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侦察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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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终于是被编入了前往三号驻地轮换的小队名单。
在二号驻地工作已久的部分医忍带着短期难以恢复作战能力的重伤员转移到一号驻地,一号驻地又派遣了一批待命已久充满精力的医疗忍者前来,草翦羽正在其列,也开始随队出任务。
谁能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完成了自己的小目标了。
流云觉得自己和小伙伴都干得不错。
正好方便她过来找他拆石膏,顺便打听和她一起从村子回来的小队的下落。
草翦羽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低着头闷声回答:“死了三个,活着的那个现在重新编制进一号驻地的巡守队伍了。”
沉默——
是生命,战争掠夺走的从来都是鲜活的生命。
流云觉得自己现在正背负着这种轻飘飘而不堪忍受的重量。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反思,如果她也有上忍的水平,可能他们不必牺牲。
为什么她能活下来?
但是——但是谁不想活,谁能不因为苟活而庆幸呢,她觉得自己像是狡猾地偷了别人的性命活下来的小人。
“战争要打到什么时候啊。”草翦羽叹气。
流云垂着眼回答:“才刚刚打起来啊。”
“唉,我觉得我和三代目一样,也是个和平主义者。”
“既然不可避免,那就要通过打仗来为村子争取更大的利益,替牺牲的同伴们讨回公道!”流云活动着手臂,眼神坚定,“这场战争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结束!我们也不会输!”
她悲伤,她惭愧,她庆幸,她无力,但她不逃避,她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愤怒,投入到这残酷的战争里,给它还上一刀。
你已经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场战争,我也不想再逃避。
草翦羽沉默着开始清理拆下来的石膏和绷带。
编制小队时也会考虑到成员互相之间的历史配合问题,因而他们俩出任务也总是捆绑出现在不同的小队,通常也就是例常的前线侦察任务。
“雾隐的新驻地?”
“要探探虚实吗?”
“昨天的报告对这里毫无提及,难道雾隐是一夜之间转移过来的?”
“前面的雾隐数量超过预计了,只凭我们,一旦被发现恐怕就只能团灭。”
“先在外围看看情况吧,一人一个方位,一个小时后原地集合。”
队长拿定主意,和另一人一左一右地散开,雾隐的大后方暂时不必管,按照惯例,流云和草翦羽一起行动,探查最近的这一大片区域。
说实话这么近的地儿,能有什么可查的,地形也就是那些早被勘探过无数次的,唯一的变数就是前面忽然出现的雾隐驻地。
他们俩在一起除了能聊聊天解闷儿,感觉对任务完全没有贡献。
“这里头能感知到的查克拉反应有几十个,说不定是雾隐的先锋部队,你说呢?”
草翦羽耸肩:“是啊,趁他们还没有动作,早点回去让大家做好准备吧,从规模来看,应该是想奇袭。”
“要是能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就好了。”流云托着下巴看向远处的雾隐驻地。
“你想干嘛?这回我可不会被你说动的。”草翦羽警惕转头,“凭我们是进不去的,这和出任务路上顺便干掉一个b级叛忍可不一样,战场不是能给我们试水的地方。”
“我可没那么说。”流云撇嘴,“就是感觉咱俩这任务做得也太摸鱼了,每次都是最少活儿的留给我们。”
“附近没有异常,就在这等着他们回来吧。”草翦羽一点都不接茬。
这才堪堪过去十五分钟,余下的时间与其在这里空等,难道不该想想怎么突破现在的局面吗?
流云一拍大腿:“我想到了。”
草翦羽就怕她这种突然的灵感:“想到什么?”
“我的秘术啊!”流云两眼放光芒,“意识体形态别人是看不见的,我进去转一圈,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不是也有察觉的可能吗?”草翦羽挑眉迟疑,“雾隐不至于被你如入无人之境吧?”
“我会小心的。”流云微笑,转身盘腿坐下,“尽快回来哦。”
“喂喂,所以说,”草翦羽无语,“你可真是个难管的刺头——我替队长吐槽。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就站在这里守着你呗,那要是来人了我带着你的身体一块儿跑你能感觉到吗?这想想都觉得很复杂啊……”
流云早就能对他的喋喋不休免疫,确认自身状态完好,连军粮丸也没嗑,集中心神放出精神力——她现在还挺熟练的,意识体在外界的存续也很稳定。
她回头看看自己的本体,坐下的位置还算隐蔽,再看草翦羽,表情一万个无语,但还是乖乖站在她身后警戒着,很好,安心出发。
意识体触碰不了实体物,她没法翻墙,也没本事穿墙之后把被打散的精神力聚回来,因而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从大门光明正大跑了进去。
这看上去的确是新出现的驻地,帐篷等设施看上去都很新,周边用以固定的钉子和麻绳也没什么损耗痕迹,流云挑了没人的方向朝右一路走着,遇到帐篷就悄悄凑近看看里面是个什么功能。查克拉波动都集中在另一个方向,这里倒是人烟稀少,走到现在除了守门的,一个雾忍也没见着,连帐篷里也没有。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下一秒便迎面走来一队数个忍者。
流云感应到后早早地就拉开几十米的距离,生怕对面察觉到一点点异常。
她等待着他们完全经过,同时也在观察。
红发、竖辫、双刀……
这个走在最后的矮个子让人很难不注意,她背后交叉背着两把短刀,是雷刀·牙?这不会就是林檎雨由利吧?忍刀七人众这次来了几个?
