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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受伤的舟猫猫


浅睡了一下的瞿舟粥,在听到楼外五更的打更声和一群人整齐列队的盔甲摩擦声音时,就立马醒了。

        他轻巧地翻身下床,穿上衬衫,猫在窗沿观察。

        “还挺快。”

        客栈外正是今早见过的那群离国士兵,还有辆奢华霸气的马车停在路边,车前拉着四匹高大膘肥体壮的白马。

        一阵风刮过,撩起了车上的珠帘,露出了一截藕荷色的衣角。

        瞿舟粥沉思一瞬,直接挽起袖子,翻身跳窗,像猫一样落地,悄无声息。

        好在他在的客房不高,两层而已。

        瞿舟粥绕进一个小巷时,回了下头,正好和刚下马车的离慎视线交错。

        对上他眼里的星海时,离慎愣了几秒,然后就给了瞿舟粥逃跑的机会。

        就那一眼,离慎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栽了。

        “我会找到你的……”

        离慎袖袍下的手握成拳,眼底暗光流转。

        —笨蛋分界线—

        不知道跑了多久,瞿舟粥凭借身体反应和直觉一路冷静理智地面对了不少野兽,跑是跑出来了,但他身上也多了很多伤口。

        那件黑色衬衫已经有不少地方被兽爪抓破了。

        脸上也有了些伤口,身上渗血的伤口不仅没让瞿舟粥狼狈,反而看上去有种别样的战损美。

        他有些郁闷,这是身上唯一一件衬衫了,还是自己喜欢的。

        为了不弄丢,他把裤兜里的粉色狮子手环戴在手腕上。

        好不容易下了山,往前又走了几里,他看见一个到处飘着炊烟的村庄,鼻翼翕动,浓烈的饭菜香直直钻入鼻腔里。

        瞿舟粥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边的夕阳,被云雾撕得血红。

        这代表又过了一天一夜。

        又累又饿的瞿舟粥捂住胳膊上渗血的伤口,缓慢走着。

        绕过一大半房屋,瞿舟粥在找合适的无人住所。

        他现在就算看着也是个会被认为对别人造成身心危险的男人。

        走走停停,瞿舟粥终于在稍远离村庄的地方发现一间茅草小屋。

        很简陋的小屋。

        他走进来,发现不同外面的可怜残破样儿,屋里倒是收拾得十分干净,像是之前有人住在这里。

        瞿舟粥在脑海里系统之前给他速成的秘法,知道了只需要用意念看一下周围有没有灵场波动就好。

        通常用来观测灵异现象,是劽鬼师最基础的技能。

        瞿舟粥闭着眼睛在周围看了一下,没感到什么异常,才放心的在外间堆茅草的地方拿脚扫了扫土,靠着墙坐了下来。

        他没进里屋,是怕有人居住,所以瞿舟粥只是在外间休息一下,免得真有人吓到别人。

        第三次扫掉从旁边的茅草上爬过来的小瓢虫。

        瞿舟粥睁开眼,肚子咕噜叫了几下,胳膊上和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他眼尾泛红,撇撇嘴。突然有些委屈。

        最后抵抗不住睡意的瞿舟粥闭上眼,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清瘦的身影拉开这间茅草屋的门,锁上。

        在他走到屋的外间,看见茅草堆旁倒在地上,面色潮红的瞿舟粥时,手里抱着的东西全掉了下来,那张疲惫又清秀的脸上显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

        宁从今天又在唾弃自己,为什么脊梁骨不能直一些。

        可是为了生计,怎么直?

        做了一天的重活,下午还被徐娘子的那个儿子欺负,把他推到了泥里。

        他一身脏污,满面疲惫的站在堂前厅,和其他做活计的女人们等待徐老爷发工钱和这个月的粮食。

        本来他是站在中间的,可惜被其他人高马大的女人给硬生生挤到最边角。

        宁从抿嘴不语。

        周围的人一个一个走掉,手里都提着沉甸甸的粮袋和工钱。

        “宁从,上来领你的工钱和米粮。”终于叫到他的时候,宁从走上去,掂了掂手里缩水很多的粮袋,也没去看另一个装着工钱的袋子。

        就算不看,看徐娘子那刻薄讥笑的脸他也知道怕是这月的工钱又被克扣了大半。

        “怎么还不走!还待这干什么?是不是想勾引我家老爷!”见宁从还站在台上未走,徐娘子看了看一旁眼神一直往宁从身上飘的徐老爷,气得推搡着宁从骂。

        宁从攥紧手里的粮袋,没再看周围看热闹的视线,快速走出徐府大门。

        “呸!贱,人!还有你,你一直盯着那阴阳人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偷人!啊?!”

        身后传来徐娘子尖利的叫喊和徐老爷的怒斥。

        宁从不止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他是男人,但又与别的男人有些不同,他身上多了些男人不该有的器官。

        从他出生时,就注定了多灾多难。

        爹娘一连生了几个女孩,到自己时老来得子。本欣喜高兴有人传宗接代的爹在一脸凝重尴尬的接生婆的耳语中也对刚出世的自己厌恶起来。

        之后爹砸碎了那个给自己庆生的迎子酒,再未看自己一眼。

        而在自己五岁时确定娘是真的再生不出来儿子后,果断地休了自己的娘,另娶家室,不到一年便有了个足月的白白胖胖的弟弟。

        那一年,娘伤心过度,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之后那个爹新娶的妻室看他和其他姐姐十分不顺眼,强行许配了一些姐姐的婚事,拿到了不小数量的彩礼钱后便把他和剩下的三个姐姐送到了小棠村。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也已在这小棠村生活了八年,自己已经变成了个在外人看来二十岁大龄还未娶妻成家的“阴阳人”。

        自己的容貌虽不说好看,也算得上清秀温顺。

        小棠村里的村民们也算不上憨厚老实的农民,自己在来到这村子因为容貌和身体特殊,又受到了多少白眼排挤和明里暗里的揩油。

        其他姐姐来到小棠村各嫁各人,平时根本不敢与这个特殊的弟弟来往。

        宁从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贞洁,成年之后便自荐到小棠村的徐老爷府上工作。

        村里的大财主,在府上做工每月都有工钱和粮食领。

        他在府里做工做了四年,面对了徐老爷无数次的调戏和徐娘子的欺辱,早已学会了忍耐。

        没什么不好的。

        宁从走在路上,怀里抱着粮袋想。

        有钱有饭,这不就够了吗?

        宁从回到村庄,无视了路旁坐着的老妇们看见他那隐晦嫌弃的目光和若有若无的在背后谈论他的声音。

        走到自己家的时候,宁从看见房屋周围一些凌乱的从未出现过的脚印皱了皱眉。

        只想着大概是哪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想来他家蹲他,宁从便没再多想。

        “还是多放一些。”宁从放下粮袋,检查了一下屋子周围的做陷阱的细线,又拿下房檐下的几个球形装置,面无表情的从屋后拿出一,大桶辣椒水。

        往那几个球形装置依次加了进去,接着放回了屋檐上,藏起了辣椒桶。

        他抱起粮袋,掏钥匙,开门,落锁。

        转身往屋里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茅草堆旁的一个人影的时候,他愣住了,手里的东西“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宁从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他家里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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