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波风水门

既然火影大人都放话了，那么流云就拥有了一个过分自由到让人有点迷茫的悠长假期。

        自来也同样很关心孩子的心理健康问题，好几次旁敲侧击，尽管流云认为自己真的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强多了。

        但她也是真的很有紧迫感，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堪一击，这种如果不赶快变强可能下一次出任务就会牺牲的焦虑如影随形，督促着她一拆石膏，立刻就投身学习新的忍术，离这届中忍考试结束还有一个月，既然不出任务，就可以完全用来修炼。

        和往常一样，先自己看卷轴，记下结印顺序，练习几次，把遇到的问题记下来一次性去问大蛇丸，当然也可以问自来也，但还是找大蛇丸学得更快一点。

        隔几天流云已经练熟了新学的水遁，她就奖励自己去甜食店吃丸子，回家路上，又偶遇了自来也。

        准确来说，是对方一把抓住了一人闲逛的她。

        “喔！这不是流云嘛，一个人出来逛街吗？要一起吃午饭吗？”

        “呃…我已经吃过了，您……”

        “一乐拉面超赞的哦，快坐下快坐下，我来请客！”

        所以不是都说吃过了吗……

        自来也把她按到座位上，抬手就又点了份招牌拉面，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流云捂着肚子想，没办法了，今天就多吃点吧。

        “老师，我迟到了。”身后又有人撩开门帘走进来，“喔，这是森前辈家的孩子吗？”

        “来了，快坐吧。水门，这就是我说的流云，她是上一届毕业的。”

        “您好，”流云从阻挡了她全部视线的自来也背后探出头来，礼貌点头，迟疑片刻，“波风…大人？”

        波风水门还没满十八岁，但已是木叶上忍中的风云人物，性格、外貌、实力，三者皆有的男人，再加上是目前自来也唯一的弟子，格外受人关注，在各国之间也是很有名气的。

        “不必如此，随意些称呼吧。”波风水门爽朗地笑笑，坐下点单。

        他比她大不了太多，面孔又年轻，叫敬称的确是有些尴尬，但她又不是那种到处叫哥哥的个性。

        流云从善如流地点头，随自来也叫他的名字：“水门。”

        虽然是让她随意称呼了，但一个小朋友故作老成的直呼他的名字，也是有点可爱，波风水门弯弯嘴角。

        “水门对忍术很有研究，我想对你修炼的秘术也会有所帮助，怎么样，要不要跟着他学学看？”

        对此，流云存疑。

        但向大名鼎鼎的波风水门请教的机会难得，她欣然接受：“荣幸之至。”

        他们便约定在流云家里见面。

        临走前波风水门又打包了一份拉面，含着笑说：“玖辛奈要是知道我自己来吃了一乐拉面，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自来也也乐呵呵的：“早点回去吧，面别坨了。”

        虽然不认识这位玖辛奈，但并不妨碍她听出这位一定是波风水门的恋人了。

        第二天波风水门如约而至。

        “谢谢您特意来指导我修炼，家里只有绿茶和白水，招待不周了。”流云请他进门然后轻车熟路开始泡茶，两人面对面坐到了沙发上，“您这么年轻就要来做指导上忍吗？”

        波风水门挠头：“这个嘛……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流云懂了，看来波风水门不会来带她和草翦羽，只是自来也对她的特别关照而已。

        她果断换话题。

        “我的查克拉属性是风和水，现在对水遁更加擅长，风遁还有点困难，也想修炼好感知能力，同时也在探索家里的秘术……”这么一数好像目标不少，一个月都不够用，她瞟一眼波风水门的表情，虚心求教，“您觉得我应该从哪里开始？要怎么修炼才好呢？”

        波风水门点点头，从仔细聆听的状态转过来：“那就一样一样来吧。我也是风属性的忍者，指导你很合适呢。”

        “是，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了，水门——”流云瞥了眼他的表情，“老师？”

        “可以，就这样称呼吧。”其实他也是头一回被叫老师呢，感觉还挺奇妙。

        “听说你现在和大蛇丸前辈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受他指导？”

        “是的，但大蛇丸大人很忙。”流云在考虑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不会在意您呆在这儿教我的。”

        总之，跟着金色闪光修行的日子，就这样拉开帷幕。

        第一天。

        “查克拉感知和查克拉隐藏，其实这两样都是能够通过后天的努力学习的，但做到极致就十分困难。在感知这方面，你有先天的优势，所以不要浪费。”他笑笑，接着说，“通过精妙的控制，可以减少使用查克拉时产生的波动，简单意义上说这就是隐藏。当然如果不使用查克拉，对隐藏就更有利，但是不管怎么隐藏，拥有查克拉的人都不可能完全抹掉查克拉的存在——当然，是在没有血继秘术这种特殊情况下。”

        “那您也会隐藏吗？”

        “好吧。”他左手叉腰右手比了个大拇指，“举例论证。”

        流云闭上眼开始细细感受。

        她感知到面前这团强大的查克拉在慢慢变浅，就像心脏的跳动一下下变慢最终停止一样，最终失去了全部的痕迹。

        她睁眼，波风水门依旧双手叉腰站在面前，湛蓝的眼睛正注视着她的动作。

        好像有抓住一点灵感。

        流云再度闭眼，集中精神去探索他身上的查克拉流动，这的确是可以被感知到的、比较平缓的、像是把查克拉伪装成了其他东西似的波动，如果遇到的是非感知忍者，把他当成普通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尤其适合做间谍的同僚们。

