心地并不坏,想到自已曾经对他所做的事,那深深的懊悔便涌上了心头,心痛的开口:“烨儿,你能原谅父皇吗?父皇与你母妃的事,父皇会到九泉之下给你母妃陪罪的。”
南宫烨没想到父皇一下子转换了话题,有些呆愣,看着他苍老的面容,润湿的眼睛,心似乎一下子触动了,使得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他提到母妃的事,他的心便很痛,那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他的母妃,不属于皇宫,她该得一男子呵护在手心的人,但愿她重生后,得遇一真心相待之人,至于父皇,南宫烨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让他直接说原谅了昊云帝,他还真的做不到,站直了身望着昊云帝。
“父皇,儿臣去华清宫陪阑儿了。”
昊云帝见他如此,心里十分的难过,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开口:“去吧,去吧。”
南宫烨起身走到上书房门前,回首望着伏案靠着的父皇,他的头发越来越多的白发,整个人更是垂老暮暮,一刹那,便有话冲口而出:“父皇,过去的事别再想了,。”
说完大踏步的走出去,昊云帝听了南宫烨的话,先是呆愣了,然后眼瞳浮起喜悦的泪水。
烨儿这是原谅他了吗?他那样的人断然说不来原谅他的,但他话底的意思,他是知道的,他让他不再想过去的事,是啊,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昊云帝苍老的容颜上,在一瞬间竟难得的浮上了光辉,唇角勾出笑意,上书房内流窜起温暖的气息。
华清殿内,响起了轻声笑语。
凤阑夜正陪着华妃娘娘说话,她的身侧坐着的正是文蔷公主。
华妃看着女儿和这位七皇妃竟然相处得格外的要好,那张雍拥华贵的脸上,越发笑意潋潋。
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女儿,竟然和苏二小姐投缘,看来人与人的缘份是早就注定了的,有的人相处了一辈子还是相看两相厌,有的人只一眼便可以成为好朋友。
文蔷拉着凤阑夜的手,正询问昨天晚上的事。
“听说四皇兄他们去弄洞房了,怎么样,怎么样?你有没有好好的惩罚她们?”
典型的幸灾乐祸,凤阑夜眯眼望着她,没说话,倒是华妃娘娘忍不住呵责女儿:“文蔷,你说什么呢?”
文蔷撇起嘴巴望着华妃:“七皇嫂就该好好惩罚他们来着,虽说有闹洞房的习俗,可是皇室中的人哪一回闹过,分明是想让七皇嫂难堪,所以说就该整治他们。”
“你啊,早晚要吃亏在这嘴上。”
华妃站起了身,看两个小丫头片子相处得好,她也不用留着招呼凤阑夜。
“文蔷,好好陪你七皇嫂,到各宫都去走一遭,别漏了,惹得她们说话挑理儿。”
华妃是为了凤阑作着想,不想让她落人口舌。
这宫中的事就是是非多,皇室中历来如此。
文蔷立刻点头,高兴的拉着凤阑夜的手:“走,我们先去月妃娘娘住的宫殿,回头再去木棉娘娘的宫殿请个安就行了。”
宫中现在有妃位的后妃并不多,所以没什么麻烦的,凤阑夜点首,便随了文蔷站起身,和华妃告了安往外走去。
大殿上,华妃望着走出去的两人,不由得叹息,瞧瞧人家生的女孩儿,那通身的气派,虽不是公主,可比个公主要威仪大方得多,而且看上去优雅极了,哪像自个的女儿,要不就是心高气傲,要不就毛毛燥燥,真不知道将来会嫁什么样的人。
华妃知道文蔷喜欢西门云将军,她也曾求过皇上把她赐给西门云,无奈西门云曾得了皇上一道口喻,他的婚配自由做主,也就是除非他想娶文蔷,否则皇室是不能给他赐婚的。
想到这,华妃便有些愁起来,人家有文蔷这么大,都赐婚嫁人了,可是文蔷呢?还待阁宫中,叫她这做娘的如何不愁,可惜那做女儿的一点自觉都没有。
文蔷哪里知道华妃的愁肠百结,只管领着凤阑夜去各宫请安了,先是月妃娘娘的月窕殿请安。
不想中间经过梅翎殿,看到八皇子南宫琛走了出来,几个人迎面撞上。
八皇子南宫琛对凤阑夜似乎有些不满,凤阑夜是知道的,所以本想避开,谁知道那八皇子径直走过来见了礼。
“见过七皇嫂。”
“嗯,八皇弟有礼了。”
凤阑夜不动声色的开口,只见南宫琛的脸上有些红点点,手也时不时的抓一下,不由得憋着笑望着他,南宫琛起身抬眉望向凤阑夜,好久也没说一句话,又不让开,偏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这举止有些不符礼,文蔷便唤了一声:“八皇兄,我们要去月窕殿见礼呢。”
八皇子南宫琛冷不叮的冒出一句来:“你以为他真的会宠你一辈子吗?我记得过去他也很宠阑夜,可是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娶了你。”
凤阑夜错愕,她没想到八皇子南宫琛对自已有情绪,竟然是因为替以前的自已抱不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底倒有些认识,这八皇子是个情种,若是将来遇到一个深爱的人,一定会郎情妾意的。
不过现在他对自已似乎情绪很大,凤阑夜不想和他纠结这些,脸色冷沉下来。
“八皇弟说什么呢?”
