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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陈循


待他回雅间后,赵钺倒是自己气笑了,拉开帘子,美人正睡得香甜。

        也罢

        认命地替她裹好了被子,也在她身边睡去。

        ……

        这一夜,忠毅侯世子陈循未归。

        忠毅侯世子夫人高盛妍,亦留宿澧泉楼。

        卯时

        高盛妍恍惚睁开眼,头还有些昏沉,忽见一男子正撑着头看着自己,唇角微带笑意。昨夜的事高盛妍自是有印象的,只是这人么,她也毫无平常女子的羞怯之意,也盯着眼前人瞧。

        倒是……眉目俊逸,身姿挺拔,是她喜欢的样子。

        怪道昨夜挑中了他了。

        “醒了?”,赵钺见人睁开眼便直盯着他瞧,调侃道:“娘子对郎君的面容是否满意,这般看着人家,是悔了昨夜歇的太早了么。”

        高盛妍想着昨夜那声男子的呼喊声,心里窝了团火,总泄不出去,闷得慌。

        听了这话,她挑了挑眉,撑起腰身,托着如玉般的下颌,伸出如凝脂一般的小手,钩住眼前人的颈子,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两人呼吸相对,额发相缠。

        “是啊,歇的早了。郎君怎么……都没唤醒我呢”,女儿家的声音娇软且略带沙哑,一双细腕终是缠上了面前之人的颈项,一点点的向领口探去,屋内的空气,瞬间燥热了起来。

        高盛妍也有欲,且是压抑了许久的,炽热的欲望。她对陈循已是失望,事不过三,他终是触及了她的底线。

        那便,别怪她了。

        你若背叛,又凭什么要求我忠贞。

        颈后传来温热的触感,激起了赵钺自心底的颤栗,他是个男人,自是知道此刻该怎么做。

        强健有力的大手锁住了女子的细腕,尔后将人整个带起来轻置在榻上,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挺拔的身躯罩住了女子娇柔的身形,一室旖旎……

        ……

        待用完赵钺命人送过来的朝食后,絮儿并晴芽便到了。高盛妍靠在马车上补眠,想起刚刚那男人走时脸黑的难看,差点笑出了声。

        今晨两人皆是意动情迷,很是唇齿交逐,耳鬓厮磨了一阵,待衣裳都将将要除尽了,那愣头愣脑的侍从却传来了急事,硬是让事儿没办成。

        罢了罢了,缘分便到这儿吧。

        以后再见,便是陌路人了……

        陈府

        东院

        春熙堂

        絮儿自见到高盛妍的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管如何安慰自己都总怕夫人让人欺负了。好在今晨夫人面色如常,并无不适之意。至于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不是她能过问的事,即使……她有所猜测。毕竟,真相太过惊骇,她要做的,便是把嘴巴闭严实了。

        “夫人,昨日我回来后,便让人锁了东院,所有人都知道您昨夜便回来了”,絮儿一边帮主子重新梳好头,一边回着昨日的事。

        高盛妍靠在妆台上闭目养神,今早着实……费了些劲。

        “晴芽“,就在絮儿以为人快睡着了时,高盛妍突然开口,“昨日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夫人,我……”,晴芽心里也着实生气,又不知如何与主子开口。

        “大爷昨晚去了六锦胡同,确有一位小娘随侍在身侧。昨日陈伯与我说,那女子是大爷在去柳州公办时路上救下的,之后便一直跟在大爷身边”。

        陈循虽为世子,家中却习惯了称做大爷,身为忠毅侯长子,陈循一直都是待人温和有礼,谦逊自省。虽之前高盛妍也发现了些荒诞的苗头,但到底相信他的人品,加上陈循殷殷作保,便没有深入查探。

        至于昨日又为何如此笃定,那就要从一封莫名送到她手中的信说起了。

        夫人亲启

        妾与郎君柳州相识,陈郎挽救萱宜于水火,为妾置室于六锦,妾于此随侍郎君身侧,为奴为婢,扫洒庭厨,本应知足感恩,更尽心力。

        奈何萱宜卑贱之身,已育陈郎之嗣,求夫人怜我母子无安身立命之所,允妾身入府,随侍夫人郎君身侧。

        小女萱宜拜上

        要说看到这封信后,什么感受么。

        那自是想立时去杀了那贱人,再毁了陈循,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

        可潜意识里,她还是想再信他一次,上元灯节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不过,结果显然是让人失望的。

        絮儿问她要不要进去,她离开了。高氏自是不必怕一个根基尚浅的陈家,可她自有自己的考量。

        况且,她要是动了手,那不就是如了那贱人的意么。她敢给她送信,她婆婆那边必是知道外头养着这么个人,且还默认了,否则她怎么敢这般来挑衅她。

        成亲三年无所出,陈夫人对她已经很是不满了。

        高盛妍闭目靠在椅子上,头还有些昏沉。

        忆起从前的事

        原来,这段姻缘里陷进去的,只有她么。

        ……

        那年,高盛妍十六岁。

        正是待嫁的年纪

        身为高氏的掌中珠玉,又生的这般娇美,多少人想捧回家中细致呵护着。那时的高簌簌,面上对谁都谦逊有礼,可是骨子里还是极为傲气的,她看不上那些人,誓要找一个全天下最好的郎君。

