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梅竹马

第二天，辰时，我醒来发现爷爷索尼边喝茶边跟爸爸索额图商量什么。

        原来，顺治皇帝独宠汉人董鄂妃。这段历史我印象也比较深刻，顺治皇帝因为董鄂妃的去世万念俱灰，孝庄太后甚至想亲手结束顺治的性命。

        对赫舍里来说，可以天衣无缝衔接跟康熙感情的另一节点就是代替苏麻喇姑陪伴康熙偷看孝庄跟顺治单独相处，跟玄烨一同阻止顺治喝下毒药。

        “厄～嗯……啊～呗”玩了一会儿，踢腾得有点累，辰时也快结束，睡会儿醒来我檀晓夭的意识就不在啦！然而，赫舍里在近几年却没有太大的波折。

        爷爷索尼把索府的将来都寄托在嫡孙女赫舍里·晋珏身上，就像教育儿子一样栽培赫舍里，不仅教她读书习字，还教育她平衡权术。让她成为聪明贤德，知书达理，顾全大局，忍辱负重之人，为将来入主后宫打下坚实基础。

        赫舍里在爷爷无微不至的关怀教育下慢慢长大，不知不觉五岁了。

        乌木般的秀发，红扑扑圆嘟嘟的小脸，藕节似的小胳膊小腿，跟年画上送子观音抱着的仙童一般无二。

        脖子上戴着金项圈，手腕上是羊脂白玉手镯，就连脚裸上都戴着铃铛。一身红衣服，白皙的皮肤，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跟脚上的铃声一齐回荡在索府。爷爷的白胡须在红润的脸上一颤一颤，别提多兴奋。

        爷爷索尼更硬朗了，眼神更睿智。五岁的赫舍里已经学会读书，写字，背诗。更难得的是乖巧懂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样不差。

        顺治的宠妃董鄂氏生下一个儿子，爷爷索尼急得团团转。顺治皇帝称“大清第一子降生”意思很明显，将来太子非他莫属。

        赫舍里当然不高兴，识大体的她早就不哭不闹，相当沉稳。她轻轻走进爷爷屋里，曲膝行礼问安“爷爷吉祥！”

        “诶呦呦，我的乖孙女，快免礼”索尼一见赫舍里就眉开眼笑，抱起孙女笑着，见她双目更加有神，忙问道“赫舍里啊，最近学了什么？”

        小赫舍里奶声奶气回答道“先生教了四书五经，现在背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诶呦呦，赫舍里·晋珏真棒，好了，今天哪，先不背了，咱们进宫去，你愿不愿意？”索尼边拍着孙女边慈祥问道。

        “哇哦太好喽，又可以见三阿哥了，我想跟玄烨逮蛐蛐儿”赫舍里·晋珏拍着小手，高兴地回答着还晃起小腿。

        爷爷笑着点头，又捋捋胡须说“董鄂妃生下四阿哥，你喜欢四阿哥不？”赫舍里一听，忙低头摆弄小手，半晌，抬头对爷爷说“董鄂妃是汉人，太后不喜欢，赫舍里也不喜欢，晋珏只喜欢玄烨！”

        “嗯，我的大孙女真是长大喽！”索尼满意地点点头，慈祥地抚摸着赫舍里的头“走，咱们这就进宫。”

        相比三阿哥玄烨，四皇子的降生显得很冷清，索尼直接带赫舍里来到慈宁宫孝庄的寝殿。

        “参加太后”赫舍里甜甜的声音回荡在五颜六色的大殿内。

        “诶呦呦，这是赫舍里吧，都长这么大了，快起来，来，坐皇祖母这儿来”孝庄拉着赫舍里，上下打量着，漆黑的眸子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粉红的小脸，红红的樱桃小口，浓浓的眉毛，越看越像个小福娃。

        “参见皇阿奶，给皇阿奶请安！”奶声奶气的玄烨来了。

        孝庄眉开眼笑“诶呦呦，几天不见三阿哥长高了！快让皇阿奶看看，这机灵劲儿跟顺治小时候一个样，你说是不是啊索大人？”