这看身高年纪和她差不多吧?这年头的天才可真多啊。
流云远远地跟上了这支队伍。
他们的终点是驻地中后方。
好嘛,原来搁这儿集体开会呢,要不她说怎么都没人呢。
流云默默数了数在场的人头,五十多个,说少也不少了,足够发动一场小规模会战。
她又辨认了很久,也没能认出其他的忍刀七人众来,会议的内容也实在无从得知,毕竟她不敢靠近。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于是流云干脆地转身加快脚步原路返回。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人一起围着她的本体在警戒外界情况,于是她抓紧时间钻回自己的身体,二话不说先拿卷轴把刚刚记的一部分布局画出来。
“里面保守估计有60名忍者,我还看见了林檎雨由利,他们这会儿在中心地区开会,讲的什么就听不到了,我能再进去一次吗?”
小队队长拿了她画的局部地图端详一阵:“可以啊,你这能力还怪好用的。哦,我不是说你可以再进去的意思,对方人数太多,会议内容得不到就不要勉强了。”
“那也可以把剩下的地图补全啊。”
“任务时间已经到了,不要因为我们的长时间逗留打乱驻地的战术安排,先返程汇报。”
流云大感可惜,但她不是队长,只能先随队返回。
雾隐驻地的事是明晃晃的,这么大个目标点在那儿,谁来都看得见,但如果能掌握其内部布局,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权,可以先一步进行打击。
宇智波止水尚未想好自己要不要率先发动奇袭,也没想好怎么发动,但——选择可以慢慢做,选择的余地必须要有。
因而流云的小队经过报备,在入夜后依令重新出发,任务目标是在今夜带回雾隐驻地的内部地图。
要流云说,刚刚一个人回去报信,她继续探索,地图早都到手了,这效率可真是,啧啧。
一回生二回熟,流云这一次从左边走起,探索上午没走过的路,午夜光线不佳,但活动的人也少,比较隐蔽。
没有特殊原因,雾忍的分布很均匀,帐篷里也多数有人,她没法进去细看,只能粗略估计,门口有守卫的估计就是武器库、粮食库之类的地方,医疗所在也很好辨认,其余均是住人的。
虽然出于谨慎考虑走得比较慢,但一个小时也足够彻底探查完这片不大的驻地,还检查了她上午走过的地方,确认无误。
但流云并未就此打道回府,基本的任务是完成了,这夜可还长着呢。
她悄悄靠近了上午曾经集会的地点,附近有一顶帐篷里隐约透出暖黄的光亮和一些响动。
两次进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胆子也大了,流云一小步一小步走近,近到足够听清里面的人对话的内容。
“……但若给他们准备时间,奇袭就没有意义了。”
“不急。木叶又不是瞎子,最晚到明天,也会发现我们。准备不够充分而贸然行事是大忌,我们能够稳定驻扎下来就已经是计划的成功。”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敌人,足够的……”
足够什么?
“麻痹大意的时候!”
这句声音近在咫尺,流云看着蹿出帐篷离自己距离仅剩几米、面带疑惑的白发男忍者,僵在原地,冷静地缓缓放慢呼吸。
“嗯?”他环顾四周,并无异常,流云确定他看不见自己。
“是木叶的小虫子?”另一个人掀开门帘出来,声音冷峻。
白发男人收回手上的苦无:“不好说,怎么一出来就不见了,是错觉?”
流云慢慢抬脚,向后退。
“恐怕不是,我也有同样的预感。”
要命,这两个人为什么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了,不是只是预感吗!
流云转身就跑。
“这边。”
“去叫醒所有人,封锁驻地,把他抓出来。”
“值班忍者现在就开始外围巡逻,范围增加五十米。”
不妙。
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发现的?
那他们刚才的对话是真的还是说给她听的?雾隐短期内到底会不会奇袭?
算了算了,这些留给宇智波止水去想吧,她先离开为好。
后面是白发男人为首的虽然看不见但一路排查着可疑痕迹的忍者,前面是来会合的另一支小队,她的精神体可以穿过人吗?但她进别人的意识空间躲着也没用啊,还是得回到自己身体里去。
穿墙?穿人?