说完径直越过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身后文蔷也有些恼了,瞪了八皇兄一眼,抽什么风啊,人家是新婚,你说这些干什么?
叮当和万星等小丫头皆齐齐的瞪了八皇子一眼,紧跟上前面的身子。
文蔷生怕凤阑夜生气,正劝着:“七皇嫂,你别理他,他不知道又抽什么风了,因为他的母妃被父皇打进冷宫去了,所以他的精神不太好。”
文蔷本来是极小声的说着的,谁知道那南宫琛却是个耳朵灵的,早在后面气恨恨的叫起来。
“文蔷,你说什么呢?你给我站住说说看。”
文蔷哪里理会他,一行人脚下匆匆,直奔月窕殿而去。
谁知道竟然在月窕殿内看到了楚王妃苏迎夏,苏迎夏待到凤阑夜和文蔷给月妃行过礼,早拉了凤阑夜过去一侧坐了,脸上笑意盈盈,本就妩媚的面容,因为柔和的笑意,越发的耀眼了,再配上锦衣华妃,当真是美人一个,和凤阑夜和文蔷站在一起,就像三朵不一样的花朵。
月妃坐在上首,掩唇笑起来。
“当真是我们老了,瞧瞧你们这些小孩儿家家的,真令人眼红呢?”
她说着,其实心底真的有些愁怅,曾几何时,她竟然不知不觉的老了,红颜易老啊,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所以女人的美在宫中只是一道摆设,要想在宫中生存,必须要有一些别的能耐,可惜她明白得晚了。
苏迎夏听了月妃的话,早娇柔的接口:“母妃才不老呢,比起我们这些年轻不懂事的,可要成熟有风韵得多,七弟妹你说是不是?”
凤阑夜即会做那等子没眼色的事,早点头附和。
“是啊,月妃娘娘看上去很美,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好听话谁不爱听,尤其是有权势的女人,月妃那一张脸笑得像朵花儿。
一侧的文蔷冷眼瞄着苏迎夏,就觉得心头恶,这女人惯会拍马屁,从过去她就讨厌她,这次回来毛病还没改,越来越变本加厉了,再看月妃娘娘,还当真相信了不成,不过她没说什么。
苏迎夏夸过了月妃,便掉头望向凤阑夜,笑着开口。
“过两日,我正想邀些人过府聚聚,到时候七弟妹一定要给皇嫂这个面子啊。”
“既然四皇嫂办的聚会,哪有不去的道理。”
凤阑夜点头,算是应了,上首的月妃满意的点着头:“你们没事是该多聚聚,别闹得很生分。”
凤阑夜脸上挂着天真纯美的笑容,好似不黯世事似的,其实心知肚明,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合的不就是想拉拢关系吗?她们哪里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此刻大概想拉拢齐王府的人。
不过她是不会傻到说破的,就这么装装傻也不错。
“嗯,月妃娘娘说的是,我们是该多跑跑,不能生份了。”
苏迎夏听了凤阑夜的话,眼里飞过的闪过亮彩,和高处的月妃娘娘眼光交会过后,分散开,两个人都很高兴的样子,却不知道这小小的交错间,凤阑夜早就看到了,不但她看到,连文蔷都看到了,心底充满了不屑,立刻便站了起来。
“七皇嫂,接下来该去思襄殿了,还要给木棉娘娘请安呢?”