        爷爷索尼笑着说“太后慧眼，所言极是。”

        这时，赫舍里跟玄烨已经四目相对，越看越有眼缘，就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赫舍里悄悄在玄烨耳边说“四阿哥出生了，可别让皇上忘记你这个三阿哥啊，咱们去董妃宫里看看吧！”

        “嗯，好吧，我好想皇阿玛！”玄烨拉着赫舍里在孝庄索尼的注视下慢慢走出慈宁宫。

        一出宫殿，两人长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出来了，祖宗规矩好多呀，我快累死了。玄烨，咱们边逮蛐蛐边看皇上去。”赫舍里蹦跳着，身上的珠翠一摇一摆。

        玄烨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赫舍里“这都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晋珏，你不用怕，我教你。不过，现在不是逮蛐蛐的时候，还是先去看皇阿玛吧！”

        玄烨拍拍后脑勺说“走，跟我去”拉起赫舍里就走。

        没了孝庄太后，董鄂妃的宫里很冷清。顺治抱着四皇子，坐在董氏身边，两人慈祥看着孩子逗弄着。玄烨跟赫舍里在旁边站了很久，一进门那一响亮的“皇阿玛”也没能让顺治抬头看他们一眼。

        “参见皇上，董鄂妃还有四阿哥，皇上鄂妃四阿哥吉祥！”赫舍里跪地，声音洪亮。

        最终还是董鄂妃先看到站在地上的玄烨，忙笑着说“诶呦，这不是三阿哥吗？快过来，吃糖！”说着忙命人端来糖果。

        赫舍里见顺治看都不看三阿哥一眼，玄烨好伤心，忙对董鄂妃说“董妃娘娘，四阿哥真可爱，皇上好喜欢他啊！三阿哥日日想念皇上，你也让皇上多看看三阿哥吧！”

        玄烨听到这里，感激地看了赫舍里一眼，拉着她的手说“小声点，四阿哥睡觉呢”

        董鄂妃笑着看看玄烨，顺治却忽然变脸了，怀里四阿哥突然大哭起来，怎么哄都不行。

        “你来干什么？”顺治一看玄烨身后没跟着孝庄，也没有其他大臣和妃子，不由对玄烨一阵嫌弃。

        “三阿哥日日想念皇上，皇上您就多陪陪玄烨吧！”顺治一听赫舍里这话，忙看一眼玄烨。拉着玄烨的手，摸摸他的头，不说话了。又望望赫舍里，问道“你可是索尼索大人的嫡孙女赫舍里？”

        “嗯，正是在下，多谢皇上记得小女”顺治见伶牙俐齿的赫舍里乖觉可喜，又望望怀里的四阿哥不由深思起来。

        赫舍里见状，忙拉起玄烨“皇上，三阿哥想念您才领奴才过来看您和四阿哥。”说着跟玄烨使个眼色。

        玄烨忙跟顺治告辞“皇阿玛，时间不早了，我得带赫舍里回去，儿臣告退”

        说着领赫舍里出来，赫舍里见玄烨闷闷不乐，忙拉着他的手“三阿哥，你别难过了，跟晋珏出去玩吧！索府有很多好玩的，这个给你，可以在冰上玩的螺丝！鞭子一抽，它就在冰上转圈了，可好玩了！”

        玄烨拉着赫舍里的手，望着她“谢谢你了，晋珏。”

        赫舍里拍拍玄烨的手“你一定要记住啊，不管皇上喜欢谁，赫舍里·晋珏最爱的只有三阿哥玄烨”

