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收拾残局

收拾残局

        “柠萱姐，这个耳环是爷爷送给本宫的，本宫一直爱不释手。当初晋珏进宫，爷爷样样精心打算，至今珏儿都受益匪浅。想我索家世代忠臣，本宫跟皇上也是情投意合，坦诚相待！你说晋珏有什么理由让钮祜禄·明昭无休无止地诽谤？”

        柠萱从明昭处回来不久，赫舍里·晋珏就跟柠萱说着肺腑之言。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格格进宫有皇上跟太皇太后的支持，还有索尼索大人寄予厚望，更有老爷夫人的谆谆教诲。格格不是孤身一人，肩上有索家还有朝廷的重托。钮祜禄·明昭敢对娘娘无礼就是对老祖宗皇上还有索府不敬，理应受到惩罚。”

        柠萱想到明昭的嚣张跋扈，忙对赫舍里·晋珏的明智之举称赞道。

        “柠萱，你是晋珏的心腹。对本宫的心思了如指掌，这个耳环送给你，晋珏相信姐姐戴上一定很漂亮！”

        晋珏说着忙拉过柠萱，把耳环放在柠萱手心。

        “格格，这礼物太贵重，柠萱承受不起呀！”

        “柠萱，你替本宫办事，本宫犒劳你是应该的。何况你行动处干净利索，本宫高兴自会奖赏你。这是你应得的，快收好，不要客气。你陪晋珏嫁到皇宫，是本宫的亲人。咱们姐妹互相搀扶，一定不让老祖宗皇上还有索府担心！”

        赫舍里·晋珏边扶起跪在地上的柠萱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诚恳地说道。

        “格格对柠萱恩重如山，柠萱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柠萱不由握着晋珏的手，坚定地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晋珏，朕来看你了。今儿个朕的收获可不小，遏必隆跟索尼索中堂对朕左拥右戴，鳌拜被迫对朕一副罕见的顺从样子！”

        这天下午，玄烨兴冲冲地来到坤宁宫，笑着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皇上，这是你应得的。皇上登基以来一直勤勤恳恳，皇上是个好皇帝原本应该受到大家的拥戴！柠萱，赶紧准备晚饭给皇上接风！”

        赫舍里·晋珏边笑着说道边吩咐宫里准备晚饭。

        “皇上，快喝了这碗强身健体汤，您的精气神会越来越好，早点亲政就不是问题。”

        赫舍里·晋珏边给康熙奉上亲手熬制的汤药边笑着说道。

        “嗯，晋珏，你的手艺真好。这汤喝起来口感好，效果也不错，朕坚持服用的这段时间身体比以前好多了。晋珏，谢谢你对朕无微不至的关怀！”

        玄烨接过晋珏递来的药不由感动地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皇上，多吃点菜，这是你最喜欢的葱爆羊肉，来，多吃点。”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赫舍里·晋珏边给康熙夹菜边笑着说道。

        “皇后，你也多吃啊！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好给朕多生几个皇子，来，吃菜！”

        玄烨边说边给晋珏夹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卿尘，备轿，本宫想去趟鳌拜府。”

        第二天，送完康熙上朝，赫舍里·晋珏忙命卿尘准备出宫事宜。

        “娘娘，马车备好，请娘娘上车吧！”

        化妆成平民的赫舍里·晋珏轻快地跳上马车出发了！

        “去去，一边去。没见这里是小门吗？”

        来到鳌拜府，赫舍里·晋珏绕过气派的大门想抄小路从小门进，被几个下人没好气地赶走，还遭到墙角边懒洋洋晒太阳的几个叫花子的嘲笑。

        “卿尘啊，咱们还是看看别的门吧，走，去东门看看。”

        赫舍里·晋珏说着坐上马车向东门奔去。

        “这位小哥，我家夫人想拜见鳌拜鳌大人，烦请通报一声，谢谢了！”

        卿尘下车，有礼貌地对东门口一个下人说道。

        “找鳌拜鳌大人请走正门！”

        仆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龙有龙的路，凤有凤的门，卿尘啊，咱们还是走正门吧！”

        赫舍里·晋珏无奈地摇摇头笑着对卿尘说道。

        “是，皇后娘娘！”

        卿尘说着将马车拉到鳌拜府正门。

        “卿尘，把这个拿给他们看！”

        赫舍里·晋珏说着拿出一个玉如意递给卿尘。

        卿尘接过玉如意，大摇大摆地走到正门，趾高气昂地望着鳌拜府。

        “哎，哎，哎……干什么的？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腰中挂着宝剑的看门人神气地指着卿尘说道。

        “把这个交给你主子看看！”

        卿尘傲慢地说着将玉如意递给看门人，从未见过如此宝物的下人握着触手生温的玉如意有些心虚。

        “是，奴才这就去办！”

        看门人躬身行礼后就拿着玉如意进鳌拜府了。

        “参见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不一会儿，鳌拜带着嫡福晋等家眷出来跪地迎接。

        “鳌大人快起来，使不得呀！”

        赫舍里·晋珏忙扶起鳌拜等人。

        “赫舍里·晋珏从小认在鳌大人名下，这些礼节都免了！”