“嗯。”
凤阑夜看着这一唱一合的两女人就倒胃口,所以配合着文蔷的动作,站起了身和月妃告安,那月妃笑着点头,并吩咐了苏迎夏。
“你回来还没去思襄殿呢,正好和你七弟妹一起去思襄殿给木棉娘娘请个安。”
“是,母妃。”
苏迎夏笑着开口起身,和凤阑夜文蔷,一起前往思襄殿请安。
木棉在宫中仍然很得宠,虽然不知道内里怎么样,但表面上是这样的,皇帝很宠她。
一行数人一路说着话七绕八拐的走进了思襄殿,早有太监禀报给了木棉娘娘,几个人随了太监的身后进去。
大殿上,木棉一身光艳,盘据在软榻上,彩绣绘煌间,好似一只金凤,雍拥华贵中妩媚动人。
三人恭敬的行了礼:“见过木棉娘娘。”
“起来吧,”
木棉一挥手,虽说自已心里厌厌的,可也不能叫眼前的这些女人看出来,即不是失了分寸,她心厌是因为本来以为陆佳这步棋子走的好,那她们很快便会拿回云凤,可谁知道最后陆佳竟然莫其妙的被打死了,还有那花萼也死了,一连死了两个人,让她对前途感到渺茫,云凤真的能拿回来吗?
木棉一脸的若有所思,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齐王妃身上。
这个小丫头长得很美,而且神态高倔,隐隐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傲气,像一头羁傲不训的野马,此刻的神容和那容颜竟然与九儿有那么一些相似,木棉心惊,难道齐王纳她为妃,是因为还爱着九儿吗?
想到这木棉心里如油浇一般难受,虽说九儿死了,可是想到那么一个绝色的男人竟然深爱着她的妹妹,她不但感受不到所谓的感动,相反的很是嫉妒,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一个深爱的男人,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眼瞳泛起微微的红丝,心里除了酸涩之外,还有着不甘心。
她是很喜欢五皇子瑞王的,可是谁想到那男人根本就是个宁折不弯的,其实她又没要他怎么样?既不想让他娶她,也不会留在天运皇朝,只不过想要个念想罢了,谁知道那男人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木棉冷笑一声,眸光再次落到下首的三人身上。
“都坐下来吧。”
“谢娘娘,”三人依言而坐,苏迎夏惯会拍马屁,一坐下便扬起笑脸开口。
“娘娘风华绝代,无人能比,难怪深得父皇的宠爱呢?”
凤阑夜和文蔷相视一眼,然后同时望向高处的木棉,木棉的面上并没有似毫的喜悦,相反的布了一阵恼色,为什么呢?苏迎夏这马屁分明拍在了马腿上,你想啊,皇帝都垂老暮暮了,就算宠爱又怎么样啊?并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所识木棉一直苦恼着这样的事呢,偏偏苏迎夏提了出来,不是自找晦气吗?
木棉一声冷笑,望向苏迎夏的眼瞳便多了几分的犀利。
“楚王妃当真是巧舌如簧,这话是你母妃教的吗?”
苏迎夏一愣,没想到木棉当场发难,面上有些过不去,侧首望身边的两人,谁也不开腔帮她,完全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不由得恼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妃嫔吗?还能上了天,等到她们家楚王登了基成了皇帝,她就把这女人关进冷宫里,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迎夏一番腹绯,不过面上可不敢大意,立刻站了起来:“娘娘息怒,迎夏多言了。”
木棉的脸色并没有和缓,不过也知道这楚王妃的身份金贵着呢,所以没有十分的为难苏迎夏,只是挥了挥手:“好了,都下去吧,本宫累了。”
“是,娘娘。”
三个人退了出去,殿门前,众人正准备领了人离开,谁知道思襄殿的太监却奔了过去,拦住凤阑夜的去路,恭敬的开口:“齐王妃请留步,娘娘说想和齐王妃说两句话。”
凤阑夜蹙眉,她不认为木棉有什么话想和她说的,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正想着,一侧的苏迎夏酸不溜溜的开口。
“没想到我七弟妹倒是入了木棉娘娘的眼,真是什么人对什么眼。”
说完气鼓鼓的转身领着人离去,凤阑夜和文蔷相视,文蔷忍不住啼咕:“她要见你做什么?”