        “嗯，我也是！”玄烨指着天边的红霞，笑着对赫舍里说“夕阳可以证明我说的话”“嘻嘻”两个人的笑回荡在被晚霞映红的皇宫里。

        孝庄不喜欢董鄂妃，对四阿哥冷淡至极，大概感受到满朝大臣对自己的不满，四阿哥出生才四天就夭折了。

        董鄂妃悲痛欲绝，身体每况欲下。

        顺治也情绪低落，认为孝庄还有大臣们冷落了四皇子。一个小小的皇子，用国丧祭奠，这让大臣十分不满。

        第二年冬天，董鄂妃一病不起。顺治整日陪在董鄂妃身边，不理朝政。索尼，鳌拜，遏必隆等人日日跪请顺治上朝。

        孝庄都被震惊了，大骂这个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不肖子孙。

        四皇子一死，顺治也万念俱灰，这天一咳嗽还咳出一大口血。担心意外的顺治开始挑选皇位继承人，在外国使者的见证下，玄烨出类拔萃，读书做学问样样精通，在众位皇子中获得第一的好成绩！

        顺治见玄烨明眸皓齿，声音洪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十分欣慰。想到董鄂妃的丧子之痛，为了治好爱妃的病自作主张要将玄烨过继给董鄂妃。

        考试完就将玄烨送去董鄂妃的宫中，玄烨生母佟佳氏德妃一听紧张得慌忙找孝庄太后。孝庄哼了一声，对德妃说“你哭什么，哭就能抢回你儿子了？”说着穿好衣服，来到董鄂妃宫里。

        孝庄太后一见董鄂妃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生气，仔细看她面色，不由一惊，猛地扯开她衣领，发现脖子上几个水润透明的小疙瘩。

        孝庄死死盯着她“天花，为啥不早点上报朝廷，你这是把大清安危不顾啊！”说着狠狠把她衣领摔在她脸上。

        “玄烨呢，我的孙儿没事吧？”孝庄大哭着跟董鄂妃要玄烨。董鄂妃示意将玄烨抬过来，孝庄望着玄烨被感染的满脸天花，嚎啕大哭，颤颤巍巍命人抬去自己宫中。

        赫舍里自从见到顺治对四阿哥情深而忽略三阿哥玄烨的感受后，就日夜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顺治喜欢上玄烨。

        天花病毒肆虐，很多人因此丧命。索府也日日供奉痘疹娘娘，祈求天花病毒早日散去。

        赫舍里趁机拿了爷爷的进宫腰牌，化妆成一个小宫女，拿着芨芨草就进宫找玄烨。从爸爸索额图口中得知玄烨在慈宁宫孝庄太后那里。

        于是来到慈宁宫，请安行礼！被儿子顺治折磨得愁眉不展的孝庄对赫舍里的沉着稳重很欣慰，一听说要给玄烨送芨芨草防治天花更是喜上眉梢。

        赫舍里看到高烧卧床，不省人事的玄烨一阵心疼，随即又露出一缕难以觉察的笑意。只要玄烨挺过这一关，顺治就必须对他刮目相看，任何人都威胁不到玄烨的皇位。

        为了不让孝庄太后担心，纵使看出玄烨出天花也三缄其口，这让孝庄很是佩服，小小年纪的赫舍里竟有如此心智。

        赫舍里·晋珏放下索府最尊贵格格的身份，像个平民一样亲自给玄烨煎汤熬药。说起来玄烨怪可怜，从小不被皇阿玛喜欢，生病了自己亲生父亲连问都不问一句。小小年纪，一个人躺在病榻上该是多么孤苦无依。

        生母佟佳氏争宠一辈子也没得到顺治的心，眼看顺治皇帝奄奄一息自己活着也没意思。望着儿子感染天花，佟佳氏整日哭哭啼啼。

        赫舍里·晋珏为打消太后疑虑，亲自品尝芨芨草，告诉太后“这种草只对一部分人有防病治病效果，但对所有人没有毒副作用”还神秘地说自己弟弟出天花就是喝了它好的，玄烨就是普通感冒发烧，吃这芨芨草肯定管用。孝庄听得心满意足，微笑赞许点头，无奈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玄烨，只能这样了。

