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除噩梦决意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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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天、竖羽刚走进药铺,恰巧见到逐山也在,正低声和老木说着话。看到慈眉善目的逐山,两个人忙走了过去。
逐山还没等江流天说话,早已经微笑着站了起来,那种微笑里又隐含着一种深深的关切,笑得不大不小,让江流天心里一阵温暖。
“大叔,再给抓点药吧!今天早晨我爹娘都没怎么吃东西,看气色比昨天更差了一些。”
“流天,竖羽,你俩先坐下,我现在就让伙计配药。”逐山说完,向旁边的老木先生点了点头,二人起身向后堂走去。
逐山刚刚离开,门帘一挑,从药房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的红衣少女,她衣衫华美,气质超凡脱俗。
“红袖,好久不见你了,这些天一直很忙吧!”竖羽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对女子说道。
“是的,竖羽哥,这两天药铺事情太多,今天我爹都过来了。你怎么没在翠蟾岛呀”
“我娘这两天不舒服,叫我回家住两天。”
红袖点点头,对江流天说道:“天哥,伯父、伯母这两天身体怎么样”
江流天也站了起来,轻轻说道:“这两天还是不太好,饭量也越来越少了。”
红衣女子是逐山的宝贝女儿,名叫红袖。生得冰雪聪明,从小备受父亲疼爱。
红袖面有愁容,脉脉地望着江流天说道:“天哥,遇到这样的事,谁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你放心,德医堂一定会选用最好的药材,来给伯父伯母服用。这段时间,你也多陪陪两位老人吧!”
竖羽忙说道:“流天这些天一直在家里伺候着呢!”
“天哥,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他累了就和青妤去采花荡舟,总不能天天闷在家里。”
红袖俏脸微微一红,“天哥,我这几天哪也不去,天天都在德医堂,我虽医术不精,但也粗通医理,伯父、伯母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江流天面红耳赤,一边点头应声,一边使劲瞪向竖羽,奈何竖羽的目光一直在红袖身上,就是不向这边瞅上哪怕半眼。
“如果你太忙来不了,我和师父也可以每天过去探望。”
“红袖,谢谢你,有事我会麻烦你的。”
说话间,伙计走了过来,把配好的几包药和药方轻轻地放到了柜台上。
江流天低头看了看药方,只见全是最名贵的药材,忙不迭地掏出钱袋,可是红袖立刻把江流天的手推了回去。
“天哥,这药不收钱。”
“这怎么可以”
“真的不收。”
正在两个人推让间,逐山从后堂走了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微微一笑。江流天忙说道:“大叔,这药多少钱啊”
红袖退到旁边,斜眼望着父亲。
逐山瞟了女儿一眼,又是微微一笑,“红袖刚才告诉我了,今天的药不收费。”
江流天局促地说道:“大叔,这么名贵的药免费,我真的过意不去。”
“孩子,要说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才对。”
逐山摇了摇头,忧郁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做为咱们青柳村的大夫,眼睁睁地看乡亲们遭此劫难,却无能为力,真是无地自容啊!”
“大叔,您别这么想,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希望发生的。今天的药这么名贵,我真的不能白拿走。”
“孩子,药材没有名贵不名贵的分别,只有对症才是好药,我给你的药,如果治不了你爹娘的病,它就是再名贵也是一文不值的。”
一番话说的江流天几乎垂下泪来,再三推让逐山依然不受,他只好千恩万谢的辞别逐山和红袖,和竖羽退出了德医堂。
回来的路上,江流天小声说道:“你怎么和红袖说,我和青妤总在一起”
“流天,我也没说错呀!你俩不是经常在一起吗”
“我知道你说的没错,可是当时那情形,你和红袖提起青妤,让我多尴尬啊!”
“嘿嘿,我其实已经口下留情了,我差一点把刚才你俩湿身的事说出来。”
“竖羽,算你厉害。”江流天差点背过气去。
“流天,你也知道红袖对你有意思。不过,你肯定不希望你和青妤中间,还有红袖存在吧!挑明了,对每个人都有好处。
江流天点点头,“嗯!不说这些了,快到家了。”
晚饭过后,江流天见二姐、三姐在爹娘屋里说话,便轻轻走出了院门。他知道今天竖羽没回翠蟾岛,正好有件事和他商量。
他刚来到竖羽家门口,没想到大门自动敞开,竖羽迈步走了出来。
“竖羽,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说。”
两个人来到石桥下,登上小船,不大一会便出了村子,放下船桨,任小船在月光里飘荡。
“竖羽,我想去登断天峰。”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只喜鹊告诉我,登上断天峰,可以救活我的父母。”
“哈哈……鸟也能说话!哈哈……”
竖羽忽然止住笑声,“流天,我不应该笑的。不过,一个梦你也相信”
江流天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是这些天想的太多了,所以才做这么稀奇古怪的梦。”
“这个梦就像真的一样,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那个梦境就会出现在我眼前。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断天峰上一定有我需要的东西。”
“流天,断天峰是鬼神禁地,你听说谁敢去攀登它?你不能因为一个怪异的梦,而赴汤蹈火吧?”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看着爹娘,就这么慢慢死去。无论如何我得试试。”
“流天,你现在的心情我理解,可这并不明智,或者说并没有意义,因为你并不知道,断天峰上究竟有什么。”
“竖羽,有意义!这件事不光我一家摊上了,并且这样的事情,很可能还会无休止的继续下去。我此去不但希望能救活我爹娘,也希望能终结青柳村这个噩梦。”
月亮隐入了一大片乌云里,天地暗了下来,漆黑的水面上,只留下了一只小船和两个凝固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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