流云深呼吸一下,转头看看身后集中精神搜索的感知忍者,再看看身前飞速靠近的四人小队,再这样下去就没法保持安全距离了。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的精神强度给力一点,深呼吸一下,朝左转身,一个蹬地朝高高的篱笆墙飞奔而去,狠狠撞上,然后四分五裂地化成晶莹的光点,过程流畅、毫无阻碍,从缝隙里漏了出去,人形都没了,意识也就没能继续保留。
另一边流云的身体很快因此出现反应,鼻子耳朵开始一起流血。
草翦羽对流云秘术使用不当的后遗症处理起来已经是非常得心应手,冷静地上去诊断片刻,给她擦擦血,往嘴里塞颗军粮丸,再用医疗查克拉缓解一下脑部状态,就算完成简单的应急处理,往身上一背,立刻就可以撤退。
“看来她是遇到什么状况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打草惊蛇,我看咱们还是先撤退再说。”草翦羽热心提议,生怕流云会很快醒过来又有什么别的高见。
队长点头,本来按照约定,一旦发现她这边情况有异,小队就会带上她直接撤退的。
在经历漫长的麻木的黑暗之后,流云终于又感觉到自己拥有操控身体的权利,慢慢掀开眼皮,从这一点光亮开始,树木快速从两侧掠过的画面逐渐清晰,然后随着视觉,身体的五感都开始恢复,胸闷、头疼、力竭的感觉逐渐涌来,哦,也感觉到了她现在是被人背在背上跳跃着,怪颠的。
流云半睁着一双死鱼眼长吁了口气:“我们走了多久了?”
“哦哦,醒了啊。”草翦羽贴心地把她又往上颠了颠背稳了,“快到了都,要不您再眯会儿?”
只要还活着,在外的意识体消散后终究还是会回到身体里来的,就是她刚刚那种方式比较暴力,距离又稍远,因而带来的损耗有点大。
流云咂咂嘴:“你是不是又给我塞的纳豆味,这也太恶了。”
“唉,我们流云什么时候才能品味到纳豆的美味啊,真是很同情你,感受不到这种味觉和触觉双重的满足。”究极纳豆爱好者草翦羽,如是说。
即使他现在看不见,流云还是翻了个白眼,然后从自己的医疗包里掏出巧克力味军粮丸,用来压下嘴里的味道。
雾隐的驻地地图顺利交给宇智波止水,关于流云的大意,这位表现得十分乐观:“没事,作为隐形人也有点威慑作用,说不定对面现在天天睡不好觉怕被木叶的忍者潜入暗杀呢。”
正好又赶上了轮换的时间,营地里人口超标,他就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回二号驻地休养生息,下次轮替再过来。最近没有正面交战,劳动力供大于需,她这点小伤也要被派回去,真是矮子里面拔高个了。
流云睡一觉起来,精神就已经好了很多,能够和草翦羽一路斗嘴,当然,争执源于她半路再次“灵光乍现”冒出的想法。
“用秘术的话,也许我们不用亲自深入,就能够得到雾隐全部的部署情况呢?只要让我多试几次。”
“这回都这样了,你可现实点吧。”
“这回是我莽撞了,其实小心一点,是可以避过雾忍的,毕竟只是探察他们的客观部署。”
“你还真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到了这种来去自如的地步啊?不要因为几次侥幸就觉得自己运气好不会死了好吧?”
“怕死怕伤,怎么做好一个忍者?”
“对死亡没有敬畏的人要如何活着?”
“这不一样!你不要上升到这么高的层次好吧?”
“这真的不一样吗?在战场待的久了人是会变的,我不要你习惯、麻木,你就不能多害怕一点吗!”
几回合下来,流云把头转向一边,双手环胸,不欲与他多说。
“算了。”他忽然落下的手掌让她的脑袋瑟缩了一下,颇有些不满地把头转回来,他也没收手,就着这个姿势继续说,“带着你的份一起,我来替你害怕吧,反正我会牢牢看住你的!这是什么眼神,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不适合做忍者了,不适合就不适合吧,你这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叫懦弱和冷静的差别吗!”
她当时又不是在挖苦他,是认真的建议好吗,但是流云还是有点心虚地嘟囔:“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草翦羽趁机把她的短发揉成一头稻草,然后飞快跑在前面:“快去复命吧!”
流云只能咬着牙一边理顺自己的头发一边跟上——作为最后一批回二号驻地的忍者,他们顺便捎上了宇智波止水准备交给大蛇丸的战情汇报。
“啊…”大蛇丸平静地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语调,“刚好,就由你们三个组成小队完成这次任务吧。”
刚刚一只脚踏入帐篷内的流云和草翦羽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再一抬头,把注意力放在大蛇丸身上之前先看到了站在中间的银灰色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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