凤阑夜摇头,她不知道她按的什么心,只有见到了才知道。
她是宫中的主子娘娘,要见她,她是没理由不见的,便回身领着丫头跟那太监的身后走了进去,文蔷站在不远处叫。
“我怕你迷了路,等你一会儿走,快点儿。”
文蔷一来怕凤阑夜迷路,二来还是女人的八卦基因,她实在太好奇,那木棉要见七皇嫂干什么?倒底什么事要避开她们单独见。
凤阑夜才不去管文蔷的想法,早跟了人走进大殿。
大殿内,木棉一看到凤阑夜进来,便挥手了殿内的人退出去,叮当和万星也跟着退出去,不放心的瞄了一眼主子,凤阑夜点了一下头,两个小丫头才退了出去。
木棉走了过来,挨着凤阑夜的身侧坐了,一双美目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不大的功夫眼里竟然浮起了泪水儿。
“你真的太像一个人了。”
凤阑夜心下一凛,她不会是看出什么端睨来了吧,小心的瞄着木棉,只见她用丝绢揩了眼泪,伸出手来拉着她的手:“以后我们多亲近着些,你长得和我妹妹有些像,本宫是太思念妹妹了,才会唤你进来。”
看她做作的样子,凤阑夜差点没抽过去,自已活着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如此热情,现在竟然热情起来了,其实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和她套交情罢了,凤阑夜即会不明白。
“多谢娘娘抬爱,是清雅的福份。”
场面话还是要讲的,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苏清雅,这样的身份倒叫她看得更清楚一些,这些人的嘴脸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呈现出来。
凤阑夜想起陆佳来,陆佳背后的人究晚是谁,想必这木棉是知道的,难道说那个人是晋王,那么晋王就没病了,他是如何做到瞒天过海的手段的,竟然当真让自已病了,还让人发觉不了。
两个人各想各的,不过木棉没忘了自已主人的身份,拉着凤阑夜的手。
“你爹娘的身体还健康吧。”
凤阑夜点头,不知道这木抽提她爹娘做什么,她爹爹苏衍,顶着个兵部侍郎的职,虽说是二品的官员,可是有些实权儿,这朝中的人怕是有人拉拢他了,若是一个不慎可就麻烦了,看来她要提醒他一声才是。
“劳娘娘惦记了。”
凤阑夜不喜欢多说话,那木棉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长得水嫩水嫩的像一朵花儿,周身的魅力散发出来,很夺目,心里那些嫉妒啊懊恼啊,什么的都爬上来了,不过压抑着,依旧笑着开口:“你这丫头话怎么这么少呢?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来思襄殿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多谢娘娘了。”
凤阑夜礼路上的开口,那木棉临了叹气伤心的开口:“我妹妹死了,所以我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权当你是我妹妹了。”
她说完站起了身,淡淡的开口:“好了,你先回华妃娘娘那儿吧,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是,娘娘。”
凤阑夜退了出去,大殿上,木棉眯着眼睛盯着那走出去的人影儿,有点木木的,她之所以招了这丫头进来,还提到了她的妹妹,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就是想利用一下她,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打探些什么,谁知道这丫头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似乎全没明白她的意思,白长了一副好看的容貌。
木棉狠狠的想着,却不知道凤阑夜压根就不理会她的那一套,难道她不知道这女人是别有用心的,想利用她吗?
所以不理是最好的,现在的她是苏二小姐,这女人能怎么样,她和她的棋局,才正式开始呢,现在换她在暗处了?唇角勾出冷笑,一路走出思襄殿,门前的叮当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一眼,完好无缺,放下一颗心的同时,扶了她往外走去。
文蔷果然还在那里等着她们,一看到她过来,早迎了上来,巧笑嫣然的开口。
“皇嫂,她见你干什么?干什么呢?”
她想不出来,那女人有什么事要单独见七皇嫂的,难不成是想拉拢她。
文蔷一想便想到这个了,凤阑夜也不隐瞒她:“说我跟她妹妹很像,所以让我以后有什么事去找她帮忙。”
“像她妹妹,她真能编啊,我就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还出来个妹妹,”文蔷和凤阑夜走在前面,一先一后,尾随着一堆人,往华清殿走去。
凤阑夜假装什么都不懂的点头,那文蔷还不忘关心的叮咛她。
“你别上了那个女人的当,只怕她不安好心。”
“我知道了。”
华清殿里,齐王刚过来,一看到从殿门外走进来的凤阑夜,脸上便浮起清润的笑意,这样子的齐王是很少见的,平常的他一身冷漠冰寒,让人靠近不了,但现在面对新王妃的时候,那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好像三月的春风般暖醺醉人,。
华妃看着这样子的他,心底踏实了很多,她知道七皇子和皇上有心结,现在他如此温雍,那心结解开是早晚的事了。
文蔷和凤阑夜一直走到南宫烨的面前,笑着手托下巴,来回的在南宫烨的身边转悠。
“七皇兄变得不太一样了。”
“嗯?”
