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57

        就像我所预料的那样，除了那些找乐子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法师来联系我。

        不过我也无所谓，反正那条动态本来就是为了口嗨外加一点点报复心——虽然我很清楚自己会被拒绝，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记仇——才发的，所以有没有回应我根本就不会在意，谁会去在意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发出去的东西呢？

        实际上，如果真的有回应那我才要烦恼，就算我本意并不是，好吧，或许也有那么一点，但要是布鲁斯真的因此中了魔法的话，那么我可以说就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了。

        我可不希望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达米安拿着刀蹲在我的床头，那会把我吓出心脏病的。

        更何况比起这个，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错，那就是派对！要知道为了这场派对我和史蒂芬妮他们可是谋划了超级久。

        而且为了能给布鲁斯一个惊喜，我们还专门拜托卢修斯让他帮我们在派对当天找个理由把布鲁斯叫回韦恩集团。

        他在听到我们的计划时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他早就该到集团看看了，那是他的公司。”卢修斯这么对我们抱怨到，语气里却带着笑。

        于是派对当天，布鲁斯臭着脸从楼上下来，他的表情带着烦躁，因为昨晚的夜巡他现在都快要困死了，只不过碍于阿福不赞同的目光和卢修斯的威胁——他警告他如果他不去参加今天的会议，那么他就得重新考虑退休的事情了——他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并且在发牢骚中坐上前往韦恩集团的车。

        我则是待在客厅等待我的同伙。史蒂芬妮和提姆很快就回到了庄园，他们两个还带来了这次派对所需要的物品。

        趁着布鲁斯不在庄园的期间我们得抓紧时间布置现场，不过虽说是布置，但也仅仅是在墙上贴了几个蝙蝠形状的气球和一条上面写着“热烈庆祝蝙蝠侠同志成功解除魔法”的横幅，那是我专门找人定制的。

        在我们布置期间迪克也回到了庄园，他穿着那件“我爱蝙蝠侠”的t恤，并且将史蒂芬妮他们的t恤递给他们。

        为了方便，当初填收件地址的时候，我在征得迪克同意后直接选择了布鲁德海文，于是那几件衣服也就这么混杂在格雷森警官无数未拆封的快递之中直到昨天才被找出来扔进洗衣机。

        史蒂芬妮笑着从他手上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件t恤说自己现在就要去换衣服，然后直接将手上的气球交给迪克。

        迪克接过气球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好这个时候达米安也从学校回来了，他落在花园，小乔飘在他的身边。

        因为今天阿福要开车送布鲁斯去韦恩集团，没有时间接达米安放学，所以他拜托小乔将他送回来，并且还为他准备了答谢的点心。

        乔在收到这份谢礼的时候表现得非常开心，毕竟没有哪个孩子会不喜欢曲奇，更没有哪个孩子会不喜欢蝙蝠形状的曲奇。

        我站在旁边，用一种怀念的目光看着乔，自从他被dc催熟并且还接任了超人的披风之后，我就很少会去看超刊了。

        诚然，小乔，不，大乔是一个很棒的超人，而且超人：卡尔-艾尔之子这刊的剧情也确实还算不错，但我也依旧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想到我的超凡双子被拆开之后，我就更加心痛到无法自拔。

        乔在注意到简的眼神时有些紧张，虽然他早就听自己的爸爸说了达米安家里住了一位从另一个宇宙来的女士，偶尔也会听到达米安对她的抱怨，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简，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看着他。

        “你好，女士？”他犹豫地向她打招呼。

        “你好，乔，”我笑着回应他，“而且你直接叫我简就可以了。”

        “好的，简，”小乔很快同意了我的话，他疑惑地看着我，问我刚刚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听到他的问题，在犹豫了两秒之后走上前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和陌生人出去旅游，尤其是他的爷爷，乔·艾尔。

        小乔：？？？

        我：还有，如果可以，成为一个素食主义者或者动保吧，buff叠多一点才不容易出柜。

        小乔：？？？

        58

        “你隐瞒了什么？”在小乔走后达米安质问我，他的语气里带着烦躁，显然是在对自己搭档未来所遇到的危险而感到担心。

        出于某种原因，我并没有将那些事情说得很清楚，只是简单地提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我无辜地看着他，然后以“去看看杰森来了吗”的借口成功溜出客厅，只留下达米安在后面愤怒地大喊我的名字。

        系统看到这一切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从我之前的行为来看我并不是什么会隐瞒的人。

