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公堂较量

刘知县一拍惊堂木，怒视二人道：“李大牛，韩氏，你二人可知罪？”

        李大牛，韩氏受此惊吓，立马瘫软在地。

        人群中的林木推了推身边的马小武道：“还愣着干嘛，不赶快去搀扶你娘亲！”

        话音刚落，就将毫无防备的马小武推到了公堂之上。

        这节奏把握的恰到好处，刘知县笑了笑道：“孙氏，你是不是要状告眼前这位？”

        马小武见情况不妙，立刻想着后退跑路。

        只见两名捕快手拿杀威棒狠狠的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孙氏道：“回大人，就是他，李大牛和韩氏认得干儿子，马小武。”

        “来人，给马小武带上重刑枷锁。”

        马小武跪在地上连忙求情道：“大人，这里面绝对有误会，我是被冤枉的！”

        见刘永安微笑着看着自己，马小武顿觉后背发凉，心想自己的罪行是不是暴露了？可转念又一想，刘老大的尸体刚在棺材内被发现，那也说明不了人就是自己杀的呀。

        想到这里，马小武高喊道：“各位乡亲，我是个外来户，无根无基，这刘知县破案心切，是想拿我顶罪他，我是被冤枉的，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经他这一挑唆，公堂外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有两名吃瓜群众小声说道：“这个可能有，凶手抓不住，找个外来户，不惊奇……”

        “我看不像，这刘大人像是个好官……”

        “什么好官，不好管，屁股决定脑袋，谁坐那里还不一样，看起来道貌岸然，背地里谁知道有什么小九九……”

        ……

        “放肆，公堂之上，岂是你等撒野的地方！”刘知县厉声呵斥道：“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见马小武还在大声高喊，误导舆论，败坏县衙名声，刘知县便威胁道：“你若再不闭嘴，掌嘴五十。”

        马小武这才安静下来。

        审讯继续进行……

        “堂下李大牛，韩氏，马小武和你什么关系？”刘知县高声问道。

        李大牛哆哆嗦嗦的回答道：“马小武是我收养的干儿子。”

        据李大牛供述，二年前马小武饿晕在自家门口，便给了他口饭吃。就这样，马小武便暂住下来，二老见他有劲，能干，便收留了他，认做干儿子。

        后来一步步了解才知道，由于连年战乱，马小武父母去世，无依无靠，为了活命，便开始了四处逃亡生活，后逃到石头坡村。

        刘知县继续问道：“对于马小武犯下如此罪行你二位可否知道”

        李大牛连忙回答道：“大人，草民不知。”

        “好，念你二位年岁已高，且尚不知情，儿子儿媳也被此人所害，本官对你二位遇人不淑，教子不严的行为，不予追究，暂且退下，随时接受传唤！”

        李大牛和韩式相互搀扶着慢慢走出公堂，众人赶紧让开道路。

        刚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场白，而现在审讯马小武的工作正式开始。

        刘知县胸有成竹地问道：“马小武，你可知罪？”

        马小武一脸无辜道：“大人，小人不知。”

        “将证物呈上来。”

        只见林木拿着一把斧子走了过来，马小武看到这把斧子有些吃惊，心想明明隐藏起来了呀，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原来，等张虎，朱格把李大牛等人请去县衙时，林木偷偷潜入马小武平日休息的房间，在房间床下的木板夹缝中发现了这把斧子。

        一般情况下，斧子为经常使用物件，谁会没事把斧子放在床底这么隐蔽的地方？这中间肯定有问题，林木仔细观察斧子，斧子焕然一新，显然已被擦洗过了，可他经过细心观察还是在斧柄上发现了疑似血迹斑点。

        刘知县问道：“马小武，这把斧子，你可认识。”

        “认识，我经常使用的斧子。”

        “你确定是你经常使用的？”刘知县故意又问了一次。

        马小武不知是计，毫不犹豫道：“是的。”

        刘知县笑了笑，道：“好，既然认了，那为何不招。”

        马小武继续狡辩道：“大人，一把斧子而已，怎么就能证明我杀人了？”

        刘知县哈哈大笑起来，道：“问得好！可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斧子，而是你杀害李老幺，刘老大的作案凶器。”

        “大人，你这是诬陷草民，只是一把斧子平日里劈柴砍木头的斧子而已，不是杀人的利器！”

        “哈哈，看来不给你用点刑，你是不肯招了。”刘知县一脸不屑道：“那你没事洗斧子怎么解释，斧柄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围观群众一听要用刑，又立马议论起来。

        “这是要屈打成招了……”

        “估计是……”

        “我看斧子不是作案凶器……”

        刘知县不得不再次拿起惊堂木拍下，道：“安静！”

        马小武也满不在乎道：“大人，斧子是小人的命根子，咱把他看得比媳妇还亲，没事洗洗，晚上还搂着睡呢。”

        马小武还没说完，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刘知县见马小武有意回避问题，避重就轻，胡搅蛮缠，便继续问道：“那血迹呢？你可千万不要说也是自己的？”

        马小武有点慌，不过他强装镇定，道：“正如大人所言，的确是小人的。”

        刘知县一下怒了，大声道：“屁话，即便你劈柴时受伤，可手上的血只会在手柄的中后部，怎么可能跑到手柄的头部，还挨着斧头呢？”

        马小武不再正面回到，而是继续狡辩道：“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是就是吧。”

        “放肆，马小武，你是不服呀！来人，拿一块木头来！”

        林木和朱格二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木头抬到了公堂上，刘知县道：“马小武，来拿起斧子，用斧子背部击打木头几下，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把血染到柄头上的。”

        只见马小武习惯性左手拿起斧子，有模有样的劈砍起来。

        刘知县一脸满意的笑容：“好，可以停止了。”然后向周围的衙役问道：“各位离他最近，有没有看到他是用哪只手使的斧子。”

        众衙役异口同声道：“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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