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故地重游

孕五月，林楚突然很想回一趟阜临村。
  已经四年没有回到那个故事开始的小村庄了，林楚很是怀念。
  “不知道那些故人都如何了，就当作去游玩，回去一趟吧。”林楚可怜巴巴地拉着容知的衣袖：“你看，我这肚子依旧平坦，没事的！”
  容知轻叹：“真的想回去？”
  “真真的，不回去太久，就一月！”
  见他没有做声，林楚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耶！容知你最好了！”
  容知被她磨得没办法，只能安排好路上的一切，让她路途中能舒服一些。
  林明月和林年知道要回村子也是很高兴，林秋本想留下，结果林楚说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缺一不可。
  况且林秋也已经从学堂出来开始打理侯府事物，接触酒楼营业事宜，也不存在误了功课。
  他忙了有一阵了，刚好可以休息一下。
  路上，只要到了晌午和傍晚，容知便会找客栈让她睡觉休息，以至于花在路上的时间翻了一倍。
  也因为休息的好，林楚几乎没有劳累的感觉。
  时隔四年，小吃摊的排场大了许多，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明明是申时，却比曾经的饭点还要热闹。
  她们忙忙碌碌，好像一切都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马车停下时，谷雨最先认出小白，惊得说不出话，也不管摊子上还在排队的食客，紧赶慢赶地去迎接她。
  “楚楚！”
  四年未见，谷雨还是老样子，林楚与她抱得紧紧的：“谷姐姐，好久不见。”
  和她抱着的时候，谷雨才感觉到她小腹有些微微凸起，退后一步惊道：“哎？楚楚你这是……有身孕了？”
  林楚看向容知，微微笑着低了低头。
  谷雨捂着嘴，惊喜连连：“恭喜啊！方才我都没注意到！”
  “说来也怪，这都五月有余了，若穿得宽松些都看不出来呢。”
  林楚抚上肚子，把衣服压下去些许，谷雨这才隐约看出来，随即笑道：“你人瘦，自然肚子也小些。”
  乔琬忙完最后一份炒年糕，紧随其后赶来。
  她也出落成了大姑娘，长高了不少：“姐姐！”
  林楚盯着她看了又看：“琬琬都这么大了……”
  “姐姐，我都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了。”乔琬失笑道，看向她身后：“小年也回来了？璟儿还在学堂，等他放班他估计要开心死了。”
  谷雨看到林明月后笑着招呼：“长乐也一样，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会多高兴呢。”
  林年对她们的记忆有一些模糊，但还是大方打招呼：“婶婶。”
  林明月笑嘻嘻地问谷雨：“谷婶婶，长乐她们什么时候放班呀，我带着小年去接她们！”
  “快了，太阳下山之前她们就放班了，书院现在很多学生，你们可要注意安全。”
  谷雨一边说着，一边回应远处催促她的食客：“楚楚，我先去忙，待会来找你啊。”
  话音落下，王招娣刚好从家中回来，只能看到围在一起的一群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挤进来才看到林楚他们回来了。
  “林姐姐……”
  王招娣悄悄擦了一下眼角：“林姐姐怎么回来也不提前告知我们？我们都没准备什么。”
  林楚拉过王招娣的手，她变白了，穿着亮色衣衫，全然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子：“看你们过得这么好我就很高兴了。”
  林秋在后头提议道：“小姑姑，你们还有一月时间慢慢叙旧，先去坐坐吧。”
  乔琬点头附和：“光顾着高兴了，姐姐是有身子的人，一路舟车劳顿，得好生歇息。”
  王招娣赶紧快走了两步去把他们之前常坐的位置整理收拾好。
  容知揽过她的肩膀：“回来这里开心吗？”
  林楚点头如捣蒜：“开心，很开心。”
  林明月拉着林年：“小姑姑，我们去学堂等长乐她们放班！”
  “我陪他们一起。”林秋打过招呼后，随即跟在他们身后。
  林楚落座后张望了一会，开口询问王招娣：“张奶奶呢？怎么没见她。”
  王招娣坐下嗔怪道：“奶奶腰不好，被我勒令在家歇息。谁知道她在家闲不住，又是锄地种菜又是撵鸡，还不如让她出摊呢。”
  “她老人家身体健康就好，换做是我，我也在家闲不住。”
  “姐姐，你这几年怎么样？过的还好吗？”乔琬看着她，眼眶也有些湿润。
  话刚问出口，她便摇头：“唉，瞧我都高兴糊涂了，姐姐这么好，也有福气，定是很美满的。”
  容知在一旁静静听着她们叙旧聊天，手指缠着林楚的发梢。
  早知道她回来会如此开心，该早些带她来玩的。
  小满刚从刘掌柜的酒楼出来，手里还在认真记录着什么，没有发现林楚也在。
  “琬琬，你怎么关火了……”话还没说完，小满抬头便对上了林楚笑意盈盈的眸子。
  “姑姑……”
  她没有像谷雨她们一般直接冲过来，而是慢慢走到林楚身旁，在她身侧坐下，直到握住了她的手，才吸着鼻子伸手揉眼睛。
  “怎么啦？怎么你们一见到我都要哭鼻子？”
  林楚不免也想起之前的事，小满前半生太苦了，眼下也终于苦尽甘来。
  容知轻笑：“可别逗她哭，她现在有了身孕，多愁善感的不得了。”
  小满也同样后知后觉地看向林楚的肚子，袖口掩面惊道：“怪我怪我，都没看出来姑姑有身孕。”
  天色渐晚，一群孩子说说笑笑地从不远处走来。
  林年和乔璟竟差不多高，谷长乐与王来娣一左一右挽着林明月的胳膊。
  林秋则走在最后面，已经与前面的五人形成鲜明对比。
  四年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改变了许多的人和事。
  赵婶子和于叔还是没有等到与他们儿子血脉相连的孩子回家。
  方南星结课之后，回了邻国开设武馆。
  宋回舟还是那副样子，收了三四个徒儿，每日喝喝小酒。
  雪球领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媳妇回家，宋回舟脑回路依旧清奇，把白猫改名煤球，它们四年生了两个崽，被他养在书院里看家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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