        晋珏说着跟鳌拜进入鳌拜府。

        “皇后娘娘请用茶！”

        “鳌大人近来可好，常听皇上说起鳌大人赤胆忠心，晋珏代老祖宗谢谢您对皇上的照料！”

        晋珏接过茶轻抿一口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过奖了，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

        鳌拜忙拱手对晋珏说道。

        “鳌大人，说起来惭愧呀，晋珏跟钮祜禄·明昭同为鳌大人干女儿，可晋珏却没能照顾好明昭。明昭说错话，又因在宫里撒泼受到惩罚！鳌中堂，赫舍里·晋珏对不起你。”

        晋珏说着就要起身赔罪。

        “哎，皇后娘娘使不得呀，快别这样。娘娘亲临府上，鳌拜已经受宠若惊。钮祜禄·明昭自幼缺乏家教，哪比得上皇后娘娘知书达理呀！皇后娘娘被太皇太后信赖，受皇上恩宠都是凭自己本事！钮祜禄·明昭若是再敢对娘娘的后位有所不满，娘娘大可用宫规惩罚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太皇太后和皇上都不敢违抗，谁敢不遵？”

        鳌拜忙起身拉住正要赔礼道歉的晋珏，认真地说道。

        “哎，说起来同是我鳌拜的干女儿，钮祜禄·明昭怎么就没有你一半的懂事呢？皇后娘娘啊，不仅皇上老祖宗疼你爱你，就连文武百官平民百姓都尊敬你呀！我鳌拜有你这样的干女儿真是荣幸之至啊，这样吧，皇后娘娘，钮祜禄·明昭再敢对你不敬，尽管告诉老夫。老夫定会找遏必隆说清楚，还娘娘一个公道！”

        鳌拜叹口气，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皇后娘娘责罚钮祜禄·明昭之事人尽皆知，怎奈晋珏明昭一同认在鳌拜这里，鳌拜实在不好明面上帮着谁。何况赫舍里·晋珏这个满洲贵族最有天赋的女子并非浪得虚名，而是从小就被看在眼里的。见了赫舍里·晋珏如今这番成就，鳌拜高兴也是有的。只是看到晋珏就难免想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琪汝格，不由望着赫舍里·晋珏长叹一声。

        “鳌大人过奖了，晋珏应该顾及鳌大人的面子少惩罚钮祜禄·明昭。这次还请鳌大人原谅，今后晋珏一定会努力不给鳌大人添乱。”

        赫舍里·晋珏忙对鳌拜说道，鳌拜眉峰一耸，心想这赫舍里·晋珏真是厉害呀。不怒而威，指桑骂槐运用得恰到好处。

        “皇后娘娘折煞老臣了，娘娘放心，老臣定会跟遏必隆一起教育好钮祜禄·明昭，不再让皇后娘娘受夹板气！”

        鳌拜忙拱手俯身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鳌大人快别客气了，这是晋珏为您准备的上好的碧罗春还有其他一些补品。小小礼物，聊表敬意，还请鳌大人不要嫌弃。”

        赫舍里·晋珏忙扶起鳌拜，将一篮子礼物送给鳌拜笑着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

        从鳌拜府出来，赫舍里·晋珏仍紧张得怀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心砰砰直跳。

        “卿尘，咱们随便吃点东西就去遏必隆府。”

        惊魂不定的晋珏忙对卿尘说道。

        “娘娘，鳌拜还是对琪汝格没有进宫成为一宫之主心怀芥蒂呀！不过，娘娘聪慧，鳌拜纵使心中不满也不好对娘娘发泄。娘娘真厉害，卿尘敬娘娘一杯。”

        卿尘边说边举起酒杯跟赫舍里·晋珏一饮而尽。

        “卿尘，你真是越发机灵懂事了。本宫遇到你实乃三生有幸，眼下皇上还有本宫正是用人的时候，好好干，银子不会少了你的。来，这是一把金瓜子，付完饭钱剩下的都是你的。”

        听完卿尘的话，赫舍里·晋珏颇感欣慰，为自己身边有卿尘这块璞玉高兴。皇上尚未亲政，自己也年幼刚进宫，没有什么比获得有用之才更令人兴奋的。

        晋珏轻轻闭上双眼，小作休息，待卿尘付完银子就去遏必隆府上找钮祜禄·明昭的额娘阿玛。

        “微臣遏必隆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看到玉如意的遏必隆忙慌慌张张地带着家眷来拜见赫舍里·晋珏。

        “大人，福晋，快请起。”

        赫舍里·晋珏忙扶起遏必隆夫妇，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前厅。

        “皇后娘娘大驾光临，臣等受宠若惊。不知娘娘今日来府上，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是福晋亲手做的糕点，皇后娘娘尝尝！”

        遏必隆说着将一盘糕点端给晋珏。

        “大人，福晋。本宫也是来的匆忙，不用客气。”

        晋珏接过糕点笑着将嫡福晋扶到椅子上。

        “大人，福晋。本宫今日来拜访是为姐姐钮祜禄·明昭的事，晋珏没有做好皇后的本分让姐姐触动宫规受到惩罚是本宫的错，还请大人福晋见谅。”