        我听到它的话撇撇嘴，说难道你要我告诉一个孩子他的成长是以他父亲的死亡为垫脚石吗。

        虽然克拉克只是去到了战争世界，但我们都知道，dc就是想要他死，他们需要他死。

        在老一辈超级英雄版权快要到期的今天，他们急需让新一代英雄上位，而什么又会比一个孩子因为父亲的离开而开始接手他的披风更加名正言顺的呢？

        更何况因为超英漫画的不景气，他们需要一些东西来刺激销量，而超人的死亡，足以为他们赚来一大波流量。

        “不管怎么说，这对于一个孩子都有些太过残忍了。”我嘟囔到，并且看向四周。

        杰森正靠坐在长椅上抽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在迪克回来后不久他就到了庄园，不过因为不想进去但又不能离开——如果他真的离开了那么他会被迪克念叨好久，他还不想自找麻烦——于是便选择坐在这里抽烟。

        说起来在他刚复活那会儿也经常会在这里抽烟，明明都已经回来了，但因为不想进去，不想见到布鲁斯，所以就只是坐在这里发呆。

        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混着鸟鸣在他的耳边响起，这让杰森感到平静，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在从池子里爬出来之后，他的耳边就一直充斥着各种声音，孩子的抽泣，人们痛苦的哀嚎……还有一种愤怒，莫名的愤怒充斥在他的心中。

        他以为那愤怒是因为小丑，该死的他怎么还活着，他杀了那么多人，那些数以千计的饱经折磨的人……他所拆散的亲朋好友……他就应该死去。

        但当他见到布鲁斯之后，他才意识到，他的愤怒并不是因为小丑还活着，至少不完全是，他所愤怒的，是因为他以为布鲁斯会为了他杀了小丑，他以为他会是他允许他伤害的最后一人，但不是，他没有这么做，而他却与他永远的天人两隔。

        “我可否将你比作夏日的一天？”就在杰森回忆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声响起，那是简，她站在他的不远处，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笑。

        “我可否将你比作夏日的一天？”看到杰森呆愣的样子我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同时走在他的身边，“你比夏天更美丽温婉……”

        “狂风将五月的蓓蕾凋残，”杰森接着说道，他将自己手上的烟熄灭，灰白色的烟灰落在草地上，但没有人在意。

        那句诗让他想起自己刚来韦恩庄园的事情，布鲁斯送给他一本书，是莎士比亚的诗集，这使他有些紧张，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送他礼物。

        布鲁斯看到他这样笑了笑，“这算是一个礼物，杰森，”他告诉他，“庆祝你成为一名韦恩的礼物。”

        “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暂。”他继续呢喃，那本书现在被他摆在他的书架上，偶尔无聊的时候也会拿出来翻一翻。

        “所以你现在还不打算进去吗？”我突然问道，这首诗我只记得前几句。

        杰森听到我的话翻了个白眼，他起身将自己手上的烟头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等一会吧。”他回答。

        “那你知道布鲁斯其实很爱你，对吗？”看到杰森这个样子我忽然问道，这让他有些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提起这个。

        “在你死后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小丑，甚至他都已经准备下手了，只不过被超人拦住了。”我继续说。

        杰森听到我的话愣了愣，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了布鲁斯的话，那时他将枪抵着小丑的脑袋，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杀死小丑。

        “我一直以来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杀了他，多年来没有一天我不幻想着把他抓住……”布鲁斯回答，他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表情满是痛苦与自责，“抓住他，然后花整整一个月，让他惨受最为令人发指惨无人道的折磨……我想让他死，也许超过我所曾想要的一切……”

        “所以呢？”过了好一会杰森才回答我，他的声音带着沙哑。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布鲁斯很爱你，你是他的孩子，他没有任何理由不爱你，而且你的家人也很爱你，当然，我也很爱你。”我笑着回答。

        “所以你就穿着这件衣服说爱我？”杰森问，他指的是我身上这件印着“ilovebatman”的t恤。

        “那又怎么样，反正你们都当过蝙蝠侠，”我耸耸肩，然后凑到他的身边对他大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杰森：……

        对于我的幼稚行为他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迪克就出来了，他站在门口，喊我们快点进去。我听到他的话回了句“知道了”后就开始往门口走。

        杰森并没有跟上去，他站在原地看着远处他的兄弟，他的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然后又看了看简，她在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后疑惑地回头看向他。

        “进去吗？”她问道。

        不知怎么，这让杰森想起自己之前坐在这里抽烟的时候阿福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的事情，他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些许的不赞同，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他要不要进去参加读书会，现在布鲁斯老爷并不在家。

        他听到他的话先是愣了愣，然后沉默地点了点头，他没有提起自己注意到二楼书房有人的事情，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进去了那栋他待了好几年的房子。

        而现在，他同样点了点头，然后向他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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