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装个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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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是典型的窝里横,面对这么“凶悍”的狗,当即吓得双腿发软,忙冲院子里那道英挺的身影喊:“学,学长。”
严墨微眯着眼睛,这才看出站在院外点着脚尖,鬼鬼祟祟探头朝院内看的人不是顾幼静,而是李雪。
他和李雪除却曾是校友,私下并没多少联系,她怎么找到他姨奶奶家的?是顾幼静告诉她的?严墨冲林林呵斥一声,林林立马乖乖趴在地上,不敢乱叫了。
少了林林狂吠,李雪变得镇定许多。隔着月季花墙,朝别墅大门走过来的男人,几天不见依旧高瘦,肩背挺括,还是她记忆中的英俊模样,只是看她的眉眼依旧冷漠疏离,没有任何温度。
若不是顾幼静这个小贱-人在中间横插一脚,说不准她和严墨的关系不会这么疏远。
不过那个小贱-人,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李雪愤恨的想,脸上却扬起明媚的笑,解释自己来意:“静静今天不方便过来,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替她过来了。”
严墨脸上没什么表情,脸上那双黑眸静静的凝视她一会儿,看的李雪心里直打鼓,该不会她撒谎被他看出来了吧?
但也无所谓,她是公司的设计总监,公司所有人的设计都要经过她手批准才能通过,她这个姐姐替妹妹顾幼静来客户家查看进度,可以说是正常流程,只要她不说,别人也没办法指摘她。这么想着,李雪疑虑顿消,脸上笑容更艳,招呼身后的李工上前,“这是合同。”
李工头忙把装修合同递给严墨,“严总,您好,我是负责翻新施工的李工。”
严墨这才挪开目光,他低头翻了翻合同,没说什么,让开一条道令两人进去。
何老太太眯着眼朝这边瞧,见来人不是顾幼静,也懒得接话,轻摇着蒲扇假寐。
不怪何老太太会这么生气,之前李雪只以为何老太太是个没人管的孤寡老人,做成单子也赚不了几个钱,只想草草了事打发人,偏生何老太太是个倔脾气,不但不好打发,还差点把乐豪给告了,自然对除却顾幼静之外的乐豪的人没什么好脸色。
李雪被晾在一边,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把事先准备好的一篮水果放在摇椅旁边,忙耐着性子解释:“是这样的,之前确实是我们工作的失误,给奶奶生活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公司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特意派我过来给您道歉,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公司决定给奶奶减免一部分的装修费用,奶奶您看行不行?”
何老太太听完才睁开眼睛,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这还差不多。”
这时,一个搬家宫人从客厅探出头,扬声问:“客厅挂着的这些画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何老太太应声忙去了。
话虽这么说,依旧没给李雪好脸色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雪完全找不到机会和严墨单独说话的机会,忙有眼色的主动去帮忙。
中午的时候,该搬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何老太太一个人独居惯了,不想搬到严墨给她找的房子那,严墨拗不过她,就在别墅附近租了个三室两厅供何老太太临时居住,搬家公司把家具什么的拉到那边的时候,严墨早几天请的家政人员已经把房子打扫出来了,家具搬进去当天晚上就能住人。
严墨见这边没什么活了,人刚走到大门口,前面忽扑过来一道纤瘦的身影,两人差点迎头撞上。那道身影吓得一大跳,短促的惊叫一声,身子朝后斜摔下去。
严墨忙握着来人胳膊,把人扯回原地,同时,也看清了来人的脸,脸上没什么表情,“偷偷摸摸的站在这做什么?”
顾幼静两分钟前就到了,见院子里没人,林林虎视眈眈的冲她站的位置低声呜咽,也不知道爱表现的李雪在姨奶奶面前出糗没有,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严墨忽然从客厅出来,她心中一喜,抬脚就要进院子,这才和严墨撞到一起。
顾幼静犹自心悸的拍了拍小胸脯,抬眼看严墨,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嗓音冷漠疏离,仿佛这几天没回她微信的人不是他。
心理素质简直好到爆,顾幼静被人放了好几天鸽子,有点小情绪了,语气幽怨:“我这不是怕林林咬我,才不敢进去的嘛。”
女孩甜腻的嗓音哑哑的,仿佛有点不舒服。
严墨抬眼。
顾幼静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跟纸似的,灵动的双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人看着比以往憔悴很多。
严墨也没多想,转身朝院子里走:“跟紧我。”
听到他放软关切她的语气,顾幼静心里那点不悦的小情绪顿消,她雀跃的压了压不住往上翘的唇角,抬脚就要过去,可看到不远处对她虎视眈眈的林林时,顿时怂了,她伸手拽了下严墨的体恤,指了指林林所在的位置:“那个——”
严墨漫不经心的说:“既然那么怕林林,还来这做什么?”
