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遇

这个周末，三个小伙伴、唐晓翼和洛基、埃克斯和西奥就动身前往了亚瑟的海边别墅。
  他们并没有事先告知亚瑟，主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待众人到了海边别墅，就看见了在小花园中修剪花草的管家。
  管家见到众人的到来，很是错愕，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啊，是你们啊，船王先生的朋友们，诸位怎么没有通知我呢……船王先生正在里面会客呢……我这就去通知船王。”
  众人都注意到了他面上的不自然，显然管家是在掩饰些什么。
  唐晓翼上前一步，笑眯眯道：“没关系，您直接带我们去会客厅吧，我们找亚瑟有急事。”
  管家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似乎是忌惮些什么，终只是叹了口气：“……诸位请跟我来。”
  跟着管家的步伐，众人很快就到了会客厅。
  管家敲了敲门——
  “咚咚—”
  “哪位？”
  里面传来了亚瑟温和的声音。
  “船王先生，你的朋友们来了。”管家在外头毕恭毕敬道。
  “我的朋友？”亚瑟的声音里满是错愕，“可他们并没有通知我要来啊！”
  “亚瑟，我们有急事找你，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看了一眼左右为难的管家，埃克斯适时开了口。
  “能否稍等片刻？”亚瑟很是犹豫。
  “亚瑟，这件事情十分重要哎，能不能……”虎鲨急躁地开了口。
  “……”内部一片沉默。
  “罢了，你们进来吧。”亚瑟似乎很是无奈，他终究还是让了步。
  闻言，虎鲨不客气地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对立的沙发上各坐了一个人，阿不，确切来说，还有一条狗。
  一边上，穿着精致的人自然是亚瑟，而另一边坐着一人一狗却是分外眼熟——
  “墨祈安？！”
  “查理？！”
  闻言，墨祈安戴着口罩的脸缓缓从手机屏幕上抬了起来，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眸子就那样盯着众人，众人不免有些心虚。随后，又低下了头去看手机。
  而他一旁黑白毛发相间、穿着蓝色小背心的狗，也就是查理，有些尴尬地别开目光，没有言语。
  “查理在这的话，那这么说的话，你就是……”唐晓翼面上一片冰冷，嘶哑着嗓子看向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玩手机的墨祈安。
  其余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一瞬不瞬地看着墨祈安。
  “……”
  墨祈安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亚瑟，开了口：“我刚才说的就是交易的后续内容，然后就没有了，剩下的无可奉告了。”
  “喂，墨祈安，我们跟你说话呢！”虎鲨忍不住怒气，大喊道。
  墨祈安淡淡瞥了他，可虎鲨却瞬间怔住了——那一眼的压迫感和冰冷大抵只有他自己一人知晓，充满压迫的俯视感令他动弹不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墨祈安轻嗤道。
  “你……当初为何要直接离开？”唐晓翼面色阴沉地能滴出墨来。
  “……真是遗憾，无可奉告。”墨祈安站起身，担担身上的褶皱，“——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既然交易已经完成了，我就先和查理回去了。”
  查理从沙发上跳下来，和墨祈安径直走过众人，走出了会客厅。
  “咚——”
  随着房门被关上，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埃克斯将目光转向亚瑟：“亚瑟，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我很抱歉对你们有所隐瞒，但这毕竟是无奈之举。”亚瑟低低地叹了口气。
  “果然当初墨小侠的第二人格还对你们说了些什么吧。”西奥蹙眉开了口。
  “……不错。”
  “能说一下是什么吗？”唐晓翼道。
  亚瑟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很遗憾，无可奉告，伊格路对我警告过我和乔纳森，不能说。”
  “伊格路？难道就是……墨多多的第二人格？”埃克斯直接抓住了重点。
  亚瑟轻轻地点点头。
  “可是……这对……伊格路……有什么……好处？”扶幽道。
  “对啊对啊，为什么？”
  “……”亚瑟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那个……‘交易’。”
  亚瑟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埃克斯你……”
  “这个总能说了吧？”埃克斯目光灼灼地盯着亚瑟。
  “……”
  亚瑟低下头，咬咬唇，叹了口气：“你们何必执着于过去之事？墨多多又不会回来。”
  “这么说，刚刚那个人的确是墨多多，没错吧？”
  明明是疑问句，可里面满是肯定的语气。
  “唐晓翼，你还是老样子，喜欢套话。”亚瑟失笑道，很是无奈，“他的确是墨小侠，但他现在也仅是墨祈安——剩余的我也无可奉告。”
  见亚瑟不愿多说，众人也消了询问的心思。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埃克斯径直起身，走向门口，却又顿了顿，转过头，看向亚瑟，“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愿意告诉我们，记得打电话。”
  “……”
  “那亚瑟……我们就先走了。”
  “……嗯。”
  “咚—”
  随着门的关上，亚瑟无力地低下了头。
  脑中尽是刚刚的对话——
  “我这次来，是帮助伊格路完成剩下的交易的。他最近陷入了沉睡，无法继续完成交易。”
  “……我的确一直知道他的存在。”
  “……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超出你的预料……”
  “你知道她吗?”
  “……她跟你母亲事实上关系不浅……”
  “但两人的经历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自从那之后，她便不在是之前那个她了”
  “就是这般，那群人能找到人鱼族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
  “……大抵是因为恨吧。”
  “你能活着，是她对族人最后的善意了吧。”
  “还有一点……是关于你的母亲安菲特里特的……”
  “确实，只要通过这个方法，你的母亲还是可以变回人类的……”
  “……不必纠结于我的过去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那是……我与伊格路的交易了……无可奉告……”
  “……很抱歉，我……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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