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担忧

为了庆祝林秋成功入学，林楚买了很多吃的和菜拿回去。
  应该是村长找过了王家人，这次回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容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一到家，林楚就开始着手准备晚饭。
  她让林秋去喊张奶奶，林明月去找赵婶子，让她们晚上来家里吃饭。
  红烧肉，炸丸子，鸡蛋羹，油渣白菜……
  林楚列出了整整六菜一汤，还买了一整只羊腿。
  容知在哄林年睡午觉。
  林明月从赵婶子家回来，见林楚买的东西摆了一地，不禁感叹：“小姑姑，你买这么多菜得做到什么时候啊。”
  林楚手上动作不停：“你哥去了镇上最好的武馆，当然要好好庆祝！”
  她把羊腿划开，用香料酱油洋葱，姜蒜一起腌制。
  没多久，林秋带着张奶奶，赵婶子几乎同时过来了。
  她们手里全都提着东西，来帮忙一起准备晚饭。
  容知哄睡了林年后也来一起帮忙。
  几人忙到天色渐晚，终于全部搞定。
  院内一片欢声笑语，和王成虎家里的清冷形成强烈反差。
  因为村长的出面，他们不得不安分待在家里。
  丧子之痛让王成虎母亲一夜之间衰老了下去，她就那么魂不守舍地坐在那里发呆。
  “当家的，我们搬走吧。”她用手抚摸着王成虎的棺椁，嗓音沙哑。
  “我不想留在这了，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王成虎父亲也深深叹息：“报应，都是报应。”
  能怪得了林楚什么呢。
  自家儿子不争气，非在一个女人身上下功夫。
  结果却犯了律法。
  字条上只写了“儿子不孝。”
  “等他下葬，我们就走吧。”他揽过妻子的肩。
  纸钱烧的正旺，火光映在他们脸上。
  林楚吃完饭后把明日林秋上学要带的饭菜备好，明天一早炒熟装盒就能带走了。
  “小姑姑，你忙了很久了，赶紧休息吧。”林秋见她一点都没有空闲，上前劝说。
  “很快就好了，热水在锅里，你收拾收拾洗个澡，明日好去报道。”她忙完手里的活，准备帮他倒水。
  林秋把她手里的水瓢接过，不由分说推着她走出厨房来到屋内：“我自己来，你赶紧歇会吧。”
  容知也来把她拉到床边：“小年找你呢。”
  林年：咦，我不是玩的好好的嘛，哪里找嘟嘟了？
  林楚见状把林年抱起来：“小年变重咯！姑姑快抱不动你了！”
  林年咯咯笑着，肉肉的小手来回摆动。
  明明去报道的是林秋，可林楚罕见的有些失眠。
  武馆入学条件苛刻，里面的学生们不知道会不会好相处。
  学武辛苦，林秋的身体还没完全调养好，会不会很吃力？
  带着满满的担忧，林楚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已经形成了生物钟，一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会醒来。
  反正睡不着了，干脆就起来做饭吧。
  小小的食盒最多只能放下两个菜，她炒了凉了也不会影响口感的一荤一素，又煎了个鸡蛋放在饭上。
  “怎么这么早？”容知起来见她不在，便也起来了。
  “睡不着，唉，我总担心秋儿去了会不适应，怕他被欺负。”她擦擦手，把饭盒放在桌上。
  他失笑：“他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相信他。”
  林楚点头：“道理我都懂，就是忍不住嘛……”
  毕竟今天对于林秋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
  在饭桌上，林楚对着他嘱咐了又嘱咐。
  “要是有人找茬，你别理他，去告诉师傅。”
  “好。”
  “要是宋回舟不管，你就回来告诉我。”
  “好。”
  “要是有人欺负你，也要回来告诉我，我去巷子堵他！”
  “……好。”
  “套上麻袋把他揍一顿，看他敢不敢再欺负你！”
  “好……嗯？”
  林明月一口粥差点喷出来，我那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姑去哪了？
  容知轻轻拍了拍她：“行啦，你要相信他能处理好。”
  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把林秋送去武馆门口。
  直到林楚看到武馆里加上林秋只有三个人。
  加上宋回舟和扫地的阿婆，一共五个人。
  林楚：“……”
  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呢？
  见林楚回来之后表情不对，容知也猜到了些许：“你是不是以为武馆跟学堂一样，会有很多学生？”
  林楚闻言用拳头锤了容知一下：“你早就知道没几个人，都不告诉我！”
  他装作被打得很痛的样子：“你也没问我呀！”
  她回想起昨晚和今天对林秋嘱咐的那些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秋一进门，另外两个师兄便迎了上来。
  “可算来新人了，天天跟着方南星这个闷包待在一起，我都快长蘑菇了！”一个约莫十一岁的男孩很热情地领着他进了主屋。
  被叫方南星的男孩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吴月寻，你再瞎说小心我揍你！”
  林秋接过吴月寻帮他拿的笔墨纸砚，笑着道谢：“多谢吴师兄。”
  吴月寻听着这声师兄，更加热情地领着他到他的书案边：“呜呜呜我有生之年终于也被叫师兄了。”
  林秋没来之前，他就是馆里最小的一个，方南星只比他大一岁，但他比自己早入一年学，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年才等来招新。
  “干嘛呢，叽叽喳喳的。”宋回舟像是刚起床，和黑猫一起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哎呀，林秋来了？”他看到三人落座，自己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师傅。”林秋起身和他行礼。
  “你小姑姑呢？走了？”他往大门方向瞟了一眼。
  林秋有些奇怪：“你问我小姑姑干什么？”
  “没事，雪球挺喜欢她的，问问。”他摸了一把黑猫油亮亮的毛。
  雪球？
  这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居然叫雪球？
  察觉到林秋难以置信的表情，雪球傲娇地扭头，用屁股对着他。
  来不及惊讶，宋回舟便喊道：“方南星，吴月寻，你们带着林秋出去热身吧。”
  所谓热身，就是活动身体后，提着装满水的水桶蹲马步。
  好在林秋从前干过不少累活，体力勉强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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