南宫烨挑起狭长的眉,冷凛便跃然染于眼底,一刹那周身笼罩上凉薄如冰的寒意,文蔷立刻跳出去三尺开外:“看,七皇兄好偏心,对七皇嫂那么温柔,可是对我们其他人好冷啊。”
凤阑夜笑着靠近南宫烨的身侧,伸出手握起南宫烨的大手,淡淡的挑衅的开口。
“羡慕吗?羡慕你也去找一个疼你的啊。”
文蔷一看,气得哇哇大叫,朝上首的华妃叫起来:“母妃,你看七皇嫂欺负我。”
华妃抿唇笑,轻顺耳鬓边滑落的头发,娴雅的接口:“你七皇嫂说得没错,你也该找一个疼你的人了。”
文蔷一听华妃的话,便想起了西门云那块木头,嘟起了嘴巴,坐到一边去,闷闷的开口:“我也想啊,可惜人家不解风情。”
殿内的几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她是喜欢西门云的,不止他们几个,只怕天运皇朝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文蔷公主喜欢西门云将军。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这时候门外响起了笑声:“怎么没人说话呢?”
竟是楚王妃苏迎夏,一走进来便给华妃见了礼,华妃笑着让她起身。
苏迎夏径直走到凤阑夜的身边去,先前她因为说话,竟忘了一件事,所以这会子才过来。
“七弟妹,我夫君身上痒得不得了,听说被七弟妹下了什么痒痒粉,不知道能不能给点解药。”
苏迎夏一脸讨好的笑容,这是她夫君叮咛她的事,若是办不好,只怕没她的好果子吃。
凤阑夜一听苏迎夏的话,脸色一板,缓声开口:“我进宫来带什么解药,何况那痒痒粉也用不着什么解药,是无解药的,下得轻些便少痒一两日,重的可以痒痒十日八日的。”
关于昨晚闹洞房被下药的事,早就传遍了安绛城,大家便又知道这齐王妃和之前的王妃一样惯使毒,所以他们要小心一些才好。
殿内,苏迎夏一脸的错愕,这七弟妹说痒痒粉没解药,她是不信的,可是也不好板下脸来强要,她这样一说,就是不给她的意思,自已再强要,就是没脸没皮了,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不再多说什么。
此时天色已晚了,华清殿的桌宴已摆了下来,华妃招呼着大家一起前往偏殿而膳。
膳桌上,华妃招呼得很周到,既不得罪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冷场子,一顿饭倒也吃得有滋有味的,膳后,各人告辞出宫回府去了。
回到王府,夜已经很深了,南宫烨和凤阑夜沐浴过后休息。
房间里,红烛跳跃,温醺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凤阑夜想到昨儿晚上两个人的第一次,不由得面红耳赤端坐在床上,南宫烨用一块白色的毛巾温柔的给她擦头发,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的声响。
南宫烨的眼神慢慢的染起了浓烈的情潮,昨儿晚上,因为顾虑着阑儿的第一次,所以他极尽所能的温柔,想给她留一个美好的意念,可是却憋坏了自个儿,现在他的整个心都激荡着,再也忍不住俯身一口咬住凤阑夜的小小耳垂,手中的布滑落下去,而他的紧抱着她的腰,呼吸越来越急切,这一次不同于昨晚的温柔,而是带着激越的野性的。
凤阑夜想到昨儿晚上的事,不由得蹙眉,忍不住挣扎着动了一下,轻柔的话时带着微微的抵触。
“烨,我不想。”
南宫烨知道她抗拒什么,一伸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和自已面对面,他的眼里带着隐隐的赤红,浓烈的情潮充斥着,喘息声很重,俯身便吻上她的唇,用力的辗转着。
“阑儿,没事,没事的,跟着感觉走。”
凤阑夜闭上眼睛,任凭他的大手轻抚过她的脖劲,撩起野原一般的激情,不住的颤粟起来,想到昨儿的温柔,和此刻的狂野,心里一遍遍的低喃南宫烨的名字。
房间里热浪一**的升高,升温。
南宫烨长久的压抑,使得他就像一头饥饿的小兽,一旦寻觅到自已的食物,哪里放了这到口的绵羊,炽热的吻落到凤阑夜的脸颊上,唇上,然后是她小小的耳垂,他感受到只要亲吻她的小耳垂,便会感受到她的不能抑制和酥软,整个身子软得像棉花,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他紧抱着她,深吻,热吻,狂浪般撩过她的周身,最后两人合二为一时,带来了狂风暴雨般的激情,再不像昨夜的温柔,而是强烈的波动,激情而狂野。
看到她的面色升起潮红,白玉似的身子也成了粉红色,就像可口的美餐一般,南宫烨哪里还忍受得了,一遍遍的呼着名字,带给她从来没有过的欢愉。
灵肉相结合的美好,是那般的甜蜜,彼此相爱的人,完成这神圣的事,是那般的荡气回肠。
这一夜,极尽所能的缠绵,狂野,使得凤阑夜到最后连眼都睁不开了,南宫烨他才怜惜的和过她,搂着她入抿。
心里是浓浓的满足,紧搂着凤阑夜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南宫烨睡得正香,便听到隽院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便是吵杂声,南宫烨陡的睁开眼睛,顺手往旁边一摸,床铺上并没有人,不由得错愕,飞快的翻身坐起来,朝门外叫了一声:“来人。”
月瑾飞奔进来,恭敬的开口:“王爷?”