        赫舍里·晋珏帮助孝庄将药给玄烨灌下去，又起身告辞，还要回索府不然爷爷会担心。

        吃完芨芨草，玄烨又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孝庄直呼“佛祖显灵喽！”

        董鄂妃没逃过天花，顺治在乾清宫挂满白蕃，还请民间法师超度！

        痊愈后的玄烨要去看皇阿玛，孝庄心疼地说“诶呦呦，玄烨啊，你眼里有你这个皇阿玛，他眼里可没你这个儿子啊！”

        顺治看看玄烨，只见三阿哥脸上留下几个痘印，几秒钟后却低头敲起木鱼。

        孝庄伤心欲绝“福临啊，为了一个妃子你万念俱灰，你妈还有你儿子站在面前，你不闻不问！你这是弃天下于不顾啊，你，你怎么对得起你能征善战的祖先啊！”

        孝庄的哭喊声越来越大，顺治却更加冷漠，敲木鱼的声音越来越响，最后干脆捻着佛珠念起阿弥陀佛……

        懂事的玄烨见孝庄对顺治转悲为恨，忙拉着孝庄的手“皇祖母别难过，孙儿陪着您，孙儿长大了一定给您喝最好的酒”说着拉起孝庄走出乾清宫。

        年老的孝庄拉着幼小的康熙，想到曾经的血雨腥风跟眼前这老的老小的小的情景是那么相似……

        顺治有一个月不上早朝，奏折堆积如山。索尼等忠臣日夜跪在地上请皇帝上朝，奈何顺治尘缘已断，只盼早日出家，剃发为尼。

        索府的长明灯日夜亮着，爷爷索尼好久不回府，朝中政务繁忙，赫舍里想到朝中局势，深感孝庄太后处境艰难。

        去年四皇子去世，今年董鄂妃病死，顺治帝萎靡不振，无心朝政。太后跟索尼，鳌拜，遏必隆，苏克沙哈四位辅政大臣艰难支撑。

        这是赫舍里出生以来见过的最冷清的一个春季，没有张灯结彩，凄凄惨惨中度过。

        赫舍里欲跟康熙情深意笃就必须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辰时，我檀晓夭的思维回来了！眼下的赫舍里跟康熙有青梅竹马的感情，接着就是康熙登基了。这两天读书，帮额娘阿玛打点家务事相当累，不由昏沉睡去……

        过完年，赫舍里八岁了。长高了些，也更机灵。爷爷和爸爸不在的这些日子，赫舍里跟额娘学会不少理家本领。

        慈宁宫当差的索府亲信来报，近来太后时常秘见顺治帝，每次都怒气冲冲出来，而顺治帝病情越来越严重。

        这天辰时，我檀晓夭的思维出现真实的历史，这段时间有个叫苏麻喇姑的人整日陪在康熙还有孝庄身边。赫舍里想牢牢抓住康熙的心，让玄烨在大婚之前对她死心塌地，就必须防止人家趁机而入。或许，康熙作为一代帝王，会有无数女人，但是真爱只有一个那就是赫舍里·晋珏。打破政治联姻的枷锁，此时乃天赐良机。

        另外，在大婚之前还要防止玄烨跟荣妃还有慧妃产生真感情。历史上，荣妃生下康熙第一个没续齿的儿子，而惠妃先于赫舍里生胤礽生下大阿哥胤徥！

        还有，康熙的第三个皇后孝懿仁皇后也就是康熙的表妹佟佳氏也在赫舍里八岁这年出生了。安排好这些，辰时也快过去了哈，不过，我檀晓夭这次有信心。

        除了让赫舍里跟康熙青梅竹马之外，还要让赫舍里一直当皇后，直到太后再到太皇太后，做一个像孝庄那样辅佐三代帝王的伟大女性。不仅见到重孙子，还开创大清朝几千年的繁荣基业。

        你想啊，只要赫舍里21岁那年没有难产去世，那么太子胤礽就是继康熙之后的皇帝，而宏皙就是最受宠的皇孙，或许清朝历史不仅仅只是康乾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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