“”
好扒,男人每个月总有几天情绪不对付的时候,她理解。
顾幼静心里吐槽了声,正要闭着眼过去,刚还对她“张牙舞爪”的林林忽然呜咽一声,趴在地上了。
却是严墨用眼神制止了林林。
顾幼静心中一喜,忙伸出小手,丢给林林一根骨头形状的磨牙棒。
有好东西吃,林林所有的注意力顿时都被吸引走了,低头叼起磨牙棒跑到一边啃了起来。
严墨转头,便见刚才吓得双腿发软的顾幼静,从他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温声细语的对林林说:“吃了我的东西,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了,以后不准再咬我啦,听到没呀,林林。”
林林正啃磨牙棒啃得正欢,没空搭理她。
严墨嗤笑了声:“他听不懂人话。”
“汪——”话音方落,林林冲着他身后叫了一声。
顾幼静挑挑眉梢,脸上那双湿漉漉的双眼笑起来弯弯的,清澈见底,干净的仿佛不沾尘埃,令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三两步跟上他,跟他肩并肩走着,边扭头看着他,声音嗲嗲的:“但东西是不会骗人的呀,你看林林现在就不冲我叫了嘛。”
她转头,冲林林讲条件:“林林你若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噢。”
严墨不动神色的移开目光,继续朝前走。
这女孩不仅张嘴谎话就来,还擅长诡辩。严墨在心里给她加上一个“形容词。”
两人刚走到院子台阶上,原先在客厅收拾东西的何老太太,忽大喝了声:“那个别动,别动。”随即只听“咚”的一声,重物坠地摩擦地板的巨响后,响起李雪羞愤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
“哎呦,早就给你说了,让你别动别动,你非不听。”何老太太痛心疾首的说。
严墨快步朝客厅走去,顾幼静连忙跟上。
偌大的客厅,沙发茶几矮柜都被搬空了,只剩下墙壁上挂着的十几幅画,李雪无措的盯着被她摘除时不小心砸在地上的一幅画,忙蹲下身想要把画拿起来,可那幅画有点年头了,木质画框“嘶啦”一声,短的那边掉了下来。
“你就搁这别动了。”蹲在李雪身边的何老太太弯腰,喝止住李雪,小心翼翼的捞起那木质短边想要拼凑上去。
“我来。”肩背挺括的男人弯下腰,把老太太扶到一边,弯下腰把那幅画捡起来,放在旁边地上拼凑。
本就是来表现讨好严墨的李雪,没想到自己只是不小心碰落了一副无关紧要的烂画,就出了糗,燥红着脸忙要补救,身后忽窜出个娇小的身影,“奶奶这里太乱了,小心绊倒,我扶您去院子里先坐着,等严总把画拼好了,我叫您。”
李雪瞳孔一缩,又是顾幼静这个小贱-人。
何老太太满脸痛惜的看那幅画一眼,路过李雪身边时,气的哼了声:“你若没事就先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李雪除却刚毕业那年业务不熟出过这种低级错误外,鲜少被人这么当面呵斥,脸上顿时挂不住,可这时候怎么少得了顾幼静拱火呢。顾幼静一脸赞同的附和:“姐姐,这里有我招呼着,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公司吧。”
“她是你姐?”何老太太满脸诧异。
不等李雪有所反应,顾幼静抢先一步,点头“嗯”了声,仿佛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极快的说:“我爸爸和她妈妈再婚,李雪比我大两岁,年长一些,是我姐姐。”
何老太太虽年龄大了,头脑可不昏,一听顾幼静这么说,立马脑补出离异家庭的孩子在这种重组家庭生活中的艰难情况,看顾幼静目光顿时软了几分,到底顾念顾幼静的脸面,嘟囔一句,“我看她当妹妹还差不多。”
顾幼静莞尔一笑,没再接话。
正在拼装画框的严墨手却一顿,忽然想起来前几天他和顾幼静在商场遇到李雪时的情景,李雪咄咄逼人质问顾幼静为何和他在一起时的语气,不像一个做姐姐的人该说的话,顾幼静这个做妹妹的也不和李雪这个姐姐解释事情由来,直接拿他当挡箭牌堵着李雪的嘴。
这两姐妹关系好像并不好,或许比他想象中更差。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严墨垂下眼,搬抬相框。
“严墨,我——”正想找机会补救的李雪听到顾幼静补刀,恨得想直接上手撕顾幼静的头发,但严墨在这,她不能这么做,直到何老太太和顾幼静走了,李雪才咬着下唇上前:“我本来是想来帮忙的,没想到竟没帮上忙,我,奶奶不会生我气吧。”
这一招可谓是以进为退,大多数情况下都可以令她扭转不利的局面,博得别人同情,李雪说完,紧盯着严墨,甚至都想好了严墨接下来会接的话:“不要紧,我会帮你和奶奶去解释等等。”到时候她再解释两句,便能成功化解这次社交危机。
然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严墨头也不抬的道“你走吧。”
“啊”李雪猝不及防的愣了下。
“还不走?”严墨半晌没听到回应,把拼装好的画框拿起来问了句,随即自顾出了客厅。
顾幼静正准备把何老太太扶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门外搬家公司来人说,让人领路去那边三室一厅,何老太太忙去了,走之前还不让顾幼静跟着,让顾幼静留下来和严墨一起收拾这边剩下的东西。
正中顾幼静下怀。
顾幼静一脸“这都是她应该做的”的表情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把何老太太送过去回来时,李雪站在院外月季花墙下还没走,路过她身边时,愤恨的攥紧手里的包包,咬牙切齿道:“顾幼静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顾幼静笑得天真,挑衅意味十足。
“你——”
“顾小姐,你过来看看哪有那些东西要搬。”院内一个工人喊道。
李雪拂袖愤恨离去,顾幼静挑挑眉梢,好菜还没上桌呢,姐姐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了?若哪天她把严墨撩到手——
顾幼静光想想那画面,心里就越发畅快,一路哼着小调回了院子。然,刚还拼凑画框的严墨人已不知去向。
院子里还没搬走的一个矮桌上,放着那幅画。
顾幼静刚才没仔细看画上画的是什么,现在闲着没事干,弯腰拿起旁边的小铁锤,尝试着帮严墨修复画框,目光忽凝在画上,出了神。
上面画着一名穿着白绸衣,红裙子的少女,少女一手托腮侧目看桌面的微弱的烛火,一手拿着抚摸放在大腿上的头骨,神色专注的忏悔。
顾幼静伸出手,想抚摸画上的头骨,身后忽传来一道暗哑的惊讶声:“喜欢这幅画?”