“外面怎么这么吵,还有王妃呢?”
月瑾面色一僵,在王爷杀人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开口:“王妃一大早便起来了,她说要给王爷做一爱心早餐?”
“爱心早餐?”
南宫烨奇怪的挑眉,对于这个词虽然不能理解,但大致上懂了那个意思,阑儿是要亲手给他做吃的东西吗?昨儿晚上她是累坏了,怎么还起来做东西呢?心底立刻涌起了不舍,不过外面如此吵是什么意思?
“那么外面怎么会如此吵呢?”
南宫烨下地开始穿衣服,月瑾赶紧上前侍候他起来,接着刚才的话题。
“可是王妃好像不会做饭,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啊?”南宫烨陡的转身怒瞪着月瑾,想像着他的话,不会是阑儿出什么事了吧,当下吼起来:“不会是阑儿?”
人已冲了出去,身后的月瑾可怜巴巴的开口:“不是王妃,是厨房,厨房烧了。”
从来没想过有人能做啥早餐,而把厨房给烧了的,那个人就是他们王妃。
南宫烨飞快的冲出去,直奔隽院后面的小厨房方向,一路上只见很多人忙碌着,浇水的浇水,搬东西的搬东西,而那个罪魁祸首,手里不知道端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两只手小心的保护着手里的东西,待到南宫烨冲了过去,上下的打量她,紧张的开口。
“阑儿,你没事吧。”
凤阑夜抬眉,笑眯眯的摇头:“没事,你看我做了一碗银耳粥给你吃,幸好没毁了。”
她话音一落,身后的数名婢女下人都无语望天,王妃啊,为了你的一碗银耳粥把厨房都毁了,你还关心你的那一碗粥。
南宫烨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端着一碗银耳粥。
说实在的,他看不清她碗里的装的是什么,黑糊糊的,分不清银耳在哪,粥成了黑的了,不过这可是她的心意啊,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阑儿,我们回去吧。”
看她头上脸上全是黑灰,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幸好人没事就好。
叮当和万星两个人跟着主子身后,彻底的无语,她们都说了让她们动手,可惜主子就是不肯,要亲手做什么爱心早餐,结果是把厨房烧了。
花厅里,凤阑夜一脸期盼的望着南宫烨,虽说这粥有点难看,有点不像粥,可她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哪怕他吃一口意思意思,也是好的,那她的心意就没白费。
“怎么样?还行吗?”
南宫烨吃了一口下肚,有点苦,而且一股糊味儿,不过对上那一脸期盼的眼睛,他真的不忍心打击到她的热情:“阑儿,虽然不好看,但是吃起来,还是挺好吃的。”
“真的。”
凤阑夜一脸的惊喜,没想到自已第一次下厨房竟然很有成就,她就知道,不好看不代表不好吃,就好像人一样,外表好看的未必内里有涵养,同理可证,不代表外表不好看的人,内里没涵养。
她成功了,凤阑夜站起身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很认真很认真的对南宫烨说:“烨,那你把它全部吃光光,明天我再帮你做。”
“啊?”
南宫烨脸上那叫一个阴暗,厅堂内的人,月瑾等人憋了一肚子的笑,想也知道那东西恐怕难吃死,爷疼王妃,自然不好拂了她的意思,不过这后果他就受着吧。
南宫烨面不改色的垂首吃东西,抬眉望过来,伸手捞了凤阑夜坐在怀里,也不嫌她身上脏,柔柔的开口。
“阑儿,以后这些事让厨子做就行了,你别做了,我看了心疼。”
不但心疼,还能吓死,先前差点没吓死她。
“没事没事,我除了给你做做,又不给别人做。”
南宫烨一听,心里隐隐羡慕那些别人,不过真不想累着她,昨儿晚上累坏了,还给他做东西,心疼着呢。
“阑儿,以后你别做,我会心疼的。”
“好,好,那我偶尔做做就行了。”
凤阑夜用力的点头,示意南宫烨:“你吃,我去换衣服,都脏了。”
“嗯,去吧。”
南宫烨目送着她和两个婢女离开,等到凤阑夜一走,那凌厉如苍鹰的眼神紧盯着下首的手下,月瑾和玉流辰还有千渤辰全都满脸紧张的望着王爷,不知道王爷这么狠瞪着他们干什么,难道他们幸灾乐祸被爷发现了,不会吧?
