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与人鱼的婚后生活

　　人鱼的族群重新规划了迁移的线路，原计划一路北上最后前往阿拉斯加湾，但是由于阮氏水说这个方向一路北上是没有陆地的，因此她建议朝着东方往菲律宾海域，接着北上。此处距离阮氏水的国家大约1600多海里，阮氏水是计划带领着各人鱼们去往自己曾经生活的国家栖息。

　　那个国家的人们具有非常大的包容心，军队和警方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不会杀害人鱼。按照人鱼的速度，加上休息及捕食的时间，到达阮氏水的国家大约需要半个月。她与琳商量着上岸如何去大使馆获得自己的身份证件，但是现在的身份未必有过出入境记录，自己是否会被当成偷渡客。一路的迁移还算顺利，没有遇见人类的渔船，也没有遇见其他凶猛的生物。

　　初次上岸，阮氏水以为这是近海的省份，但是仔细看看，街上的行人与店面都与自己印象里的不一样。她拉住了一个行人问这是哪里，行人瞅了她一眼“宝岛”。原来这里是宝岛，怪不得行人们说话的语气都是有点嗲嗲的，街上四周的店招都写着繁体字。她们没有钱，阮氏水开始懊悔自己进水里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找一个防水袋将证件和钱都带上。其余的人鱼都在岛旁的海域下栖息，只有科学家和琳，Sai以及Nia和塞壬在陆地上。

　　第一晚的民俗费用是Sai从摊贩那里偷来的，他喜欢看电影和电视剧，这些把戏都是他通过屏幕里所展现的东西学习到的。晚上一行人鱼坐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科学家是拥有双重国籍的人，在去海岛的前几个月，他来过宝岛，但是出境的时候他用了另一本护照，因此从理论上讲，他本人还未离开宝岛，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明天一早去大使馆补领护照，接着在当地找一份工作。

　　而琳和阮氏水也打算碰碰运气，去大使馆看看，这么多天过去，Nia的伤几乎痊愈了。长期居住民宿并不划算，Sai和塞壬上街闲逛的时候又偷了钱，这些钱用来在市郊的地方租了一个房子，够他们一行人鱼居住了。阮氏水很愧疚，但是没办法目前自身难保，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说等有了钱再还给他们。

　　科学家找了份外教的工作，一个月月薪4万元，而琳和阮氏水由于无法获得护照，还差一点被当成难民和偷渡客被捕。最终大使馆放弃了报警的想法，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对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在阮氏水现在的国籍所在地方，非常贫穷，很多人偷渡在外只为求一个温饱，那些人也胆小怕事，也创造不了刑事案件，增加不了什么犯罪率。就这样4万元养着这一大家子，琳和阮氏水也找了科学家要了一些钱置办了点摊贩必备的单品，每到晚上就会去夜市售卖自己的东西赚点钱才贴补家用。摊子上的机器和酱料是市场买的，食物的虾和鱼是自己下海抓的。

　　  Sai上岸了那么久，却还是没有人类的情感，但是他的生活方式却和人类差不多。比如他最近又迷上了短视频app，从一开始的点赞观看，到最后自己拍摄。由于Sai有着俊朗的外表，和高大的身材，渐渐的他在网上也有了一批粉丝。Nia的身体完全康复后也会跟着琳和阮氏水一起去夜市卖东西，赚了一点钱之后阮氏水挪用公款给塞壬买了一个平板电脑，下载好了许多小学生教学视频，让塞壬每天在家观看和学习。工作结束后，阮氏水会出题考考塞壬今日的学习成果。

　　  Sai在短视频里关注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每一条视频都是在水里完成的。水中的她戴着鱼尾巴，游鳗在水里的建筑旁，看起来就是是来自亚特兰蒂斯的女王。Sai以为她与自己是同类，一直私信她想要见面。与人鱼的婚后生活是无趣的，Sai就像是个性冷淡，每俩月和阮氏水啪一次，而且过程中还特别不耐烦。

　　作为人鱼他更喜欢水中的交配方式，在水中相互缠绕与撕咬，但是这种方式阮氏水无法适应，人鱼的撕咬会让她受伤失血过多。

　　与人鱼的婚姻更像是丧偶式的婚姻，有时候回到家很累，但Sai并没有关心她。Sai在那个视频博主的指导下自己也沉迷于拍摄视频，当然琳和阮氏水警告过他与人交际不可以暴露自己的人鱼身份。