        “我明白了。”她点头，“但我要来回很多次，才能确定您真的站在这里，真厉害。”

        “哈哈。”猝不及防就被夸奖，这也是做老师才会有的骄傲感吗，“所以在练习感知之前，先掌握如何隐藏吧。学校里虽然不教，但在实战中是很实用的技巧。”

        “是。”

        第七天。

        “靠精神力量施行的忍术，大多是化用了查克拉的阴属性，与山中一族的秘术有相似之处。”波风水门一本正经地给她上课，这种论调与大蛇丸所说基本一致，“但你们家的秘术，据我了解并非是一种忍术，而是一类，如果修炼得当，将来还可以有无限可能。美崎前辈与由也前辈的作战风格就完全不同。”

        “诶？”头回有人向她介绍父母的作战，很新鲜，“有什么不同？”

        波风水门抓抓头发，给她举例：“直接和间接的区别吧。美崎前辈会直接用精神力作为攻击手段，由也前辈还是用剑更多，结合秘术来辅助。”

        “也可以达到一些功能性的效果，帮助刑讯部门拷问、收集情报、短距离通讯……之类的，我见过的这些都可以告诉你，但要怎么办到，是要你自己研究的事。有空多想想吧~”

        明明是他们一族独有的忍术，却好像任何人都比她本人了解的更深入些。

        波风水门很快进入下一个日程，“忍术方面，就从风属性的性质变化开始。”

        他掏出一枚树叶，就放在手心，好像什么都没做，它就整齐的裂成了两半：“既然你已经掌握了水的性质变化，其实风也是类似的事。”

        第十三天

        “最近训练得也挺累的，今天就——休息是不可能的，”波风水门摇了摇手指，“今天去训练场实战练习吧！我预约过场地了。来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修炼这件事本身就是很无趣的，不过流云对埋头学习早就习惯了，有一个好的指导老师最大的助力就在于可以提供合理的阶段性目标并且大大缩短走歪路而浪费的时间。

        总之经过多日相处，流云对波风水门的相处模式已经完全变成了“您说的对”、“真厉害”、“我明白了”，完全不需要质疑就对了。

        波风水门一个上忍还能这么闲，主要是火影深知他的能力，批了假期给他用来研发新术。

        来指导流云，一边是老师的嘱托，一边也是想从这里得到些新灵感。

        流云总是非常惊叹于波风水门的创造力，他正在琢磨如何改进二代目火影开创的飞雷神之术，她坐在一旁休息的间隙里，他金色的身影在她家的小训练场到处闪现，都成了虚影，这也是他被称为金色闪光的原因。

        她不禁发问：“您会成为下一代火影吗？”

        她后来又听说过一些波风水门的事迹，他从小就立志要做火影的。

        下一秒波风水门抓着苦无出现在她面前，像是很受她鼓舞的样子，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我也正在努力呢，为了守护这个村子，守护大家。”

        流云没由来的相信他。

        波风水门总让她想起父亲，那个全世界最温柔最有耐心的男人，或许他们的确是有一些相通之处的，都爱读书，都很强大，都喜欢笑，都这么让人如沐春风……

        哦，她想起来。

        “我家地下有个藏书室，应该也有飞雷神之术的资料，会不会对您有帮助呢？”

        虽然飞雷神之术的卷轴木叶保存的好好的，但多看看总是没坏处的。

        流云带着波风水门到地下室去。

        他的脚步停在门口，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这里设置了结界，我似乎不应该进入。”

        “咦？”

        她以为这层结界已经解开了。

        “从术式上看，如果有人强行解开，这个房间很可能遭到破坏，以后要小心啊。”

        亏她之前还一直以为大蛇丸是因为尊重她才不来地下室做研究的，还是太天真了，他在她家书房找资料的时候可是毫不客气。

        但不要紧，流云可以自己进去找：“那您在这里等我吧。”

        她最终抱了一堆时空忍术的卷轴跑出来给他。

        很令波风水门吃惊，他一边幸福地沉浸在忍术的世界里，一边告诫她：“这些都是宝贵的资料，以后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

        至于他嘛，还是要看的！

        波风水门看书的时候非常专注，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流云送茶的时候都轻手轻脚生怕打扰了他，他坐在书桌前的样子就更像森由也了，流云忽然觉得生活很充实，自己也去找了本书，坐到摇椅上翻阅。

        常常一坐就是夕阳西下，落霞满天。

        “咣当！”

        看书的两个人同时受到惊吓抬起头来。

        “好可爱的小姑娘~”火红色高马尾的女人弯腰揉着她的脑袋，毫不吝啬热情的夸奖，脸上也没见一点尴尬，尽管她是从窗户跳进来的，“什么嘛，自来也老师骗我说什么和很有魅力的女人独处约会，还以为被什么美女勾去了呢！”

        流云摸摸自己的脸蛋，都毕业工作这么久了，她还以为自己早就脱离可爱的范畴了，再看一眼吱吱呀呀晃悠着的窗框，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翻新一下家里的装修。

        波风水门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口气抱怨（但流云觉得像在撒娇）：“真没想到玖辛奈对我这么不信任啊。”

        “因为都快一个月了嘛，也没有任务，天天早出晚归的……”她声音变小，然后立刻拙劣地岔开话题，“是在修炼吗？啊一定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吃一乐拉面啊，今天我请客！呐呐小……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是森流云。”流云扬起笑脸，“是玖辛奈姐姐吧，久闻大名了。”奇怪，怎么这声姐姐叫得这么顺畅。

        “好，小流云~你也一起来吃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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