南宫烨冷沉的声音响起来:“以后若是王妃再进厨房,你们就劈一个月的柴。”
“啊。”
三人同时叫出了声,这与他们何干啊?脸色隐暗的开口:“王爷。”
“总之要让她远离厨房。”
南宫烨说着站起身,眼睛瞄向桌子上那黑糊糊的银耳粥,很佩服阑儿,能把银耳粥煮成这样的,也不是一般人做到的,满脸自豪的走了出去。
厅内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开口:“这又是我们的事了?”
“看来要想办法对付王妃。”
“嗯,对,走。”
大婚第三日,是齐王和新王妃回门的日子,一大早苏府便张罗起来,就等着女儿回来了。
天近中午的时候,齐王府的马车出现了,苏夫人和苏衍二人领着府内的宾客迎了出来,马车停下来,齐王南宫烨拥着齐王妃下车,立时引来了很多宾客的瞩目,齐王和齐王妃登对啊,天造天设的一对,两个人看上去那般的恩爱。
苏衍领着宾客欲拜,早被南宫烨扶了起来,一行人走进苏府。
南宫烨被苏衍引领到主厅去,而凤阑夜被苏夫人和那些夫人簇拥着往后院而来。
一路上没看到水宁,凤阑夜不由得奇怪的挑了眉:“娘,水儿呢?”
苏夫人笑着开口:“那丫头说去给你买礼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没想到清雅不在府里,现在府上倒多了一个水儿,水儿很可爱,对她们很亲热,两个人都很喜欢她。
今儿个她知道清雅和齐王要回府,一大早便神神秘秘的出去了,说要送一件礼物给清雅,谁知道这会子还没有回来。
凤阑夜听说水儿出去买东西,没多说什么,和一帮贵妇人走进后院,只听耳边那些聒噪的女人不停的吹捧着她。
“齐王真的好爱齐王妃啊。”
“是啊,想想那大婚的场面,真是少见呢。”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凤阑夜好像没听到一样,现在她已经练就了充耳不闻的本事了,这些女人除了攀比,吹捧,拉拢,别的都没事可做了,在这个时代的女人大概只能做这些吧。
“娘,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苏夫人知道女儿不喜欢这些贵妇人间的攀比吹捧,因此点头让凤阑夜去休息。
凤阑夜领着叮当和万星进了未出嫁前住的院子,看着满院花草依旧,可是却物事人非,她如愿嫁进了齐王府,和烨在一起了,可是雾翦呢,却一个人孤零零的去闯荡生活,心不由微微的疼起来,立在花架下面一脸的若有所思。
忽然不远处响起了说话声,小环一脸心急的跑过来,远远的便叫了起来:“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出事了?”