　　  Sai会拿着白天阮氏水赚来的钱第二天约女视频博主见面，这个女人明摆着来者不善，Sai学会了在她的直播间刷礼物。礼物全部刷给了这个女人，还恶意占用塞壬的电脑。很多次他都以为她是他的同类，两个人迁移到这里，如他一般，安全的栖息着。他还请求两个人一起下水，女人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科学家和Nia之间开始发生细微的感情变化，因为Nia救了他，还有因为Nia变化为人类的样子，在学习了人类女性的穿着打扮之后，是越来越显女人味了。相比之前袭击陈意的时候，她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也正是因为Nia的变化，让阮氏水觉得Sai的改变也只不过是一时，自己再有不满，无奈对方是条鱼，那就再忍忍吧。

　　这周末Sai约了那个女人一同前往水族馆游玩。还拿着阮氏水挣来的钱买了两个美人鱼潜水套餐，所谓美人鱼潜水套餐就是商家会提供一条塑料鱼尾给游客戴上，然后在水中拍照，拍照的话价格会增加800元。当然这一切的费用都是Sai买单的，直播间刷的礼物一度让这个女人以为Sai是个霸道总裁类的人物。

　　  Nia约了科学家在房屋附近的奶茶店见面。“我现在伤已经好了，你没必要再继续留下和我们一起，你该回到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他思考了几分钟后，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说：“那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说罢留下Nia一个人在座位上发着呆。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回去。但是自己回去之后要面对的事情也非常多，为了救Nia涉及泄漏学术成果，回去肯定是要受到警方的处罚了，严重一点可能就是间谍罪了。但是不回去长期和这一群人鱼呆在一起也不是办法。

　　  Nia有时候会去摊上帮忙售卖东西，顺便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当初当初因为没钱而偷了别人钱包付住宿费的人，这十几天一次也没有遇到。

　　这天遇上当地的蛇头来收保护费，这里的每一个摊位都需要缴纳会费和保护费。琳和阮氏水刚来的时候生意不好，没人举报，到最后生意越来越好了，因为海鲜都是自己下海抓的，成本降低，售价也低。这样一来和很多摊位就形成了竞争，所以被人举报了。而琳和阮氏水没有料到这一点，钱也不够，摊位被人砸了。

　　琳和阮氏水推着被砸烂的摊子往回走，琳心想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她需要想办法联系南美那边的毒枭，继续以前的勾当。但自己消失了这么多天，兴许人家都不会再搭理自己了，毒枭内的联系方式每天都在更换，为了防止被警方抓捕以及被对手陷害。琳无法联系到南美的毒枭，自己没有证件也无法搭乘飞机去南美。

　　琳只好决定去这里的夜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认识到毒枭的头目，头目的头目穿透到最后几乎都来自南美，兴许这样就可以联系到自己之前的头目又或者是他。这里的夜店和海岛国以及南美的夜店风格完全不同，这里播放的舞曲更多的是亚洲歌手所创作的，没有热烈的脱衣舞，但是台上的舞娘穿着跟裸着区别也不大了。

　　琳在舞池中间游走着，观察着这里的一切，热舞的人群，卡座上攀谈的看客，还有吧台上聊天搭讪的男男女女。她愣了几秒，9点钟方向的男人好像是Sai，四周瞅了瞅，却没有阮氏水或者Nia以及科学课踪影。她正准备过去与Sai打招呼，这时候一个女人笑着走来，搭上Sai的肩膀。俩人有说有笑，还喝着同一杯酒，琳被这情况搞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夜店里倒是有几个交头接耳的男人，琳不太清楚那些人是否在进行交易。一天的情况踩点也踩不出来什么结果。琳回到了家，发现Sai坐在沙发上，拿着塞壬的电脑看着视频。琳偷偷把阮氏水叫到厨房里说话：“Sai刚刚出去了吗？”

　　“我不知道诶，我和塞壬刚去逛了夜市，回来的时候Sai就在沙发上看剧”

　　“你问这干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阮氏水追问。琳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问问，早点洗澡休息吧，我们明天要另外找摆摊的地方呢”。

　　琳从厨房出来的时候，Sai扭过头看着她，四目对视，气氛有些尴尬，琳只好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琳看着阮氏水的婚后生活，也在思考自己将来的生活会是如何，感觉自己差不多快恐男以及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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