        “诶呦，皇后娘娘，可别这么说。钮祜禄·明昭也是被大人宠坏了，从小娇生惯养。进宫不懂规矩，还请娘娘多多指点她。娘娘肯管教是明昭的福气，倘若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了。”

        嫡福晋见到乖巧懂事的晋珏很是喜欢，拉着她的手不停笑着说道。

        “明昭不懂事，还请皇后娘娘多多关照！老臣没教育好自己的女儿，深感羞愧。”

        遏必隆忙对晋珏说道。

        “大人，福晋。赫舍里·晋珏也有不妥之处，明知道姐姐钮祜禄·明昭生性自由，却没有给她创造释放天性的条件。宫规之严，晋觉毫无撼动之力，是晋珏无能。还请大人福晋不要责怪明昭，哪天皇上亲政了，晋珏就可以好好关照明昭了。”

        赫舍里·晋珏忙淌眼抹泪地说道，遏必隆皱着眉头微笑，神情相当复杂。

        “诶呦，皇后娘娘这么说真是折煞老夫了。宫规是祖宗定下来的，就连皇上都不敢动摇啊！小女明昭不才，有损皇家颜面，皇后娘娘以身作则教训明昭也是应当的。要怪只怪老臣没有教育好明昭，皇后娘娘不必有压力。”

        遏必隆忙对晋珏说道。

        “不，大人。本宫一直把明昭当姐姐看待，是本宫没有实权，皇上又没有亲政，才不能替明昭做主。哪日皇上亲政，本宫就可以护着明昭保她一世周全。”

        赫舍里·晋珏忙说道。

        “诶呦，皇后娘娘果真懂事又识大体，难怪会成为母仪天下的典范，明昭有你这样的姐妹真是她的福气呀！”

        嫡福晋忙拉着晋珏的手笑着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大人，福晋。不管多难，本宫都会做好应尽的职责，跟明昭姐姐好好陪伴皇上，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哪怕皇上一辈子不亲政，本宫也会竭尽全力陪伴皇上，帮衬明昭。”

        赫舍里·晋珏不由感慨地说道。

        “皇后啊，老臣知道你的难处。”

        遏必隆一听晋珏的话就明白她的意思。

        “皇上亲政是早晚的事，皇后娘娘不用担心，还有太皇太后呢！”

        遏必隆不由笑着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多谢大人，时间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了。大人福晋再见！”

        赫舍里·晋珏跟遏必隆夫妇告别后便匆匆赶往皇宫。

        “哎，这索尼的孙女真是不简单啊。难怪能坐上皇后宝座，母仪天下。”

        遏必隆望着赫舍里·晋珏远去的背影不由为女儿钮祜禄·明昭叹息地说道。

        “大人，我看赫舍里·晋珏真懂事，知书达理。还是索尼教导有方啊，明昭真是被宠坏了。不过还好，咱们还有小女儿钮祜禄·云昭，今后云昭就按赫舍里·晋珏这个标准培养吧！我挺喜欢赫舍里·晋珏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嫡福晋不由笑着对遏必隆说道，想到满堂子女，并不为一个失败的钮祜禄·明昭难过。在她看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培养出一个更好的钮祜禄氏皇妃，就不怕遏必隆府的荣华富贵付之一炬。

        “哎，恐怕赫舍里·晋珏这成就不是教出来的，依老夫之见，她本身的天赋也不容小觑呀！”

        遏必隆不由语重心长地对嫡福晋说道。

        “大人，不管怎样，咱们遏必隆府子孙繁盛啊。明昭的兄弟姐妹都不错，若是明昭成气候，她的兄弟姐妹都帮得上忙啊！”

        嫡福晋边给遏必隆捶背边笑着说道。

        “嗯，福晋所言极是。云昭也不错，咱们多培养几个好孩子就行了。”

        遏必隆不由笑着对福晋说道，眼里充满希望。

        “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

        第二天一大早，赫舍里·晋珏就匆忙到慈宁宫给孝庄太皇太后请安。这些天，自己做主了很多事，不知道效果如何，想从老祖宗这里知道点效果。

        “赫舍里呀，快起来。几天不见，皇后又精明利落了不少啊！”

        孝庄忙拉起赫舍里·晋珏不停夸赞着。

        “老祖宗，珏儿见您精神很好也就放心了。”

        赫舍里·晋珏边给孝庄太皇太后捶背边笑着说道。

        “诶呦，瞧皇后这小嘴，真会说话。难怪皇上一直对你宠爱有加！”

        孝庄太皇太后不由笑着说道。

        “都是老祖宗教导有方，有老祖宗的扶持，皇上才安心朝政啊。近来兴风作浪的鳌拜也消了不少锐气，玄烨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赫舍里·晋珏边笑着给老祖宗捶背边兴奋地说道。

        “诶呦，鳌拜不闹事了可真好啊！”

        孝庄太皇太后不由笑着说道。

        “是啊，从今往后皇上就少了很多压力，老祖宗也可以好好等着抱重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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