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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小院中有一个白发老头,他衣衫褴褛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要饭的乞丐。他脸上遮着把破蒲扇,翘着脚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小童哭喊着跑进来,一把扑在了老鹤身上,哭得眼泪鼻涕直流:“鹤先生,呜呜呜,吓死我了。”

        老鹤嫌弃的将他推开,这小娃娃平日里怕他就想见着猫的老鼠,这怎么出去采个药跟换了个性子一样,回来就往他身上扑。

        “离我远点,你都多大了还哭,小心晚上等他睡着了,我把你扔进山里喂狼。”

        小童知道老鹤说的这些都是骗他的,反正他都说过好多回,要将他喂狼喂老虎的,这些一次都没有实现过。老鹤就是长得凶了些,平日里爱欺负他。

        可是四爷腿上有伤,这院子里就他一个厉害的,小童自然要抱紧他的大腿。

        有一中年男子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吵闹声,推着轮椅从屋内出来。他面容儒雅身材高大,可惜腿脚不便只能靠着轮椅活动。

        赵学智慈爱地问道:“小童,可是生了什么事,怎么又掉眼泪了?”这孩子是他路上捡来的,一直养在身边,如今也算是半个儿子了。

        “四爷,外面死人了。”小童带着哭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他说完,赵学智眼中带着笑意,看向老鹤。老鹤挥挥扇子道:“别看我,我可不去。谁能知道是不是前段日子那些人的鬼把戏。你一个双腿残废,再加一个屁都不知道的小鬼。万一是调虎离山,你俩可就玩完了。”

        小童听到这,眼泪又要往下流:“那…那怎么办,她就在那躺着,我以后怎么去采药。”一想到要过每天在尸体身边采药的日子,小童眼泪就绷不住了,混着鼻涕全擦在老鹤身上。

        “鹤先生,你就去把她弄走吧,呜呜我怕。”

        赵学智瞧着小童的憨样,眼中溢满了笑意,他低声哄着:“别哭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随即又对老鹤说,“那个姑娘怕是和江大哥有关。”

        前天夜里,有一红衣少年踏月而来。他刚一靠近木屋就被老鹤发现了,两人对持而立良久,赵学智才推着轮椅自屋内缓缓出来。

        那红衣少年见他出来,扬声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赵学智端着笑意依旧一片从容,到是一旁的老鹤出声道:“你个黄齿小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往里闯。”

        莫桑正了身子,双手交叠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后辈礼。他道:“榜上排行第七的蛊医仙,我还是认识的。只是我现在有要事与赵四爷商议,还请前辈让让路。”

        赵学智问道:“阁下哪位?深夜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在下莫桑,见过赵前辈。”难得见莫桑如此乖顺的模样,“我有些私事还请赵前辈帮帮忙。”

        “莫桑是何人?我可不记得我认识你。”赵学智说完就要推动轮椅离开。

        “哎等一下,一句两句的解释不清楚,你先看看这个。”莫桑掏出百花令,运力扔向赵学智。玉牌带着气波冲向他,赵学智抬手在身前一挡,玉牌竟然在他掌前一寸的地方停下。

        玉牌像是遇到了什么阻力,无法向前只能在他掌前旋转。待消磨掉加注在它身上所有的力度后,玉牌稳稳地落在了他掌心中。

        他借着月色,细细的辨别了一番,确实是真正的百花令。百花门中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证明自己身份的玉牌,通常正面刻着所持者的名字,背面刻着花纹。不同的花纹代表不同的等级,等级越高在门中拥有的特权也就越多。

        这块百花令后刻的是牡丹,按等级来说,起码是分堂堂主的等级。事关百花门不能掉以轻心,赵学智道:“我怎知这不是你偷来的。”

        莫桑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玩笑,他道:“这百花门都销声匿迹了十年之久,我就是有心想偷,恐怕也没有门路吧。”

        赵学智将他领进屋内,又安排了老鹤在院门口守着。最近他这院前时常有人偷偷摸摸地过来瞧两眼,也不知是何方势力将注意打在他一个残废身上。

        进了屋后赵学智就将玉牌还给了他,赵学智道:“莫桑?你找我何事?”

        “听闻贵府少东家正在寻妾室?”

        “确有此事。”赵学智倒了一盏茶,放置莫桑身前的桌上。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端起来细细品着。

        莫桑又道:“还烦请少东家帮我救一个人。”他神色自然,毫无求人时的卑躬屈膝,像是预料到赵学智一定会同意帮他一样。

        赵学智儒雅一笑:“你请他帮你办事,缘何求到我这。”

        莫桑神秘一笑,口中说着让人难懂的话:“我这不是想着赵前辈可以有机会偿还恩情,毕竟救他女儿脱离苦海这件事,对他来说怕是个天大的恩赐。”

        若说,他赵学智这辈子受过谁的恩情,除了江北王就只有他视作亲兄长的江镇远。若不是江镇远,他恐怕在第一次上战场时就死在敌人的刀下。

        可是他女儿不早在十年前就坠崖死了吗?

        ————

        老鹤一脸不情愿地在后面推着赵学智,小童跟在身边指路。三人走到江清月身旁,这人还如刚才小童离开时那样躺在地上。

        小童躲在赵学智轮椅后,指着她道:“就是她,我按照鹤先生教的法子摸了摸,她脖子一动都不动的。肯定是死了。”

        “放屁,人还活得好好的。”老鹤抬腿轻轻踹了小童一下,笑骂道,“我天天教你的东西学到狗肚子里了?这人还喘着气儿呢,你怎么摸死的?”

