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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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还没睡醒,就被岁桉拉了起来,懒洋洋的跟在岁桉身后,睡的朦胧婆娑,眼睛也是半睁半闭的,院中躺着一颗歪脖老树,经过了乔林的诊治,秦岭终于可以重新生活在阳光之下,虽然狐毒依旧在折磨着他,可至少他可以肆无忌惮的闻着阳光沐浴绿荫的气味,可以享受这阳光带给他的暖意,秦岭之所以喜欢阳光,是因为阳光能给人带来希望,没有阳光,那些充满生机的植物也将失去颜色,秦岭觉得自己也是这渺渺众生当中的沧海一粟,所以只要有阳光,秦岭就会觉得自己还活着,秦岭没事儿就喜欢在上面晒太阳,久而久之,这颗本不怎么歪的树,成了秦岭在院中的床榻了,秦岭没兴致下棋,一心只想睡觉,二话不说跳上去倒着了。
岁桉棋盘都摆好了,就等着秦岭了,在树下努力的够着秦岭的衣角,可怎么也够不着,在树下气的直踹树:“你答应我的,要陪我下棋的!”
秦岭摆摆手,一副老态龙钟的口吻:“岁桉啊,为师年纪大了,又没几年活头了,你放过为师吧!”
岁桉:“你说过的,只要我能在一柱香的时辰里,去山上打只兔子回来,你就奖励我陪我下棋的!”
常逾本在屋内收拾行李,准备和户主说一声,便离开的,只是听到岁桉这个名字,就像触碰了脑海中的琴弦一样,跑了出去。那个脑海深处的名字,他从未忘却,本以为江湖烟雨,那份遗憾和愧疚会永远围绕着他,却不曾想,老天爷给了他这个机会。
院中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身影,明明和之前他见过的相差甚远,可那双狐狸般的眼睛,清澈魅人,常逾还一眼就认出了来。
常逾向他们走去,还是岁桉先发现了他,叫起了昏昏欲睡的秦岭,秦岭看似懒散,可岁桉给的信号他无论何时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迅速从树上跳下来将岁桉护在身后。
秦岭知道现在的他未必是他的对手,而且对方因何而来还为未可知,随手从树上拽下来一根树枝当做武器直指常逾。
常逾心中无甚欢喜,他曾经多么期待秦岭还活着,只是那种假设都没有这一刻来的实际······
常逾看见秦岭警惕的样子,带着心中的愧疚,忙着解释道:“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只是路过这里,借宿至此···”
秦岭握紧了手中的树枝,没有一丝懈怠,乔林早上说,昨晚有人借宿,今日会离开,秦岭并没有在意,乔林没见过他,估计也是好心收留了他一夜,可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秦岭不信,也不敢信。
常逾:“这真的只是巧合,我不会伤你的!”
秦岭盯着他扫了一圈,看着倒是没带什么武器,便半信半疑的放下树枝,但并没有丢下,见他没有其他动作也稍稍的放下了一些警惕。
秦岭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常逾:“公事路过此处,昨夜天色已晚,便在此借宿一夜,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没死···?!”
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了,他这一遭不是拜他所赐吗?如今还在意他是生死吗?
秦岭哼笑着,话语中尽是对他的讽刺:“怎么?希望我死?你见过大白天,鬼出来晒太阳的?不然我现场给你表演一个?”
常逾晃着手否认,一向稳重自持的常逾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慌不择言的时候:“不是的,我知道不是你,我本是想替你翻案的。只是我被调任到了别处,本想着等我回来的再从长计议,却没想到······”
秦岭并不相信他,或许说,他不相信任何人,所以这些话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秦岭坐在棋盘前,随意下了四个子,岁桉狠狠的瞪了常逾一眼,然后坐在秦岭对面,个子虽小,却直直的挺着身子,气势是一点也不输,半年前常逾也只能勉强的抓住他,半年过去了,岁桉的轻功可是更上一层楼,估计现在常逾想抓他是更难了,既然秦岭都卸下了防备,岁桉也不在怕的,倒是和秦岭对弈了起来。
秦岭见他一直站在原地,像是罚站一样,面无表情的说:“翻案就大可不必了,让我们爷俩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时日也就罢了···!”
常逾:“之前是我的过错,我向你道歉!”