凤阑夜挑眉,不知道出什么事了,陡的想起水宁来,不由得脸色阴沉:“不会是水儿出事了吧。”
“是啊,水小姐被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给扣了,刚才小丫头跑回来禀报了。”
凤阑夜一听,脸色大变,转身往外走,叮当和万星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一边走一边询问:“那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为何要扣下水儿啊。”
水儿的个性比较单纯,应该不是那么轻易会得罪人的,除非别人得罪了她,而且她的武功也是极厉害的,要想抓她并不容易。
小环一边走一边禀报:“今天水儿小姐上街去给二小姐买东西,后来在那甜点店里碰上了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他先没看到水儿小姐的一半脸,见她长得很可人,便上前调戏了水儿小姐,待到小姐调过头来,那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便大骂水儿小姐,水儿小姐一听怒了,和他两个人打了起来,把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给打了,正好有一队巡逻的兵将经过,便把水儿小姐扣下了,因为他们人多,水儿小姐没动,被他们给抓了。”
小环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凤阑夜的脸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户部家的公子,她是知道的,一向好色,会当街设戏妇女,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到水儿的头上了,还扣了水儿,好,很好。
这户部尚书是四皇子楚王的人,一向猖狂,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谁更嚣张一些。
凤阑夜的脸色阴骜冷凛,领着身后的几人很快走到了大门口,这件事也惊动了南宫烨,他知道阑儿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所以领着人走了出来,苏府门前挤挤的站满了人,对于发生的事已大致有个了解,此刻看齐王妃气冲冲的出来,有人心灾乐祸,有人担忧,这户部尚书家的什么人不好得罪,要得罪齐王府的人,而且这齐王妃看上去很护短的样子。
苏衍仍兵部侍郎,为人又正直,生怕把事情搞大,赶紧领了人拦住凤阑夜的去路。
“雅儿,这件事好商量,千万不要闹大。”
一边立刻有与户部尚书交好的人点头:“是啊,别闹大了,闹大了不好。”
凤阑夜因为担忧水儿,所以对于爹爹的话根本没听进去,而且一想到那可恶的人竟然胆敢动齐王府的人,至少他动之前要先打听打听。
苏府门前,凤阑夜面容清浅,可是那眼瞳底的戾气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周身的寒气,扫视了周遭一眼,傲然的开口:“敢动我的人,那就要承受好我的怒气。”
说完朝月瑾命令:“立刻去齐王府把侍卫调过来。”
“是,王妃。”
月瑾比任何时候都机灵,也不去看爷的脸色,早回身奔了出去。
苏衍一看这状况,雅儿看来是真的动怒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赶紧掉头望向南宫烨:“王爷你看?”
南宫烨一身冷傲,风华绝代的风姿,就那么往那里一站,便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睥睨天下的狂放,冰寒的话掷地有声的落下。
“不管她怎么做,都有本王担着,哪怕是把天捅了一个窟隆,本王给她补着。”
响铮铮的话落地有声,苏府内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心底担心,那户部的尚书什么人不好惹,要去惹这祖宗啊,王爷可是护短的的,谁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凤阑夜妖媚的一笑:“烨,走。”
“走。”
凤阑夜当先一步往外走去,南宫烨随着他走了出去,几名手下跟着他们的身后,上马车的上马车,翻身上马的上马,浩浩荡荡的往户部尚书府而去。
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泄露了出去,使得很短的时间内,大家便知道了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扣了齐王妃的妹妹,使得齐王妃动怒,现在正前往户部尚书府找人算帐呢?一时间知道消息的人奔走相向,如潮的人流直往户部尚书家跑去。
户部尚书李嘉年,此时并不在府中,今日白天发生的事,都是李府公子做出来的事,他们确实也扣下了水宁,当时并没有多想,那李家的公子是什么人,京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因为是李家的独子,自小深得祖母的溺爱,致使他不学无术,专欺良家妇女,当街调戏妇女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今儿个在甜点店遇到了水宁,一见这水嫩可爱的小丫头,便调戏了两句,谁知道待到那小丫头一抬头,倒吓了一跳,顿觉倒胃口,便大骂了几句。
水宁何时受过这等污辱,于是便欧打了那李府的公子,打斗的时候正碰上巡逻的兵将,户部尚书家的公子竟然被人打,这还了得,那些兵将也不问水宁的来历,只管把水宁抓了扭送进李府去了。
齐王府的马车赶到李府的时候,月瑾已领着府内的数十个侍卫齐刷刷的阻住了李府的大门口。
凤阑夜领着叮当和万星下了马车,玉流辰和千渤辰紧随其后而下,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小王妃,而南宫烨并没有下马车,慵懒的靠在马车上,让小丫头自由发挥,他相信她会处理好的,若是处理不好了,后面还有他在呢?
从此后他是她的大树和靠山,她想做什么都行,就算捅了天,也是他来补。
凤阑夜一出现,那些围阻在李府门外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这些人怕惹祸上身,早退出去数十米开外,远远的望着眼前的事会如何解决。
月瑾一看自家的王妃出现,早领了侍卫过来,恭敬的开口。
“王妃,现在怎么做?”
“给我牢牢的守着李府的门,从现在开始,不准进出,谁敢进出就给我照死里打,看他们还有王法没有?天子脚下的安绛城,还成他们家的了?无法无天了,胆敢当街抓人,私自扣押。”
凤阑夜命令一下,那月瑾和玉流辰等人一挥手,齐王府的侍卫立刻分开来,阻死了李府。
而叮当更是机灵的从旁边找来一把椅子搬到李府的大门口,恭敬的开口:“主子,你坐着,别累坏了。”
凤阑夜也不客气,稳稳当当的坐在李府的大门前守着,今儿个她倒要看看谁更嚣张,胆敢抓她的人,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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