        赵学智轻笑一声,道:“老鹤,将人带回去吧。”

        老鹤上前两步,瞧见她的面容后惊奇道:“呦呵,这女娃娃还中着蛊毒呢。”他搭了个脉,随后嘿嘿一笑,“不严重不严重,有我蛊医仙在,还能让这女娃娃死了?”

        远处急急掠过一抹身影,红衣少年胸膛有明显的起伏,可见是一路狂奔而来。他喘着粗气道:“这小郎中还真能跑,竟然自己跑到这来了。”

        一旁的赵学智突然凝了面容,他道:“有可能,她并不是自己要来的。”

        “哎呦,别废话了。还不赶紧回去给这女娃娃解蛊毒。”老鹤见他俩还有要接着聊天的趋势,急忙说道。他可好多年没有见过下蛊如此出色的后辈了,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去见识见识这后辈的实力。

        莫桑此时也不嫌弃江清月身上一身尘土,将她扶起背到背上,就快步往木屋走。

        小童瞧着他俩的身影,有些不解的问向赵学智:“四爷,这个姐姐不是少东家娶的媳妇吗?怎么新郎官的衣服穿在了那个人身上?”

        听他的童言童语,赵学智勾唇一笑,耐心解释道:“可能他们两个人才是真心相爱吧,然后阿迢就把衣服让了出去,成全了他们两个。”

        “啊,那少东家人好好哦,他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小童自小在木屋里生活,没怎么出过后山,思想单纯旁人说什么他都相信。

        刚一将人放到床榻上,江清月就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随即浑身紧绷进入到戒备中。

        “哟,您醒的可真及时,刚一躺下就睁眼,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看着没几两肉,背起来还真重。”莫桑揉了揉肩膀,打趣道。

        “这又是哪里?”江清月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瞧见莫桑这个祸害,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了些安全感。

        老鹤自门外进来,像是得了块珍宝一样护着江清月:“哎呦,快快快躺下,慢点慢点躺下。”

        江清月不知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只得听话的乖乖躺下。

        “女娃娃,你是在哪里中的蛊呀?”老鹤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即去把那人揪出来。

        什么蛊?江清月一脸茫然地看向莫桑,这些人怎么奇奇怪怪的,还问一些莫须有的问题。莫桑瞧她充满疑问的眼神,眉心一皱,问道:“你忘记你中了蛊毒吗?”

        江清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可是脑海中只有一些虚幻的影子,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中了蛊毒。她坦白道:“从今日早上开始,我就感觉很不对劲,脑海中好像少了很多记忆,可我偏偏又想不起来。”

        “莫非是巫术?”莫桑想起在鸳鸯馆见到江清月时,她说的话。这鸳鸯馆不仅会蛊毒还有会巫术的。

        老鹤了然,他点头道:“若是巫术,那极有可能。南疆巫蛊之术盛行,可是真正能做到催动巫术改变记忆的到是没几个人。”

        “可有救治的办法?”赵学智推着轮椅问道。

        老鹤道:“这蛊毒好解,就是这巫术麻烦了些。它是潜藏在人的意识中,若是能找到催动她意识的本体,然后毁掉。兴许就能解了这巫术。”

        莫非是那个铃铛?

        莫桑拿出刚缴获的铃铛,轻轻一挥,铃音清脆动听。可是听在江清月耳朵里,就像是恶鬼哭嚎般,一点一点攻击她的意志。

        还真是这个铃铛。莫桑心中一喜,用力将它往地上一摔,铃铛瞬间四散分离开来。

        “这就解除了?”铃铛一碎,江清月瞬间不难受了,她瞧着地上的碎片问道。可是她脑海里的记忆并没有改变,模糊的依旧模糊。

        老鹤从破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瓶,宝贝似的护在手里,嘴里嘿嘿笑着:“躺好躺好,我给你解蛊毒。”

        只见他在江清月左手五指间处各划一道口子,挤了些血放进破碗中,又往里倒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搅和了搅和,成了一碗黑色的液体。这液体泛着一股腥臭味,不似血腥,倒像是什么腐烂后的味道。

        莫桑皱着鼻子有些质疑道:“你这老头靠谱吗?”

        老鹤平生第一次遇见这么大胆的人,竟敢公然质疑他的医术,怎么说他也是江湖榜上排行第七的蛊医仙。他冷哼一声,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蛊医仙,这世上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

        “呵,风大,小心崩了牙。”莫桑阴阳怪气道,他眼神瞥向赵学智的伤腿道,“这腿怕是治了有些年头了,怎么也不见好?”

        老鹤气急,生想将手中的一碗液体泼在他脸上:“你这臭小子,你若不想我救她就直说,用不着在这拐弯抹角的埋汰我。”

        “前辈,还请您多担待。他这人向来口无遮拦。”要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小命,江清月可不打算帮他说话。这蛊毒解了一半,手指头上的血还流着。尽管她脑海中并没有自己中蛊毒的记忆,可她就是莫名的相信了。

        老鹤冷哼一声,算是饶过莫桑,他沾了些黑汁,在江清月手心处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随后将黑汁引至手腕处,又在手腕划了一刀,将黑汁与血液融合附着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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