“嗯。”顾幼静还沉浸在画面里,不由自主的回了声,随即意识到什么吓了一大跳,指尖仿佛被烫到般收了回来,她忙站起身,眼睛却没看严墨,依旧看着画,目光沉静,“乔治·德·拉图尔的作品画面构图严谨,内心表达细腻,有雕刻般的充实感,尤其是他这副《油灯前的抹大拉》。”
严墨眉峰往上挑了下,似有点意外。
顾幼静学的是设计,原先不懂这些,若不是上次来何老太太家看到挂满客厅的这种画,想着和严墨拉近关系,必须从他身边下手才去查的百度,今天她定然装不了这个逼。
只是令她万万没想到——这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画竟然都是名画,尤其是这副更是17世纪法国画家画的画。
毕竟是查来的资料,不能彰显自己的真本事,顾幼静被严墨盯的有点脸热,她笑眯眯的问:“怎么啦?对我喜欢这幅画感到很意外?”
“确实。”严墨给了中肯的回答,他把画拿起来用小钉子钉住松散的画框边缘,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散开后,提起画朝院外走。
“那是你对我有成见才这么想,其实我除了喜欢你,喜欢的还有很多,你要不要听呀。”顾幼静双手负后,一蹦一跳的跟在他斜后方,后脑勺扎着的马尾随着行走的动作一甩一甩的,暖阳照在她脸上,仿佛巧克力融化了般,变得温暖。
严墨偏头看她一眼,收回视线道:“不想。”
“小气。”顾幼静也没恼,小声嘟囔一句。
抬脚就要跟上严墨,然刚走两步,小腹处忽传来一股熟悉的痛感,顾幼静脸倏然变得苍白,捂着肚子,弯下腰。
严墨走出院子没听到身后顾幼静叽叽喳喳声,转身,便见刚才还调皮灵动的女孩,蹲在地上,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红艳艳的唇仿佛被糊上了一层白纸,白的吓人。
严墨走回去,脸上没什么表情,居高临下的哑声问:“怎么了?”
“唔,肚子疼。”低着头用额头抵着膝盖的顾幼静,喘了口气,声音哑哑的似在压抑着痛,她有气无力的吞咽了口唾液,“不用管我,先忙奶奶的事,我,我这是老毛病了,让我静静待一会儿就好了,快——”
她话音未落,身前忽笼来一道小山般的暗影,男人结实有力的小臂伸出来,抄起她膝窝,把她打横抱起来,顾幼静猝不及防,脑袋撞到他胸口,只觉一脸炙热。
两人身子严密贴合在一起的部位,也一并跟着烧起来,顾幼静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更没和异性短距离碰触过,脑子一抽忽然忘了初衷,本能的在他怀里挣动起来,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我,我能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别动。”头顶骤然响起严墨暗哑声,“我可不确定抱得动你。”
顾幼静正被疼痛折磨的头晕眼花,闻言懵逼的脑子猛地变得清醒,正推拒的手改为抓紧挨着脸颊体恤衫,把头靠上去贴着他胸口,乖乖不动了。
严墨自然也感觉到了顾幼静入他怀时那一瞬的僵硬,明明嘴上撩他撩的起劲,真和他亲近的时候却又怂的跟只缩头乌龟似的,分分钟跟他撇清关系。
他甚至怀疑,她撩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若说真喜欢他,他是不信的。
倒像是——
肤浅的只喜欢他的脸,就如严嫣今天喜欢这个长得帅的影帝,明天就可以喜欢那个新晋顶流的颜。仅此而已。
而顾幼静较之刚才已好受不少,耳边是男人强劲的心跳声,她浑身仿佛被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包裹,呼吸有点急促,脸颊滚烫,正要换个姿势,头顶忽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嗤笑声,然后圈着她双腿的那双结实有力的小臂往上颠了颠。
顾幼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严墨刚才那个动作是干什么的,脸轰的一下热了。
啊啊啊啊啊啊——
她、又、不、是、胖、猪、有、那、么、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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