        后来

        佛祖为她牵了这道缘分

        大乘寺斋沐节,她遇到了她心里的那位郎君。

        “簌簌,我们去寺庙后园看梅花吧,今儿下雪了,雪中的梅最是好看了”,齐明如拉着高盛妍一直往后园跑,雪落了一身。两人趁大师讲经的时候偷跑出来的,都没敢把丫鬟带出来。

        齐明如见高盛妍跑的直喘气儿,笑话了她一路,“高簌簌,你快点儿,叫你在家躲懒,许久没走动跑不动了吧”。

        高盛妍见这丫头气焰这么盛,哪里忍得住,非要灭灭她的火,“齐明如,你皮痒了是吧”,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倒是把自己给走丢了。她不常来大乘寺,后园更是第一次来。

        她倒是不担心,这大乘寺是皇家寺庙,守卫森严,若是有人敢在佛祖身前作乱,怕是得好好吃一顿官司。再者,若发现她不见了,絮儿和晴芽没多久就会找来的。

        是以她便在这后园逛了起来,雪中的梅花,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出来时没想到雪已下的这般大了,没穿大髦,冻得人身上都没什么知觉了。

        高盛妍想,那俩丫头靠不住,还是得我自个儿找找路。

        所以,她便这样,遇到了她认为这世上最好的郎君。

        如何形容呢

        应是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娘子是否迷了路“,男子问道。

        陈循看着眼前这冻得唇已发紫的姑娘,风雪难掩其貌美之姿,女儿家娇贵,容易受凉。陈循思衬了片刻,指尖伸向领口,解了髦衣,给小娘子披上了。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依然把握着分寸,不越距,不生分,恰到好处。

        高盛妍第一次承认,她心动了。不过,骄傲如高氏女,怎会轻易向人表明心迹,自是要等郎君自己上门才行的。

        “公子有礼,小女子九桐巷高氏盛妍,来日家中必携礼上门答谢”,朝面前人认真行了一礼,即便心念已动,但如何能叫人看出来呢,祖母说,女儿家必得自矜自爱,才不会教别人家看轻了去。

        九桐巷啊,京城谁人不知那是个半寸土半寸金的地方,一块儿石头砸下来不知砸到多少勋爵权贵,豪门氏族。

        至于高氏,连城中妇孺幼儿都知,绵延百年,底蕴深厚,书香之家,盛世门第。

        陈循看着远去之人的身影,怔了片刻。

        原来,她就是高家的掌中瑰宝,盛世之花。

        ……

        果真不久,高家便携礼上门,以谢府中公子相助之恩。

        后来啊

        后来,陈家便遣了媒人上门提亲,高盛妍应了。祖父问她,为什么是他,她插浑打科道:“因为他好看呀”。祖父气的仰倒,在她大婚前再也没理她这皮猴子。

        其实,她喜欢他,不单单是因为他好看吧,还有他的分寸感,还有他给她系大髦时的温柔,还有,他唤她娘子时的悸动。

        反正就是喜欢,打心眼里的喜欢,喜欢一个人要什么理由呢,祖父真迂腐。

        后来,她成了他的娘子,陈循的娘子。

        两人成亲时,陈循用秤杆挑开了她的盖头,眉眼很温柔。坐在榻上,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会永远爱护她,不让她受委屈,只待她一人好。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幸福,真的爱这个小家。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很少再抱着她入眠,也不再晨起为她添妆画眉,晚间与她闲聊家中琐事

        多是无甚言语,沉默以对。

        她以为只是两人成婚日子久了,没了初时的浓情蜜意,但她坚信,陈循爱高盛妍。

        后来的后来啊,她发现了他衣裳上的脂粉味道,腰间挂着的海棠香囊,他不喜欢海棠,觉得俗气,可那不是她绣的,他却带上了,还能是谁的呢。

        她只是不说而已,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愿意给他信任,只要他与她解释清楚。只是他不知道,他不善撒谎,他有许多解释都站不住脚,谁让她愿意信呢。

        都说不聋不雅,不做家翁。其实夫妻也是这般呢,有时候,别那么聪明。

        可是,你为什么连粉饰太平都不愿意了呢。

        让人犯到我跟前来

        你忘了我本性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么

        高家,可没教我心慈手软是个什么东西。

        ……

        她让晴芽别让人扰她,去屋里歇了片刻。

        “夫人,夫人,该起了,您的额头有些烧,起来喝些药吧”,絮儿这丫头,一惊一乍的,捧着药碗蹲在地上,紧张兮兮的。

        “扶我起来吧”,高盛妍手背轻触了下额头,确是有些烫。晴芽上前给她铺好迎枕和软垫,让她坐得轻松些。

        絮儿扶她坐好,便拿着着勺子给她喂药,一边与她叙话,“方才宁大夫来了,说您只是有些低烧,不碍事,喝些药就好了,便没惊动您,一开始总叫您不醒,吓死奴婢了”。

        她这一大院子丫鬟,就属这丫头最爱操心,自她乳嬷嬷荣养归乡后,絮儿就是第二个爱絮叨的人了,晴芽则是稳重许多,话也少。

        晴芽见她精神头好了许多,便犹豫着拿出给主子换衣裳时掉落的一枚玉佩,“夫人,这块儿玉佩,是您身上掉下来的”,明显示男子样式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她也是猜的出的。

        但,不问、不听、不想、不看,才是婢子该做的事。

        高盛妍接过那枚玉佩,摩挲了下上面的纹路,是只古兽样式。

        是那个人走时给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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