秦岭陪着岁桉下棋,捧着棋篓搓着棋子,没有一丝想要回话的意思,看起来秦岭的注意力全在棋盘上,不是悔棋就是耍赖,明明比岁桉大了那么多,还每次偏偏要岁桉让着他。可搓着棋子的手从未离开过棋篓,似乎只要常逾向前一步,这些棋子就能化身成为暗器落在常逾身上。
岁桉:“每次都说大话自己多厉害,还不是每次都输给我?”
秦岭装作先生的样子捻着胡须:“你这个娃娃怎么同师父讲话的,师父怎么教你的?要尊老爱幼!”
岁桉:“这四个字您哪个挨边儿了?自己棋艺不精还耍赖皮!”
岁桉的棋可是秦峻教的,不说是得了他的真传,也是棋艺精湛,寻常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反观秦岭,小时候秦懋教他的时候,不是去下河摸鱼就是上山打猎,学习的时候不见他,调皮的时候他可从不落不下,所以这棋也就能糊弄糊弄刚入门时的岁桉,现在是糊弄也糊弄不住了。
常逾见他不应,便走上前想和他好好解释一番的,可还没等常逾靠近,岁桉就拿着树枝,直指常逾,速度之快,也吓了秦岭一跳,看得出来,这孩子是块练武的料,不过更让秦岭欣慰的是,岁桉知道保护他了。
秦岭扬声讽刺道:“怎么?现在棋下的不好也要被官府通缉了?”
刚刚常逾的道歉已经让秦岭的内心掀起了波澜,可他在极力的掩饰,活了这么久,没有一个外人向他道过歉,哪怕他们杀了自己的兄长,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连同师公路遥也相继离世,都没有一个人同他说过一声对不起,常逾他是第一个,只是这样莫须有的罪名秦岭不是第一次背了,他早就不在乎什么屎盆子,只是这一句对不起,勾起了那些无法言说的酸楚,所以刚刚秦岭的悔棋也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样子。
常逾的真诚让人忍不住接受,可秦岭的默然,还是让常逾觉得无比愧疚:“我是真的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秦岭:“不必了!”
秦岭喝住,迎上他的视线,四目相对,倒是秦岭先躲闪了,还好乔林回来的及时,看着他们几个人气氛微妙,卸下肩膀上的箩筐:“你们,认识啊!?”
秦岭摆弄着手里的棋子,故意扬起声线:“生死之交!”
常逾低下头,这怕是对生死之交四个字最大的侮辱了吧,还真是讽刺,可秦岭想的是,他们之间的交情,无非是常逾恩将仇报,秦岭历经生死,可不算是生死之交吗?
秦岭将手里的棋子丢在棋篓里,绕过常逾,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凑到乔林身边:“吃什么吃什么?”
乔林:“你吃药就行了,还吃什么饭?”
秦岭一听药这个字,别说头疼了,是浑身不自在。
秦岭脸上挂着苦相:“不是吧乔林,又是药,真的是没活路了!”
乔林:“我不心疼这些药材就不错了,自己捡条命还在这跟我讨价还价?这刚开春,你不是忘了冬日里你是挨过每一夜的?再说了,岁桉一个孩子都没说什么!”
秦岭看着岁桉:“啧啧啧,这苦命的娃呀,生下来就是用药吊命的!”
听到这话,乔林都无奈的笑了:“你还说他命苦,我看苦的是你才对吧!”
秦岭冲着乔林做了个鬼脸,拿起簸箕像平常一样喂着鸡,心里想着,等他的药一停,一定挑一只最肥的炖了。
常逾:“他,伤的很重吗?”
岁桉一个孩子才不怕他呢,他伤了他二叔,难道还指望给他什么好脸色?
岁桉也没好气的答:“重不重你不知道吗?”
岁桉收拾好了棋盘正往屋子里拿,他虽然还小,可他也分的清孰是孰非。常逾无言面对秦岭,甚至也无言面对岁桉,他一句轻轻的道歉,却是无足轻重。
常逾的自责和愧疚在乔林和岁桉的话语之下,再次放大,可是现在并不是解决此事的时机,他身上还有要事,剩下的,等回来再说吧。
常逾冲着乔林道了谢,转身合拳冲着秦岭的背影施礼:“我身上还有要事,之前的事,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一个解释!”
秦岭喂着鸡,咯咯咯的鸡叫混着常逾的话,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有听进去。
常逾的离开,换回了小院的几日安宁,似乎他从未来过,可在某些人的心里,却好似舒开了曾经未解的结。
秦岭熬过了这半年,内力恢复如初,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每天带着岁桉晨曦而出,日落而至,忙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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